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一住努努書坊 劉光福走后,雷大頭破例給槐花講起了建筑隊干工程的事。
從競標工程到進貨開工,從管理建筑工人到應對上級檢查,再到完工結款等等。
一個講的細,一個聽得更用心。雷大頭是想培養出一個不要工錢的助理,還能當媳婦用。
槐花是想干大事,掙大錢,覺得自己也能成為劉玉華那種八萃樓的總經理。
既有面子,還能幫忙解決家里的困境。
兩個人的最終目的雖然不一樣,但都有深入合作的必要。
槐花聽完后大開眼界。
震驚道:“原來承包工程這么掙錢啊?一年下來掙得比我上班五年掙得都多。”
雷大頭道:“我干的這都是小活散活,要是能接到大工程,掙得更多,可惜,林禎那人瞧不起我,我帶著禮登門拜訪,他都不讓我包工,要是包了他的活,一座廠房蓋下來,我就發了!”
槐花道:“他可不是個熱心腸的人,只要是討厭你了,你就是表現的再好,他也不跟你多來往,你就死了跟他合作的心吧。”
雷大頭冷冷道:“當初跟林棟和何飛彪打起來,就是試試他們的深淺,結果我卻差點栽死,算了,以后不再想了,眼下就考慮一下怎么利用劉家掙大錢。”
話雖這樣說,雷大頭的心里卻是充滿了不甘,堵著一口氣要東山再起。
槐花問道:“還能有什么辦法,還不是盡量的多接工程嗎?趕緊完工嗎?”
“當然不是,光靠著干工程還不夠,他們這是從工廠進的一手貨,我能自己用,也能倒手賣出去,你別管了,以后聽我的指揮就行。”
槐花懷著矛盾的心情點了點頭。
既盼望著自己能真正的管理一個建筑公司,又不甘心這輩子就這么跟著雷大頭。
回到家后,槐花把雷大頭托他管理建筑公司的事告訴了秦淮茹。秦淮茹喜道:“真的?雷豹真是那么打算的?”
槐花道:“他以前的親信是堂弟雷二牛,可這次膽小的雷二牛咬他咬的最厲害,估計拘留期滿后就跑西城躲著了,他再一入獄服刑,確實沒有人幫他管理。”
秦淮茹點頭道:“這么說雷豹還真得讓你幫忙管理,但是槐花,你能管理一個建筑公司嗎?”
槐花笑道:“這有什么?有雷豹在獄里指揮,我就是個代理的總經理,跟后院的劉玉華一樣。”
陶秀容喜道:“那真是恭喜妹妹了,這么說你跟雷豹以后的事,也能成了。”
槐花噘嘴道:“這個我還沒同意呢,到時候再說吧,我就是想著能干一番事業,實現我的人生價值!”
小當忍不住撇嘴道:“哎呀呀,說話都跟我這胡同里的土丫頭不一樣了,槐花,茍富貴不相忘啊!”
“放心吧姐,到時候我要是管理不下來,就請你幫忙一起!”
“那工資呢?”
“肯定比你現在高得多!”
“哈哈哈,那我等著!”
秦淮茹看著倆女兒談笑,心里也高興的笑出了聲。
彷佛棒梗造成的困境已經過去,美好的未來正等著賈家。
“這個周日,我去看守所看望一下你們傻爸,你們誰跟著一起去?”
陶秀容道:“媽,我帶孩子呢,就不去了,讓衛兵陪您去吧。”
小當道:“陶衛兵去我不去!”槐花道:“周日估計我就在工地上監工了,我去不了。”
秦淮茹道:“那就讓衛兵陪著我去就行了,槐花要當建筑公司的經理了,這事我得讓你們傻爸知道。”院里同樣做著發財夢的,還有后院的劉家。
貳大媽做了一桌子菜,還買了一瓶二曲酒。
劉海中破天荒的第一次夸贊了三兒子劉光福。
“沒想到光福不但有腦子,還有談生意的天賦,好,不錯,以后咱們公司的訂單合同什么的,都交給光福了。”
劉光福急忙給老爹端了一杯酒,喜道:“爸,您就放心吧,我談起業務來,那口才,那格局,絲毫不比許大茂低!”
光福媳婦得意道:“那是,要說光福啊,就是會說話。”
光齊媳婦董秀妮急忙問道:“爸,那光齊呢?您讓他干什么?他也得有用武之地啊!”
劉海中笑道:“不急,我自有安排,先跟雷大頭達成幾單買賣,等我們有資金周轉了,會越干越大的,到時候許大茂那孫子就算反過來求我,我也不賣給他貨!”
劉光齊急忙道:“那是那是,就怕爸您心軟,光天一來求,您就賣給他了。”
“誒光天只管建筑,不管建材,他跟許大茂的分工很清楚,他不會來替許大茂求情的。”
“那就沒事了,來,爸,我跟光福敬您一杯,祝我們的公司越做越大!”
