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馬,騎個der!
男女共騎一馬,緊緊相擁顛簸起伏,那不就是馬震嗎?
當然,不能直接這樣拒絕。
張青笑道:“小時候會騎,現在不熟了。自己騎還勉強,帶人…電視上拍的都是假的。”
胡子墨自告奮勇道:“小月,我在軍區馬場練過,我會!”
喬月翻了個白眼,送他一個字:“滾!”
回到張家住宅,女生去洗澡,男人忍兩天…
李子君問張青道:“下午就回美國?怎么這么急?”
張青道:“美國那邊投了一個億美金在拍一部電影,還有三千萬美金在準備一部電視劇,我得去盯一下。”
李子君聞言無語道:“好家伙,你這是拿錢不當錢啊!”
胡子墨忍不住嘿嘿笑道:“青子,以后再有好機會,帶我們賺點零花錢啊。”
張青看向他,道:“好啊,你有多少本錢?”
胡子墨聞言一個激靈,看著張青驚喜道:“真的?”
張青帶古家發財已經是四九城圈子內不是秘密的秘密了,古家人親自傳出來的,數額高達六個億!
這是九八年,不是零八年,更不是一八年。
六個億在九八年國人心中,幾乎和“富可敵國”掛上等號。
這種事,上面其實也是樂見其成的。
在外面搵,總比在國內好…
這個機會很多人家都羨慕,但羨慕不來,更不敢強來。
古家的六個億,喬家那邊更是投了五十億,再加上對李家的幫忙…
沒有任何一方勢力,敢同時得罪這三家。
更不要說,張青本身早已不是軟柿子了…
見幾人都驚喜的看著他,張青呵呵笑道:“但是不保穩賺,賠了別怪我。金融市場上風向瞬息萬變,沒人能永遠賺錢。說白了,和賭沒什么區別。”
李子君笑道:“你現在盤口那么大,我們那點零花錢丟進去,還不夠丟人的。”
張青問道:“伱有多少零花錢?”
李子君笑的都有些不大自然了,道:“當著你的面,說出來都害臊。”
張青笑道:“少來!快說,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李子君撓了撓頭,道:“青子,這次來真不是為了這個…”
張青笑道:“快說,你真啰嗦。”
渠晴一把推開李子君,緊挨著張青坐下,笑的跟朵花似的,一只胳膊架在張青肩頭,拋了個媚眼道:“青子,他們沒勁,甭理他們!姐姐有錢,不多不少,整三十萬!姐們兒不怕你賠,賠了我認!怎么樣,幫我打理打理?”
張青看向李子君嫌棄道:“你怎么回事?”
李子君惱火:“我能和她比?她初中就在搞批條,兩頭賺!三十萬就是她零花錢,我們仨加起來才攢了十萬!”
胡子墨凄慘道:“青子,沒法比啊!!”
曹強也叫窮:“喝酒都不敢碰帶洋碼的。”
渠晴罵人:“放你丫的狗屁!你們去會所都他么用臉,什么時候人家要過錢?姑奶奶我都是靠自己,辛辛苦苦賺的,還比不上你們這群八旗二世祖?”
三人惹不起這個大姐頭,被劈頭蓋臉好一通罵后,催促張青道:“你先跟她談,先跟她談!”
張青道:“三十萬交給我,明年這個時候給你五十萬。子君他們十萬,明年給二十萬。”
渠晴豎起眉毛道:“不對吧?他們翻一番,我還少十萬?”
張青笑道:“一萬變兩萬,和一個億變成兩個億,能是一回事嗎?去問問全世界的對沖基金,包括約翰遜量子基金在內的華爾街五大對沖基金,他們最高的回報率也就是百分之二十多,世上哪有一年翻一番的投資基金?做夢呢!你們可以自己押一筆錢去股市上走一圈看看,最后能剩多少。”
曹強嘿嘿笑道:“算了吧,民政部下面幾個基金投到股市上的錢,差點沒虧吐血。從天涯島地產風波以來,最大的虧損額就是這次金融危機。還有一些國投,嘖嘖嘖,捅了大簍子了,真的慘,至少五位部級老板栽了。現在全亞洲的股市都在跌,漲三點跌十點。”
渠晴聽著也服了,笑道:“老宋家的二兒子在港島的公司也賠到破產,其實沒張青比著,他們心里也不至于那么難受。可現在張青在外面賺的比開印鈔機還狠,這一對比下,那幾家根底在港島的門里,滋味就難熬了。連榮家這一次都栽狠了,要不是他家老爺子余蔭未盡,中信出手拉扯了把,從魔都起富貴了一個世紀的榮家,這次就沒了。”
張青看著幾人道:“你們的錢到我手里,賺的肯定不少。但為什么不全給你們呢?我給出的回報雖然高額,但總的來說,還在商業范疇呢。我扣下的那一點,算是基金會的運行成本。盡管對我來說,這個數目還不夠麻煩的。只是這樣一來,就算是在商言商了。你們沒欠我人情,我也不算手套。
真想做朋友長處,就平等相待,干凈純潔不庸俗。你們以后要是在錢財上短一手,我可以借給你們應急。我要是哪里不順了有你們能幫得上的地方,我也不會跟你們客氣,但一般不會涉及到利益,就這樣。”
“丫有酒沒有啊?這會兒沒酒不得勁!!都忘了多久了,這純粹的哥們兒情義是什么滋味兒我都不記得了。現在外面那些所謂的朋友,都他么瞎扯犢子亂操蛋!青子,你這人真是…子君說的對,有人格魅力,能處!今兒得斬雞頭,喝黃酒才行!”
