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置
上一章
下一章
返回
設置
前一段     暫停     繼續    停止    下一段

513章 證據被篡改,真有問題?

  513章證據被篡改,真有問題?

  513章證據被篡改,真有問題?

  張偉請求庭前商議。

  這本來沒什么。

  但他提出的請求,可就有些“過分”了。

  “你說要傳喚誰?”

  “劉法官,我說的是母語啊,威廉國際的勞拉·坎貝爾,需要我再重復嗎?”

  張偉攤了攤手,擺出一臉“你別搞笑哦”的表情。

  我這是搞笑嗎?

  但劉法官內心卻瘋狂吐槽,你這是要我的命啊。

  傳喚誰不好,去傳喚這位。

  她本身的身份就已經很離譜了,對方還有一個當國際大律師的爹。

  威廉·坎貝爾,國際知名大律師,哪怕是號稱東方都第一律師的林向天見了對方,也得尊稱一聲“威廉大師”。

  你卻要在我的法庭上,傳喚人家閨女?

  你這到底是安得什么心?

  劉法官趕忙看向站在一旁的鄭奮勇,眼神瘋狂暗示。

  控方,你倒是說句話啊!

  “劉法官,我方反對!”鄭奮勇在劉法官的“催促”下,終于是眨了眨眼。

  就知道你要反對!

  但劉法官還是裝模作樣的向張偉問道:“張律師,你為什么要傳喚這一位上庭作證?”

  “因為我方得到可靠消息,本案可能存在所謂的陰謀,我當事人楊法醫可能就是陰謀的犧牲品,所以我方才請求勞拉律師上庭作證,為法庭和民眾解答疑惑!”

  臥槽!

  臥了個大槽!

  劉法官都要忍不住罵人了,怎么一下子事情變得這么嚴重,都出現這種問題了?

  我這只是一個普通的刑事案件而已,用不著上升到這樣的高度吧?

  “劉法官,如果張律師真的認為,這個案子的背后隱藏深意,甚至隱藏著某種陰謀的話,不如就讓那位證人上庭作證吧?”

  但誰知,鄭奮勇卻突然同意了張偉的要求。

  他很自信,甚至于覺得張偉傳喚那位證人,不可能發現任何的問題。

  而且作為控方,一名優秀的檢察官,他的職業操守不允許他提出反對。

  “啊,這…”

  劉法官看了一眼張偉,又看了一眼鄭奮勇,隨后還朝控方席上的布拉克看了一眼。

  你們這樣做,真的合適嗎?

  “劉法官,別猶豫了,現在發傳票的話,時間上正好趕得及!”

  這是時間上的問題嗎?

  劉法官已經不想吐槽了,我就是不想發這張傳票啊,但你們控方和辯方這是在逼我。

  “我…我,我…我同意了!”

  劉法官最后,還是選擇了妥協。

  他朝左右的庭衛招了招手,讓其中一人過來。

  隨后,他在其耳邊低聲吩咐了幾句,庭衛就領命離開,顯然是去準備發傳票了。

  “你倆下去吧!”

  吩咐完后,劉法官朝張偉二人揮了揮手,讓他們返回各自席位。

  “咳咳,剛才辯方律師請求傳喚一名新證人,本庭和控方鄭高檢商議了一下,同意了辯方的請求,所以在這里告知大家一下!”

  劉法官對全場做了個簡要說明,隨后朝控方眼神示意了一二。

  控方證人席上,昨日出庭作證的丁法醫走上證人席。

  “控方,針對這位專家證人,你們還需要繼續提問嗎?”

  “劉法官,我方結束對丁法醫的提問。”

  鄭奮勇昨日已經得到了想要的結果,自然不會繼續提問。

  提問的機會,接棒到了辯方這邊。

  張偉起身,走到證人席前。

  “丁法醫,你好。”

  “你好,張律師。”

  二人其實是見過面的。

  在第一次前往第一法官辦公室時,二人就已經算是認識了。

  只不過丁法醫是控方證人,張偉就沒有與對方私下見過面,也沒有就楊春媛的情況與對方交談。

  “丁法醫,你是第一法醫辦公室的鑒證專家,那么你對于DNA甚至是其他的法醫病理學研究,應該都非常擅長吧?”

