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胤舜:“……”
我本來沒什么的,你這么一搞我瞬間就感覺自己有點那啥了!!
痛苦的揉了揉眉心,趙胤舜擺擺手,努力把話題拉回正軌。
“好了,我是來參加比賽的,你快點給我報名!”
“不行!”
眼鏡少女表情一肅,斬釘截鐵道。
“為什么?”
“小弟弟你不要鬧了,比賽不是兒戲,是要簽署生死狀的,你這小身板…”
眼鏡少女話還沒說完,忽然愣住了。
因為趙胤舜徒手在她旁邊的墻壁上挖出五條深深爪印,咔嚓咔嚓的摩擦聲中,石灰飛屑嘩嘩往下掉。
“我從小練武,自有分寸,你給我報名就是了。”
咕嚕~
眼鏡少女咽了口唾沫,張張嘴還想勸,但看到趙胤舜不耐煩的眼神,只能委屈的癟嘴答應。
等到一套復雜的手續走完,趙胤舜得知自己的比賽被安排在明天,拿起長劍扭頭就走。
遙望著他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少女對著他離開的方向幽幽出神,隨后扶了扶自己的眼鏡,點頭輕笑。
“果然預言是正確的,這偏僻小城居然有我都看不透的未知…”
而在鏡片內側,旁人難以觀測的玄妙光華凝聚扭曲,組合成一排古怪象形文字。
“檢測到超自然力量類型爪 等級C(優秀)
所屬人姓名:趙胤舜年齡:13歲未覺醒 潛力評估:B+
正在建立檔案。”
………
“想不到,我有生之年居然還有吞服大藥的機會…”
武院深處,秦雨石望著掌中滴溜溜轉的一枚碩大丹丸,五指一收,將它握入掌心。
“師尊你為了湊齊這服大藥的材料,前前后后花了快20年,老天爺不會讓你的努力白費!”
賀雨伯伺候在一旁,由衷的高興道。
秦雨石轉頭看著他,慎重的說道。
“我必需出門完成進階密儀,快則一兩個月,慢則…算了,如果我回不來了,你務必保護好趙胤舜!”
“你那幾個師兄我也吩咐好了,有什么事情,你可以去找他們商量。”
賀雨伯沒有說話,只是用力的點了點頭。
知道自己這徒弟在大事上從不含糊,秦雨石放心的笑了笑。
“你如今已晉升傳奇,在鴻海城里也算是有數的高手,只要你時刻守護,別人想給小舜下黑手就難如登天…”
聽到師尊的夸獎,賀雨伯沒有露出喜色,神情反而有些憂慮。
“師尊,敵人如果正面來我不怕,但他們若是用下毒、心靈干涉、幻術、潛夢之類的手段,我恐怕就無能為力了。”
笑容一斂,秦雨石凝重的點點頭。
“是我考慮不周。”
說著,他從內衣襯里取出一枚潤澤瑩亮的純白玉佩,其上雕刻著精美華麗的四象神獸,并伴有神秘古拙的云紋,隱約間還能看到玄妙光澤在玉石內流轉。
“這塊四象玉佩有避毒鎮魂的功效,曾經幾次救我性命,你讓胤舜日夜佩戴,萬萬不可離身!”
鄭重的把玉佩交到賀雨伯手里,秦雨石像是完成了某種心事,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笑容。
而在他身旁的賀雨伯猶豫片刻,忍不住開口問道。
“師尊,我有一事不明。”
“說。”
秦雨石端起桌上的茶水,美美的抿了一口。
“之前我不追究劉員外一家被邪物所害之事,你夸我道心成熟,但現在小舜卻主動招惹那些洋人,這背后的兇險比單純的邪物不是高出萬倍?”
“明明是不成熟的沖動之舉,為什么你卻說他志向高遠呢?”
聞言,秦雨石放下手中的茶水,看著迷惑的弟子,莞爾一笑。
“雨伯啊,你知道凡人和英雄的區別么?”
“呃…弟子不知。”
“所謂凡人,就是有一分實力干一分事情,需要順天而為,方顯智慧。”
“而英雄,他們不會糾結自己有多少實力,只會迎難而上,化不可能為可能!”
“能常人所不能,逆天改命,這就叫英雄!”
說到這,秦雨石又茗了口茶水,看著若有所悟的弟子,眉眼帶笑。
“雨伯啊,你我皆是凡人,能力有限,管不了天下事,所以…把身邊的人照顧好就行了。”
賀雨伯長吐一口氣,心有不甘的咬了咬嘴唇。
“那照您這么說,小舜就是逆天改命的英雄啰?”
聞言,秦雨石失笑搖搖頭。
“不,他不是英雄,他比英雄更進一步!他是圣人!”
“啊?!”
賀雨伯心頭巨震,不敢相信師尊居然對一個13歲的孩子有如此夸張的評價。
他無論怎么想,都無法把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孩子與至高無上的圣人聯系到一起。
似乎預料到了他的心思,秦雨石感慨萬千的遙望窗外。
“英雄逆天而行,化不可能為可能…”
“但圣人不用,祂自己就是天!”
“祂的意志就是世界運轉的規律!”
“祂不用去適應這個世界,而是世界必需去適應祂!”
聽到秦雨石超乎想象的評價,賀雨伯陷入長久沉默,最后凝重的搖搖頭。
“師尊,我不同意您的觀點,小舜雖然天資聰穎,能力超群,但還沒到圣人的地步,您說得太夸張了!”
被弟子當面反駁,秦雨石絲毫沒有生氣,反而一臉欣慰的看著賀雨伯。
“當然,我并不說他現在就是圣人,而是從他身上看到了圣人所必有的特制,那無關能力與才情,而是一種心境上的超脫!”
“你沒發現,他把一切都看得很淡嗎?”
“最開始我以為他是少年老成,不卑不亢,但漸漸的,我發現并不是這樣,似乎在他內心深處,根本就不在乎這個世界,他看透了生死,站在一個更高的維度俯瞰凡塵,宛若…天神!”
說著,秦雨石看了滿臉震撼的徒弟一眼,話鋒一轉。
“雨伯,你知道要想飛升證道,甚至封圣不朽,最重要的是什么嗎?”
“……”
實力、大藥、功法、天賦、氣運…各種詞匯在腦海中閃過,但賀雨伯總覺得有哪里不對,一時間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