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人心不足蛇吞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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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是真的來，中午的時候燕大的招生老師真的就上門了。
蔣媽和蔣爸當然是歡迎的，坐在一起聊了一些關于蔣成文學習的情況，再之后燕大的老師又說了一些選擇他們學校的福利，比如補助，或者是獎勵之類的。
最后到蔣成文做抉擇時候，他卻只是說考慮考慮，并沒有直接答應下來。
渝南總成績第一，燕大和水木兩個學校爭了這么多年，在搶人的時候肯定也不會錯過。
早在成績還沒出來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派人抵達了各個地區，爭取在第一時間把握到優秀的學生資源。
還有就是所謂的成績沒出來電話就打過來了，這本身就是不存在的，提前招錄倒是有，不過是在模擬考或者是提前試考成績尤為突出的才會有這樣的情況，搶人還得看高考成績出來之后。
最后燕大的老師見蔣成文遲遲不決定，于是就打算之后再看。
說來也是巧，燕大的老師前腳剛走，水木的老師就來了。
才松了口氣的蔣爸蔣媽又得起身應付。
所以從中午十二點開始一直到下午，家里就沒閑下來過。
一陣噓寒問暖之后，水木的老師也進入了正題。
無非都是一些場面話，家訪也是這場搶人大戰之中的慣用手段了。
師資怎么樣，條件怎么樣，福利怎么樣，等等等等…
但最后蔣成文還是待定，一個都沒答應。
“我再考慮考慮，填志愿這不是還不急嗎？有結果了我會告訴幾位老師的。”
回絕了之后，水木的老師也沒追著問，只是說下次再來。
這種情況下，這次不成還有下次，下次不成還有下下次，只要蔣成文志愿還沒定，他們就會一直來。
下午五點多。
一家人送走了水木的老師，總算是松了口氣。
蔣媽靠在沙發上，說道：“招生辦的老師都不好應付啊。”
“誰說不是呢…”
蔣爸也是有些累，卻是忽然看向了蔣成文。
他伸手拍了拍蔣成文的肩膀，說道：“不愧是我的兒子，水木燕大我跟你媽想都不敢想，現在這兩所學校居然搶著要你。”
蔣成文笑了笑，說道：“我之前就說過，你們自己不信的。”
韓靜遞了個片橘子給他。
蔣成文伸手接過，吃了一塊道：“不過我得跟老爸你提個醒，估摸著后面水木和燕大的老師還會來，別太早就松口，先磨幾天再說。”
“放心就是了。”
蔣爸說道：“別忘了你爸我是干什么的。”
從商的十個里面九個都沒什么好心思。
“今天雙喜臨門，小靜跟成文都考的不錯，咱們是不是也得慶祝一下？”
“吃火鍋！！”
“別吧…”
蔣成文實在是有些不想動。
“串串！”
渝南人離不開火鍋，同樣的，也離不開串串這種東西。
天色稍微暗澹一些之后，一家四口到了指定的串串店，在南平老巷子里的一家串串店，味道當然是沒得說的。
在吃這方面，只要跟著蔣媽那就準沒錯。
四個人拿了四大盤的串串。
火辣的紅鍋端上來的時候，蔣成文都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一家人坐在店里閑聊，這一頓吃的也很開心。
在中途的時候，韓靜問道：“水木和燕大，打算去哪所？”
“還不確定。”
蔣成文說道：“兩個都隔燕工商挺近的，我選哪個都可以，看哪邊給的多，我就去哪邊。”
“你心思可真夠壞的。”韓靜笑道。
蔣成文笑道：“能有你壞？”
韓靜的手在桌下，掐了一把蔣成文的大腿。
晚上吃完飯，蔣爸先是把蔣媽送回了小區，接著則是送韓靜回家。
本來是打算留她的。
但是韓靜明天要上班，于是就只能算了。
蔣成文送她上了樓，告別之后，就走出了巷子回到了車上。
蔣爸和他坐在車里，引擎發動，拐出了路口。
蔣爸問道：“是真給我長臉啊。”
蔣成文和煦一笑，說道：“也沒見老爸你四處炫耀啊。”
