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林禎幫秦淮茹把賈張氏拉近殯儀館。
早上又吩咐劉光天和許大茂分別去通知賈張氏的娘家和秦淮茹的娘家。
賈家能聯系到的,還有點來往的親戚,也就剩下這兩門子了。
現在院里雖然還有劉海中、閻埠貴跟何大清三個老頭在。
但都歲數大了,院里有個紅白事的時候,他們即本是起個提議的作用。
真正管事的擔子落在了林禎的身上。
林禎也不想管,但院里幾個同齡人中就自己靠譜點。
傻柱是個渾種,還被抓了。
許大茂這家伙林禎不發話誰都指使不動他。
劉光齊劉光天劉光福弟兄三個不是院里的人,即便現在老大和老三在院里住,也是啥事都不管的人。
閻解成摳門,院里有個啥事的都是往后撤,生怕多花他一分錢。
劉建國老實透明,六根兒和梁子都搬走了。
林禎想躲也躲不了,給賈張氏善后的事,三個老頭只來找他,不找別人。
安排完之后,林禎還得出門。
剛準備走,蘇雨梅來到了院里。
這是他曾經的辦公室助理,林禎離職后,蘇雨梅和尤鳳霞還在軋鋼廠上著班。
已經說好等林禎的工廠一開,她們就離職走。
見蘇雨梅過來,林禎好奇問道:“誒?雨梅,你來有什么事?”
“林工,前不久您申請的建筑資質已經獲批,昨天楊廠長到區里辦事,順便就把資質證書給您拿來了,我這一上班就給您送了過來,嘿嘿,算是通知您一下,您的建筑公司算是能成立了。”
林禎喜道:“好,這真是個好消息,謝謝楊廠長了,我正準備今天去區里拿呢。”
蘇雨梅笑道:“您跟楊廠長送了幾十萬的大訂單,他當然希望您的工廠趕緊開建,順手幫您帶過來而已。”
“嘿嘿,好,對了,你回去了幫忙把劉光天的辭職報告給遞交了,我打算讓他管理建筑公司。”
“沒問題,他早就把辭職申請放我那了,您忙著,我回去啦”
送走了蘇雨梅,林禎拿著建筑業企業資質證書,臉上露出了笑容。
這種腳踏實地,規規矩矩,一步一個腳印的發展方式還真踏實。
比那些先起跑再補辦的要靠譜的多,自然也省去了很多的麻煩。
林禎現在不缺資金,也不缺人。
只需要遵紀守法的一步一步來,就能乘著改開的浪潮一飛沖天。
他的建筑公司不打算涉獵房地產。
穿越前的他就是個社畜,每個月只歇兩天班。
在一座城市里,三年搬了5次家,不是他的房子多,而是租房遇到一些亂七八糟的問題。
買房對于曾經的他來說,是渴望而不可及的。
他不喜歡屠龍者最終成為惡龍的故事。
如今自己有能力了,他不想涉獵房地產,沾都不想沾。
房子夠自己家住的就行,別人最后成了地產大亨他管不著。
他只想靠著萬倍系統發展科技,發展實體經濟,盡量的能幫助祖國一點是一點。
《控衛在此》
他的建筑公司,只用來給自己建造工廠,建造員工宿舍,即便浪費了建筑資質,他也不在乎。
管理建筑隊的最佳人選自然是劉光天了,讓自己的兒子管理,那是大材小用。
許大茂是很忠誠,甚至比劉光天還忠誠,但管理方面的能力不足,和別人交涉時的口才和情商卻比劉光天強。
因此林禎留著他還有其它的用處。
北城。
姓黎的帶著棒梗來到了李主任的家里。
屋里的布置一看就是退休主任的,相當的有檔次。
李懷德帶著眼鏡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
沉翠珍是他的助理,余司機成了警衛員。
三個人看到棒梗后都是一愣。
但緊跟著就鎮定下來。
李懷德微微瞇著眼睛問道:“小黎啊,這位是誰?”
姓黎的賠笑道:“是這樣的主任,這位是我手下建筑隊的負責人,雷二牛,我想讓他也來聽聽您的教誨,下一步,我們什么時候能開始呢?”
李懷德明顯有些不高興。
冷冷道:“你通過我拿下的這個工程,本身就是打了個擦邊球,這事是能聲張的嗎?真要按規定來,你能拿到資格嗎?”
“呃…是是是,這個,小雷不是外人,以后確實是建筑隊的負責人。”
沉翠珍在一旁冷冷道:“你手里原本沒有建筑隊,你想二包下去我們理解,但是找了這么一個年輕人,他辦事牢靠嗎?”
棒梗往前一步,冷笑道:“沉助理,我可不可靠,你是最了解的,看我面相就知道,我是個靠譜的人,而且還能干。”
姓黎的一愣,看了看棒梗,小聲問道:“二牛,你認識?”
