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聲聲慢第一百九十九章:聲聲慢 本書作者其他書:
不僅是韓靜,連同著段方也是一驚。
“什么歌能賣二十萬。”段方問道。
“我這是圈他錢呢。”蔣成文笑道。
“喲?”
丁亮笑了一下,說到:“你小子喜歡低調,我偏不讓你低調。”
他看向段方道:“老板知道草將這個名字嗎?”
段方搖了搖頭。
丁亮點頭道:“那《平凡之路》《野子》《易燃易爆炸》這幾首歌呢?”
段方頓了一下道:“平凡之路和野子我聽過,最近很火的兩首歌。”
丁亮指了指蔣成文,說道:“都是他寫的。”
目光全都聚集在了蔣成文身上。
蔣成文有些無奈,看向丁亮道:“至于嗎你…”
“還有!”
丁亮心里挺氣憤的,接著說道:“這小子才十八,才高考完,我當時問他考的怎么樣,他只是說還行,成績一出來,關于他的新聞就滿天飛,渝南理科狀元,去的水木大學!”
段方神色一怔,眼中有些驚愕。
他看向蔣成文的目光都有些變了。
[段方]對你的印象值6,提升至79
“你這么變態的嗎?”段方問道。
蔣成文咳嗽了一聲,說道:“他瞎說的。”
丁亮說道:“現在搜,反正新聞網上都有。”
蔣成文無奈笑道:“我說,你能別一副怨氣滿滿的樣子啊,我是真的低調,不是故意裝逼。”
“誰讓你不給我看那兩首歌的。”
“蛤?”
蔣成文笑了一下,說道:“喂喂,丁總什么時候這么小氣了。”
“啊對,我小氣。”丁亮說道:“也不知道是誰從我這坑走了七八十萬。”
“你還覺得自己虧了咯?”
“嘿嘿,那肯定是賺了。”
“那你叭叭叭的。”
段方聽著這兩人的對話腦子里有些發懵。
現在年輕人都這么狠了嗎?
才高中畢業就能干出這樣的一翻成就,可比他年輕時強太多了。
不得不服。
“不行。”丁亮氣憤道:“我他嗎越想越氣,你得再給我一首新歌才行。”
“你咋不去搶劫?”蔣成文問道。
“搶劫可沒這來錢快。”
蔣成文一陣無語,說道:“新歌不可能的,想都別想。”
丁亮看了他一眼,接著又轉頭看向坐在一旁的韓靜。
“弟妹聽過他唱歌嗎?”丁亮問道。
“啊?我?”韓靜頓了一下,她也不知道為什么扯到她身上了。
“聽過幾次。”
“那你想讓他唱嗎?”
韓靜反應了過來,看向蔣成文時臉上露出了一抹笑意,說道:“那肯啊。”
丁亮也露出了笑意,接著看向了老板,問道:“老板呢?”
段方笑了笑,說道:“我也想聽。”
三個人似笑非笑的看著蔣成文。
這讓蔣成文很是無奈。
他不禁說道:“你們這笑容真讓我覺得有些害怕。”
“給他搞上臺去!”
丁亮指著蔣成文道:“反正上臺了就得唱,唱毀了丟人了也是他自己,誰贊成,誰反對。”
“贊成!”
“贊成!”
“嗎的,弄他!”
“艸!”蔣成文瞳孔微縮起身就要開溜。
丁亮這老小子不仗義。
盡干這些不當人的事。
可不曾想,丁亮先一步來到了卡座的出口處,上來就給蔣成文鉗住了。
然后段方上前來抓住了蔣成文的手,韓靜上來制住了蔣成文的腰。
蔣成文看向韓靜,說道:“咱倆不是一伙的嗎?”
“可是…”韓靜說道:“我覺得很好玩啊。”
蔣成文撇了一眼身旁的另外兩個人,說道:“你們這樣會沒朋友的。”
“大點聲,聽不見!”
丁亮賤兮兮的看著蔣成文,接著抱起了他的腿。
“老板你用力,咱們給他扔臺上去。”
“好嘞。”
“弟妹,撐著他的腰,被給他搞斷了,要不然你后半生幸福可就毀了。”
“成!”
“起!”丁亮低喝一聲,蔣成文就這么被三個人抬了起來。
“我艸!”蔣成文罵罵咧咧道:“你們是人不?”
周圍喝酒聽歌的人見這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走來,都不禁一笑。
“這幾個是搞什么呢?”
“估計是整蠱吧。”
“還挺有意思的。”
丁亮抬著蔣成文一路朝著那駐唱的位置走去。
直到來到臺前,才慢慢將蔣成文給放下。
丁亮朝那駐唱歌手揮了揮手,說道:“哥們!”
