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1章李某上庭,一擊必殺!
511章李某上庭,一擊必殺!
“咳咳,本庭肚子正好有些餓了。”
劉法官看了眼墻上的掛鐘,對全場宣布:“那就先吃個午飯,大家下午繼續哈?”
上午的庭審結束了。
暫時進入午休。
誰都沒有想到,控方準備繼續出招時,竟然是劉法官站了出來。
不過也沒辦法,畢竟庭審耗費精力和體力,肚子餓很正常。
午休開始。
張偉也帶著墨玉珠和楊春媛離開了法庭,出去吃飯。
這也是法庭的弊端,這里不給你包飯。
同時,法院某個角落。
布拉克沒有和自己的當事人李某一起離開,而是走到了一個角落處。
他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出去。
“不好意思,情況有那么一些變化,上午的庭審還沒有將對方拿下!”
電話那頭,傳來了一絲不耐煩。
“是是是,我們下午一定盡力,絕對不可能讓對方有機會翻盤!”布拉克操著一口龍國語,語氣有些抱歉。
“下午出庭的是我當事人,他雖然對本案不重要,但鄭高檢會同時出示最關鍵的證據!”
說到此,布拉克預期一緩,隨后眼神逐漸冰冷:“這個證據,絕對可以做到OKill!(一擊必殺)”
電話那頭,聽到這頗為自信的保證后,這才沒有繼續追究。
“是是是,能為那位大人效力,是我的榮幸,我絕對不會讓他失望的!”
做出一番保證后,電話才被那邊掛斷。
“呼…”
布拉克也長出了一口氣,同時眼神變得狠厲起來。
“張偉又如何,在這樣的證據面前,沒有人可以安然無事,就算你是張偉也一樣!”
張偉可絲毫不知道,自己又被人惦記了。
他現在在距離市法院不遠的一家快餐店吃飯呢。
“你們幾位的漢堡來了。”
服務員小哥端著一個托盤,將四個漢堡分別放在了張偉,墨玉珠,楊春媛和墨居仁面前。
“可算來了,餓死我了。”
張偉第一個拿起漢堡,直接就啃了起來。
但咬了一口漢堡之后,他就發現不對勁了。
他只是瞅了一眼,就看到楊春媛和墨居仁二人,哪怕是坐在面對面的位置,也幾乎不看對方一眼。
兩個人互相看著左右,就好像面前有什么洪水猛獸一樣,讓他們不得不轉移視線。
坐在張偉對面的墨玉珠,看著自己如此“耍脾氣”的父母,那真是連漢堡都不想啃了。
“楊法醫,墨議員,你倆擱這兒干啥呢,下午還有一場庭審呢,趕緊吃飯啊!”
張偉可不慣著兩人,直接催促起來。
你倆還吃不吃了,不吃我可吃了啊。
上庭可是很耗費體力的事,我正愁一個漢堡不頂餓呢。
“是啊,爸爸,媽媽,下午還有聆訊呢,不吃飽哪有力氣?”墨玉珠作為女兒,也同樣勸了一句。
主要是你倆不吃,我怎么吃呀,可我又很餓唉。
“哼,我可沒有讓他來旁聽!”
楊春媛繼續斜視著左手邊,手卻抓起了漢堡,直接啃了一口。
“我也是正好閑著,就來法院看看而已,順帶路過的明白嗎,我就是正好路過!”
墨居仁同樣斜視著自己的右手邊,眼睛停留在旁邊的一個喝果汁的小女孩身上,讓小女孩吃東西的動作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小女孩抓了抓身邊媽媽的衣角,指著墨居仁道:“媽媽,媽媽,那個叔叔一直盯著我看欸?”
“人家夫妻吵架了,咱們離遠一點,聽說現在夫妻吵架時,喜歡動手抓人!”女孩的媽媽倒是一眼看出問題所在,趕忙拉著女兒換了個位置。
墨居仁和楊春媛,雖然互相不想看對方,但都抱著漢堡開始啃了起來。
張偉直呼好家伙,你倆擱這兒干啥呢。
一個個口是心非?
