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衛兵在八萃樓里被何大清訓成了真孫子。
而此時林禎已經坐著大領導的專車來到了郊區。
他看到了大領導給他推薦的地皮,很中意,差不多有一百多畝。
可以建設成一座大型工廠,蓋上廠房、倉庫和工人宿舍樓足夠了。
而且位置還算不錯,是本來的東鄉,邊上就是省道。
最主要的是附近原有的村莊已經在陸續的拆遷進城。
將來會有更多的空地,方便以后再擴建。
只不過這塊地皮還沒有真正的批下來,林禎屬于是有內部消息,知道上級會把這塊地方化成工業生產區,這才提前來看看。
預計快的話,也得等到明年,也就是79年的后半年批下來。
到時候會不會有人跟自己競標就不知道了,反正現在來說,別說競標了,能有大手筆拿下的也就只有自己了。
不出意外的話,以后這就是一座領先世界的汽車生產基地,由大兒子林國管理。
領導正是看出了林禎的抱負,這才給他透了個信,讓他別擔心地方不好找,只要有膽量挽起袖子干,國家有的是地方。
林禎看著眼前的空地,心中挺感慨的。
結識了大領導這個忘年交,他可真幫了自己不少的忙。
過去幾年雖然自己搞定了廠里和院里,但來自其它方面的壓力并沒有消失,畢竟自己的一些發明早就聞名了。
但是前幾年自己一家子過得卻很太平。
林禎知道,這都是大領導默不吭聲的把麻煩給擋回了。
如今形勢開放,自己要辭職單干,大領導立即先給推薦了一座酒樓試手。
緊跟著又給自己介紹了一塊地皮,在他力所能及的地方給了林禎最大的方便。
這位大領導簡直就是四合院世界里的權力外掛npc。
原劇里對傻柱也是,多么睿智的他遇到了傻柱就跟降智了一般。
幫傻柱給婁曉娥父母解圍,勸傻柱接受賢惠的秦淮茹,保著傻柱在軋鋼廠里逍遙自在,連李副廠長都不敢惹,改開后又給傻柱推薦了一座酒樓,還給棒梗找了編制內當司機的好工作,一路給傻柱開綠燈。
這么厲害的大領導對傻柱一個渾廚子那么好,確實有點不合常理。
但如果站在傻柱落魄致死前的幻想角度去看,一切又變得合理起來。
包括原劇里婁曉娥這個傻柱的金錢掛,也變得合理起來。
林禎在穿越前看情滿四合院,一開始挺同情劇里的婁曉娥的,可后來就難以婁曉娥從香江回來后的行為。
整個就跟變了人一樣。
帶著千萬資產瘋狂的往傻柱身上砸,還跟秦淮茹搶傻柱。
最后更是出資把整座四合院買下來建成了幸福家園,送給傻柱和秦淮茹,讓秦淮茹當法人。
專門供養那些兒女不孝或者沒兒女的老頭老太太,其中就有婁曉娥的仇人劉海中兩口子。
那都不是上桿子硬貼了,而是腦子和三觀全部壞掉了。
曾經的疑惑在林禎穿越后,跟這些人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后,就慢慢的明白了。
首先領導是個很有智慧的人,也是個日理萬機,整日里為祖國建設而操心的人。
他即便讓傻柱去給自己做過幾次飯,但兩個人格局和世界觀價值觀不同,年齡相差太多,更沒有什么共同語言。
