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恩先生,不能更多一些了嗎?”巴黎喬治五世大飯店的總統套間會客廳內,戴高樂看著面前的喬西·卡恩猶有不甘的說道道“我的人民正在挨餓!”
“戴高樂先生,我是一名商人,而不是慈善家,更何況都不是法國人,一噸肉罐頭是我處于對你個人品質的尊重…另外我不得不提醒你的是,你并不是法國的合法代表!”喬西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略顯冷漠的說道。
時間已經進入九月份,盟軍一邊依然還在清繳法國各地殘余的德軍反抗力量,另一邊則是在不斷的做著重反鷹巢計劃的最后準備。
不過站在喬西面前的這位法國最后一個男子,最近卻在為另外一件事情而忙碌著。
那就是糧食問題。
法國缺糧,巴黎缺糧。
作為歐洲老牌的農業大國,同時又是除了英國之外世界第二大的殖民地國家。
法國已經有一兩百年沒有出現過缺糧的情況了,哪怕是第一次世界大戰時期,法國的糧食以及其它工農業產品其實都是非常充裕的。
但是隨著二戰的迅速戰敗,情況就完全變了。
德國為了供給自己那龐大的軍隊體系,僅僅靠自己國家的產出是遠遠不夠的。
自然就要從那些被占領國掠奪。
如果像是奧地利、匈牙利、捷克斯洛伐克等一些德國的“自己人”,德國下手自然是會輕一點的。
但是像法國這種世仇,下起手來就沒有人任何顧忌了。
從1940年開始到1944年被占領期間,法國北部德國占領區生產的72.5的小麥、100的食糖、87的黃油、64.6的牛肉都被德國強行征收或強行以低價買走。
這些農產品大部分不是被德國裝上火車運回德國就是被用來優先供給給占領法國的德國軍隊食用。
南部維希自由區的情況稍微好一些,但是也有27.5的小麥、13的黃油和35.4的牛肉被德國運走。
這還僅僅是糧食,其它各種物資就更別提了。
所以別看巴黎的德軍是投降的,使得這顆歐洲的明珠沒有遭受戰火洗禮,但是保存完好的城市,可不能當飯吃,該餓肚子就得餓肚子,該沒煙抽,就沒煙抽。
外面的美國大兵們用一包煙加上幾片口香糖,就能和一個漂亮的法國姑娘共度春宵,比英國姑娘更廉價。
喬西這樣的大亨就更別提了,他現在所住的這座未來世界聞名的喬治五世飯店,就是用一批對他來說極為廉價的物資直接買下來了。
作為他白手套的林登·施耐德到了巴黎之后也是忙得不可開交,物資直接借用美軍的運輸隊,每天從城外不知道哪里一車隊一車隊的往城里運。
所有貨物一概不收法郎…被占領了那么久,法國的經濟早就已經處于奔潰的邊緣了,通貨膨脹的可怕,而且這還僅僅只是一個開始而已。
如果說戰后英國經濟還能勉強穩得住的話,法國戰后經濟則是一路下滑…只要得要到60年代戴高樂真正的上臺之后,才正式穩住。
是的,作為法國英雄的戴高樂,除了剛剛解放巴黎的時候當了幾個月的臨時領袖之外,很快就被新組建的征服給掃地出門了,一直要閑賦到60年代才重新出山。
更重要的是,戴高樂現在的這個臨時領袖的地位,英美熊三國是不承認的…他們只承認戴高樂的軍職,并不承認他的政府職位。
這也是為什么喬西會說戴高樂不是法國的合法代表。
這種情況下,喬西腦子秀逗了才會去收法郎。
想要買他的貨,拿美元或者真金白銀來!
高檔珠寶?這個可以,但是得打三折。
地契房契?這個也行,還能給個公道的價格。
工廠、礦產?馬馬虎虎,打五折。
英鎊?行吧,但是十磅二十磅的不要,也得打八折。
僅僅一個多月的時間,林登已經賺到了比在英國時更過的財富和資產。
當然了,這么暴利的生意,肯定是會引起人覬覦的。
但是喬西這次直接讓駐巴黎的美軍運貨、維持秩序,工資就是煙和酒,要美元也沒毛病。
誰敢動他生意?