駐唱的歌手湊上前來,看了一眼這陣仗,問道:“怎么了?”
“我這哥們要上來唱一首,能行不?”丁亮說道。
駐唱歌手看向了一眼那被鉗制住的蔣成文,見蔣成文的眼中滿是哀怨,他心中明了,但也覺得很有意思。
蔣成文說道:“別聽他們的,我要是唱毀了你老板肯定說你。”
那駐唱歌手攤了攤手,說道:“我就是老板。”
蔣成文一陣無語,他吧唧了一下嘴,說道:“給個機會。”
喝酒的老板兼駐唱歌手笑道:“抱歉,我正好想休息。”
“上去吧你!
丁亮一把就將蔣成文給推到了臺上。
接著丁亮走到臺上去,拿起了話筒來,說道:“喂喂,今晚在場的朋友你們好!”
酒吧里所有的目光全都聚集了過來。
站在臺上的蔣成文頓時尷尬不矣,他看向丁亮道:“你他嗎是社牛哦!”
“別打岔!”
丁亮繼續對著話筒道:“我這位哥們來大理旅游,趁著今晚氣氛剛好,想給大家唱一首。”
“大家歡迎!
丁亮鼓著掌接著就把位置讓了出來。
“好!
“啪啪啪…”
臺下有人鼓掌,有的則是在發笑,因為他們都看到了蔣成文臉上那一副無奈的神色。
“這是真有意思。”
“年輕人玩的確實不一樣。”
“要不然我們也給你扔上去?”
“別看我!”
原本的駐唱還有丁亮都下了臺去。
留下了蔣成文一個人待在臺上。
掌聲與歡呼過去之后,酒吧里也安靜了下來。
蔣成文走到了那話筒前,他臉上寫著無奈,開口道:“說實在話,攤上他們這幾個朋友我是真倒了八輩子血霉。”
“哈哈哈…”
臺下一陣歡愉之聲,有的甚至吹起了口哨。
蔣成文吧唧了一下嘴,說道:“成吧,那就唱一首,唱的不好也別見怪。”
酒吧的老板跟丁亮站在一起。
老板問道:“你這朋友不至于說是開口要命的吧?”
丁亮笑了一下,說道:“他是專業的。”
老板聽到這話笑了一下,說道:“唱的好聽當然最好。”
蔣成文伸出從一旁拿起了吉他。
他思索了一下,卻又不知道該唱什么。
野子?平凡之路?還是什么什么…
不過都到這種地步了。
丁亮心思焉壞,那蔣成文也不讓他舒服。
不是唱新歌嗎,那就唱。
反正唱出來了這歌他就是原唱了。
再讓丁亮感受一下得不到的痛苦。
蔣成文看了丁亮一眼,他臉上留出了一抹笑意。
丁亮卻忽的有種不好的預感。
‘艸,這貨不會真唱新歌吧。’
蔣成文深吸了一口氣,對著話筒說道:“我小的時候就很喜歡李清照這位詩人,《聲聲慢·尋尋覓覓》這首詞我現在都還記得,今天斗膽試一試,一首《聲聲慢》送給各位。”
說罷,他便掃動琴弦。
“錚…”
待片刻的前奏過后,他對著話筒低聲輕唱。
“青磚伴瓦漆。”
“白馬踏新泥。”
“山花蕉葉暮色叢染紅巾。”
僅是一瞬間,一股悲涼之味便深入腦海之中。
伴隨著輕快悠揚的吉他聲,將眾人的五感盡數鼓動,開口便是一種驚艷。
“什么意思…”
“是原創?”
“現場原創?”
“該不至于吧。”
臺下的丁亮也是一愣,罵了一句:“真來一首新歌!?”
一旁的酒吧老板都愣了一下,問道:“你這兄弟…什么來頭?”
丁亮張了張口,說道:“音樂學院的。”
“這樣嗎…”
酒吧老板頓了一下,說道:“唱的挺不錯的,是原創的嗎?”
丁亮說道:“應該,是吧…”
說實在的,他也不知道這首歌到底是不是原創。
韓靜看著臺上的蔣成文,見他那低聲呢喃,仿佛是在訴說一段隔絕千古的故事。
山河破碎,內心孤獨。
殘秋所見、所聞、所感,國破家亡、天涯淪落之孤寂落寞,心緒悲涼,如泣如訴,感人至深。
“這家伙…”
韓靜看的有些發愣。
而一旁的段方也是有些驚愕。
說實在的,實在是有些出乎意料。
在座的酒客也是有些驚訝。
“好像,還不錯…”
“比酒吧駐唱唱的好。”
“我也覺得。”
“聲音好干凈的感覺。”
“難道不是因為好聽嗎?”
