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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七章 劍修的弱點

第四百四十七章劍修的弱點第四百四十七章劍修的弱點  本書作者其他書:

  張教練找的飯店叫梔子園,臨近皇宮,修得古香古色。

  張教練走在前頭,一到門口就問:

  “可以帶貓嗎?”

  “可以帶的女士,不過為了照顧其它客人的感受,如果您在大堂用餐,請盡量不要讓寵物上桌哦。”

  “包間呢?”

  “包間自然就隨意了,訂包間要的就是一個自在嘛不是?不過還是盡量不要讓寵物接觸人的餐具哦,如果您的寵物有用餐需求,我們會專用餐具。”

  “那行,包間,六人。”

  “汪嗚”

  服務員伸長了脖子,數著人數,卻只見有五個,目光一低,瞄著小姑娘懷里的貓,明白了,長道一聲:

  “好嘞!這邊請!”

  五人一貓先后踏進飯店。

  玉京吃‘宮廷菜’的地方不少,除開冒牌貨,也有好幾家,都是正兒八經的從宮里出來的御廚。

  時代不一樣了。

  這年頭宮里的御廚都是合同工,只是招聘要求高一點,待遇好一點,合同簽得長一點,穩定一些,能當上御廚的手藝自然是上等的,但也沒法像古時候一樣,做到天下頂尖了。

  現在是經濟社會。

  正兒八經的頂尖大廚,在外面上班賺得肯定比皇宮多,皇宮勝在穩定,體面,能鍍一層金。

  所以很多大廚在宮里干十年,鍍完金,合同一到,就出來自己開店或另找東家了。正好,皇宮里那些人吃你的菜吃了十年也膩了,換一批廚師,換個口味。

  在眾多打著宮廷御廚招牌、做宮廷彷膳的飯館里,這家口碑是最好的。

  五人一貓坐到包間。

  帶他們進來的服務員又出去接客了,換了一個女服務員過來:

  “請問您幾位?”

  “六位。”

  張教練想也沒想的說。

  這個女服務員就沒有門口那位機靈了,數了一下人數,問道:“還有一位沒到嗎?”

  “到齊了啊。”

  “啊?”

  “一二三四五,還有它,六位。”

  “貓不算位數的。”

  “算算算…”

  “我們是按…”

  “算算算…”

  張教練連聲說道,有點催促意味。

  桃子也把女服務員盯著。

  “好吧…”

  女服務員心里感嘆什么怪事都有,繼續說道:“我們是按位點餐的,有幾種價位…”

  “來最貴的!”

  “確實是六位嗎?”

  “是是是…哎呀快上吧。”

  “嗚汪!”

  “好的好的。”

  女服務員走了。

  桃子悄悄瞄向張酸奶,心里對這只愚蠢的人類好感提升了一丟丟——不是因為她給自己也點了份菜,是因為她聰明的認出了桃子大人也是高等生物,而桃子大人喜歡和聰明的人類相處。

  沒過多久,服務員開始走菜。

  先上的是佛跳墻,一人一份,然后是一份金鰭魚,這就不是一人一份了,是廚師按人數配的共享菜。

  隨后也基本上是這樣,既有每人一份的小份菜,也有共享的大菜,桌子逐漸被擺滿了。

  陳舒抱著嘗嘗孟兄平常吃膩的菜是什么味道的想法,細心品嘗起來。

  上等的廚藝,加上上等的食材,味道不會差,不過多數談不上驚艷,只能說好吃,就如這佛跳墻,就沒有之前跳傘張教練請的那家專門做佛跳墻的店做得好吃。

  也有幾道做得一般的菜。

  金鰭魚就做得比較一般,糖醋口,往幾年還能靠金鰭魚的品質來加分,那時候金鰭魚市面上買不到,劍宗圣女想吃一頓都得被全校通告來著,這幾年各大超市都有售賣了,也就不稀奇了。

  同時這些菜口味都很清澹,不僅沒有重油重辣的,蒜也很少用,更是沒見到一道放香菜的。

  過于精致,就少了煙火氣。

  不見得是件好事。

  所幸大益以武立國,皇室又幾乎全體修行,這些菜品質精致,但分量并不精致,尤其肉菜非常多,這一點讓它在陳舒這個肉食動物心中加了一點分。

  沒過多久,桃子發現有點不對——

  為什么張酸奶、陳叔和陳半下都把快子伸到自己面前的菜里來了?不是一人一份嗎?

