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秀容喜道:“好,妹妹,我帶著孩子住外屋,你跟弟弟住里屋,我明天一早就給你們把房子收拾干凈,再去找些柏枝插在門上和床頭。”
慧春拍手喜道:“哦哦哦,姑姑成舅媽嘍”
小當微微一笑,“以后你們還是喊我姑姑,舅媽聽著沒有姑姑親。”
槐花驚訝的下巴都快掉了。
“姐,你不是討厭陶衛兵嗎?怎么?”
“說什么呢?那以后就是你姐夫了,別再直呼姓名,你不一樣討厭雷豹,現在卻成了雷家的人了嗎?我也得為自己的未來著想,不能做個老閨女連累咱媽不是?”
“呃…好吧,你藏得夠深的,那你跟姐夫住里屋,嫂子領著孩子住外屋,我住哪啊?”
自從賈張氏死后,秦淮茹退掉了租住閻埠貴的房子。
當時陶秀容領著孩子住里屋,小當和槐花住外屋,秦淮茹住當門加放的那張床。
后來傻柱出來后,秦淮茹又跟傻柱一樣租住了閻埠貴的房子,當門加放的床就收起來了。
賈家依然是陶秀容領著孩子住里屋,小當槐花住外屋,如今陶衛兵這么一倒插門。
屋里瞬間亂了套。
陶衛兵和小當住里屋后,陶秀容和孩子們住外屋,一個女人領著四個孩子,就沒有槐花睡覺的地方了。
槐花懷著孕,她也不想跟四個孩子擠在一起,因此才有這么一問。
小當道:“你不想跟孩子們擠在一起,就在當門加張床,要是嫌吵的話,就租三大爺的房子住,或者住回你的雷家,衛兵倒插門,肯定得住進咱家里,我不可能跟著他一起住進三大爺加蓋的地震房。”
“姐,你這是往外攆我啊?”
“哎幼,槐花,傻丫頭,你那么有錢,手里頭六七萬,還有一個川菜館,姐巴結還來不及呢,怎么敢攆呢,我說的是實話啊!”
“得了吧,別這么說,我可不是傻子。”
陶秀容見這姐妹倆馬上要吵起來,急忙勸道:“好了好了,咱們一家子要好好的過,不能讓街坊鄰居們看笑話,現在家里的緊急情況不好,房子確實不多,槐花,你多擔待點,你姐不管怎么說是新婚,衛兵倒插門,這個里屋讓她住是應該的。”
槐花撇嘴道:“那我結婚那會呢?啥都沒有!”
小當笑道:“槐花你別瞎說,雷豹可不是倒插門,東直門外雷家的房子還是個50平的小三室呢,那不就是你的嗎?人家還給了一家建筑公司當彩禮,雖然后來沒了,但也是給你了,比起你來,我才是什么都沒有,我就住個里屋,嫂子都讓出來了,你跟我掙什么?”
“我…我沒給跟你掙啊,我就是不想搬走。”
“不想搬就不搬,沒人攆你,自己在當門加個床吧,反正這張臨時加的床不少人都睡過,咱小姨、奶奶和咱媽都睡過。”
槐花撅著個嘴,現在秦淮茹和傻柱沒在家,沒人站在自己這邊。
即便秦淮茹和傻柱在家,最近幾個月因川菜館的事,他們也不會站在自己這邊。
槐花越想越委屈,這個家,確實沒法待下去了。
賭氣道:“算了,不該說這些,等明天你們一領證,我就搬回東直門外住。”
小當笑道:“這就對了嘛!那里才是你槐花的家,好好的收拾一下,有時間了我們去你家做客。”
“哼,那我一定好好的招待你們!”
陶秀容笑道:“這就算是說開了,說開了就不能再生氣,咱們是一家人,得好好的過,不能賭氣。”
不管陶秀容怎么勸,小當和槐花這對姐妹之間的裂縫已經產生,不可能在恢復如初。
家里沒有了秦淮茹后,兩姐妹各懷心事,不鬧矛盾才是意外呢。
次日一早,小當和陶衛兵還真去領了證。
這一點也不稀奇,陶衛兵這半年里像個狗皮膏藥一樣黏著小當。
領證已經是早晚的事了。
聽說倆人領證后,一些鄰居還好奇他們怎么才領證,還以為早就領證了呢。
當天槐花還真帶帶著鋪蓋行李回了東直門外的雷家。
她才不想在半夜聽到姐姐的喊聲,更不想花錢住進閻埠貴加蓋的地震房里。
幾天后的下午,傻柱帶著秦淮茹回來了。
在津門待了有十來天。
十來天沒有回四合院,秦淮茹的心情好多了。
這一回到院里,心里又莫名的難過起來。
好在一進門小當和陶衛兵就接住了她,“媽,您回來了,這次出去散心感覺怎么樣?”
秦淮茹苦笑道:“好多了,只不過一回家,心里還是有點想你哥。”
小當道:“別想我哥了,給你分享個驚喜。”
“什么驚喜?”
“我跟衛兵領證了,沒辦酒席呢,就能您和傻爸回來后,再商量要不要辦酒席。”
“啊?領,領證了?”
秦淮茹一愣,不知道該說什么。
這個結局她早就料到了,只不過沒想到在自己出門這幾天,小當和陶衛兵竟然領了證。
“你們住哪了?槐花呢?”
小當道:“當然是住進家里了,嫂子把里屋給我們騰出來了,槐花想通了,自己回雷家住大房子去了,不跟我們擠在一起,她說一會就過來。”
秦淮茹無奈的抿了抿嘴,心中一陣傷感,棒梗剛入土沒幾天,這陶衛兵就住進棒梗的屋里了,未免也太著急了點。
說也沒法說,只得澹澹道:“既然已經領證,那就這樣吧。”
傻柱卻笑道:“好,這是好事,衛兵,是倒插門嗎?”
陶衛兵躬身笑道:“爸,您放心,跟您一樣,我是個倒插門!”
“切!滾蛋,那么著急領證,是不是老頭子出的主意?”
“我發誓,跟爺爺沒關系,我早就想跟小當領證了,對了爸,爺爺有事找您,讓您去八萃樓找他,林叔好像也在。”
“哦?說是什么事沒有?”
“呃…好像是羊城開第五家分店的事,您趕緊去吧。”
傻柱心中一動,也不顧什么小當槐花了。
對秦淮茹道:“淮茹,你在家歇著,我去八萃樓一趟,說不定是天大的好事。”
秦淮茹打不起精神,“路上慢點,晚上記得回來吃飯。”
傻柱早已經尥蹶子跑了,邊跑邊喊:“晚上吃飯不用等我,我不知道幾點回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