  “算是吧。”

  “昨天你在法庭上提供的證詞,說我當事人在20年前提供的報告存在問題,是不是這樣?”

  “是的。”

  “你也說了,第一法醫辦公室后來也對20年前連環殺人案中,受害者董娟喉嚨內提取出的證物毛與嫌疑人李某的DNA進行了比對,結果發現二者并不匹配,是不是這樣?”

  “是的。”

  “那就奇怪了啊,為什么20年前測試的結果是匹配的,可20年后技術革新了,測試的結果卻完全不匹配呢?”

  張偉裝出一副不解的樣子,撓了撓頭。

  “這沒有什么問題吧,20年前的技術,很容易造成誤差。”

  “可這個誤差也太大了吧,就好像那根毛被人替換過一樣。”

  “這個…”

  丁法醫見張偉這么說,自然是沒辦法接話。

  但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張偉的話,是讓陪審團產生了一絲好奇。

  好像還真有這么一種可能性,那根毛是不是被人替換過?

  當然了,他們陪審團現在還是敵視辯方,還是敵視楊春媛的。

  無論是證據,還是法庭的風向,此刻都明顯偏向控方。

  “丁法醫,我想請問,你們有沒有嘗試過,用20年前的方法,對那根毛再進行一次驗證,來確定我當事人在20年前的檢測結果,與現在是否相符?”

  “這…”丁法醫懵逼了。

  現在技術都更新了這么多代,誰還用20年前的方式驗證?

  現在都是高科技,機械自動取樣化驗,整個流程全自動,還有電腦分析列表。

  誰還高興自己用鑷子,試管,或者是DNA試紙試劑等等,一個個步驟的去辛苦化驗?

  “丁法醫,你們沒用過吧?”

  “當然沒有。”

  “那巧了,我們的鑒證專家用了20年前的技術測試過證物!”

  張偉說著,打開一份報告,直接遞給了丁法醫。

  “丁法醫,請你看一下,這一份就是我方的鑒證專家所作的老方法報告。”

  丁法醫低頭瀏覽了一遍,隨后眉頭一皺。

  “數據顯示不匹配,和20年前楊法醫的報告沒有吻合?”

  “是的,這說明了什么?”

  “說明楊法醫當時的報告出了問題?”

  “如果當時出了問題,那為什么沒有人發現呢,照理說檢測報告應該不可能只做一份吧,嫌疑人李某或者他的父母提出質疑,他們也會將那根毛送去其他的化驗機構?”

  張偉反問一句,笑道:“李某的父母可都是中產階級,找一家他們信得過的化驗機構去測驗,應該不是什么難事吧?”

  “這倒是…”

  “20年前在死者董娟喉嚨中發現的毛,絕對是嫌疑人李某的,這一點毋庸置疑!”

  丁法醫也點了點頭,這一點確實如此,否則調查科怎么敢抓人,這可就說不過去了。

  可為什么,用了20年前的老方法,測試出的結果和20年前的結果完全不一樣呢。

  “這說明了什么,丁法醫是否有猜測?”

  丁法醫眉頭一皺,但很快想到了什么。

  “有人篡改了證據,而且不是在當時,是在之后的某一天篡改了證據!”

  這是唯一的解釋。

  20年前的證據,是李某的毛,DNA結果顯示匹配。

  可現在的DNA結果顯示,這不是李某的毛。

  那么只有一個解釋了,這根毛被什么人在之后的時間內替換過。

  從李某被定罪到現在,已經過去了20年。

  這20年間,雖然證據都在資料庫之中,但如果真有人冒著風險闖入資料庫的話,會是誰呢?

  20年間,有多少人進入過封存證據的檔案室,這可太難查證了。

  “其實吧,要找到替換證物的人并不難,甚至我已經有了一個嫌疑人!”

  但就在此時,張偉卻開口了。

  這是讓丁法醫愕然,你丫的好快啊!

  “丁法醫,這一份是使用最新技術對證物毛進行的全方面檢測報告,報告中不僅測試了DNA,甚至還測試了很多其他的選項!”