  “汪?”

  “它說什么?”陳半夏問。

  “它說叫我們多吃點,反正它的飯量小,也吃不完。”陳舒說道。

  “汪汪!”

  “它又說什么?”

  “沒錯。”

  “哦哦…”

  姐弟倆把桃子碗里的海參和鮑魚分了,又幫它吃掉了大半魚翅,張酸奶則幫它吃乳鴿,剛端上來的小盤的火烤東洲牛肉她也分了一半走,免得它吃不完。

  桃子低著腦袋,盯著他們看。

  “啊…”

  陳舒吃飽喝足,癱在椅子上,閑聊道:“過些天是不是就是武院組的武體會了?”

  “對的。”

  小姑娘點頭。

  張酸奶也癱在椅子上,瞄向小姑娘,給她說:“武院大五有個五階劍修,是我在劍宗的后輩,雖然在修行和劍道上的天賦只有我的差不多十萬分之一,但也相當了不起了。最主要的是,他修的是純粹的劍宗劍道,你打不過他的,干脆打到決賽就別打了,省些力氣,去打校外賽…”

  “打得過。”

  “打不過的。”

  “打得過。”

  “你打不過的。”

  “打得過。”

  “打不過的…”

  小姑娘懶得理她了。

  坐了一會兒,張教練起身結賬,1800一個人,六人消費一萬多。

  好在劍術教練工資高,基本工資就有三萬多一個月,加上私教提成,踢館紅包,一個月拿了近五萬,老板也沒有因為她只做了一個月就少給她發錢,這一萬多塊對張教練來說不值一提。

  “幾位,吃得如何?”

  張教練付了錢,腰板都挺直了,一副東道主的語氣。

  同時悄悄打量著幾人表情。

  尤其是陳舒和清清。

  因為總去隔壁蹭飯,每次都吃得她滿足不已,如今回請,自然也要把他們招待好才是。

  “第一次吃,感覺還可以…原來群主每天在宮里都吃這么好。”

  “沒有土豆。”

  “還是我弟弟做得好吃!”

  “汪”

  張教練細細品味,卻忍不住撓頭。

  確實,這宮廷菜雖然精致,限制卻也不少,只說味道,在充斥著美食的現代社會,并不見得有多能打。而這幾個人要么是很會做菜的,要么是很會吃的,要么就是口味愛好獨特的、嘴巴都成了某個人的形狀,宮廷菜或許能唬住大多數人,也能讓自己吃得美滋滋,卻不見得能滿足他們的口舌。

  張教練不由犯起了難——

  下個月又找什么工作呢?

  下次又請吃什么呢…

  張教練一邊思索著,一邊清清嗓子,又對大家說:“幾位,正巧走到這邊來了,去逛逛吧,消消食。”

  “怎么?”陳舒瞄向她,“還要招待我們去做個按摩、洗個腳,來個飯后一條龍?”

  “彭!”

  “打得好!再重點!直接打死!”

  “咳咳,去哪逛?”

  “隨便走走唄,散散步。”

  “行吧。”

  一行人沿著路邊往前走。

  張酸奶和陳半夏走在走前面,勾肩搭背的,陳舒和清清緊隨其后,小姑娘抱著桃子,慢悠悠跟在最后。

  春末時節的天氣剛剛好,不冷不熱,玉京平原從不缺風,這邊又都是古建筑,顏值很高,那黛色的瓦片彷佛將陽光里的溫度全部吸走了,走在屋檐下的陰影里,只覺涼酥酥的,恍然間像是行走于幾百年前的玉京。

  不多時,前面的兩人突然在一個小廣場邊停了下來,指著廣場中央。

  “快看!”

