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確實像過年一樣,太高興了。”
等女人們都上樓后,男人們坐下來笑著說道。
楊麗梅帶著服務人員上了茶、水果、點心,還歉意道:“因為有兩個寶寶,家庭醫生叮囑要嚴格禁煙,說嬰孩呼吸體系還未發育成熟,吸二手煙危害太大,所以主樓就沒有準備煙灰缸,實在抱歉。”
素來是大煙槍的齊天海沉聲道:“應該的,孩子沒滿十八前,家里不準吸煙!”
齊平驚喜道:“爸,您準備戒煙了嗎?”
齊天海瞪眼道:“反正太行和天歌在的地方,老子絕不吸煙!”
齊平遺憾,他很孝順,為了齊天海這桿大煙槍很是擔憂,但沒啥用。
齊天海向來看不上他,自然不會聽他的。
張青笑道:“叔,等太行長大些勸,估計有用。”
齊平聞言,眼睛登時放起光來,點頭道:“對!”
一群人大笑,齊天海吹胡子瞪眼。
孫清石問張青道:“青子,你要等后年才辦酒?那得回家辦一場吧?”
他口中的家,自然指的是西疆。
張國忠道:“那必須,多少親戚朋友都等著這一天呢。”關鍵是,得去張青爺爺、奶奶的墳前照個面。
張青卻道:“讓我爸去擺幾桌,招待一下就好了。我要回去辦酒席,從省到市到縣到鄉,上上下下都要驚動,不合適。”
張國忠沒明白:“這大喜日子,人家來喝杯喜酒怎么不合適了?”
張青沒說話,齊平道:“老哥,人家和咱們非親非故,怎么會隨便屈尊降貴來喝喜酒?張青要不是現在的張青,他們會多看一眼嗎?欠下的人情,是要還的。”
齊天海哼哼道:“小家子氣!你能看到的,就這些?”
齊平笑道:“爸爸,您說還有什么?”
齊天海看了眼面色淡然坐在那里的張青,心里也更加明白兒媳婦為什么這么看好這個孫女婿了,他呵呵了聲,道:“做商人,特別是咱們國家的商人,最犯忌諱的,就是樹大招風。這個道理你也不懂?
我看張小子很早就明白這個道理,不然他也不會堅持在那些捐贈物資上不留商標廠牌,要不是上面三番五次要求,他連表彰會都不想參加。完事后就跑出去,一待幾個月。
別說咱們,就是老美那邊,真正的大鱷有幾人咋咋呼呼的?藏在水下面的,才是大鱷。天天活蹦亂跳往水上鉆的,一定活不下來,早晚讓人給扒皮拆骨給吞了!
所以,內斂一點,沒壞處。”
孫清石點頭道:“這話說的對!過日子,自己過的好就行,別張揚。國忠,咱們當大人的,幫不上孩子的忙,也別拖后腿。”
張國忠苦笑一聲,道:“我倒沒存什么炫耀的心思,就是那么多朋友老鄉,都說等著喝喜酒呢。也行,那我回去后擺幾桌,叫叫老朋友吧。”
孫滿堂笑道:“不回去也是好事,鄉里、縣里的給我打過幾回招呼了。你擺幾桌,我也得擺幾桌,不然都不好交代。”
張青問坐在角落里的孫福生:“福生哥最近怎么樣?外面那些人還找不找你了?”
孫福生鬧了個大臉紅,擺手道:“快別說了!我快被你大舅打死了,我就面子上抹不開…算了算了,反正那些人都進去了。”
孫元堂嘿嘿笑了起來,道:“現在你福生哥是十里八鄉的扛把子了。”
孫滿堂嘿嘿冷笑了聲,不過可能念及孫子也在,外人也在,到底沒教訓。
一群男人正說著話,楊麗梅進來說道:“外面有一個古女士的車來了…”
張青忙起身道:“開門。”又對眾人道:“我去迎接一下。家里有家庭電影院、有游戲房、有可以打麻將的休閑室,姥爺、齊爺爺,你們可以去看看。”
齊家人知道古衛紅是什么來路,也了解她的性格,別說張青家人,就算是齊家,除了李素芝外,也沒什么交集的必要。
齊天海、齊平便起身招呼著眾人,隨著洋房內服務人員前往各處參觀。
安保已經讓車進門,指引著轎車停在停車位上。
張青迎過去時,司機已經下車打開了車門,古衛紅和周洋下了車。
兩人打量著夜燈下的花園洋房,周洋嘖嘖笑道:“大資本家啊大資本家!魔都市區中心占地八畝半啊!”
古衛紅打量一圈后,也笑道:“還是你會享受…那是噴泉?”小廣場中間的一處假山上,水流如天女散花般散落。
張青點頭笑道:“是。”
周洋哈哈笑道:“這大冬天的你開噴泉?”太浪了吧!
張青不在意道:“這不是第一晚上住進來嘛,家里孩子也多,見見新鮮。”
古衛紅和周洋就喜歡看他身上這種隨意范兒,不像其他人,一聽她們的身份就拘謹的不行。
當然,外面那些人要是不拘謹了,她們估計也不會開心…
兩人隨張青往主樓走,古衛紅奇怪道:“你丈母娘呢?”
周洋也問道:“娟子呢?”