就連眼前的這位法國最后一個男人,都得屈尊來拜訪喬西這么一個商人,為的就是來化緣。
但就像喬西說的那樣,他是商人,不是慈善家…如經過是在本土,為了聲譽他不介意多做點慈善,可是在法國?完全沒有必要!
所以不管戴高樂好說歹說,最終喬西也只是用一噸肉罐頭打發了…說實話,這已經是喬西給對方面子了。
這一噸肉罐頭現在放到外面,能買下一條街了。
“那我代表法國政府,向你購買,總可以了吧?”見到喬西毫無松口的意思,戴高樂滿臉的無奈,本以為法國解放之后,一切都會往好的情況發展,但是僅僅當了臨時政府的代表不到一個月,他就發現情況遠比他所想象的更為復雜。
一噸的肉罐頭聽起來不少,但是對于整個巴黎而言,完全就是杯水車薪——整個巴黎可是有幾百萬張嘴呢。
“戴高樂閣下,不是我刻薄,而是現在的法國臨時政府…有錢嗎?”喬西有些無奈的攤攤手道。
什么叫臨時政府?干臟活累活的背鍋俠而已。
也就是戴高樂這種真正的愛國者,又或是別有用心的人,才會往這里頭鉆。
要錢沒錢,要物資沒物資。
也就是還有幾支軍隊勉強能看…但就這幾支軍隊,還都是戴高樂在非洲求爺爺告奶奶才組建起來的。
“我們可以抵押…!”然而戴高樂話還沒說完,就被喬西抬斷了。
“戴高樂閣下,空頭支票就不要在我這里開了,但凡你們臨時政府有拿得出像樣的抵押物,你現在就該不是出現在我這里,而是在我國的大使館了!”喬西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喬西說的去美國的大使館,意思其實指的就是二戰期間,美國作為盟軍的“盟主”提出的租借法案,并以此為英國、毛熊等諸多盟國提供了海量的支援。
但是在這其中,法國得到的支援是最少的。
原因很簡單,因為作為淪陷區的法國,壓根就沒有一個真正能夠得到世界承認的正式政權。
而這也代表著法國沒有人有權利去以任何法國的國家資產,去向美國質押以獲得物資。
法國唯一得到的美國物資支援,就是戴高樂所屬的兩支自由法國的裝甲師。
就這還是戴高樂對阿爾及利亞允諾獨立,才得到了一些捐贈,再加上各種空頭許諾,才從美國那里得到兩支裝甲師的裝備,而原本時空中這次的糧食危機,最后也是美國幫忙解決的,但是現在戰爭還沒有結束,美國的物資要優先供應軍隊。
供應完軍隊之后,也是以供應英國為先。
法國至少還得等一兩個月才能拿到美國方面的支援。
而戰后法國如何換債的問題,也是出在沒有正式政權的問題上。
原時空中法國正式解放并且成立自己的政府之后,戴高樂直接就被排擠到下臺。
他曾經許下的那些空頭支票,幾乎一個都沒能夠兌現。
比如阿爾及利亞是靠戰爭獲得獨立的。
而美國方面的些許貸款,一開始是通過開放法國電影市場償還的,但是沒幾年就因為遭到民眾反對不了了之了。
瞧瞧,就這種樣子的法國,連美國的賬都敢賴,喬西要是信了戴高樂的話,給了他物資,那可就真成了肉包子打狗了。
聽到喬西毫不猶豫的拒絕,戴高樂的神情也黯淡了下去,他其實也知道自己說的話,做不了數,只不過也是為了這個國家,不得不豁出自己的臉面去許下各種承諾而已。
這個法國最后的男人說實話其實也是挺可憐的,一直在為這個國家承受著他本不該承受的責任。
但可憐歸可憐,喬西卻也不會因此而犧牲自己的利益去幫對方。
不過…
“其實你們也并不是完全沒有任何東西可以質押!”喬西敲了敲桌子,然后說道。
“你想要什么?只要合理,都可以考慮!”聽到喬西的話,戴高樂目光一閃道。
“呵呵,法國的東西你說了不算,但是德國東西還是可以的!”喬西嘿然一笑道。
戴高樂能夠以一己之力將法國從受害國,推到戰勝國的位置上,自然是個非常聰明的人。立刻就明白了喬西話中的含義。
沒錯,法國的國家資產,他這個臨時領袖是做不了主的。
但是對于戰勝之后,對德國以及其盟國的瓜分,他作為法國軍方的代表性人物,卻是有極大的自主權的。
而喬西的意思,就是要用法國方面暫時還未可知的戰后瓜分利益作為質押,來換取物資。
“完全可以,戰后所有法國獲得的戰爭賠償,都可以優先由閣下挑選,但是不能超過你提供的物資價值太多。”幾乎沒有太多的考慮,戴高樂就答應了喬西的條件。
有權不用,過期作廢,戴高樂也很明白這個道理的。
