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還不是個修行者了 今年升溫升得早,才正月下旬,早春時節,連著幾個晴天下來,就已經感覺到暖意了。
小姑娘穿著一件長袖體恤,純色的,不知道的還以為穿的是秋衣,不過她穿衣服向來就很不講究的。從屋里走出來的她只感覺家中清風雅靜,姐夫和姐姐又不知道去哪了。
不過她也不在意。
朝陽越過院墻,在院子草坪上劃出一條分明的線,一邊沐浴在清晨的陽光下,一邊是尚且清寒的陰涼。
小姑娘便站在陽光之中,朝著太陽的方向揚起下巴,眼睛也瞇起,靜靜感受著春日的溫暖。
那張比姐姐略顯肉多的臉在米金色的陽光下更顯得粉嫩雪白,總覺得臉肉會格外柔軟,如果伸手去掐,興許指尖只消輕輕一點,就會陷下去。仔細看的話,能在臉上看到還未褪去的細微絨毛。
片刻之后——
小姑娘已在院子里的石桌旁坐下,桌面上一只假的青蛙跳來跳去,不知疲憊,邊上蹲著一只長毛白貓。小姑娘撐著下巴看著青蛙跳啊跳,白貓也趴著看。
陽光越來越溫暖了。
小姑娘覺得自己可以這樣過一整天。
那就這樣過一整天吧。
反正還沒開學。
反正老師的期刊、圖書已經看完了,姐姐給她布置的作業也做完了。
說來奇怪,那個可惡的女人明明是學位面空間的,從哪搞來那么多專業作業?還比老師布置的都難。
要知道她學的這個專業可是才開的新專業,她剛入學的時候還只有靈安學府有這個專業,即使到現在,全世界也只有三座頂級高校開設了這個專業,靈安學府全球領軍。人造生命技術也是頂級高新技術,目前全世界唯一能拿出來的成果也就是他們專業開展的人造蛙和人造蛇項目了,其中幾項關鍵技術還是由她解決的,嗯解決的思路恰好和姐姐給她布置的作業有關。
學校半教半研,老師也是邊學邊教,與學生一同進步。
那個可惡的女人哪來的作業?
還那么多…
又不解又生氣。
小姑娘一手撐著下巴,另一只手伸過去,將跳到石桌邊緣的青青蛙抓了回來。
思緒紛涌間,腦子里輕松勾勒出了一個為了迫害妹妹而暗自努力學習其它專業內容的丑惡繼姐形象。
“汪”
桃子伸出小爪子,勾著青青蛙。
青青蛙很害怕這只滿臉長毛、尖牙利爪的大家伙,見到它就跑。
時光悠悠閑閑的度過。
直到門外傳來腳步聲。
小姑娘連忙起身往門口跑去,白貓也跳下桌子跟在她后頭,一人一貓好險趕在他們推門前跑到了門口。
“哐當。”
木門被她拉開。
姐夫和姐姐提著菜站在外頭。
“早啊姐夫。”
“早。”
“早啊清清。”
小姑娘瞄著兩人跨進門檻,明知道門外沒有人了,依然習慣性的探出上身,伸長脖子、左右看看,最后才退回院子里把院門關上,石桌上的青青蛙已經跑得不見蹤影了。
小姑娘在一叢花后將它捉了回來。
由于近期玉京天氣變暖,這些花已經發芽了,光禿禿的枝干上長出了許多或青翠或紫紅的嫩芽,有些還從底部冒出了強壯的小筍,讓人看得心喜。
寧清見狀卻皺起了眉。
今年確實升溫早,但卻變幻無常——
現在暖和了,下個月初便又要降下去。月中直接入夏,月底再度入冬,然后不斷反復,坐著過山車。仿佛溫度年初大促一般,滿二十減十,滿三十減十五,夜間和陰雨天會更冷,直到夏天真正的來臨。
這對她的花不是個好消息。
花木愚昧,溫度乍暖,便急急的冒出了芽,稍一還寒,就被凍傷了,對春天長勢影響極大。
地栽的花不能搬進室內,一個個刻畫符文保暖又顯得麻煩,倒是用靈肥可以增強一定的抵抗力,此外就只能試著給它澆點淡肥,試圖讓它長快一點,在降溫前度過嫩芽期,就不會被凍傷了。
此時的瀟瀟已經又趴在了石桌上,戳著青青蛙玩,享受著自己的悠閑時光。
然而這時身后卻傳來姐姐的聲音:
“瀟瀟。”
“幫我給花澆水,靈肥1000:1,均衡肥2000:1,不加藥。”
小姑娘眉頭皺起,拳頭輕握,以一個不自然的姿勢扭頭緊盯著姐姐:“你種的花,為什么要我來澆?”
“靈肥1000:1,均衡肥2000:1。”
“你性格惡劣!”
