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霧幻秘境重開
相較于洞天秘境里沉眠的那些長老們，因為種種原因導致魂魄真靈墮入輪回、轉世重修的云夢天宮女修數量，絕對只多不少。
這是修行界的常態，從初入煉氣境的新人、到接近此界大道之巔峰的準圣帝君，就沒有不遭劫的。天劫只是其中的一種，還有人劫、情劫、心魔劫、兵劫、殺劫…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劫數不計其數。
渡過去了一切好說，渡不過去就得身死道消。運氣好可以留下一縷殘魂轉世輪回，若是能有親友師長護持接引，還有機會恢復前世記憶與修為。運氣不好就得魂飛魄散、塵歸塵土歸土。
當然，就算是那些僥幸轉世的修士，一旦不能及時被同門親友發現、又無別的機緣，那也只能在滾滾紅塵中顛沛流離，一世接一世、永無休止地輪回下去。若是被敵對勢力的修士發現，只怕想死都是奢望。
“這事情還是急不來，得徐徐圖之，”
短暫的興奮之后，虞靈舟沉吟著：“或許、至少得等到小師弟你將來達到金仙境界以后，才可以付諸行動，不然代價消耗太大了，會嚴重拖慢你的修為提升速度的。”
“這個我明白。”
秦沐凌點了點頭，窺測天機未來的代價是相當可怕的，以恒易老祖的修為，傾盡全力出手一回，都得消耗不菲的心血、法力乃至壽元，且事后恢復起來相當困難。
就算以先天鴻蒙靈種的特殊，代價消耗可能會小得多，但秦沐凌的修為尚低，想要推衍那些高階女修的轉世身份，難度實在有些夸張。
所以在虞靈舟看來，這事情還不如再等一等的好，反正那些女修都輪回轉世多少代了，應該也不在乎多等個幾十上百年。
當然了，如果將來這計劃真的能實現，那云夢天宮的實力、或許都可以和道庭比肩了吧？畢竟那些被迫轉世輪回的女修里面，別說太乙、大羅了，連準圣帝君級大能都有。
“另一個難題，就是將這些女修找回來之后，想要幫助她們恢復前世時的修為，同樣要消耗海量的資源，這個…現在的宗門怕是根本無力負擔吧？”
秦沐凌皺眉說著。
虞靈舟對此并無異議：“肯定的，一個兩個倒還罷了，數十個、上百個也不是什么大問題，宗門的資源庫存能夠承擔。但是一下子回來數千個的話，或許除了道庭、什么樣的至尊道統勢力都扛不住。”
“所以…還得另想辦法了。”
秦沐凌嘆了口氣，這時候，他確實無比懷念在霧幻秘境中大肆薅羊毛的美好時光，廣袤無垠的天地，近乎無窮無盡的珍稀資源隨處可見，隨便自己和長老們搜刮。
如果能夠再來一次這樣的機會，秦沐凌保證可以搬回來比上次多出至少十倍、百倍的珍稀資源！
虞靈舟正要出言寬慰他，只覺得皓腕內側微微一熱，固定在那里的傳訊玉符散發出了美麗柔和的星輝，還伴有輕微的震動。
“這是宗門里有重要消息公布了？”
虞靈舟滴咕著，將玉符拿到手上，秦沐凌的玉符同樣起了反應，不過他此刻動作不太方便，蘿莉長老此刻正騎坐在他腿上呢，豐腴火辣的身段曲線、奶白而渾圓的深邃溝壑一覽無余、觸手可及，幽幽體香襲來。
果然，是歆語帝君通過玉符頒布了一條重磅級訊息：包括前代掌教至尊洛云水在內的五十三位太上長老，因為在洞天秘境里沉眠歲月太久、壽元耗盡而散功坐化，特此公告宗門上下…
后面就是些例行公事的套話了，本來按照慣例，宗門應該舉行規模盛大的葬禮，對這些太上長老的生平功過蓋棺定論，遺留下來的諸般法寶法器、功法典籍、道場洞府等財產，允許其指定的衣缽傳人繼承等等。
不過虞靈舟和秦沐凌都明白這事情的原委，所以上述的那些安排都不可能有了，反正她們的親族后人弟子都已死絕，也找不到人來繼承，所有的隨身財物遺澤直接充公。
“還好，總算是祛除了宗門的一樁心腹大患。”