  張偉再次將報告遞到了丁法醫的手中,后者翻開來仔細看了看,隨后眼眸大睜。

  好復雜的報告,這提報告的人是多無聊,居然測了這么多東西。

  “咦,這個基因組…”

  突然間,丁法醫好似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他翻開報告,指著其中一項,一臉奇怪。

  “丁法醫,你也看出來了,這根毛上,附著了一些來自植物的孢子體,也就是俗稱的「花粉」!”

  張偉指了指報告中的那一頁,問道:“丁法醫,你的生物學怎么樣,你知道花粉之中含有基因成分嗎?”

  丁法醫下意識的說道:“花粉雖然只含有體細胞一半的染色體,也不可能含有個體全部的基因,但花粉中含有個體發育所需的全部基因,因而可以發育成一個完整的個體,也就是單倍體;并且花粉之中…”

  “丁法醫,我不是專業的,我相信陪審團和聽證席上的各位,也都不想聽這些專業解釋。”

  見某人要開始科普了,張偉直接打斷。

  “丁法醫,你就簡單告訴我,這些花粉是否會影響到DNA甚至是基因測試的準確性,是否會造成誤差?”

  “會,而且會造成很大的誤差!”

  丁法醫用非常肯定的語氣說道。

  同時他也產生了一個猜測,20年前的測試結果和現在為什么對應不上,就是因為這些花粉的原因。

  那么問題來了!

  是誰在證物上沾染了花粉。

  “丁法醫,你還記得老曹吧?”

  “當然,曹法醫是我們辦公室的前輩,我自然認識。’

  “那你還記得,他退休之后在做什么?”

  “他退休了之后,在郊區買了一塊地,每天就是田園生活,養狗養鳥還養蜂,每天喝蜂蜜強身健體,菜園子里還種菜種花…等等,種花養蜂…”

  說到此,丁法醫終于反應過來。

  “丁法醫,你是不是反應過來了,誰能接觸到花粉,誰又能接觸到證物,誰最有可能做出篡改證據的事情來?”

  此言一出,全場懵逼。

  你們在說什么呢,是誰啊?

  是那個老曹嗎?

  他好像是在郊區種菜種草來著,他好像也種花,所以他能接觸到花粉!

  這下子,別說丁法醫了,就連陪審團和聽證席也都反應了過來。

  看起來,鐵定是那個老曹,他篡改了證據啊。

  “反對,辯方律師在引導證人推測!”

  鄭奮勇終于坐不住了。

  他原本以為穩操勝券的事情,結果沒想到,居然出了岔子。

  證據被人篡改過。

  這原本不算什么,他還以為是楊春媛篡改了研究報告,甚至篡改了證據呢。

  但沒想到啊,篡改證據的居然是另有其人。

  之前出庭作證過的老曹,他也牽扯其中。

  “劉法官,我方建議重新傳喚證人老曹上庭,畢竟他很有可能篡改了本案至關重要的證物!”

  張偉無視了鄭奮勇的反對,同樣對審判席上的劉法官說道。

  “劉法官,曹法醫已經作證完畢了,而且辯方沒有直接證據,能夠證明是曹法醫在哦未經允許的情況下,主動接觸證據,所以我方拒絕這個提議!”

  “這個…”

  劉法官見控方反對,但辯方又要求這件事,一時間有些無法定奪。

  “誰說我沒有證據了?”

  但就在此時,張偉卻冷笑一聲,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張照片。

  “劉法官,還有鄭高檢,這是一張武協檔案室入口的監控照片,照片中現實曹法醫就在最近一段時間內進入過檔案室,不過讓我意外的是,曹法醫的訪客記錄上卻沒有寫上自己的名字,這是為什么?”

  照片中,是一個身子骨硬朗的老人,走到檔案室門口登記的畫面。

  這個老人,正是曹法醫。

  不過他進入檔案室,卻沒有登記,這一點確實讓人感覺可疑。

  而且他最近一段時間,進入檔案室這個行為,同樣也矛盾重重啊。

  “鄭高檢,難道你就不好奇,曹法醫都已經退休了,為什么還要進入檔案室嗎?”

