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民心所向,天命所歸
“喝呀，吾乃大旻鎮國公，爾等蠻夷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等等，憑什么又是你當鎮國公，這回輪到我當鎮國公了！”
“你長得太丑了！”
“放屁！你才丑！”
披著一張破破爛爛的白布，一群黃毛稚童手持樹枝，乒乒乓乓的舞刀弄劍，呼嘯而來，呼嘯而去。
而類似的場景在帝都各處，乃至整個天下都在不停上演。
無論各地的世家官員如何氣急敗壞，扭曲丑化，也無法阻止人們傳唱那宛若天神的偉大存在。
打仗你們就是圖一樂，真要看戰爭幻神，還得是我大旻鎮國公！
“名師大將莫自牢，千軍萬馬避白袍”
曾經只在直隸地區流行的童謠，如今卻傳遍了神州大地，甚至連海外諸國都知道大旻出了個橫壓天下的絕世兇神！
與此同時，許多人都開始反思，為什么之前八荒一統的大旻屢戰屢敗，而經歷了大清洗，大屠殺，只剩一隅之地的中央朝廷卻能殺得強敵哀鴻遍野。
按照主流理論，忠良群賢死傷殆盡，失去了國之脊梁，大旻中央朝廷根本不用外敵入侵，自己就會迅速崩潰。
然而，現實卻與理論截然相反，搖搖欲墜的中央朝廷不僅迅速站穩腳跟，還展露出了巔峰中央帝國的威嚴霸氣。
甚至許多壽命悠長的超凡者隱隱看到了數百年前，天朝上國全盛時期威壓四海的影子。
對味兒了呀！
這才是我泱泱天朝該有的姿態啊！
但接下來問題就來了，鎮國公屠戮“群賢”，殘害“忠良”，甚至把中央朝廷血洗了一遍！
人家這一番操作下來，國力不但沒有衰弱，反而從人見人欺的羔羊變成了見誰屠誰的猛獸！
所以…說好的自毀長城，自掘墳墓呢？
于是，許多人就尷尬了，一仗打完，冰冷殘酷的現實無情撕下了他們的遮羞布。
原來你們不僅沒給國家提供幫助，反而拖了國家的后腿！
就是因為有你們這群蛀蟲，國家才會淪落到今天這個鬼樣子！
現實與認知的矛盾愈發明顯，輿論的壓制扭曲效果大大減弱，許多人逐漸覺醒，認識到了誰才是真正救國救民的英雄！
冥冥中，原本崩碎散落的天命隱約有著重新凝聚的趨勢…
龍虎山·玉清境清微天 “民心所向，天命所歸。”
被龍虎虛影包裹的輪廓遙望虛空，發出幽幽嘆息。
張昭昶端坐臺下，緘默不語。
“陛下發布招賢令，我龍虎山遠在猊州，被叛軍所隔，無法勤王，昭昶。”
“在。”
“我命你前往帝都，投效鎮國公，為王前驅。”
“尊法旨。”
張昭昶叩首一拜，正準備轉身離去，卻聽到老祖意味深長的呢喃。
“虛無越衡天下一任掌教已晉升鎮國之龍，將來若陛下一統天下，重凝天命，茅山有從龍之功，受享國運，與國同休…”
“我龍虎山不可落后于人。”
瞬間明白了老祖的深意，張昭昶點點頭，肅穆凝重的抱拳。
“必不負重望。”
與此同時，神州各地的圣域內都回蕩著類似的討論。
紅塵殺劫席卷天下，帝國崩碎，誰才是下一任天命之主？
現在看來，真龍天子的身份似乎已經逐漸明晰…
而茅山甚至把下一任掌教都壓了上去，那么，自己這些老牌圣域也該出牌了。
帝都·紫禁城 “唉…”
放下手中的書信，趙舜悠悠嘆息一聲，看向恭敬豎立一旁的錦衣衛。
“闌州的局面真有那么嚴峻嗎？”
聞言，錦衣衛肅穆點點頭。
“各種妖魔鬼怪磨牙吮血，光天化日之下吃人的都不在少數，還有西洋人橫行霸道，要不是君上您的恩師鎮壓，當地的老百姓恐怕活得不如豬狗。”
無奈點點頭，趙舜也從書信中得知了秦雨石院長的苦衷，只是沒想到闌州的局面竟然惡化到了如此程度。
