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中午十二點地點:大學城嚴記私房菜 陳舒走到校門口的時候,清清已經騎上她的小摩托來接他了,兩人抵達餐館的時候才十一點五十,但除了張酸奶這個作東的以外,其他參與聚會的人都到了。
包括姜兄和孟兄。
陳舒看見大家留出了三個座位,便走過去坐在孟兄旁邊,清清則坐在他旁邊,一群人與他互相寒暄。
嚴苛綾瞄了眼墻上的鬧鐘,小聲說道:“都已經十一點五十五了,酸奶師姐怎么還沒到?”
這一句話也引起了大家的擔憂。
一群人面面相覷,交流意見。
此時孟兄提出了一個猜測:“我說啊,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就是前幾日諸位群友惹她生氣了,所以她想出了一個法子來報復我們。這個法子就是請我們吃飯,然后放我們鴿子。”
眾人一時都沉默了。
就連群主也不由皺眉。
雖然說這次聚會是張酸奶苦苦懇求眾人好幾日才求得的現場裝逼機會,但也不排除她懷恨在心,忍辱負重的把大家騙到一起、然后再放一場大型鴿子。
只見群主看向寧清和同燈法師。
寧清完全不理他。
同燈法師則無奈搖頭,用神情表示應劫菩薩的成佛擾亂了預測線,佛門暫時也無法預測未來了。
眾人頓時更糾結了。
唯有陳舒稍顯澹定,認為張酸奶就算要這么做,也不可能把清清也給一塊兒騙了,但為了確定,還是扭頭喊道:
“服務員。”
“您好先生!有什么問題?”
“我們是定好了菜品的是嗎?”
“是的,你們人齊給我說一聲,就可以開始上菜了。”服務員微笑道。
“給錢了嗎?”陳舒又問。
“已經給了。”
“呼…”
眾人頓時松了口氣。
既然給了錢,張酸奶就不可能不出現了。或者說她出不出現其實都不要緊了,要是她不來,就等于她出錢給群友辦了一場沒有她的聚會,自己把自己孤立掉了。
只聽群主澹澹說道:“哪位有空,在群里聯系她一下吧。”
“我來!”
嚴苛綾為與玄貞師父爭奪群主第一狗腿的地位,率先響應,隨即拿起手機開始打字。
眾人也都看向手機。
八塊腹肌的美女:酸奶師姐你怎么還沒到啊?就差你一個人了奶奶總說奶奶總說:噢我剛出門八塊腹肌的美女:都11點56了/撇嘴奶奶總說:沒事,我御劍過來,七階御劍快得很/酷 八塊腹肌的美女:這邊不是不能飛嗎?
奶奶總說:我貼著地飛,加上七階的隱蔽能力,禁飛系統識別不了的,別急,我馬上到啊,保證不遲到八塊腹肌的美女:好的好的/尷尬 “她說她才出門,她說她御劍飛過來,說七階飛得快,說貼著地飛不會被禁飛系統識別。”嚴苛綾知道很多人都拿起了手機,但還是匯報了一遍。
包廂內的眾人再度面面相覷。
這人真是不放過任何一個顯擺她是七階修行者的機會。
時鐘卡嗤卡嗤的響。
很快到了12點01。
嚴苛綾仰頭看著表,再次摸出手機。
八塊腹肌的美女:酸奶師姐你遲到了奶奶總說:到了到了 消息剛發出來,門口便傳來了張酸奶的聲音:“哎呀不好意思,我沒料到七階御劍實在飛得太快了,我一不留神就飛過了,后面又返回來,還等了個紅燈,所以遲到了…”
只剩一個座位,在寧清和嚴苛綾中間。
張酸奶拖過椅子坐下來。
群主瞄向她,笑著說:“我們還以為你對之前的事懷恨在心,放我們鴿子了呢。”
放你們鴿子?
張酸奶眼睛睜大。
這倒是個好主意,自己之前怎么就沒想到呢?
哎呀真是遺憾…
“怎么可能!”
張酸奶一副絕無可能的語氣。
群友們都瞄著她。
張酸奶也坦然的與他們對視。
其實她知道他們在想什么,無非就是之前的晉升錄音事件嘛。
那次事件已經過去了 那天陳舒突然蹦出來,想要謀害于她,卻沒料到她反應迅速,及時退群躲避,等同于她已經靠著自己的聰明機智與神級手速規避掉了那次傷害。
在她的想法里,自己退群之后,那沙凋青菜肯定已經將錄音放了出來,群友們也都聽過并樂呵過了。
但沒關系,她當時又不在群里。
沒有聽到,就等于沒有發生。
此后幾天下來,她已經迅速的將自己調整了過來,現在哪怕陳舒再把錄音放一遍,她也是不怕的 真正的強者并不會被同樣的招式傷害兩遍。
所以今天注定是她的裝逼場。
“呵呵呵…”
張酸奶樂呵呵的。
“遲到還笑!”
吳誒蔚冷冷的看向她:“你不知道打個車嗎?”
張酸奶扭頭毫不畏怯的與她對視:“你不知道七階御劍很輕松嗎?”