估計這個忘年交就是傻柱幻想出來的,一個大領導一言一行都給周圍的人做榜樣,不可能動不動就給傻柱開后門行方便的。
畢竟傻柱不是上級給領導專配的廚子,也就時不時的去一趟。
甚至也就楊廠長帶著他和許大茂那天去過一次,后來都是傻柱幻想的。
既然不是天天見面的人,傻柱的臉面就沒有那么大。
最主要的是以大領導的判斷能力,是不可能讓傻柱娶秦淮茹的。
如果他真為傻柱好,會讓傻柱遠離秦淮茹,或者直接把傻柱調出四合院,而不是把傻柱往火坑里推。
傻柱跟林禎不一樣。
林禎結識大領導是因為太陽灶的發明。
后來又提交了風力發電機和太陽能熱水器,以及空壓機的研發項目。
都是對祖國建設有好處的事,林禎本身又是軋鋼廠的工程師,大領導賞識他在情理之中。
廚藝只是林禎和大領導結識的一個點綴。
后來林禎又積極響應號召,大著膽子單干,成為四九城第一個開大酒樓的人,還要開辦工廠,所做的都是促進經濟發展的事。
這才使得大領導對林禎越來越賞識。
而不是原劇里的傻柱做幾頓飯下幾盤棋,就能讓大領導為他一路護航的。
至于婁曉娥,林禎更有發言權。
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他清楚的知道,妻子婁曉娥表面上是個賢惠好說話的大家閨秀,但骨子里是個恩怨分明的人。
婁曉娥有毅力,有骨氣,明是非,而且家風傳統。
絕不會像原劇里在危急時刻,臨走的晚上不顧親媽苦勸,冒著危險跑回院里,只為了‘感謝’傻柱而犧牲自己。
更不會在改開回來后,沒骨氣的倒貼傻柱秦淮茹,又原諒仇人貳大爺和許大茂,花錢給傻柱辦酒樓,給秦淮茹買四合院的。
婁曉娥外表看似謙和柔弱,其實是個硬心腸的人。
不管對秦淮茹、賈張氏還是賈家三個孩子,婁曉娥從來都沒有泛濫過仁慈心。
原劇里的那些,絕對是踏馬的傻柱臨死前yy的。
妄想著有個大領導護著,還有個有錢的大千金從香江回來專門倒貼。
如今林禎來到這個世界,用實際情況證明,這兩個外掛,一個權力上一個金錢上的,想要全部得到,自己得足夠優秀。
而傻柱到現在還是個不分是非的渾種,在現實生活中,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得到其中一個外掛的。
‘呸!做美夢的渾種玩意兒!’林禎不禁在心中罵道。
領導的司機陪著林禎在現場轉了一圈,遠處有幾個東鄉的村民往這里觀看。
見一輛專車上下來兩個領導,還以為是上級來視察的,小聲的議論了起來。
“看那邊估計又是哪個部門的領導來了。”
“那種小轎車確實只有領導能坐,估計是來視察的,”
“是啊,聽過以后咱們這里要建成一個大社區,都是七層樓呢!”
聊著聊著,其中一個女子忽然瞪大了眼睛。
不可思議的盯著林禎看。
這女的正是東鄉的沈翠珍,正往城里新住處搬家呢,看到路邊的專車,才和鄰居議論了起來。
當看清其中一人是林禎的時候,沈翠珍以為自己眼花了。
十幾年過去了,自己都已經三十多了,林禎怎么沒有什么變化?
時間仿佛在他身上停止了!