“當然可以!”喬西欣然同意。
二戰之后,法國雖然只是盟軍四個主要國家中最無關緊要的一個,但也是有一塊不小的占領區的,從1945年到1949年一共占了四年的時間,上面的產出,怎么也夠償還喬西供應的物資了。
本來奧地利,法國也會有一片占領區,但是只要重返鷹巢的行動成功,恐怕奧地利就要搖身一變,成為戰勝國的一員了,法國自然也就分不到了。
“整個巴黎至少需要十二萬噸的糧食才能擺脫困境,你能夠提供多少,價格怎么算?”戴高樂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道。
法國之所以缺糧,除了德國的掠奪之外,還有一個原因其實就是今年的小麥欠收。
法國的小麥主要是冬小麥,基本在每年六到七月份成熟收割——之前戰爭打得那么厲害,再加上德國方面的搶收,法國方面真正能夠收獲的小麥還不足正常年份的五分之一,要養活全國那么多人,這點糧食根本就不夠。
至于八月份才種下去的土豆,至少也得11月才能收獲。
其實其它地方都還好說,因為農民都會藏糧,但是像巴黎這樣的大城市就不行了。
至少得有夠兩百萬人吃兩個月的食物,才能夠維持的下去——這還是巴黎執行配給制度的情況下。
“十二萬噸的糧食,我肯定是拿不出來的。”喬西微微想了想說道。
能拿出來也不能拿。
按照平時他每天往巴黎城里運個幾噸幾十噸的糧食都好說,畢竟雖然打仗,但是依然還是有各種膽子大的,通過航運、陸運等各種途經往戰區運物質的,不會顯得太過奇怪。
軍方也不會管。
但是一次性十二萬噸,特么的美軍后勤部也不可能拿的出來,喬西要是真敢這么干,那可就真沒辦法遮掩了。
況且賣物資這生意,不僅僅喬西自己在做,還有不少美國的商人也在做,只是他們的活物沒有喬西的好,也沒有那么充足。
甚至于美軍軍方自己也在做。
喬西吃肉可以,但是不能連湯都不給這些人喝,更不能砸鍋。
不然那真的是會出人命的。
“不過每個月一萬噸,還是可以的”喬西思考了一番后,說出了一個不會過于夸張的數字。
一萬噸,也就是兩艘自由輪的載重,按照美國到巴黎的距離,以及自由輪的航速,一個月“送”一趟剛剛好。
“不過主要是肉罐頭,小麥和土豆,我倒是沒有太多,就不供應了。”喬西又補充了一句道。
“足夠了!那價格呢?”戴高樂又不傻,自然也很清楚喬西沒可能一次性拿出十二萬噸的食物。
但是一個月一萬噸的肉罐頭,也已經大大的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
就是價格方面不知道怎么樣。
“一萬美元一噸,我想這是個非常合理的價格!”喬西沒有多考慮,直接報出了一個數字。
聽到這個價格,戴高樂嘴唇顫抖了一下。
一萬美元一噸。
也就是一公斤要10美元。
毫無疑問,以美元的購買力而言,這是個極其高昂的價格。
但是對于現在的巴黎來說,這個價格還真就不貴。
現在法郎和美元的官方匯率是5法郎兌1美元。
但現在巴黎的物價是什么情況?一只一公斤左右的雞要100法郎,甚至連一個雞蛋都要3法郎。
換成美金,一公斤的雞要20美元,比喬西給出的肉罐頭的價格足足貴出一倍。
而且那是活雞的價格,變成肉還得扣掉至少20內臟和骨頭的損耗。
而喬西賣的肉罐頭,戴高樂也是吃過的,那里面真的是滿滿當當的肉,油脂極其豐富幾乎不含淀粉。
這樣一對比,喬西給出的一萬美元一噸,真的是非常非常良心的價格。
來找喬西之前,戴高樂也找過很多其他巴黎的大商人,但要么就是推脫不愿意賣,要么就是價格開到天上去了。
沒有一個比喬西更好說話。
但是戴高樂依然心痛無比。
兩個月兩萬噸,那可是兩億美元啊。
都特么夠他再組建十個裝甲師了。
以自由法國第二裝甲師為例,其主力是85輛斯圖亞特輕型坦克,164輛謝爾曼中型坦克,36輛M10“狼獾”坦克殲擊車,64輛裝甲車、664輛半履帶車和巡邏車、27輛M8“斯科特”75毫米自行榴彈炮、54輛M7“牧師”105毫米自行榴彈炮。
而這些武器的價格呢?一輛斯特亞特不足四萬美元,謝爾曼56萬美元。
M10“狼獾”坦克殲擊車最貴,將近十萬。
其余的林林總總算起來,其實也就兩千萬出頭。
兩億美元可不就是十個裝甲師?