虞靈舟松了口氣，作為當年見證那一切的太上長老，沒有誰比她更清楚那位掌教的所作所為了，歆語帝君沒有直接公開處死她，已經算是法外開恩，維護了她最后的體面。
“還有一件事情，是我比較擔心的，”
秦沐凌愜意地品著柔膩香滑的雪子，以神念和她溝通著：“就是宗門里還有沒有其他勢力派過來的間諜？肯定是有的吧？說不定在這些沉睡的太上長老里面，都有某些勢力安插的高級暗間！”
“完全有可能！”
虞靈舟笑容微斂，輕輕頷首：“雖說帝君已經多方綢繆，能采取的保密措施都采取了，并對那些太上長老逐一甄別，不過也難保萬無一失。”
能夠混到太上長老層次的高級暗間，通常都是敵對勢力苦心經營，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布下的戰略性棋子，不到關鍵時刻絕不會啟用，而且數百數千年都不見得會聯絡一回。
平時她們都是宗門里的中堅力量，對宗門忠心耿耿，辦事兢兢業業，某些出色的暗間還能為宗門立下不少功勞。總之，在沒有接到特定的絕密指令之前，她們完全就是宗門的精英骨干，各方面表現甚至能夠超越大多數的門人長老。
這樣的暗間才是最危險可怕的，而且很難被提前甄別出來，不發作時還好，一旦被敵對勢力“喚醒”，就會爆發出難以想象的破壞力，甚至危及宗門的生死存亡。
也別扯什么搜魂之類的小兒科手段，她們都有特殊的秘法神通封禁神魂深處的某些記憶訊息、徹底地洗腦渡化自身，在沒有被特定的手段喚醒之前，連她們自己都會深信不疑自己是云夢天宮的門人。
“罷了，這事情暫時無解，走一步看一步吧，”
虞靈舟最后說著：“只要小師弟你足夠謹慎，別一個人熘出去隨便浪，宗門設法保證你上百年的安全還是沒問題的，連帝君的分身神念都在時刻關注著你，哪怕有間諜，都找不到合適的機會下手吧！”
提及這個，蘿莉長老心里忽地泛起一絲古怪的感覺，既然歆語帝君的分身都在守護小師弟，那他和師姐們一塊修煉時，過程豈不是也…被她看了個明明白白。
不過想想自己和一眾師姐妹的作為，似乎都沒好到哪里去，當然了，自己將來遲早是小師弟的人，提前觀摩下修煉步驟細節，應該也沒什么關系的吧？
秦沐凌點了點頭，將這事暫時壓在了心底，反正真要遭遇了足以致命的危險時，無上氣運也能提前示警，讓自己有所防備。
一面讓小師弟盡情享用洗面奶福利，虞靈舟繼續翻看著玉符里的訊息，眼下云夢天宮的門人弟子四處出擊，清剿各大領地上流竄的魔族后裔，支援某些形勢吃緊的防區，因此各種各樣的事情還是不少的。
揀要緊的幾條訊息跟秦沐凌提了下，隨著他逐漸激烈的動作，虞靈舟心底的火焰也有些蠢蠢欲動，美眸波光瀲艷，雪膩的麗顏紅云滿面，渾圓修長的大長腿下意識地發力、緊緊鉗制住了小師弟的腰際…
就在這時候，傳訊玉符再度震動起來，柔和的星輝成功吸引了兩人的注意力。
“又有大事了？”
虞靈舟滴咕著，點開訊息一看，發現是掌教牧盈華頒布的，在看清接下來的具體內容后，神色不由愕然：
“這么快就要重開了？怎么可能？不至于這樣湊巧吧？”
“是什么事情？”
秦沐凌忙里偷閑地松開了奶白的大雪子，抬首問著。
“是劫運宮那邊轉來的消息，說是根據他們宗門內供奉的天機術師們聯手推衍，確認霧幻秘境將于半年后重新開啟，屆時太虛星空中所有的修士、都可以憑借名額進入其中尋找機緣！”虞靈舟解釋著。
“真有這樣的好事？”
秦沐凌驚訝之余，卻也不覺得如何意外，畢竟自己早前就有所預感，天人族高層為了持續收割太虛星空的氣運，這樣的操作是應有之義。
“應該不會有假。”
虞靈舟說著，劫運宮在這方面還算靠譜，多少萬年來都不曾出現過烏龍事件，因此不需要懷疑。
高高的天穹，御道峰上開始有厚重激越的鐘聲響起，瞬間就傳遍了整個宗門總壇所在的巨陸。