不遠處的人絕對是林禎,不是他的某個孩子。
沈翠珍恨透了多管閑事的林禎,害得自己坐了7年的牢,林禎的樣子早刻在了她的心里,根本不會認錯。
上次趕上許大茂下鄉放電影的時候,沈翠珍和棒梗結成了口頭上的聯盟。
但是從棒梗的嘴里,沈翠珍只打聽到林禎最近很厲害,過得很滋潤,好像副廠長都不要了,正準備離職單干呢。
可眼下林禎坐著領導才有資格做的專車來視察,讓她一時搞不明白林禎是從軋鋼廠離職了還是又高升了。
原本沈翠珍被棒梗添油加醋的一頓吹,已經在心里放棄了報仇的想法。
自己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要什么沒什么。
榜不上大樹,認識不到能人。
根本沒法報復林禎和許大茂。
她已經打算將過去吃的大虧吞進肚子里,找個老實人過完自己的一生。
但現在見到林禎后,她心里復仇的念頭又萌芽了。
最主要的是林禎的相貌震驚了她。
她是個有敏銳觀察力的人,感到了有些不尋常。
趁著林禎在和另一個人聊天,沒有注意到遠處的自己,沈翠珍立即回過臉去裝作不認識,快步離開了現場。
心中做好了再去四合院找棒梗細細詢問的打算。
林禎在遠處和大領導的司機聊天,說著自己想怎么規劃的事。
兩個人光顧聊規劃了,根本沒有把遠處的村民放在心上,自然也沒有注意到沈翠珍在里面。
中午的時候,林禎回到了城里,在大領導家里吃的午飯,基本已經確定,那塊地皮是他的了,別人還真沒有實力整塊拿下。
回家后,林禎跟家人分享了喜悅,當天下午,就把林國和林家分別送走了。
這次兄弟倆一南一北出差,計劃到年底才能回來。
到時候林家結過婚后,小兩口還得去南方,尤遠山已經給林家安排好了新房住處。
他們小兩口只需要收好生產線等著老爸的第二個工廠開建就行了。
而去汽車廠學習的只有林國一人,媳婦劉媛媛有身孕,自然不能跟著。
林國林家下午四點多坐上火車走的。
這哥倆一走,院里的棒梗明顯感到壓力小了許多。
本來躺著床上歇著,百無聊賴了無生機,一副混吃等死,等傻柱介紹工作的心理。
一聽說林國林家弟兄兩個分別一北一南的出差,要兩個月的時間,年底才能回來,他的心里瞬間就好受了一些。
不禁想起床去院里院外轉轉,散散心。
跟著賈張氏學做鞋的陶秀容見棒梗出去,笑問道:“孩他爸,你去哪?送你的發小啊?人家現在估計已經坐上火車了。”
棒梗撇嘴一笑。
“別哪壺不開提哪壺,我心里高興想出去溜圈,跟他們弟兄沒關系,他們剛插隊回來還沒歇幾天呢,又被親爹派出去了,想想都覺得可笑。”
賈張氏笑道:“哼,他們還是在外地落腳吧,最好我這輩子都不再見到他們!”
賈張氏說完突然打了個哆嗦,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眼皮也跟著啪嗒啪嗒跳了幾下,嘴角還抽了抽。
不禁心中一驚,趕緊啐道:“呸呸呸,我說錯話了,快!棒梗,給奶奶抓把鹽,我得揇嘴里破了讖話!”
棒梗白眼一翻,“奶奶你真無聊,家里就你迷信,讓秀容去吧,我溜圈去呢!”
“嘿!你越長越不疼奶奶了!”
陶秀容笑道:“行了奶奶,我去給你拿鹽,別生氣,也別擔心,那都是心理作用,哪有一說一個準的?咱又不是神仙!”
賈張氏越老越怕死,她是什么都相信的。
接過陶秀容拿來的鹽罐子,捏了一把放進嘴里。
品了品味,齁的嗓子疼,“食鹽食言,說了不算,神佛保佑,平安平安…”
賈張氏的這操作看的陶秀容一愣一愣的,心想奶奶有點道行唉!
院里沒有了林國林家,棒梗走到前院的時候都是挺胸抬頭的。
邁著四方步溜到了院外,看著街上玩鬧的小孩,他仿佛回到了童年,一回想童年的遭遇,棒梗不禁啐了一口。
“晦氣!想那些事干什么!”
“喂!棒梗!你可出來了,我正準備托個孩子去院里找你呢!”
棒梗一轉臉,胡同口的老榆樹下竟然站著沈翠珍。
“呀!沈,沈姨?您,您怎么來了?”
“哎呀,我有點事想不明白,不弄清楚了晚上連覺都睡不好,專門搭城鄉公交車來到了這,就是想問你一點關于姓林的一些事!”
“呀,您,您等會,咱們往前走走,比在這聊,這里離診所近,萬一被他們聽到了!”