姐姐卻根本不理她的,只淡淡說道:“一個小時之內澆完。”
小姑娘眉頭越皺越緊,拳頭也越握越緊,等到姐姐轉身,她立刻就沖了上去。
伴隨著一聲蘊含怒氣的輕喝:
“老尼姑!看拳!”
“嘭…”
運足了靈力的一拳打在姐姐背上,只發出輕微的悶聲,姐姐的身體晃都沒晃一下。
姐姐平靜的轉過身。
“你說什么?”
小姑娘仍然保持著出拳的姿勢,心里暗道一聲糟糕。
只見姐姐朝她輕輕一擺手,無形的靈力涌出,她的身體立馬穩不住了,蹬蹬蹬后退幾步,盡管努力保持平衡,卻還是一屁股坐在草坪上。
幸好草坪是軟的。
小姑娘默默的爬起來,走進工具房。
片刻后,她提著桶、拿著水溶的靈肥和均衡肥走了出來,開始澆花。
“你又在欺負瀟瀟了。”
寧清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你是不是演好人演慣了?”
只這一句,陳舒就不敢吱聲了。
花一秒鐘把剛剛的事忘掉,再花一秒鐘重拾好心情,爛著一張臉的青梅竹馬在他眼里又變得可愛起來。
門外有熟悉的聲音。
陳舒停下手里動作,透過窗往外看去。
陳半夏穿著一身粉白色的碎花小裙子走了進來,配上她又圓又白又嫩的臉,像十七八歲的鄰家小妹妹。
今天作為壽星的她顯然心情很好,笑得好甜,一進來就夸瀟瀟懂事能干、大清早就在幫姐姐澆花,小姑娘只冷著臉對她說了句生日快樂,就沒再理她了。
陳半夏只好來到廚房,扒著門框看向里面的弟弟和清清,問道:“瀟瀟怎么了?好像心情不太好。”
“挑戰大魔王失敗了。”
“哦哦…”
陳半夏與弟弟也算心有靈犀,只這一句就明白了,又悄悄退了出去。
還剩一位客人沒到。
大概等了幾分鐘——
門外傳來一陣細微的嗚嗚聲,一個短褲長腿、雙麻花辮的火辣妹子坐著電動輪椅,來到了院子門口。
可拆卸的木質門檻攔住了她的去路。
門外的熱心男鄰居一邊暗嘆可惜,一邊朝她走來,剛想問她要不要幫忙,就見她從輪椅上站了起來,輕輕松松提起輪椅翻過門檻,放好,又再度坐上去,推動操作桿,嗚嗚嗚的往前開去。
男鄰居看得一愣一愣的。
那個姑娘還回頭瞄了他一眼。
只見她的皮膚潔白,五官明艷,穿著磨破的淺色牛仔短褲,白色吊帶背心和粉色針織開衫,身材頎長,如這個早晨一樣滿身朝氣與陽光,怕是再沒有人能比她更能體現妙齡女子的青春與美好了。可最讓他一眼難以忘懷的還是她故意睜大的眼睛,像是在對他說“哈哈被騙了吧”、“我是故意的”,一時間他仿佛真真切切的看見了書中才有的“古靈精怪的妙女子”,又像是傳聞中俏皮可愛的某類妖怪或精靈。
可他還沒來得及細看,便見她揮了揮手,大門便關上了。
“嘿嘿我到了!”
張酸奶的電動輪椅哐當哐當,駛下幾階臺階,接著駛過院中草坪上間隔鋪設的石板,自是顛簸不停,而她便隨著一下一下的顛簸發出“呃呃呃”的聲音。
小室友正在院中澆花。
張酸奶停下輪椅,咧嘴一笑,夸獎道:“瀟瀟這么勤快啊,一大早就在幫清清澆花。”
小姑娘扭頭瞄了她一眼,懶得理她。
張酸奶也不在意,只推動操縱桿,開上草坪,跟在小姑娘身邊,她澆到哪她就跟到哪,小聲和她說話。
小姑娘斜著眼睛瞄著這個奇奇怪怪的女人,終于是不忍心,小聲提醒了她一句:
“把草坪壓壞了姐姐要生氣的。”
“哦哦!”
張酸奶回頭一看,輪椅輪子太細了,果然在草坪上壓出了細細的痕跡,她心道一聲哦豁,連忙伸手一揮,靈力拂過,勉強讓這些痕跡看得不那么明顯了,接著趕緊倒退掉頭,離開這里。
“陳半夏,生日快樂啊。”
“現在才來對我說。”
“你多大了?”
“我95的,今年22。”
“95的…”
張酸奶眨巴著眼睛,心算了一下:“今年29了呀?你這么大呀?”
“呵”
陳半夏打了個呵欠,毫不放在心上。
金色茉莉花向您發起了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