胡子墨有些狂躁的說道。
一群人哈哈笑,李子君還回憶了起來:“第一次見青子,他和娟子來平京…是來買房了吧?”張青點頭后,又繼續說道:“怎么說呢,一看感覺就不一樣,不俗氣!不卑不亢啊,不是那種狷介傲氣的,就是能感覺的出,骨子里就是很平靜,很從容的面對,心里有底的那種。青子,能遇到你這種朋友,是我們的榮幸。和你賺了多少錢沒關系,你的人性就是這個!”
張青看了他豎起的大拇指,嘲笑道:“這會兒這么能說,剛怎么扭扭捏捏的,還不如渠大小姐。”
渠晴胳膊一把夾住張青的脖頸,威脅道:“渠大小姐?擱這罵人是不是?”
喬月在一旁推:“渠姐,你輕點兒!”
渠晴對張青嘿嘿笑道:“看到了嗎?小月只心疼你,壓根兒不吃醋,知道為什么嗎?”
張青不解的微微搖了搖頭,不敢亂動,渠晴的胸懷還是有些鴻大,本錢很足,真沒看出來…
渠晴還故意蹭了下,見張青扯了扯嘴角,戲謔笑道:“因為我們這個圈子里,沒幾個拿姐們兒當女的!日后要么叫我渠姐,要么叫我晴爺,再叫一聲大小姐,我就當你要對我負責了哦!”
張青額頭都快冒出冷汗來了,連忙道:“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渠晴又不滿意了:“什么意思?我就那么可怕?”
張青滿臉驚悸道:“不是,是我不配。”
“噗嗤!”
喬月先笑出聲來,隨后李子君三個瘋狂大笑起來。
渠晴又笑又罵了陣后,才松開了張青,還順手把喬月給推了過來。
喬月坐在張青身邊好安靜…
李子君看的都有些心疼,打小一起長大的姐們兒,十幾年平京大妞的爽利性子,如今活的…都快卑微了。
他看著張青道:“青子,你和小月…得有個章程啊。你…”
“閉嘴!”
喬月變臉呵斥道:“我的事你少管!”
李子君不理,直白道:“我們家和娟子家其實更近一些,我爺爺和齊爺爺是打小一起光腚長大的發小。進牛棚那幾年,正好在老家,齊爺爺又幫襯了很多,還救了我爺爺的命。我爺爺去魔都,別的地方都不住,就住齊家。所以,我拿娟子當親妹妹一樣。但小月是我發小,我真不忍心見她變成這樣。不管怎么著,有個說法,別拖著,我害怕把她給拖毀了…哎喲我靠,別發瘋啊!”
喬月動手,拳腳并用,連打帶踹,李子君挨了一陣后,張青把喬月拉開,按坐下后責備道:“除了真朋友誰關心你的好壞?別人都是看笑話,好歹不分?”
喬月紅著眼不說話,李子君忙給張青使眼色:“沒事沒事,從小鬧到大的,我還能生她的氣?”
喬月忽地把臉埋在膝上,不過只抽搐的哭了幾下,不等別人安慰,就又抬起了頭,雙手擦了把眼睛后,對李子君道:“我真沒事,你們少管閑事!又不是他對我怎么樣,是我自己,誰管的了?”又對張青道:“什么也別說了,你說的我都懂,可心里還是解不開。什么時候解開了,就好了。”
沙啞的聲音,實在讓人心疼。
渠晴嘆息一聲,拍了拍喬月的肩膀后,對張青道:“大才子,我看你房間有一把吉他,唱首歌唄。老娘雖然沒談過這么深刻的戀愛,能感受感受你們的也好。不然,等老了后,都不知道這種深刻戀愛的滋味到底是什么滋味。”
張青無語,胡子墨走到里面房間,把吉他拿了出來遞給張青,笑道:“來吧。我們都二十多了,感覺已經到了青春的尾巴尖兒,再不感受一把,就來不及了。”
張青接過后,也沒矯情說什么,撥動了幾個和弦后,就輕聲吟唱道:
“青枝綠葉般的青春,總有一天會逝去像凋謝又綻放的花瓣一樣月明的夜晚窗前流淌的是我青春的戀歌,如此悲傷努力去尋找那逝去的歲月但兩手空空徒留悲傷還不如就此放手歲月就這樣流逝啊雖然已經原諒了離開我的你但歲月也棄我而去 唱的,正是這青春物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