蔣爸說道：“你這成績，都用不著炫耀，過段時間全渝南就都知道你了。”
蔣成文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
“學校可以先不選，但是專業呢？我之前聽你媽說你不想讀金融了，這又是怎么回事？”蔣爸問道。
“金融沒意思。”蔣成文說道。
上輩子都這么走過一遍了，再來一遍那就真沒意思了。
蔣成文說道：“但如果是專業的話，我打算多修兩個。”
“雙學位嗎？”蔣爸問道。
蔣成文說道：“三到五個。”
蔣爸聽到這話愣了一下，說道：“三到五個？”
“可能還要多。”蔣成文說道。
蔣爸卻是搖了搖頭，說道：“你這話說的一點根據都沒有，先不說你能不能學的下來，你哪有這么多時間去學，雙學位主修輔修都夠累人的了，更別說還要多修，人心不足蛇吞象，別想這么多不切實際的事了。”
蔣成文卻是說道：“我認真說的。”
“我知道。”
蔣爸開著車，說道：“我也是跟你認真說的，你要真想多修，雙學位就夠了，你還沒上過大學，估計了解的不多。”
“到了大學之后，上課才有學分，除了上課還有作業，除了作業還有討論啊，你不參加討論怎么去掙這個學分啊？再說了，學那么多專業干什么？一個專業學的很好就不得了了。”
“這個可以談。”蔣成文說道。
蔣爸聽到這話愣了一下，將車停在了路邊。
他回頭看向蔣成文，說道：“你該不會是想以這個去跟燕大水木談判吧？”
“是有這個打算。”
蔣成文承認道：“我目前看中的專業有電子信息工程、戲劇影視文學、物理學還有工科的制造學，還有醫學，我也有點想法。”
蔣爸聽到這話思索了起來。
片刻后他抬頭問道：“沒開玩笑？”
“嗯，沒開玩笑。”蔣成文點頭說道：“我真的是這么打算的。”
蔣爸砸了咂嘴，說道：“我覺得人這一輩子能做成一件事就已經很不容易了，你又打算什么都學一些，而且還不一定有時間，到時候說不定會把你給毀了的。”
“我跟你媽很多時候都在考慮你的意見，很少會說不你的想法，但是你剛才跟我說的這個…”
蔣爸頓了一下，正色道：“我明確的告訴你，我不同意。”
蔣成文大概都已經猜到了結果了，只不過是提前問一嘴。
就算蔣爸不同意，等他去了學校之后，也會抽別的時候去學這些東西的。
一個有掛的人，當然是不一樣的！
而蔣成文也不打算再反駁蔣爸什么，總不能告訴他我開了掛吧。
蔣成文點了點頭，說道：“好。”
蔣爸聽到他這話倒是有些不解，問道：“這么快就妥協了？”
“就當是我隨口一提吧。”
蔣成文和煦一笑，接著問道：“那老爸你覺得，我剛才說的這些專業里面，哪個更好一些？”
“電子，還有工科的制造學。”
蔣爸說道：“現在網絡這么發達，偏這方面的專業以后肯定會是個大熱門，而工科的制造學比如說航天制造一系列的，都是非常穩定的專業，學好了說不定還能為國效力，這是我看好的。”
蔣成文聽到這話道：“那我到時候就選一個制造學的專業，輔修電子信息工程，這總行吧。”
“這倒差不多。”
蔣爸輕哼了一聲，說道：“什么三到五個專業的話也別再說了，根本不可能。”
蔣成文沒再搭話，心理已經有了選擇。
就按照剛才說這樣選就行。
之后事，就等到了學校再說。
目前這短暫的暑假，還是先把這個掙零花錢的項目給搞定。
回到家之后，蔣成文洗了個澡。
之后就進了臥室里窩著。
他坐在電腦桌面前，著手準備起了校園墻的事宜。
“得找幾個人才行。”蔣成文摸了摸下巴。
校園墻這東西就得找不同的人來了，他沒這么多空。
這事不能找董詩去做。
說實在的，蔣成文有些信不過這個人，再其次有丁亮這層關系在，就更不好操作了。
而且，一個能在酒吧當主管，還跟老師和教授都挺熟的人，腦子肯定不簡單。
校園墻這個項目找一個稍微有點能力好忽悠的是最好的，太精明的就沒必要。
但是現在兩眼一抹黑，什么資源都沒有，這才是最麻煩的，這種情況的話就只能找那些專門做市場的人了。
蔣成文心想著明天恐怕還得去商學院跑一趟才是。
當然不是在學校里蒙頭亂找。
這個東西都是有跡象和尋的，蒙頭找人肯定是麻煩，比如說你不知道碗里的菜是什么，但你問一個吃過這菜并且很了解的人，那么他就能告訴你答桉。