隱約間，趙舜想起了亞妮曾經說過的一句話。
失去了皇帝的庇護，凡人不過是一群待宰的羔羊。
這句話也可以這樣理解，當凡人不再團結，一盤散沙的烏合之眾在強者眼里就只是行走的血食。
“唉…”
再次嘆息一聲，趙舜擺擺手，一旁的錦衣衛恭敬退下，古樸典雅的書房重回寂靜。
不知過了多久，一道隱秘的神念傳來，視線空洞的趙舜劍眉一揚，詫異的看向窗外。
而在不遠處的一座大殿內，各種奇裝異服的超凡者齊聚一堂，其中一名身穿道袍的青年坐如青松，優雅品茗著杯中茶水，淡然自若的氣質甚是惹眼。
在他對面不遠處，四個氣質各異的絕色佳人湊在一起，有些敬畏的偷偷打量他。
“龍虎山的小天師啊，他怎么也來了？”
“估計跟我們差不多。”
“聽說他是成名已久的神話高手，其他人也是各大門派的天驕嫡傳，趙阿哥會不會嫌棄我們？”
“應該…不會…吧？”
聽著同伴毫無自信的話語，就連故作鎮定的冷艷女子也眼露心慌，悄悄深吸兩口氣。
就在這時，殿外忽然傳來了低沉的話語。
“參見君上。”
所有人整齊劃一的起身，緊張不安的看向殿門的方向。
沐浴在眾人的視線中，一名白衣勝雪的少年不緊不慢的跨過門檻，溫潤如玉的臉龐上噙著一抹親切笑意，僅僅一個照面就讓人感覺如沐春風。
“參見鎮國公。”
在張昭昶的帶領下，殿內所有人緊張生疏的行禮，明顯不太熟悉朝堂上的繁復禮儀。
“江湖兒女不拘小節，諸位不必多禮。”
抬手虛扶，無形的力量扶著眾人直起身子，直面白衣少年柔和俊美的笑顏。
霎時間，所有人的眼底都泛起一絲恍惚，被超自然的魅力震撼心神。
但僅僅一瞬間的失神后，眾人眼眸恢復清明，但許多女性超凡者瞳眸中還是閃爍著抑制不住的興奮。
環視一圈，察覺到某些女性超凡者夾緊雙腿，不安分的微微磨蹭，視線中閃爍著炙熱火光，趙舜莫名有種被群狼環伺的錯覺。
你們饞我的身子！
你們不對勁！
“咳咳，許久不見，鎮國公威儀更勝往昔。”
似乎察覺到趙舜的情緒，張昭昶主動站出來舒緩氣氛。
壓下悸動，趙舜對張昭昶微笑點頭。
“張道長神性內斂，修為大有精進啊。”
“不敢在鎮國公面前獻丑。”
一通商業寒暄后，趙舜注意到角落里探頭探腦，怯生生想要湊上來的幾名女子，失笑對她們招招手。
“姜師姐，多年不見了。”
唰的一下，姜荷臉上浮起興奮紅光，得意看了幾名小伙伴一眼，率先邁步朝趙舜走去。
“趙師…”
熟悉的稱謂脫口而出，但說到一半，姜荷忽然注意到周圍人古怪狐疑的視線，生硬改口道。
“鎮…鎮國公。”
“你我相識于微末，不必拘泥凡塵俗禮，你就叫我趙師弟好了。”
牽起姜荷的小手，趙舜輕輕捏了捏，真誠的笑容讓她雙眼一紅。
一別多年，雙方的身份地位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姜荷真不知道那個曾經的少年還是不是記憶中的樣子，會不會看不起她…
其實，姜荷明白，要不是雙方這層關系，她這個剛剛踏入傳奇境的菜鳥根本沒有資格和一群天驕圣徒站在一起。
但僅僅是一個照面，那熟悉溫暖的感覺就讓她放下一切憂慮。
趙師弟還是那個趙師弟，一直沒有變過。
另一邊，看著姜荷梨花帶雨的模樣，趙舜失笑拍拍她的肩膀，目光移向她身后的幾人。
竹慕秋、黎瑤、烏蝶…都是和自己有過淵源的熟人。
看來能傳承到現在的勢力多少都有點眼力見啊…
微笑對她們頷首致意，趙舜環顧大殿一眾天驕圣徒，肅穆低沉的點點頭。
“諸位此番前來的誠意我已知曉，既然爾等有心報國，那本尊就賜爾等一場造化！”
揮手一灑，流光溢彩的晶體宛如漫天星辰懸浮在眾人頭頂，散發著勾魂奪魄的本源之光。