楊法醫也就算了,畢竟她是當事人,被起訴方。
你墨議員也來這么一手,口口聲聲說自己是順帶路過,你咋這么傲嬌呢,還不承認自己是關心老婆?
對于這對夫妻,張偉沒辦法了,也懶得操心了。
反正他只是律師,不是家庭醫生。
下午1點。
聆訊再次開啟。
所有人入座后,劉法官敲錘宣布聆訊繼續。
“控方,你們還要傳喚證人嗎?”
“是的,我方傳喚本案原訴人李某上庭作證!”
對于李某要上庭作證,所有人都不意外。
他們雖然都認識了李某,但也想聽聽李某的意見。
就在全場矚目下,李某淡定起身,走到證人席上坐下。
鄭奮勇也來到證人席前,看著面前的李某。
“你好,李先生。”
“你好,鄭高檢。”
二人打過招呼。
“李先生,我記得你當時被判處的是無期徒刑對吧?”
“是的。”
“那你認為自己冤枉嗎?”
李某看了一眼控方席,布拉克對他眨了一下眼,又點了點頭。
“是的,我認為自己很冤枉。”
“為什么這么說?”
“因為兇手不是我,我是被冤枉的!”
“被誰冤枉的?”
“她!”
李某抬手一指辯方席,一指楊春媛。
全場的目光,頓時集中在楊春媛和李某身上。
他們想要看看,李某為什么要指著楊春媛。
法庭上,鄭奮勇點了點頭,隨后走回自己的席位。
“李先生,我記得當時的情況是這樣的,在第八位被害人的尸體被發現后,調查科找到了你對吧?”
“嗯。”
“好記的他們當時向你展示的證據嗎?”
“我記得一些。”
李某說著,做出一副努力回憶的樣子。
“當時調查科的人找到我,說要讓我協助配合調查,把我帶到了總部之后,就有一個干員對我進行了幾個小時的審訊。”
“是的,這一點我也清楚。”
鄭奮勇手中拿著一份報告,直接放置在投影設備上展示。
“這就是當時調查科對李先生進行審訊的記錄,上面記錄著干員提出的每一個問題,以及李先生的回答。”
審訊記錄很長,不少人看了幾眼后,就直接移開了目光。
字太多,他們不想看。
“從這個記錄中可以看出,干員對李先生問了很多問題,包括他是否與8位被害人認識,在案發時間他在什么地方等等的基礎審訊,李先生也提供了相關的證詞,來證明自己與謀殺案無關。”
鄭奮勇估計也看得出來,陪審團和聽證席的人,都對這好幾頁的記錄沒多少興趣。
所以他做出總結:“從審訊記錄來看,李先生十分配合調查科,回答了幾乎所有的提問,而不是像一個兇手一樣,前言不搭后語,做出的證詞帶有很多的破綻。”
“他幾乎是非常冷靜的回答完了干員的所有提問,完全不像是一個內心有鬼的人!”
鄭奮勇總結之后,又翻開了第二份記錄。
“李先生,調查科一共找你進行了兩次詢問,是不是?”
“是的,我記得被請去調查科喝了兩次茶。”
“就算是第二次,你也十分配合對吧?”
“嗯。”
“你還記得第二次,那個調查員是否有展示過新證據嗎?”
“好像沒有,因為第二次我記得我很快就離開了。”
“也就是說,沒有新證據!”
鄭奮勇很快說出了重點。
他走到陪審席前,強調道:“連續兩次的審訊,都沒有新證據展示,而前后兩次審訊的時間間隔是3天!”
“也就是說,調查科在找到第八位死者董娟的尸體后,經過了起碼72小時的時間。在這72小時內,調查科應該是有超過40位干員和鑒證專家,對董娟的尸體進行了反復取證,可沒有找到能夠將李先生定罪的證據!”
說到此,鄭奮勇再次走到李某面前。
“李先生,你還記得第三次,調查科找到你的情況嗎?”