  陳舒隨著她們扭頭看去。

  今年藍花節的時候,他們帶著陳教授來過這邊,當時這個小廣場上還光生生的,現在多了一塊紀念碑。

  紀念碑非常高大惹眼,可能有十多米高,下邊有底座,明顯是嶄新的,坐落在廣場的最中間,上面用標準的鐫刻體刻著一個個紅色人名,統一都是兩個字。

  陳舒走過去,仰起頭,一一看去。

  貝芝;白淵;君修…

  好像都是天人的名字。

  陳舒目光往上。

  果然,上面寫著一句:紀念那些為世界作出卓越貢獻的天人們。

  “卓越貢獻?”

  不會是指全球反恐吧?

  陳舒覺得奇怪。

  全球反恐天人出力很大,但他們一直在幕后,值得特意立一個紀念碑么?而且那些天人應該還活著,大益有給活著的人立紀念碑的習俗么?

  “白淵…”

  陳舒喃喃念叨著,總覺得有些耳熟,但一下又想不起來。

  不行!心里刺撓!

  陳舒掏出手機。

  剛打出“白淵”的名字,他便想起了,月初清清答辯的時候提到過這個名字,好像是說她的導師在驗證她論文中的觀測法的時候,請過這位天人大老幫忙。

  這位應該也活著吧?

  至少前段時間還活著。

  陳舒摸不著頭腦。

  點擊搜索,也搜不出什么名堂,網上倒是有白淵這個人,可是記錄很少,既沒有記錄他在最近幾年為國家和世界做出過什么卓越貢獻,也沒有記錄他的死亡。

  難道是天人的某種習俗?

  或者是某些政治原因?類似少族民族政策?討好天人修行群體?

  陳舒想著時,張酸奶和陳半夏已經又走遠了,他也只好暫時放下疑惑,打算回去再查查,繼續跟上去。

  三月底,武院組武體會。

  陳舒等人依然去看了瀟瀟的決賽。

  五階劍修對戰五階瀟瀟。

  在學校論壇里,關于這場比賽的結果猜測幾乎是一邊倒的——

  一個是擅長爭斗殺伐的劍宗天才,戰斗經驗豐富,另一個是個軟萌可愛的二十歲小姑娘,稚氣未脫,聽說她還有一定的夜人血脈,夜人可得三十歲才成年呢。

  誰贏面更大,不用多說了。

  就連陳舒、陳半夏都覺得瀟瀟贏面很低,張酸奶更是舍下面子去求了下自己的這位宗門晚輩,說他要是把自己的小女神打得太慘,就把他晉升五階時繞著練劍場裸奔的視頻發到學校論壇里去,就算被刪帖了,也要買個投影儀在校門口循環播放。

  然而戰斗一開始,眾人突然發現——

  武修寧霽同學其實是個靈修。

  之前大家都以為她是武修,其實只是因為她沒有用法術,只用了純粹的身體力量擊敗敵人,其實她的靈力天賦也是天才級別的,學的法術更是靈宗的最新版本。

  同時不知道為什么,小姑娘好像對劍修極度了解,對方每一擊都被她輕松化解,而她的每一擊都恰好打在對方的弱點、痛點上,以至于雙方在擂臺上就像是排練過一樣,五階劍修被她從頭壓制到尾,一切都剛剛好。

  就連武院的老師都以為自己的學生在演自己。

  張酸奶的表情卻逐漸凝重。

  她并沒有覺得這名同門晚輩是迫于自己威脅而故意放水,恰恰相反,以她的眼力,一眼就看出了關鍵。

  這讓她格外吃驚,隨即沉默。

  直到臺上的五階劍修實在支撐不住,被幾發近距離曳光術炸飛出去,口吐鮮血,舉手招擺。

  “當!”

  全校冠軍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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