“那當然是了。”
“這歌,怪讓人覺得心里不痛快的。”
尋尋覓覓…
冷冷清清…
月落烏啼月牙落孤井 零零碎碎…
點點滴滴…
夢里有花夢里青草地 在那低沉的聲音之下,一幅幅畫面展現在眾人的眼前,仿佛隔絕千古,猶如置身那時,感受那一刻的孤獨與悲哀。
在場再無半點聲音,都在聽著那臺上少年的獨自演繹。
熱鬧的酒吧平靜下來。
似是在聽一個詩人訴說著悲苦無奈。
尋尋覓覓,冷冷清清…
一字一句,都是那么的深入人心。
一曲終了。
蔣成文看著面前沉默的所有人,道了一句。
“謝謝。”
臺下依舊沉默。
而蔣成文則是放下了話筒跟吉他,轉身就下了臺去。
他一把抓住了韓靜的胳膊。
“誒,狗子…”
“快走快走。”
蔣成文拉著韓靜連忙往酒吧外面跑。
丁亮和段方則是愣在原地。
場中有人起身,看向就他們的方向,緊接著就聽到有人高喊。
“再來一首!
“安可!”
“人去哪里了?”
“再來一首!”
頓時之間,酒吧里亂作一團,嘈雜聲不斷,皆是在喊著人去哪里了,以及再來一首這樣的話。
酒吧老板面色尷尬,他看向了身旁的丁亮,問道:“我說…”
“你們是來砸場子的吧。”
丁亮聽到這話頓了一愣,他瞪大了眼睛看向酒吧老板道:“不是啊我…”
“快把你兄弟喊回來。”酒吧老板道。
“臥槽!”
丁亮頓時反應了過來,“這小子坑我!”
蔣成文和韓靜一路跑出了酒吧。
直到來到了一條人少一些的街道,蔣成文才慢慢停下了腳步。
韓靜撐著膝蓋,問道:“跑什么啊?”
“要是剛才不跑那就跑不了了。”蔣成文無奈一笑,說道:“我猜的不錯的話,酒吧里已經亂七八糟的了。”
“啊?”韓靜問道:“那丁亮和老板呢?”
“讓他倆使壞,就讓他們留下來收拾殘局。”
韓靜聽后咯咯直笑,說道:“狗子你可真夠壞的。”
蔣成文笑道:“明明是他倆先的,倒是你。”
蔣成文伸手在她的頭上敲了一下,說道:“不幫著我,居然還幫著外人。”
韓靜摸著額頭,她傻笑了一聲。
“嘿嘿。”
“瞧你那傻樣。”
“怎么了嘛,不喜歡了唄?”
“我可沒這么說。”
“你就是。”
“哎喲,韓胖虎,你現在也學起這些小女生把戲了?”
“我不管,這事沒有兩個烤乳扇沒完。”
蔣成文噗嗤一笑,說道:“成,看在你今天這么可愛的份上,我帶你吃烤乳扇去。”
他倆倒是玩的開心了。
丁亮也就慘了。
因為沒辦法收場的原因,酒吧老板不讓他走,非得讓他收拾殘局。
丁亮沒辦法,只能親自上場。
他都已經融入總裁這個角色了,現在又讓他下場駐唱了。
“段老板,你得陪我。”
“呵呵…”
段方也壞的很,知道壞事之后就找了個空隙給溜了,留下丁亮一個人在酒吧里唱歌。
這一晚上,丁亮足足唱了有二十多首歌,一直唱到了晚上十點多,嗓子都快唱啞了。
出了酒吧的丁亮滿身疲憊。
他坐在臺階上抽了支煙,看向遠處天上高掛的月亮,不禁長嘆一聲。
“我就知道,跟著這狗東西準沒好事。”
晚風吹動了他的發絲,隱約可見他眼中有那么幾分悲傷。
但很奇怪的是,他的眼中又有幾分欣喜。
這是藏在他心底的。
他嘴上說著不樂意唱,但他又不是差錢,給那老板些錢不就打發了嗎,又何必唱二十多首。
大概…
他心底還是舍不得。
舍不得那個人潮之中的舞臺。
他看著路邊的行人,手中的煙不斷涌出煙絲,似乎是迷了他的眼,致使他的雙眸都有些紅潤。
“嘿…”
他笑了一下,帶著些許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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