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騎著車子帶著唐艷玲走了。
留下呆立原地的小當。
過了一會后,小當才氣得指著林家消失的方向喊道:“沒良心!兩個沒良心的!哼!氣死我啦!”
回到家后,小當氣得往桌子上一趴,狠狠的拍了幾下。
賈張氏皺眉道:“哎呦,小祖宗唉,誰又惹你了,有力氣拍蒜去,你拍桌子干什么?”
“哼!林家和唐艷玲竟然瞞著我寫了好幾年的信了,他們都快結婚了,啊!
!氣死我了!”
里屋的棒梗冷冷一笑,“早就讓你死心了,你自尋煩惱,怪誰呢!”
“哥!你能不能別老是找我的毛病,不就是小時候替我挨過打嗎?”
槐花過來勸道:“好了好了,姐,你也比生氣了,我看啊,你跟林家還真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就死了那條加入豪門的心吧。”
“哼!槐花,你不用笑話我,林家如果都跟我成不了,林棟跟你更成不了!”
“唉…成不了就不成,反正我不強求,我知道人家心里沒咱,不會把小時的幻想帶到長大的。”
“嘿!你個小丫頭片子,你教育我呢?”小當氣得舉起拳頭就要砸。
“呀饒命啊姐,我哪敢啊!”
“哼,饒你這一回!去,把飛彪給我叫過來。”
“誒?叫飛彪干什么?”
“還能干什么?昨天住旅館太不舒服了,他那屋閑著也是閑著,不行,我得住進去,傻爸說了不算,不代表我這個姐姐說了也不算!”
槐花喜道:“好,我這就去叫他,咱倆一起,軟硬兼施,一定要讓飛彪把房子讓給兩位姐姐,嘻嘻”
經過林禎的指示,今晚飛彪和小龍還要去旅店。
他們等著林家回來后一起去,正在前院說話呢。
槐花走了過來,“林叔好,婁姨好,劉姨好,我找飛彪有些事。”
何飛彪疑惑道:“槐花姐,什么事啊?”
“你出來一下吧,呃…其實是我姐找你。”
“那好吧。”
飛彪剛跟著槐花到了中院,小當就跑了過來。
“飛彪,聽說你今天還要跟著小龍去住旅館?”
“嗯,還有二哥一起去,干爹只說讓我們去住,并沒說為什么,我聽說你和槐花姐昨天也去住旅館了,院里發生什么事了嗎?”
“呃…”
姐妹倆面面相覷,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
小當道:“哎呀,你一個小孩亂問什么?不該打聽的別打聽,今晚我倆不住旅館了,家里也擠得難受,你的小屋讓姐姐住幾天唄?”
“這個…嘿嘿。”
“笑什么啊?別不老實,咱爸昨晚問你要鑰匙你不給,今天倆姐姐來要,你還不給啊?”
飛彪攤了攤手,無奈道:“抱歉了,二位姐姐,我覺得干爹讓我和小龍哥去住旅館,可能是那間屋子這幾天不能住,如果我能給你們鑰匙,讓你們住進去的話,我和小龍哥也不會去住旅店了。”
槐花道:“哎呀,能不能住的,你先把鑰匙給我們,我們去試試不就行了,趕緊的!”
何飛彪抿了抿嘴,無奈道:“二位姐姐,如果沒有其它的事,我先回去了啊,二哥正講他下鄉時一個人單殺野豬的事呢,不跟你們聊了,再見!”
小當一把沒拉住,氣得跺腳。
“嘿!難怪咱傻爸要不回來鑰匙呢,他可真會腳底抹油!”
傻柱吃過晚飯后,看了看燈光下臉頰微紅的秦淮茹,不禁把心一橫,扭頭回屋又吃下三粒藥丸。
這一夜,注定又是電閃雷鳴,狂風暴雨。
對于棒梗來說,這又是擊碎心靈,極為煎熬的一夜。
萬幸,有陶秀容在邊上安慰他,棒梗才不至于發瘋。
小當和槐花是徹底的無語了,只得又一溜煙的跑出去住旅館。
這次賈張氏卻承受不住了,她聽出秦淮茹的聲音有異常。
也不顧臉面了,趕緊披上衣服去拍傻柱的門。
“傻柱,淮茹可是你的媳婦,你要是不把她當人看,害死了她,你以后就打光棍吧,你不看看她還有氣嗎?你個沒良心的東西!”
傻柱瞬間驚醒,趕緊道:“媽,您快去叫葉大夫來,淮茹好像真不行了…”
“別!…”
秦淮茹有氣無力道:“別去…太丟人了,傻柱,你去用涼水洗個臉冷靜一下…你,你告訴我,是不是葉大夫給你藥了?”