次日上午,槐花按照雷大頭的安排,給劉海中送了錢。
劉海中立即拿著錢去三分廠訂貨。
下午的時候,30噸螺紋鋼送到地方,一單買賣就這么簡單的又快速的完成了。
劉海中心中高興,槐花心中更高興,他們都感受到了人生前所未有的成就感。
槐花簽收完回到醫院向雷大頭匯報的時候,雷大頭已經和劉光福談成了第二筆買賣,這次是50噸的訂貨量。
槐花驚疑道:“那30噸螺紋鋼,咱們工地上得一個月才能用完,你怎么又進貨了?”
雷大頭貪婪的笑道:“這次的貨是我給別的建筑公司定的,光干工程怎么能掙大錢,我怎么安排你別管,你只需要做好我安排你的事就行了。”
連續兩天做了兩筆買賣,劉光齊和劉光福再也忍不住了。
還上個屁的班,跟著老爹就能掙大錢,以后還能繼承公司。
當天兩個人就從廠里辭職不干了,慢一步就覺得對不起自己。
現在社會上待業的人多,這邊一辭職,那邊就有頂替的,根本不用等,當天就能走。
兩天做成兩筆買賣,劉海中也有些飄飄然,覺得國家改開的形勢真是太好了。
只要敢大著膽子往前邁步,就能發大財。
站在風口上,豬都能飛上天。
“辭就辭了吧,你倆都給我跑業務去,以后你們的工資就跟你們談成的業務掛鉤!”
“得嘞,爸,我倆就等您的指使呢,我們這就去!”
劉光齊和劉光福兩個人暗暗的較上了勁。
劉光福有個客戶雷大頭,劉光齊卻沒有,只能一家家建筑公司的去問。
只要問得多了,就能問到雷大頭的下家,到時候又難免是一場矛盾。
歸根結底,還是弟兄兩個不一心,不一起跑業務,偏偏要各跑各的。
不過話說回來,這種局面是劉海中一手安排出來的。
他過于相信倆兒子的團結和能力了,忘記三兒子曾經同室操戈的樣子。
轉眼到了周日這天。
林禎已經從南方玻璃廠回來,并且已經在東鄉順利的拿下兩塊地皮。
劉光天已經調過去五百人開建工廠,許大茂更是火力全開的供貨。
連閻解成都辭職跟著去工地上當小頭目去了,四合院里的年輕一輩就剩下傻柱還在監獄蹲著。
這天下午,秦淮茹和陶衛兵來到了看守所里。
這是過了年第一次來看望傻柱。
傻柱見到秦淮茹后第一句話就是問槐花怎么樣了。
這個年他在監獄里過得太煎熬了,腦海里總是有一副讓他抓狂的畫面。
槐花嬌弱無助的樣子和雷大頭蠻橫無賴的表情在傻柱的心里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淮茹,哎幼喂,你可來了!怎么這幾天沒寫信啊?槐花怎么樣?林禎是不是幫忙管了?飛彪賠錢沒有?這個年過得我都快急死了!”
秦淮茹無奈道:“沒有管,人家林禎看都沒看你的信,飛彪也沒有賠錢,劉玉華根本就想沒發生什么一樣,還有…算了。”
秦淮茹想說何大清還從中阻攔,退回了那封信,考慮道陶衛兵在邊上,她沒有說出埋怨何大清。
傻柱一聽瞬間炸了毛。
“什么?他們無動于衷啊?合著我四封信白寫了,飛彪怎么變成了這樣?一點同情心都沒有,耍無賴嗎?踢斷了別人的腿還不賠償?”
秦淮茹嘆氣道:“我見你寫信不起作用,就沒再催你,除了讓你著急沒別的用。”
陶衛兵道:“何叔您也別擔心了,現在雷豹跟槐花妹妹的事已經沒那么當緊了。”
“什么意思?雷豹答應不追究,放了槐花?”
陶衛兵道:“不是,是雷豹和槐花之間的矛盾沒有那么大了,雷豹現在保外就醫,等腿一好就得來您這坐牢,他坐牢后,手里的建筑公司交給槐花妹妹管理,現在槐花妹妹算是雷豹建筑公司的經理了。”
“不是,等會等會,我有點懵。”
傻柱歪著頭捋了捋,“怎么個意思這是,雷大頭為什么坐牢?槐花為什么要當天建筑公司的經理,槐花是自愿的嗎?”
秦淮茹嘆氣道:“出事的時候你當月的探望次數已經沒了,信里沒說清楚,其實雷大頭被判了三年。”
“啊?為什么啊?林禎只手遮天?”
陶衛兵急忙擺手道:“不是不是,是雷豹以前犯的事太多,被手下人供出來的。”
見傻柱還不知道詳細的經過,陶衛兵便從頭到尾給他說了一遍。
傻柱聽完了皺眉道:“噢!原來不怪飛彪啊?原來槐花最后又樂意跟著雷大頭了,這!這里外里顯得我不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