“第三次,他們直接找到了我家,然后帶著拘捕令和搜查令,直接把我拷上了。”
“是的,第三次,他們拿出了關鍵性證據,證明你就是兇手,然后不給你任何機會,就當著你父母的面,把你帶走了!”
鄭奮勇再次翻開一份記錄,展示在投影屏幕上。
“這是當時的搜查令和拘捕令,日期顯示這一份拘捕令簽署的時間,距離上一次對李先生的審訊過了4天時間。”
“在72小時內,鑒證專家都找不到任何證據,然后又過了96小時,拘捕令就下來了,并且找到了能將李先生定罪的強有力證據。”
鄭奮勇表情懷疑,語氣揶揄道:“前面7個死者,一點證據都沒有,第8個死者從尸體被發現到破案,前后不過7天的時間,這效率也太…”
“反對,煽動性發言!”
就在鄭奮勇想要引導陪審團“胡思亂想”時,張偉直接起身,打斷了他。
“反對有效,鄭高檢,請你注意一下發言!”
劉法官當即表態,同時對鄭奮勇進行了眼神警告。
鄭奮勇倒是不惱,朝審判席歉意一笑后,看向了陪審團和聽證席。
不少人眼神開始交流起來,好似在猜測這里頭是否真的有問題。
鄭奮勇知道,已經有不少人產生了懷疑。
他更清楚,得再加一把火。
“李先生,你還記得當時,調查科展示的證據嗎?”
“記得,他們直接給我看了證據的照片,是一根…”
李某說到此,臉上露出些許為難,好似接下來的內容,說出來有些不太合適。
“李先生,請你繼續,這是你為證明自己清白的必要流程!”
“好吧。”李某嘆了一口氣,坦白道:“他們給我看的證據,是一根毛,還說這根毛發上采集的DNA,和我的一模一樣!”
“DNA一模一樣,是不是就說明,這根毛發來自于你?”
“我想是的吧?”李某攤了攤手,表示不確定。
“他們當時說,這證據是從哪里發現的?”
“好像是從死者的喉嚨里。”
“喉嚨?”
鄭奮勇雖然早知道這件事,但還是裝出了一副意外的樣子。“喉嚨又不是什么非常隱私的部位,一根長度有4厘米左右的毛發,照理說現場鑒證科的人,只要不是瞎子,應該第一時間就能找到才對吧?”
“難道說,這個證據一開始并沒有出現在死者的喉嚨里,而是之后才被人為的放置了進去?”
“反對,假設性猜想,并且發言帶有煽動性!”
就在鄭奮勇提出假設性猜想時,張偉卻直接起身打斷。
“反對…”劉法官看了一眼陪審團之后。搖頭宣布道:“…反對無效!”
“哈?”張偉愕然。
這反對怎么能無效,人家鄭奮勇在法庭上做出假設性猜測,你小劉居然不阻止?
劉法官估計是猜到了張偉的想法,連忙做出抱歉的表情。
但他也用眼神瞟向了陪審團和聽證席。
好似在告訴張偉,請你看看四周,這些人的眼神在告訴我,他們對鄭奮勇的話十分認同。
而且鄭奮勇說的,也并非不無道理不是?
大膽假設,小心求證,這不都是調查科的常規操作嗎?
“鄭高檢,張律師說你是假設性猜測,我相信你不可能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說出這些問題吧?”
“當然,劉法官,我方有充分的證據能證明這個猜測!”
見鄭奮勇給出肯定的回答,劉法官也對張偉眼神表示:你看到了,人家都說了有證據!
張偉無奈,只能坐下。
鄭奮勇的嘴角,也露出一抹笑容。
隨后,他看向審判席,“劉法官,為了讓我方充分展示這一份證據,我方請求傳喚一位專家證人!”
“這個證人在名單之中嗎?”
“是的,在我方的公示證人名單之中!”
“那好,本庭批準了!”