平日里,早就該出來見面了。
哪有客人到了,主人不露面的道理。
張青神秘笑道:“在給古阿姨準備驚喜。”
古衛紅哈哈笑道:“你就會來這套!你丈母娘早上還跟我說,你和娟子說要給她驚喜,我說你們送她個外孫!哈哈哈!”
張青嘿嘿樂,周洋在他身旁見他這個反應,忽地一個激靈,叫道:“我靠!你們不是來真的吧?”
古衛紅還沒反應過來,只當鬧著玩兒,人跟著過了玄關進了大廳,就看到李素芝抱著一個粉雕玉琢的嬰孩,正滿面笑開花的看著她。
最過份的是,旁邊張青的母親,也抱了一個?
古衛紅整個人都懵了,站在那眼神茫然的看了會兒,周洋則掩著口驚呼道:“我…我的天啊!!娟子!怎么回事?!”
看著齊娟得意洋洋的站在一邊大笑,周洋幾步沖上前,還特意繞開嬰孩,怕驚嚇到,抓住齊娟的胳膊,震驚道:“怎么回事?是親戚家的孩子嗎?”
齊娟大拇指一勾,指了指兒子方向,道:“我生的!”
古衛紅才反應過來,快步上前,滿臉震驚,看了看李素芝,又看了看她懷里的齊太行,再看一看孫月荷抱的張天歌,轉頭瞪眼看張青道:“你們,搞的什么名堂?不是騙人的吧?一點風聲都不漏?!”
她不信李素芝知道,不然她早就知道了。
張青笑而不語,齊娟得意的咯咯笑道:“就是為了給你們一個驚喜!目的達到了!”
古衛紅驚喜的“哎呀”叫道:“來來來,我抱抱!”
李素芝輕柔的交給她,叮囑道:“小心點。”
古衛紅白她一眼,抱到懷里仔細看了看,高興道:“眼睛像娟子,又大又亮,真好!我的天吶,太突然了!叫什么名字?”
李素芝笑道:“這是老大,叫齊太行,太爺爺起的,說是當初和李老打賭贏來的名字。弟弟叫張天歌,爺爺起的,寓意很好,希望孩子將來樂觀、堅強,視呼嘯北風為上天歌舞。”
孫月荷跟著笑道:“大的小名兒叫湯圓,小的叫元寶。”
周洋樂道:“有什么說法?”
齊娟笑道:“生那天想吃湯圓,可能是想家了。”
古衛紅目光不離孩子,問道:“那元寶怎么說?”
齊娟笑道:“生的前天晚上做夢,凈揀金元寶來著。”
一群人大笑,小孩居然也不怕。
古衛紅真是羨慕壞了,道:“真是可以!素芝,你得請客!現在你什么心愿都實現了!”
李素芝從古衛紅手里接過湯圓,道:“請客還不好說么?今晚就請…是該吃飯了。”
有些不舍的將孩子交給月嫂,一行人前往餐廳。
張青要走,因為人多,所以干脆男女分桌,小孩子又另是一席。
古衛紅不許,讓張青坐跟前交代“罪過”,李素芝解圍都沒用。
讓她這么一鬧,反倒更熱鬧起來。
周洋算舊賬:“我想起來了,怪不得去年我幾次想去找娟子玩兒,都說要考試沒時間,我當時沒多想,原來是因為這!”
李素芝不客氣道:“那你回來怎么不說?你早點告訴我,我早就發現不對了!”
周洋懊悔道:“李姨,娟子是很忙啊。去年三月我去找她玩兒的時候,她一邊要上學,晚上還要處理天鴻文件到半夜,我怎么好意思隨便打擾?我哪能想到,真實原因埋了這么大兩個地雷!”
古衛紅“哎喲哎喲”的唏噓感慨個不停,道:“真是沒想到!這兩個孩子真是…太能干了吧?這不聲不響的就給你媽送回來兩個孫子…”
李素芝糾正道:“一個孫子,一個外孫,不過都一樣。”
古衛紅笑道:“你就得意吧!對了,什么時候辦事?張青,你怎么回事,婚還沒結呢,先把孩子生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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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這么便宜的事?”
張青笑道:“辦。”
古衛紅很不滿意:“廢話!肯定要辦,我問你什么時候辦,怎么辦?洋洋還等著當伴娘呢!我讓她也得接點喜氣。”
李素芝笑道:“他們計劃好了,兩千年一月一號辦一場千年婚禮。少不了你,你急什么?”
古衛紅又“哎喲”了聲,道:“這也太幸福了!這也太幸福了!我都嫉妒死了,完全不敢想這種事,奢望!”
張青小聲嘿嘿笑了起來,周洋看仇人一樣盯著他。
李素芝寬慰道:“急什么?緣分到了,快的很。張青,提一杯酒,敬一敬你古阿姨。”
古衛紅氣笑道:“拉倒罷!孫子分我一個才是正經的,三五年內,我們家是沒什么指望了…娟子,我給你兒子當個干奶奶,行不行?”
齊娟笑道:“當然行了,過年能多拜多少壓歲錢呢!這種好事,我怎么能拒絕?”
古衛紅哈哈笑道:“好,保證封大包!明年過年我帶著他們去大內拜紅包去!今天太高興了,張青,今晚你要多喝幾杯!”
張青笑著拿起酒杯,道:“沒問題,我從老人開始敬,先敬一圈!”
一群人大聲叫好,齊娟起身,拿了瓶茅臺在手,幫張青斟酒…
夜色漸深,滿堂歡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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