傻柱點了點頭,“我隔幾天再吃吧。”
“還吃?你想讓我死啊?算了,我明天去找葉大夫吧,媽,您不用進來,我沒事,緩了勁就好了。”
賈張氏嘆了一口氣,無奈的回家,結果屋里也不安靜。
老婆子是沒有那種想法的,但是聽著鬧心,只得到大門口轉轉,等屋里安靜了,才回屋睡覺。
次日一早,傻柱一出門就被棒梗堵上了。
“你是不是故意懲罰我呢,沖我來吧,別傷害我媽!”
傻柱微微點頭,笑道:“能說出這話,還算你有良心,我跟你媽是兩口子,兩口子的事,你個孩子別多問。”
“傻爸!爸!”
見傻柱轉身要走,棒梗咬著牙握著拳頭喊出了爸,不帶傻字。
傻柱一愣,停下腳步轉身問道:“還有什么事?”
“以后您是我爸,行了吧,別在傷害我媽向我示威了,我,我…”
“行了行了,別亂想,我沒有傷害你媽,既然你真正的叫我爸了,咱們以前的矛盾就算解除了,你去找活吧,實在找不著就跟著我學做飯。”
傻柱走后棒梗把牙根都咬出血了,轉身去屋里看看媽媽秦淮茹的情況。
“棒梗,你去幫我把葉大夫叫來,就說我不方便走路過去。”
“媽,您?”
“我沒事,你去吧。”
片刻后葉芪來到了屋里,了解了秦淮茹的情況后,微微點了點頭。
“行吧,等傻柱再去我那的時候,我就告訴他沒藥了,你也不能怪他有報復的心理在里面,我也不好評價,反正是個人都會生氣的。”
秦淮茹點了點頭,羞愧道:“都是以前做的糊涂事,現在后悔也晚了,葉大夫,您能給我再開點藥嗎?我等著去上班呢,這樣一直走不成路,光指望傻柱一個人的工資,很難養活一家啊。”
葉芪道:“好吧,我給你開一些活血化瘀,脫毒生肌的藥,你少吃些辛辣發物,很快就能好轉的。”
送走了葉大夫后,棒梗坐在秦淮茹的身邊,不甘心道:“為什么?為什么不跟他離婚,就算是咱們沒地方住,我也不要受那種煎熬!”
秦淮茹皺眉道:“棒梗,你瞎說什么呢?我跟你爸有些情不自禁,到你這怎么成煎熬了,你以后別對你爸使臉色,咱家的日子要往好地方過,不能天天鬧個沒完,家和萬事興,知道嗎?”
“媽!我這還不是為了您好?”
“我很好,你別說了,去給我抓藥,工作你就別找了,我看你找也找不到,晚上我跟你爸說說,明天讓他問問店主,看能不能帶你過去跟著打下手。”
“我不想跟著他干活,我自己找工作!”
“人家林國林家都不去找工作,就等他爸離職后跟著他爸干自己的,你怎么就不能跟著你爸干?”
“我…”
“好了,我睡會,你出去吧。”
棒梗跟失了魂一樣,從屋里走了出來。
迎面遇上從旅館回來的小當和槐花。
小當好奇的往屋里看了看,小聲的問道:“哥,咱媽呢?”
“睡覺呢,你別打擾她,走,跟我一起找活去!”
“切!我去不,我心里煩著呢,過了年我再去找工作,我又沒什么不良記錄,工作還不是一找一個準?”
棒梗聽這話有些刺耳,眼一瞪想要數落小當一頓。
槐花趕緊勸道:“好了好了,大早上的別吵,姐,你還是趕緊找活吧,不然咱們再住幾天旅館你就沒錢了。”
“哼!就知道說我,你怎么不找?”
“我?我剛畢業啊,正在找呢,吃過早飯就去!”
相比棒梗兄妹三人動不動就抬杠,林國林家弟兄倆就親的多了。
此時東跨院齊大媽一家已經搬走兩天了。
林國在刷大白,林家在換窗戶,正干的熱火朝天裝新房。
裝完了東跨院的還要裝西跨院的,哥倆準備不讓爸爸操心,在一個月里把兩套房子裝修好。
小當看在眼里除了羨慕就是嫉妒了,只恨新房子的女主人不是自己。
棒梗給秦淮茹抓完藥后,又出去跑了整整一天。
現在他終于明白前幾年傻柱為什么找不到工作了。
但凡是個正規的單位,就不會招收他這種有前科的。
甚至有很多單位已經停止了擴招。
即便有些單位效益好,正在擴產,但每天都有從外地回來的知識青年等著進廠。
很多人都品行兼優,有在鄉下山上立過功的,有帶著勞動模范的稱號回來的,還有本身就是廠里內定的人員。
有這些人在邊上,排八百圈子也排不到棒梗的頭上。
傍晚時,棒梗才失魂落魄的回家,已經快十天了,他還是沒有工作。
不得不把目光看向一些膽子大,單獨開店當老板的人身上。
公家的活找不到,就只能去找私人的。
但他著實不想跟著傻柱去干。
正犯愁的功夫,正好遇到許大茂從四合院里出來。
棒梗心中一動,趕緊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