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胤舜:“……”
除了練武,但凡你們有點用,也不至于一點用都沒有!
痛苦的揉了揉太陽穴,本來看到孫暉成熟穩重的模樣,趙胤舜還以為他比較靠譜,沒想到也是個憨憨!
無奈之下,他只能把視線投向身邊奧克麗·亞妮。
“呵呵,不展現出你的價值,誰會把你當朋友呢?”
掐了掐男孩白嫩Q彈的腮幫子,奧克麗·亞妮一針見血的笑道。
“相反,如果你展現出他們無法抗拒的力量,昨日的敵人今天也能把酒言歡。”
聞言,趙胤舜若有所悟的點點頭。
若他真是個平凡的13歲男孩,誰會把他當根蔥啊?
他連被視為敵人的資格都沒有!
現在討論這些還太早了,只有展現出自己的價值,他才有資格去尋找朋友!
…………
接下來幾天,賀雨伯和孫暉幾乎形影不離的守護在趙胤舜身邊,反倒是奧克麗·亞妮神秘兮兮的時隱時現,據說是在為他張羅接下來的賽程。
很快,比賽日到來,趙胤舜換上奧克麗·亞妮特意為他準備的純白武服,背上父親留下的長劍,推門而出。
客廳里的三人齊齊轉過來頭,眼睛頓時一亮。
人要俏,一身孝!
本來隨著年齡增長趙胤舜的五官就長得愈發俊美,再配上修身的雪白長袍,腰上一塊玉佩流蘇搖曳,根本不像是去出門比賽,反而像是個翩翩貴公子出門踏青。
再加上他年齡還太小,有種不辨男女的粉嫩,恍惚間,三人好像看到了霧氣般的星光在他周身閃爍,優美如櫻花的嘴唇抿在一起,細致如美瓷的肌膚光澤四溢,仿佛是從畫卷中走出來的美少年。
漂亮到有點不真實!
“哇!好可愛,貼貼~~”
瘋狂用自己的腮幫子在趙胤舜臉上磨蹭,感受著小孩子細膩滑嫩的肌膚,奧克麗·亞妮就像剛拿到新玩具的怪阿姨,一時間愛不釋手。
早已放棄抵抗的趙胤舜無視了她的磨蹭,看向眼帶驚艷的賀雨伯兩人。
“兩位教習,我準備好了,出發吧。”
“哦…哦,好!”
賀雨伯率先回過神來,帶著他們一路走出旅店。
大門外,奢華的馬車早已等候多時。
伴隨著馬蹄敲擊在石板上的脆響,車廂緩緩加速,朝著賽場的方向疾馳。
車廂內部,第一次看到如此奢華的超凡奇物,哪怕兩個高階武夫都忍不住露出震撼表情。
“亞妮,你真不知道我今天的對手是誰嗎?”
見怪不怪的趙胤舜熟練坐到沙發上,把還纏在身上的奧克麗·亞妮推開。
“隨機匹配是調動圣遺物完成的,除了比賽當日,沒人能知道自己的對手是誰。”
“圣遺物?全知之眼?”
聞言,奧克麗·亞妮笑而不語,知道自己問得有些深入了,趙胤舜壓下心頭的好奇,閉目養神。
旁人無法觀測的屬性面板在識海中展開,整齊的數據讓他滿意點點頭。
趙胤舜 神:10(極限)
敏:10(極限)
力:10(極限)
精:9
氣:9
體:10(極限)
還差最后兩點屬性他就能六維觸極,而神屬性圓滿后,他的修煉速度也相應提升了一截,如果不是比賽稍微分散了一點精力,估計最多只需旬月,他就能完成史無前例的最強筑基!
項羽四極覺醒就能成就霸王之名,自己六極覺醒,封個圣不過分吧?
欣賞著自身數據,趙胤舜有些憧憬的勾起嘴角。
而就在他陶醉自戀的時候,馬車已經停在了城市邊緣的一處廣場,不遠處一座巨大的異國建筑宛如小山坐落海邊。
收斂心神下車前行,越是靠近,趙胤舜越是能感受到撲面而來的壓迫感。
同時他眼睛里也流露出一絲古怪神色。
古羅馬角斗場?!
雖然放大了好幾倍,但這建筑風格…的確是角斗場無疑!
沿途還有無數身穿傳統大旻服飾的百姓興致勃勃往里走,此起彼伏的小販叫賣聲更是讓場景變得有些魔幻。
這畫風有點怪啊!
抿了抿嘴,趙胤舜咧開唇角,露出古怪笑容。
“亞妮,這玩意是誰建的?”
“圣金聯啊,靠這角斗場,他們賺了不少錢呢。”
“賺錢?”
“當然了,你以為這次的比賽是誰全力推動的?光是闌州一百多座城市的擂臺博彩,圣金聯就賺得盆滿缽滿!”
說到這,奧克麗·亞妮臉上都忍不住流露出羨慕的情緒。
“更關鍵的是,圣金聯在整個闌州地界都打出了自己的名號,以后大旻百姓交易、存錢、貸款什么的就會第一時間想到他們。”
金融侵蝕!
一個詞瞬間從趙胤舜腦海里蹦出來,面色不由得變得更加古怪。
這些家伙以后該不會在大旻炒房吧?
再整個三十年分期貸款…
對了,還有消費貸,信用貸,車貸,醫療貸,整容貸…
麻蛋,有畫面了啊!!
趙胤舜撓撓頭,想起前世的996福報,不由得嘬了嘬腮幫子。
這不把老百姓骨髓都給榨出來?!
不還錢?
不存在的,連本土的超凡勢力都開始加入了,你敢賴賬就要面對全世界所有教派聯合追殺!
這是一個用利益捆綁在一起的超級龐然大物!
一個扭曲畸形的聚合體!
一個有著極大正面經濟效益的罪惡之源!
心中閃過一絲明悟,趙胤舜看向前方的目光變得更加深幽。
雖然它現在只是一個幼生雛形,可一旦讓它發育成熟,恐怕整個世界都要匍匐在它的陰影下!
然而這個時代的人根本意識不到它背后有多么恐怖,就好像奧克麗·亞妮現在眼里還含著無窮羨慕呢!
甚至圣金聯自己也許都不知道它的終極形態有多么可怕!
一切都只是在懵懵懂懂的發展與探索…
忽然嗤笑一聲,趙胤舜自嘲搖搖頭。
這關自己什么事?
說不定圣金聯明天就自動解體了!
利益是彌合劑,但各個國家,各個教派之間仇恨矛盾深似血海,它越是擴張,就越難壓制內部的沖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