“行,別太遠了,耽誤了我回去可不行。”
“不遠,就前面的死胡同,那里幾乎沒人路過。”
棒梗把沈翠珍帶到了死胡同里,問道:“沈姨,你怎么突然就來了?”
“唉,我今天見到林禎了,他坐著一輛領導才有資格坐的專車去了我們東鄉的拆遷現場。”
“啊?他去那干什么了?”
“誰知道呢,跟個大領導似的,不過我來不是為了這個,我是好奇。”
“您好奇什么?”
“他怎么沒什么變化呢?我原本比他七八歲呢,現在我三十多了,看著他怎么還是以前的樣子?怎么比我還年輕啊?”
“啊?您,您大老遠跑過來就問這個啊?”棒梗有些失望道。
“當然,我一個女人家,唯一的本錢就青春,可我的青春在監獄里浪費了,出來后我幾次尋死不成,才慢慢的放平了心態,上次你光給我說他多厲害了,沒提他的容貌,今天我一看,這老天真是太不公平了!”
棒梗無奈搖頭道:“沈姨,我能理解您的心里,我比您還不服氣呢,但是吧,這個沒什么奇怪的,他家條件好啊,自我記事起,人家吃的粗糧比咱們吃的細糧還少呢,那叫會保養!”
沈翠珍搖頭道:“我讀書少,你不要騙我,他吃什么東西能保養的年輕十來歲?”
“嗐!你要是在院里住個一年半載的就不好奇了,人家吃飯講究的很,有錢,還懂醫術,能不會保養嗎?我傻爸的前妻,本來又胖又丑,都被他調理的又瘦又漂亮的,這都多少年了,也是看著沒什么大的變化。”
沈翠珍好奇道:“就是那個顯道神女張飛劉玉華?”
棒梗笑道:“人家現在是賽西施,多少人倒貼都追不到。”
沈翠珍看了看自己干農活累的滿是繭子的雙手,一股嫉妒的心理生出。
冷冷道:“這個世界就是這么不公平!”
棒梗嘆氣道:“同意的很!我是不能再同意了!可我們又能怎么辦呢?看不慣也好,羨慕嫉妒也好,被欺負了也罷,反正都是無法反抗,前不久我還挨著打呢!”
沈翠珍想了想,憤憤道:“你就沒想過要報復嗎?天天被騎著脖子欺負,要是我,寧愿一輩子不進四合院,也要跟他們拼了,這叫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棒梗的心里還真被沈翠珍說的激起了一些浪花。
“如果有機會,我肯定和他們斗到底,但是,但是,但是沒有啊?以前想過報復,但都得不償失,唉…沈姨,其實我比你苦!”
沈翠珍道:“我都被害的蹲了7年牢,一輩子的幸福都沒了你哪能比得了我?”
“唉…我不跟你爭這個,反正我也被害的沒了一輩子的幸福!”
“那你就這樣忍氣吞聲?”
“不然呢?我有什么辦法呢?”
“嗯…你讓我想想…”
沈翠珍來回的踱步,過了一會后,才緩緩道:“光靠我們兩個不行啊!要想報仇出了這口惡氣,咱們還得找盟友,找厲害的盟友,一起對付他!”
棒梗想了想,點頭道:“對啊!他那么厲害,得罪的可不只是咱們兩個,還真有厲害的,我聽說前不久就把原本軋鋼廠的李副廠長給得罪了,還得罪了三個御廚,都登報了呢!”
沈翠珍驚奇道:“你是說八萃樓比賽做菜的事?我也看到那個報道了。”
“是啊,八萃樓就是他開的,讓后院的劉玉華幫忙打理的。”
沈翠珍的心里又是一陣酸酸的。
咬牙道:“我有辦法了,一個兩個不是他的對手,咱們就把他的仇家都聯系起來,結成一個專門復仇出氣的聯盟,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人多力量大,總能扳倒他出了心中惡氣的!”
棒梗心中突然心潮澎湃,“好!就先找李副廠長,只要咱們結識了李副廠長,把這個想法一說,以他的人脈,再找其它的人就更方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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