“這個價格——很合理!”戴高樂哆哆嗦嗦的從口袋里掏出一支煙,顫顫巍巍的點燃抽了一口,吐出幾個煙圈,沉聲道“那么什么時候能夠到貨?”
“戴高樂閣下不要急嘛,雖然對于戰后瓜分你有很大的自主權,但也不能空口無憑不是?所以合同是肯定要簽訂的,另外我會請我國的大使以及艾森豪威爾將軍作為見證…沒有問題吧?”喬西不急不緩道。
“呼…自然是可以的!”戴高樂長吁一口氣點點頭。
“那么祝我們合作愉快!”喬西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極為燦爛的笑容,對戴高樂伸出了手。
戴高樂心情既有一絲輕松,又非常的沉重,也沒有說話,只是伸出手和喬西碰了碰。
“我讓人設了宴,閣下要不要賞光一起吃個便飯?”喬西也不介意,反而頗為大方的邀請對方吃飯。
在商言商,不談生意的情況下,喬西也是不介意和這位交個朋友的。
怎么說也是法國最后一個男人,實屬瀕危物種了。
戴高樂沒有拒絕喬西的邀請,為了這個國家這個城市,他背負了那么多,難道還不能吃頓好的?
第二天,在喬西的特意邀請下,剛來巴黎不到半個月的美國駐法大使,以及艾森豪威爾將軍的見證下,在喬治五世酒店的會議廳中,喬西和戴高樂簽訂了合同。
其實正常情況下,艾森豪威爾作為盟軍統帥,位高權重,是沒那么好請的,和喬西的關系也沒有那么親近。
但是這份協議對于美國方面來說是有好處的…因為美國方面其實也很懷疑戰爭結束之后,戴高樂或者法國政府,能不能還的出,或者說會不會愿意償還兩個裝甲師的債務。
不過現在喬西和戴高樂簽訂了這份合同之后,只要法國敢賴賬,那么美軍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克扣法國的戰后賠償!
所以艾森豪威爾也是樂得做個順水人情。
簽訂合同的第二天,兩艘裝滿了肉罐頭的自由輪就出現在了塞納河上。
這兩艘自由輪還是喬西在英國的時候,半價向一家航運公司買的二手貨。
專門就是為了“運”送大宗貨物。
有了喬西提供的一千噸肉罐頭,再加上法國淪陷后就一直在執行的配給制度,巴黎的糧慌勉勉強強算是不至于那么嚴重了。
而且就算“低價”賣給了臨時政府那么多的肉罐頭,其實也并不會影響喬西以及其他商人繼續賺錢。
糧荒依然存在,只是不至于餓死人而已。
富饒的巴黎公民們,依然還是愿意多花一點錢,讓自己吃的更飽一些的。
就算沒有錢,美麗的法國女郎們也可以從美國大兵們那里賺。
況且就算喬西不賣食物了,還可以賣別的嘛。
既然餓不死了,浪漫的法國人民,不得抽點小煙,喝點小酒或者咖啡,品嘗一下糖果啥的?
