聽平田一郎這么一說,龜田浩治不禁有些心動,他問道:“平田君,不知需要我怎么做?”
平田一郎一笑道:“這個很簡單,就是在我收編錢伯鈞部的時候,需要你率部前去接應一下,佯裝進攻358團的防區,
給其施加一點壓力,為錢伯鈞的投誠提供一些時間和空間,僅此而已。”
龜田浩治:“就這么簡單?”
“對!”
平田一郎點點頭道:“對!就這么簡單!”
“好!平田君,需要我出兵的時候,你通知我一下!”
龜田浩治經過一番深思熟慮,發現情況確實和平田一郎所講述的那樣,成功了是大功一件,
而失敗了也不會有任何損失,便同意了對方的請求。
就在這時,河源縣維持會長鄭謙一從外面走了進來:“平田太君,您找我?”
說完,他又給一旁的龜田浩治點了下頭,表示致意。
“鄭先生你來的正好,快請坐。”
平田一郎抬手示意鄭謙一坐下,接著又給他倒了一杯茶:“鄭先生,請!”
鄭謙一接過茶水,問道:“平田太君,但不知您找我來所為何事?”
平田一郎道:“我想再麻煩你跑一趟李家鎮。”
鄭謙一:“喔?難道平田太君你拿到了少將旅長的委任書?”
“不錯!”平田一郎微微點頭,說著,從口袋里掏出一份文件,遞到了鄭謙一面前。
鄭謙一一看,果然是關于錢伯鈞的少將旅長委任書,當即一喜道:“為您和大日本帝國效勞,
是我鄭謙一的榮幸!”
說著,
鄭謙一便把委任書疊好,
揣入了入了上衣口袋里面。
“哈哈哈!鄭先生不愧是我大日本帝國的忠實朋友,
你放心,等我大日本皇軍建立起大東亞共rong圈的時候,一定不會虧待你的!”
說完,平田一郎又從旁邊拿起一個小木箱子,放到鄭謙一身前:“這些是給錢旅長的見面禮,麻煩你替我轉交給他!”
“沒問題,明日一早我就去李家鎮!”
鄭謙一掂了掂,還挺沉,不用想,里面裝的肯定又是黃魚。
“好!那就辛苦鄭先生了!”
一夜無事,第二天一早,鄭謙一便喬裝打扮,出了河源縣城,前往了李家鎮。
幾個小時后,李家鎮,錢伯鈞營部。
依舊如上次那樣,隨著鄭謙一的到來,錢伯鈞立即便對營部進行了戒嚴,偌大的營部只剩下營長錢伯鈞,副營長張富貴,以及前來游說的鄭謙一。
錢伯鈞保持著高冷的神情,
悠悠的喝著茶,張富貴心領神會,笑著看向鄭謙一,問道:“鄭會長這次前來,可是帶來了什么好消息?”
鄭謙一微微一笑:“當然!張長官請看這是什么。”
說著,鄭謙一從口袋里面掏出了一份,蓋著鬼子第29旅團旅團部印章的文件。
“喔,這是?”
張富貴拿起來一看,立即一驚道:“這是少將旅長的委任狀?”
聞聽此言,正在用杯蓋撥弄茶葉的錢伯鈞也是一驚,不過很快又恢復了鎮定。
“營長,您看,這是日軍第29旅團給您的委任狀。”
張富貴說完,便把手里的文件遞給了錢伯鈞。
錢伯鈞故作淡定的看了看:“確實是少將旅長的委任狀,不過,以我如今的實力,要當一個少將旅長本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張副營長,你又何必露出一副很驚訝的樣子?”
“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錢伯鈞表面上裝作淡定,實則內心已經樂開了花。
“對對對,以錢長官的實力,當一個少將旅長確實有些屈才了,我相信要不了多久,錢長官便能高升成為中將師長!”
不等張富貴開口,旁邊的鄭謙一便立即拍上了一計響亮的馬屁,作為一名合格的大漢奸,拍馬屁可是他的一個拿手本領。
張富貴的內心也是樂開了花,因為錢伯鈞當上了少將旅長,他的身份不也要跟著水漲船高嗎?
少說也得是個上校副旅長。
“另外,這是平田太君給錢長官準備的第二份心意,還請錢長官務必要笑納!”
說完,鄭謙一立即將旁邊的小木箱子拿起來,放到了錢伯鈞近前。
錢伯鈞掂了掂,比上次重了近一倍,這讓他覺得自己得到了平田一郎的莫大尊重。
這次錢伯鈞有了心理準備,他并沒有當場打開木箱子,而是露出了一個笑臉,說道:“既然平田隊長這么有誠意,那么請鄭先生回去轉告他,錢某愿意接受皇軍的授予的少將旅團長一職,并帶來全旅將士一起投誠大日本皇軍!”
聞聽此言,鄭謙一頓時一喜,平田太君給他安排的任務總算是圓滿完成了。
“錢旅長,從現在開始,你我便算是同僚了!以后還請務必要多多關照啊!”
錢伯鈞:“一定,一定!這是自然!”
頓了下,錢伯鈞又道:“鄭先生,平田太君有說關于這次反水的具體細節嗎?”
“眼下,我部四周都駐扎有358團的部隊,如果我就這么貿然反水的話,說不定還沒能離開李家鎮,便遭到了楚云飛的鎮壓!”
“我們團座…不,楚云飛的手段,相信你們也應該聽說過!”
鄭謙一:“錢旅長放心,平田太君早就考慮到了這一點,他說明日一早,他會派遣河源縣的守備大隊,以及河源縣保安團佯裝進攻358團的防區,以吸引358團的注意力,到時,你便帶領部隊離開李家鎮,趕去與皇軍集合!”
錢伯鈞想了想,說道:“好,那就這么說定了!”
任務完成,鄭謙一又和錢伯鈞、張富貴簡單的客套了幾句之后,便悄悄離開了錢伯鈞的營部,返回河源縣復命去了。
而錢伯鈞則是立即召來了他手下的幾個連長,一起密謀反水的事宜。
錢伯鈞手下的這幾個連長都是他的心腹,完全信得過,手下的士兵也都聽從他們的命令,不過,那是建立在錢伯鈞沒有反水的情況下。
如果錢伯鈞反水,下面的不少排長,以及士兵,都未必會同意,所以他必須想一個萬全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