既然證人的名字在公示名單中,那就不算是臨時證人了,劉法官自然不會反對。
很快,李某讓出了證人席的位置,一個穿著正裝,戴著眼鏡的男人走上法庭。
“這不是小丁嗎?”
看到證人,辯方席上的楊春媛有些詫異。
不過聯想到對方的身份,她也就不意外了。
“證人,請你向法庭介紹一下自己。”
“我姓丁,是第一法醫辦公室的鑒證人員,和被告楊法醫是同事!”
“你好,丁法醫!”
鄭奮勇連忙和證人打招呼。
打完招呼,他就直接走到投影屏幕前,指著屏幕中的毛發問道:“這個證據,丁法醫了解嗎?”
“了解!”
證人點了點頭,看向辯方席上的楊春媛,“事實上,我們加入第一法醫辦公室時,都對楊法醫的事跡頗有了解。”
“就是這一份證據,幫她抓到了犯罪嫌疑人李某,為20年前的東方都連環殺人案畫上了一個完美的句號!”
“完美的句號?”鄭奮勇一臉詫異,“你確定,這一份句號是完美的嗎?”
“如果是以前,我確定,但現在嘛…”
這一番話,是讓法庭上不少人都流露出疑惑。
現在怎么了,不確定了?
“丁法醫,請你說出一知道的事情吧!”
“好的。”證人點了點頭,“事實上在20年前,當時的DNA比對技術還沒有現在這么嚴謹,很容易造成檢驗的誤差結果!”
“所以,自從DNA技術升級之后,高層其實一直在推動一件事,對曾經的案件進行重審重檢,以確保對曾經嫌疑人定罪的公正性和嚴謹性!”
“也正是因為如此,當時的很多DNA比對報告,其實并不一定就能起到定罪的效果,所以我們現在除開進行DNA比對之外,還會做交叉測試,進行圖表分析,確保測試結果沒有問題!”
鄭奮勇聽到這里,問道:“你是說,20年前的檢測結果,有可能不是真的,是存在誤差的?”
“是的!”
“那我們就先不談那個讓人懷疑的時間點,不談楊法醫是如何在所有人都束手無策,而她卻正好發現了關鍵性證據,并且在7天內破案的這件事,我們就談談證據本身吧!”
鄭奮勇故意說了一大段,反復提點了時間上的問題后,這才繼續發問:“丁法醫,你后來是否也對證據進行了重新對比?”
“是的,我們對圖片中的證據,進行了多項DNA檢測!”
“檢測的結果呢?”
丁法醫深吸了一口氣,在法庭上說道:“根據我們的檢測,那根毛發上提取的DNA,與嫌疑人李某的DNA并不相符!”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
DNA居然是不符合的!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法庭上,無數人開始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起來。
不少人的腦海中,都產生了疑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20年前定罪的關鍵性證據,到了現在居然出錯了呢?
鄭奮勇看出了所有人的疑惑,當即向證人提問道:“丁法醫,我知道很多人有疑惑,所以我想請問你,你能確定這個結果嗎,確定DNA比對存在誤差?”
“是的,我能確定!”
見證人用肯定的語氣回答,鄭奮勇還特意看了張偉一眼,隨后繼續追問:
“丁法醫,不知道你是否可以告訴我們,你的學歷和從業經驗?”
“可以!”
證人沒有隱瞞的打算,而是頗為驕傲的說道:“我擁有臨床醫學碩士學位法醫病理學博士學位,在東方都醫學周刊發表過15篇專業論文,并且我為第一法醫辦公室服務了整10年!”
“感謝丁法醫的回答,我相信你是一位專業的專家證人!”
聽到丁法醫的這個回答,鄭奮勇點了點頭。
他為什么這么問,就是要告訴全場所有人,這個專家證人是專業的,不存在犯錯的可能性!
同時,這也是為了堵住張偉可能拿專家證人的職業素養和專業技能做文章的可能性。
那么接下來,壓力就來到了辯方。
他們要如果破解,這必殺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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