吳誒蔚一時無言以對,默默收回了目光。
張酸奶則露出了得意之色,繼續對眾人說:“實在不好意思,讓大家久等了…這樣吧!我自罰五杯,反正市面上常見的靈酒高階修行者也喝不醉,我充其量少吃點飯!”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
張酸奶依舊樂呵呵的,渾不在意,扯著嗓子對外頭喊道:
“服務員!”
“哎!”
“上菜!”
“好的!”
“服務員!”
“哎!”
“麻煩再給我換雙鐵快子!”張酸奶吆喝完,又對眾人耐心解釋,“我剛晉升七階,力量增強太多了,和以前六階巔峰的時候不是一個檔次了,現在還沒習慣這股力量,缺乏對身體的控制能力,要是用木快子,我怕一用力掰斷或者咬斷了,用鐵快子就要好點,要好點…”
屁嘞!
陳舒心想。
前些天你可不是這么說的。
“哎呀就畢業了,還真舍不得。”張酸奶感嘆一句,又對玄貞師父說,“對了,小道士,聽說你們玉安觀制藥有限公司練的補靈丹還行,給我搞點吧。”
“補靈丹對高階無效。”玄貞小師父看著她,“你用來干嘛?不會用來賣吧?”
“唉…”
陳舒一聲嘆息。
玄貞小師父終究是單純了!這種情況下就不該回她!
果不其然,只見張酸奶一拍腦門:“對哦!我都忘了,我已經是高階了,補靈丹已經對我沒用了!唉,不能白嫖一波丹藥了,真是遺憾。”
玄貞師父陷入了沉默。
服務員也開始上菜。
這家私房菜一天只中午和晚上接待一波客人,每一波只接四桌,需提前預定,在點評網上評分很高。上的菜品看起來也挺不錯的,尤其在玉京這種地方,實屬難得,對得起它的高口碑。
只可惜張酸奶對他們懷恨在心,注定不會讓他們吃得順利。
“誒對了!你們畢業短的也一兩年了,長的也四五年了,怎么還沒晉升高階啊?”張酸奶看向眾人,眨巴著一雙天真無邪的眼睛,里面是純正的求知,“是不想嗎?”
群主抿著嘴,一言不發。
玄貞師父閉嘴低頭。
同燈法師將快子伸向一盤特意為他準備的炒苕尖,快子還沒碰到,又默默的收了回來。
吳誒蔚面具眼睛處閃著寒光。
嚴苛綾面露窘迫之色。
孟兄和姜兄左顧右盼,不知所措。
陳舒也扯著嘴角。
只有寧清依舊從容,夾著桌上的檸檬脫骨鳳爪,小口抿著。
“阿彌陀佛。”
一聲悠長的佛號,卻是從玄貞師父口中吐出,隨即他看向陳舒:“青菜施主,是時候將你錄制的酸奶施主晉升失敗后的音頻拿出來播放了。”
“沒用的。”
張酸奶呵呵一笑,毫不在意:“真正的強者不會被同一招擊敗兩次!我已經對它產生抗體了,現在我聽到那些話就會自動把它過濾掉。”
這時吳誒蔚出聲了,聲音透過金屬面具,顯得越發冰冷:“你們說,我們一起上,能打得過她嗎?”
“哈哈笑死!你做夢呢!”
“阿彌陀佛,怕是夠嗆。”同燈法師說,“高階與中階天壤之別,酸奶施主又天賦絕頂,聽說論文答辯結束后她與一位七階的評審老師在城外論劍,最終竟是剛入七階的她更勝一籌。”
“哈哈還算你有腦子!”
“我覺得,趁她剛入七階,境界未穩,可以試試。”吳誒蔚冷冷的說。
“試個屁!我一根手指頭就能碾死你!”
“我贊同。”玄貞師父說。
“你也想挨揍了是吧?”
“阿彌陀佛,既然如此,也加貧僧一個吧。”同燈法師悠悠說。
“你腦子呢?奶奶剛夸了你有腦子,怎么又犯起蠢來了?”
“再加我一個吧。”群主點頭。
“誒你?”
“還有我!”陳舒說。
“我可以給你們拍照。”孟春秋說。
“那個…我聽群主的。”姜來說。
“如果群主、吳師姐和陳師兄都那個…我也加一個吧。”嚴苛綾弱弱的說,還對張酸奶歉意點頭,“對不起啊酸奶師姐,參加一下群里活動。”
張酸奶的表情凝重起來。
不知何時吳誒蔚手中已出現了一柄簡潔長劍,她一手持劍,一手握柄,拔出長劍,劍身與劍鞘摩擦發出輕微的如蛇吐信子一樣的嘶嘶聲。
張酸奶微張著嘴,表情呆滯,扭頭看向桌上的群友們,卻發現除了自己室友,其余人都正盯著自己。
目光并不算友好…
片刻之后 大學城外道路寬闊又清凈,車少人少,只見一個高挑女子御劍貼地飛行,后方一群人緊追不舍,隱隱能從風中聽見那高挑女子清脆的大喊聲:
“你們瘋了!
“在城里打架違法的!是重罪!
“快看!這里有一群古修瘋子,用管制手段在城里打架!有沒有人來管管!
“拍你嗎呢!快報警啊!”
祝大家端午牛逼。
另外端午請假 哈哈騙你們的。
只請明后兩天,兩天單更,更在早上那一張,這樣是不是好接受多了?
(鞠躬露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