棒梗輕輕沖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不要說話。
自個依然正視著沉翠珍,似乎是在對峙一般。
李副廠長突然笑道:“好了,這位年輕人的氣勢與勇氣確實值得鼓勵,至于小黎你到底用哪只建筑隊,那是你的自由,只要靠譜就行。”
姓黎的點頭道:“行,有主任的認可就行,那個,我前段時間提交的申請通過了沒有?”
李副廠長道:“你的申請我還沒有正式往上面遞交,放心,我已經跟老戰友打過了招呼,這個工程一定是你的,但是你的投資太少,按正規流程來競標的話,可輪不到你,你最好再準備些資金。”
姓黎的有些謹慎道:“可是我已經投了一萬了,現在誰家能一下拿出一萬呢?”
李副廠長眼睛一閉沒有說話。
沉翠珍接話道:“對于普通人來說,一萬塊肯定是個天文數字,但對于要承包工程的企業來說,那還沒到門檻呢,要不是主任看你積極響應國家改開的號召,又非常的聽話,根本不會給你開這個方便之門的。”
姓黎的尷尬笑道:“對對對,沉助理說得對,我這確實是占了主任的光,這一萬是我這半年里開店掙得,等我回去了馬上四處籌錢。”
李副廠長悠悠道:“你的投資太少,我即便再照顧你,也得能在后輩面前拿得出手,你連競標的門檻都無法達到的話,還是趁早撤資吧,不要占著別人一個名額。”
沉翠珍道:“你等會回去后趕緊籌錢吧,至少還得四萬,沒有五萬塊錢資本的話,是根本沒有競標資質的,希望你不要浪費時間,如果要撤資,你現在就把錢拿走。”
姓黎的想了想,一萬塊都出了,舍不著孩子套不著狼。
為了吃紅利,當大亨,他狠下心來一咬牙,“不撤,我這就回去籌錢!”
說著領著棒梗就走。
沉翠珍突然開口道:“這個年輕人叫雷二牛是吧,他先留下,主任想問問他一些關于建筑業的事,希望他不個濫竽充數的。”
姓黎的一愣,急忙道:“主任您放心,這小伙子確實是干建筑的。”
李副廠長澹澹道:“是不是真正干建筑的,我得問問,你看他手上連個繭子都沒有,咋就不想是干活的人呢?”
棒梗的臉色明顯變了,但依然強擠笑容道:“主任您放心,您問什么我就答什么。”
緊跟著又對姓黎的道:“黎叔,您在樓下等我一會吧。”
姓黎的點了點頭,本來是想問問什么時候能正式拿下工程,什么時候能開工的。
結果有點失望,還是得回去籌錢,光想著靠關系少花錢拿下工程,看來還是有點懸。
姓黎的走后。
李副廠長的‘家’里陷入了一種奇怪的氣氛。
半個小時后。
棒梗略帶怒容的從居民樓里出來。
姓黎的狐疑道:“小子,你怎么有點生氣的樣子?李主任看不上你?”
棒梗冷冷道:“黎叔,我就跟您說實話吧,我其實不是雷二牛。”
“什么意思?”
“走,路上慢慢談,我不但要出口惡氣,更要錢,全部都要了!”
“到底是什么意思?”
棒梗冷冷道:“你上當了,他們是騙子,我就是被他們騙的有家不能回,才托人弄了個假身份,一路追到了這里!”
姓黎的心中咯噔一下,立即抓住了棒梗的手腕。
“你真名叫什么?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走,跟我去所里說!”
棒梗不慌不忙道:“黎叔,你就忍心讓他們騙嗎?就沒想過黑吃黑,既出了氣,又要把他的錢都給奪過來嗎?他上次可是騙了二三十家,十來萬呢!”
“別踏馬給我賣關子,到底怎么回事?”
“我剛才已經穩住了他們,走,咱們一邊回去一邊慢慢說,您要是覺得我說的是假話,大可去我家打聽打聽,我叫賈梗,是他們的第一受害人!”
姓黎的想了想,冷冷道:“別回去了,咱們就去社區門口,我聽聽你的黑吃黑是個什么計劃,行的話我就考慮考慮,不行的話,我現在就去他的家。”
棒梗立即跟著姓黎的來到了小區門口的一顆榆樹下。
把自己的受騙經歷一一說了。
說道動情處,更是暗然淚下。
“現在我都不知道家里怎么樣了,本來啥事沒有的,卻陰差陽錯成了騎虎難下的樣子,我現在即便回去自首,也得蹲好幾年,踏馬的,倒不如一條道走到黑,他們害我這樣,我就把他們全部辦了,他們以前騙了不少的錢,光上次我知道的,就有十來萬,這些錢和以前騙的,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