  “一個退休的法醫,已經沒有了工作壓力,甚至都不可能接觸案子,他進入檔案室能做什么呢?”

  這連續的問題,是讓鄭奮勇都有些不自信了起來。

  是啊,曹法醫為什么要進入檔案室。

  他是不是真的去篡改了證據,在那根毛上撒了花粉,以此來陷害楊春媛?

  可疑!

  非常的可疑!

  鄭奮勇都感覺,這不把老曹傳喚過來問清楚,就對不起自己的檢察官身份了。

  他想了想,決定道:“劉法官,要不還是讓曹法醫回來吧,有些問題得讓他當面說清楚的好!”

  “那行吧!”劉法官再次喊來一位庭衛,讓其出去準備傳喚曹法醫。

  不過幾分鐘后,庭衛返回了,并且附耳在劉法官耳邊說了幾句話。

  “這…”

  劉法官微微色變,隨后看了張偉和鄭奮勇二人一眼。

  “咳咳,本庭宣布一下,經過法院確認,曹法醫已經于昨晚離開了東方都,目前行蹤不明!”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

  這下子,所有人都感覺曹法醫有問題了啊。

  你個老小子,昨天作完證之后就逃了?

  畏罪潛逃,是不是猜到今天有人要拿你是問?

  “走了?”

  鄭奮勇也一臉愕然,隨后眉頭緊緊皺起。

  這個行為,簡直就是在告訴所有人,我真的有問題一樣。

  “果然逃了啊!”

  唯獨只有張偉,好似猜到了這個結果一般,對于老曹連夜逃出東方都,那是一點也不意外。

  “既然老曹連夜出逃…哦,不對,是連夜離開了東方都,那么他是否篡改證物這件事,好像也無從對照了啊?”

  張偉雖然嘴上說著惋惜的話,但嘴角的笑意卻是怎么也止不住的。

  你丫的逃了更好,那不就直接坐實了這個罪名。

  曹法醫就是篡改證據的人!

  是你在關鍵性證據在涂了花粉,干擾了證據,以此嫁禍給楊春媛。

  至于你這么做的理由,不好意思,昨天的庭審之中也證明了,你和楊春媛有私仇!

  所以,你的動機有了。

  證據花粉也有了。

  你老曹鐵定就是罪犯,所以你才選擇逃跑!

  好了,真相大白了!

  陪審團所有人都來勁了。

  他們好似都捕捉到了問題所在,全都目光炯炯的看著法庭上,或者說看向了控方席。

  之前他們是站控方的,針對的也是辯方的楊春媛。

  但現在嘛…

  形式180°大反轉。

  既然老曹有問題,那么作為起訴方的控方,以及作為原訴人的李某等人,是不是也有問題呢?

  起碼證據出現了問題,對楊春媛不利,那么對誰有利呢?

  答案自然是李某啊。

  只要證據無法證明兇手是他,那么他豈不是就能無罪釋放了?

  換言之,最有可能指揮老曹篡改證據的人,只有李某了!

  陪審團們好似發現了真相,一個個看向李某的眼神,充斥著不信任,充斥著不爽。

  你丫的,居然敢騙我們,你完蛋了!

  “咳咳,到底是誰呢,是誰指揮老曹篡改了證據?”

  張偉嘴里嘀咕了一聲,隨后看向劉法官。

  “劉法官,我方針對丁法醫,暫時沒有要提問的了,同時我方也希望李先生,能夠盡快上庭作證!”

  張偉說著,代替陪審團和聽證席,說出了他們的心聲。

  他們也都想盡快問一問李某,到底是不是他指示老曹篡改了證據。

  丁法醫自然是離場了,他作為專家證人,倒是幫了張偉一點忙。

  “李先生,請你重新坐上證人席接受提問吧!”

  隨著劉法官催促,李某也只能起身,重新坐回了證人席上。

  而這一次,他面對的確實全場的懷疑目光。

  背后指使老曹的人,真的是他嗎?

  相關推薦:

無線電子書    瘋了吧,你管這叫實習律師
上一章
書頁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