第二天一大早。
蔣成文起床之后就直奔商學院去了。
進門之后就看到了許多剛下課在奪命坡來買東西的學生們。
他抬起頭掃了一眼，見那樓上掛著許多的招牌。
文X考研，XX攝影，海X考研…
種種種種，這種開在學校樓棟里的，一般都是一些機構的門面，其次就是小商鋪。
而其中的門面和某些小商鋪，就是蔣成文今天的目標。
他按照指示牌上寫的地址，走進了面前的樓里。
上了三樓之后來到了一間辦公室門口。
這個點沒什么人，辦公室里也只坐著一個二十多歲人的，似乎正在整理數據。
蔣成文敲了敲門，問道：“這里是文X考研嗎？”
電腦桌前的人抬起頭來，起身道：“你好同學，是來咨詢考研的嗎？”
蔣成文點頭道：“是的。”
“請坐請坐。”
“我叫黃都才，是文X考研在商學院這邊的負責人，同學你怎么稱呼？”
這個坐在辦公室里的人叫做黃都才，年紀大概在二十五到三十之間，具體的蔣成文也看不出太多來。
“蔣有道。”蔣成文說道。
“蔣同學今天來呢是想咨詢一些什么呢？我們這里有全套的考研輔導以及…”
蔣成文說道：“我是工商管理專業的，考研想去南政，之前在寢室的時候看到有人過來宣傳，所以今天來看看。”
“宣傳？”黃都才頓了一下，問道：“我們沒在寢室做過宣傳啊。”
“這樣嗎…”
蔣成文頓了一下，起身道：“打擾了。”
他站起身來就往外走。
“誒，同學？同學？”
黃都才看了一眼，待蔣成文的身影消失之后，他才慢慢回過神來。
“怎么就走了？”
黃都才搖了搖頭，坐下后繼續忙自己的事去了。
而蔣成文出了辦公室之后，則是下樓之后又去了另一個機構。
這次是海X考研。
辦公室里坐著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有些旁胖，帶著一副黑框眼鏡，看著十分敦厚的樣子。
“同學是來咨詢考研的嗎？”
“昂。”蔣成文點頭道：“之前看到你們在寢室做宣傳，正好來看看。”
“原來是這樣嗎，同學請坐。”
蔣成文聽到這話大概明白了過來，看樣子是來對地方了。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從對方嘴里套出話來了。
“鄙人章云，是商學院這邊的負責人。”
“蔣有道，管理系的。”
坐下之后，章云便問道：“蔣同學看著很年輕嘛，考研的話有目標學校嗎？”
“南政吧。”蔣成文說道。
之后則是漫長的閑聊，章云給他介紹了一下他們考研機構的課程以及價格。
聊了有十多分鐘，章云確實很能說，蔣成文也是一副了解了模樣，實際上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后面的時候蔣成文問道：“看的出來，你們機構的實力還是可以的。”
“這是當然。”章云點頭道。
蔣成文說道：“主要還是你們宣傳做的好，要不是有人來寢室來講，我都不知道你們在我們學校還有門面在。”
“當然是要打一打的嘛。”章云點頭道。
蔣成文說道：“我倒是對這個挺好奇的，我看平時來寢室宣傳的一直都那幾個學生，好像挺有組織的啊。”
“像去寢室宣傳這種都是有固定的人在搞的。”
“這樣嗎…”
“那這個給錢多嗎？”
“這個？我倒是不了解。”
“我還想給我室友推薦一下這個活，既簡單又能賺零花錢。”
蔣成文說道：“不說這個了，老哥你還是再跟我說說考研專業的事吧。”
之后又是長時間的介紹。
蔣成文則是表現出了濃厚的興趣。
到最后的時候，蔣成文說道：“這樣，我回去給我家長打個電話，我看你們這個課挺不錯的，等確定下來了，我就找你。”
“行！”章云笑的合不攏嘴，心想著又有一單提成。
“誒對了，之前不是跟老哥你說那個寢室宣傳的那個活嗎？老哥能介紹一下不，我幫我室友問問。”
“這個啊。”
章云這個時候沉浸在喜悅之中，根本就沒多想，說道：“這個是有專門的人在做的，我把他聯系方式給你吧，回頭你自己問問。”
“也行啊，我幫他們了解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