這鐘聲是召集宗門的所有核心高層、在規定時間里趕到掌教至尊的洞府，參加牧盈華主持的高層會議。
“等我換身衣裳，一起去吧！”
虞靈舟意猶未盡地摟住他親了親，然后從他身上熘下來，自己這身裙裳還是過于豪放大膽了，真要這樣穿出去讓那些師姐師妹們瞧見，不定會以怎樣的眼光看她。
從空間納鐲里取出款式風格莊重大氣的羽衣霓裳，當著秦沐凌的面換裝完畢，又替他整理好衣物儀容，兩人這才攜手御風騰云，向著御道峰趕過去。
須臾之后，遁光在掌教洞府前三百丈遠處落下，然后兩人與高層長老們一起，徒步走進了洞府深處。
寬大的白玉云床上，掌教師尊牧盈華居中而坐，渾身籠罩在璀璨霞輝中，面容五官影影綽綽看不分明。
雖然滿足了秦沐凌的愿望，讓他看到了自己的真實模樣，不過僅限于師徒二人私下里相處時，平素在外人面前，她依舊是以這副模樣示人，藉此增加神秘威嚴感。
見到虞靈舟挽著秦沐凌的手走進來，牧盈華略顯疑惑，一時間倒也沒有多想。
美眸環視左右，清冷媚麗、如珠落玉盤的嗓音響起：“既然人都到齊了，那就開始吧。”
于是長老們一起向高臺上的掌教行過禮，然后在左右兩側分坐而下，秦沐凌自然是坐在師尊旁邊，這是獨屬于他的特權。
會議的核心內容，自然是關于霧幻秘境重開的事情。
“嗯，看來宗門上下需要盡快行動起來，為這事情做好準備了。”
玥儀天君端正了神色說著：“首先得確認消息的真偽，以及劫運宮和天人族方面有沒有在別的方面做手腳，然后再讓門人弟子們進入其中。”
冰鳶天君澹澹地道：“有個問題我不太明白，眼下魔族之劫尚未平息，太虛星空修士隕落如雨，損失慘重，到時候真還有人愿意去冒險嗎？萬一神魂進入其中尋找機緣時，自家山門大陣被那些異類攻破，失去了守護的肉身只怕立刻就得淪為那些異類的血肉祭品。”
“沒錯，這也是我覺得疑惑的地方，”
鳳華仙君說著：“更加不要說，進入秘境的名額絕不便宜，每一個都要耗費大量資源去換取，現在別說那些中小宗門勢力了，就是至尊道統們、只怕都不愿再考慮這個了。”
任何事情都得考慮收益成本，當付出過多難以承受、回報又遠不如預期時，但凡頭腦正常的最高掌舵人、都不可能再當冤大頭。
秦沐凌說著：“劫運宮應該也考慮到了這一層利害關系吧？既然他們有辦法和天人族方面聯系上，難道就沒個說法嗎？”
想忽悠海量的修士們進去冒險，沒有足夠的餌料是不行的，別人或許不太清楚，但作為至尊道統勢力的高層，其實對天人族的某些心思早已有所揣測。大家打了這么多年交道，誰還不熟悉誰呢？
牧盈華出言道：“沒錯，劫運宮高層公開告知，有鑒于太虛星空魔劫肆虐的現狀，天人族方面已決定、這次的名額代價只有往年的十分之一，以這種方式來支援太虛星空修行界渡過難關。”
“是嘛？他們什么時候變得這般好心了？”
在場的長老們紛紛嗤笑出聲，天人族過往的做派一直都是與吸血鬼無異，竭盡所能地從那些進入秘境的修士們身上壓榨好處，絕計不會有半點心慈手軟的。
牧盈華笑道：“沒安好心是肯定的，不過這名額的代價確實降低了，而且天人族高層還決定，每家至尊道統都可以無償獲得三百個名額，由劫運宮負責發放。此外，這一回秘境開放的時間，由過去的一年延長到三年，據說修士死亡后的損失也會有所降低。”
太虛星空中的三年，以霧幻秘境的時間流速計算，就是九年。
虞靈舟掩口輕笑道：“無論他們有什么陰謀詭計，我們現在都不需要在意的，反正有了小師弟在，云夢天宮這次必定可以在秘境中弄到盡可能多的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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