臨時政府可不會給民眾發這些東西。
就這樣,喬西一邊不停的薅著法國人民的羊毛,一邊靜靜等待著“重返鷹巢”計劃的展開。
“我還以為計劃開始之前,你不會回來的!”幾天之后,總統套房的書房里,喬西一邊輕輕擦拭著手上的一顆青銅龍頭,一邊對坐在對面的女人說道。
“我這不是太想你了么,看不到你,我可以是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著呢!”女人撥弄著脖子上的項圈,笑語嫣然道。
不用說,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奧菲利亞。
“是嗎?我還真不知道我這么有魅力!”喬西挑挑眉,將龍頭小心放進面前的盒子里說道。想他?怕是想他死吧!
“嘖嘖嘖,卡恩殿下可真實太謙虛了,巴黎的那些年輕姑娘們那一個不心心念念的想和你一度春宵,只是可惜,我們的卡恩殿下貌似取向有點問題呢。”奧菲利亞面露譏誚道。
“…呵呵,你這是在挑釁我?”喬西臉色冷了下來。
其實維托他們最近是有向他反應過,巴黎有這個傳言。
而之所以有這個傳言也很簡單,因為喬西在巴黎之后的這段時間里,雖然也經常出入紅磨坊、麗都等夜總會,但是卻從來沒有真的傳出過他和那個女人真的有什么艷聞。
這在這個時代來說,其實是很難以置信的一件事情,尤其是在以浪漫而聞名的法國。
再加上喬西本身極為出色的相貌。
這在外界看來,非常的不正常。
于是不知怎么滴,就開始有一些說他取向有問題的傳言出現了。
只不過對于這種外界的風聞,喬西一向是不屑一顧的。
咱是不是男人不是你們說了算的,說到底,還是他比較挑嘴,法國說是浪漫之都,但說實話一般的女人還真不怎么入的了他的眼。
而且這畢竟只是小道傳言,正常情況下是沒有人敢當著他的面說的。
位高權重的人不會沒腦子的去得罪他,而普通人敢這么說的話,等著去塞納河里去喂魚吧。
但是現在奧菲利亞提起了這茬,就純屬挑釁了。
不過也不怪奧菲利亞挑釁,實在是她回奧地利找了很多方法,都沒有能夠解開這個項圈。
對于喬西的怨念,可是深了去。
只是可惜,她似乎忘記了這項圈的根本作用。
“抱歉抱歉,我不該這么說的,只不過呢…啊嗚嗚嗚嗚嗚!”奧菲利亞原本還想多損喬西幾句的,喬西直接按下了防心靈控制項鏈上的一個按鈕,她就直接倒在沙發上抽抽了。
“切,就這點能耐!”喬西搖了搖頭,打開了桌子上的另一個盒子,拿出了里面的青銅蛇頭。
沒錯,這倆青銅頭像,正是圓明園的生肖頭像。
喬西剛剛從法國的收藏家手里淘來的,之前還淘到了鼠和兔。
之前在英國的時候他也掏到過四個。
也就是說他現在已經湊齊了八個。
至于剩下的四個還沒有下落。
不過喬西也不急,慢慢找,總是能找得到的。
除此之外,喬西還從這兩個國家淘到了不少國寶級的東西。
比如拿破侖的月桂葉金冠…說實話那玩意兒挺難看的,因為上面的金葉子都掉光了,就剩下三片。
就在喬西把玩著銅首的時候,書房里的電話響了起來。
喬西接起電話,電話另一邊傳來了麥金尼斯將軍中氣十足的聲音。
“喬西,去窗前吧!我們要開始了!”
聽到麥金尼斯的話,喬西楞了一愣,隨即耳邊傳來了轟轟的巨響,隨即趕緊將手里的東西放好,快步走到窗前。
只見天空中黑壓壓的一片,無數的飛機從巴黎的上空,朝著東北方向飛去。
重返鷹巢,開始了!
“真是壯觀!”不知道什么時候恢復過來的奧菲利亞也走到了窗前,在喬西的身邊看著天空中壯觀的景象喃喃道。
喬西瞥了她一眼,然后又按下了項圈的電擊開關。
隨即奧菲利亞又倒在地上抽抽了。
喬西這才回過頭,觀看著這人類史上前所未有的壯觀場面…這次行動出動的飛機,比諾曼底登陸還要多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