“那鎮國公真有那么厲害？怎么聽著有點離譜？”
剛踏上大旻的土地就聽到各種夸張的傳言，遠道而來的泰西諸神面面相覷，眼底滿是狐疑。
“奇怪，國運是集體氣運的凝結，國運都崩了，怎么還會誕生這種強者？”
“會不會是吹出來的戰績？”
“不管是不是吹的，只要他有傳聞中十分之一的實力就足夠可怕了，短時間內我們最好避開他治下的領域，等十字軍來對付他吧。”
“嘖嘖，本以為神州結界崩潰，我們就能在這片土地上橫著走，沒想到還有硬骨頭…”
“小心點，封神榜的最終形態即將開啟，鬼知道會喚醒什么恐怖的家伙。”
“怕什么？諸天萬圣都將降臨這愚昧的國度，十字軍將掃平一切反抗。”
短暫的交流后，諸神各自散去，回到各國軍隊在大旻的前哨站。
與此同時，數不盡的泰西超凡者在各個港口登陸，懷著貪婪的野望眺望大地，準備在這片任人宰割的膏腴之地掠奪財富與榮耀。
數天之后，遠在帝都的趙舜就接到了奧克麗·亞妮的情報。
“有人在獵殺各大圣域的門徒？”
“說是獵殺不太準確，應該是掠奪他們的氣運。”
“天驕…圣徒…封神榜！”
喃喃自語中，趙舜心頭閃過一絲明悟，隱隱看清了這盤棋局。
“另外，十字軍的先頭部隊已經抵達大旻，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聞言，趙舜平靜的點點頭。
“我知道了。”
斷開心靈鏈接，白衣少年緩緩伸了個懶腰，渾身骨節發出一連串清脆爆響，眼底浮現出嗜血殘暴的笑意。
我壓抑著褫奪眾生的欲望，但你們不遠萬里都要來硬送，那我就只能感謝大自然的饋贈了…
在心底默默合十感恩，趙舜站起身來推開房門，迎面就看到一道凄厲鎏金光芒直沖懷里。
“舜舜救我！！！”
沉悶滲人的肉體撞擊聲中，趙舜摟著懷里的小蘿莉倒退兩步，眼神不自然的抽搐。
心中的萬千豪情煙消云散，只剩下想要吃全豬宴的欲望。
“別跑！”
尖利的貓叫隨之而來，一道白光凌空一閃，化作炸毛的小貓咪落在房梁上，居高臨下盯著少年懷里的蘿莉。
“舜舜，舜舜，嗚噫”
感應到充滿殺氣的視線，小蘿莉嚇出了豬叫，鴕鳥似的把臉埋在趙舜懷里，不停往里鉆。
“你現在這個體型是鉆不進去的…”
按住不安分的小腦袋，趙舜無奈搖搖頭，看向房梁上的師姐。
“她又干什么了？”
小貓咪二話不說凌空躍下，身形在半空中一陣蠕動，落地時已經化作一個身著白裙的絕美少女。
素菱依撈起劉海，露出潔白額頭上一個烏黑的腫包。
看著她咬牙切齒，雙眼泛紅的可愛模樣，趙舜嘴角不受控制的微微上揚，連肚子上的疼痛都似乎減輕了許多。
“你笑什么？信不信我咬死你！？”
“我是受過專業訓練的鎮國公，喜怒不形于色，怎么會嘲笑你呢？”
壓下嘴角，趙舜肅穆凝重的直視素菱依，但眼角余光瞟到她腦門上的烏黑腫包，嘴角就不受控制的上下顫動。
“你分明就在笑！”
“我沒有，你幻覺了，噗”
“混蛋！我忍你很久了，喵嗷！！”
一把將張牙舞爪撲上來的少女摟進懷里，無視她的反抗掙扎，趙舜抱著兩只寵物回到屋內。
“放開窩！放開窩！！”
隨手掐了一把肥嫩挺翹的屁股，齜牙咧嘴的小兇貓瞬間老實下來。
“到底怎么回事？”
“你問她！”
低頭看著懷里眼珠子咕嚕亂轉的小蘿莉，趙舜仿佛看到了她滿肚子的壞水。
“喵喵睡覺腦袋上有一只蚊子，居居想幫她創死蚊子…”
“你那是撞死的蚊子嗎？你一腦袋差點把我撞死！！”
加班回來晚了，抱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