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了一通后蔣爸才松了口氣,又嘮叨了蔣成文幾句,蔣媽氣不過,又過來護著蔣成文,說著不準嘀咕我兒子,講著講著,卻又笑出了聲來。
在一片笑聲中結束了這場鬧劇。
晚上的時候一家人洗漱之后便回了臥室休息。
蔣成文打開了臺燈,把白天韓靜給他的云南白藥噴霧拿了出來。
“嘶…”
他揉了揉肩膀淤青處,嘴里發出了嘶聲。
將噴霧噴到淤青處后,等著表面干些在睡。
蔣成文躺了下來,長舒了一口氣。
他望著頭頂的天花板,眼前卻是時不時浮現出韓靜的身影。
在那巷子里牽著他的手逃跑…
這樣的畫面,好像有些荒誕,沒成想自己今天竟是被個韓靜給救了,不應該是英雄救美嗎?
蔣成文臉上露出了一抹笑意,卻又很快戛然而止,轉為皺眉。
“我這是怎么了…”
他不禁搖了搖頭,將腦海里亂七八糟的想法全都拋去,側過身子將鋪蓋卷起,沉入了夢香之中。
另一邊爸媽的臥室里。
蔣媽正拿手機刷著論壇,蔣爸則是有些累了,閉著眼睛就要睡著了。
蔣媽思索著,忽然說道:“老公,兒子今天好像很不一樣。”
“嗯?”蔣爸睜開了側過頭問道:“有什么不一樣的?他不一直都是這樣的嗎?”
蔣媽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就是感覺很奇怪,我以前從來不知他會做菜,還有他今天說的那些話,我聽了都覺得不像是他平時能說出來的。”
蔣爸思索了一下,感覺老婆說的也有道理,但如果非要給個解釋的話,蔣爸這樣回答道:“成文長大了,難道不好嗎?”
蔣媽收起手機,抿嘴道:“長大了就不好騙了。”
蔣爸聞言笑了一聲,說道:“原來你是在想這個,怎么的,舍不得你這個寶貝兒子哦。”
蔣媽在他胸膛上垂了一下,慎怪道:“你個沒良心的,等成文到時候上了大學,幾個月才回來一次,看你舍不舍得。”
蔣爸笑著抱住了她,說道:“總是要面對的嘛,而且當初說好了嗎?等兒子上了大學我們就到處逛逛,話說你不是一直想去洱海嗎,忙完了我們可以一起去走走,到時候租個車…”
他又開始嘀嘀咕咕說著這些,總是不嫌煩,但蔣媽卻也愛聽,說著說著有些困了就倒頭就睡。
蔣爸見她熟睡之后起身將床頭燈關掉,再給她蓋好被子,安心之后才躺下睡去。
多少年來都是如此。
讓人發膩,卻又甜在其中。
第二天一早蔣成文又給淤青處噴了一遍,穿好衣服后便起床洗漱。
完事做了些真題,中午就接到了韓靜的電話。
“狗子,走啊。”電話那頭的韓靜說道。
蔣成文頓了一下,問道:“我現在這情況,能去嗎?”
畢竟他手上有傷,暫時也打不了球了。
“就是過去瞧瞧,又不用動手。帶你看看他們的水平。”
蔣成文思索了一下,答應道:“到時候在哪見面?”
“時代廣場這邊,我在雕像下面等你。”
“好。”
掛斷了電話,蔣成文將電腦關機,起身在衣柜里找了件外套出來。
這兩天忽然降溫,一件根本不夠用。
出門的時候跟蔣媽說了一聲。
蔣媽問道:“中午回來吃飯不?”
“可能不回來吃了。”蔣成文答道。
蔣媽尋思著自己一個人在家也沒意思,說道:“成吧,那我去你爸廠里吃去。”
“那我出門了。”
“去吧,注意安全。”
蔣成文下了樓后打了一輛車便去了時代廣場。
在時代廣場的中間有個雕塑,是他們一直以來的聚集地。
到了之后給韓靜打了個電話,問她到哪來了。
“嘿!”
韓靜從背后拍了蔣成文一下。
蔣成文放下手機,回頭看去,說道:“嚇不到我。”
“沒趣。”
韓靜背著球拍,說道:“你吃早飯沒?”
“吃了。”蔣成文說道。
韓靜說道:“我沒吃,陪我吃碗面去,走。”
說著它就拽在蔣成文走進了一家羊肉粉店里。
走進店里蔣成文又回憶了起了許多事。
前世高中的時候他們經常來這里吃羊肉粉,雷打不動的就是這家,以至于這里的老板都和他倆很熟。
韓靜走進去喊道:“黎叔,一碗羊肉粉。”
羊肉粉面館的老板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蔣成文和韓靜都喊他黎叔,是跟他們爸媽一輩的人,聽說一直都沒娶老婆,面館里除了他也只有一個十八九歲的學徒。
“坐會,馬上來。”黎叔答應了一聲,接著就開始煮粉。
韓靜將球拍放在了桌上,等著羊肉粉上桌。
蔣成文看了一眼球拍問道:“帶著拍,今天這是準備上手?”
“是啊,今天我們可不止要去一個地方。”
韓靜說道:“參加高校聯賽的有十一所學校,今天的任務就是去跟他們交流一下。”
蔣成文聽到這話一愣,問道:“交流?”
“嗯,能找到的隊都去切磋切磋。”
“過去欺負人?”
“哪能啊,都是校隊出身,水平都不差的好吧。”
蔣成文看著她,說道:“你韓胖虎難道不是準備過去砸場子的嗎?”
韓靜笑了一下,點頭道:“狗子深得我心,沒錯,我就是過去砸場子的。”
蔣成文問道:“你就不怕引起公憤。”
“打架我也不輸他們。”韓靜說道。
蔣成文差點忘了,韓靜打球暴力,打人也相當的暴力。
以韓靜的散打水準來看,一個人打三四個個成年男子不成問題。
蔣成文思索道:“可這樣的話,到時候比賽他們就會有所防備啊,打個出其不意不好嗎?”
“到時候上了比賽就一定會暴露。”
韓靜說道:“倒不如直接了當的去砸場子,就是讓他們提前明白我不好惹,在短時間內給他們帶來沉重的壓迫感!”
“殺人誅心?”
“對,就是殺人誅心!”
蔣成文看向韓靜的雙眸,見她是那樣的自信,這樣的情緒也感染了他。
這種…來自于神經上的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