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在院里解決,秦淮茹松了一口氣。
立即接話道:“在屋里解決就行了,傻柱和許大茂是連襟,不值當的開會,京茹,你說呢?”
秦淮茹沒說話,看了看許大茂。
許大茂道:“不行,什么連襟不連襟的,這親戚不要也罷,必須報案,這事不能算完,要不傻柱給我作揖道歉,再賠一只下蛋的老母雞!”
“許大茂,你踏馬找死啊,我給你臉了是不是?”
“傻柱!別橫,大清國已經亡了,四合院已經不是你的天下了,你橫什么?許爺我可不怕你!”
這次秦淮茹算是明白了。
對于許大茂來說,不管那雞是不是傻柱偷的,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許大茂就想鬧一場。
許大茂確實是這么想的,他就想離賈家遠點,不想被秦淮茹粘上吸血。
可偏偏是個親戚的關系,秦淮茹上桿子硬粘,想躲都難。
沒有借口的時候都想跟賈家斷路了,這好不容易有借口了,許大茂更要反目。
“報案!必須報案!”
“行了!院里解決,許大茂,你要是不聽我和老閻的調解,就自己去報案吧,以后別說親戚了,你們連鄰居都做不成!”
秦京茹扯了許大茂一下,“大茂,那就在院里開會解決吧。”
許大茂看了看一頭火氣的傻柱,又看了看面沉似水的劉海中。
還有滿臉怨恨的秦淮茹、一副吃人表情的賈張氏。
許大茂瞬間蔫了下來,現場也就叁大爺閻埠貴站他這邊,但閻埠貴一副不想插手的樣子。
林禎不在,許大茂就沒了膽。
“行,行吧,算我吃虧,就在院里開會吧,但是必須等到林工下班,不然這會我不開!”
秦淮茹道:“林禎在廠里吃飯呢,廠長請客,等他你得等到九點多十點了,你怕什么呀,有兩位大爺在,傻柱一個做姐夫的,還能打你不成?”
許大茂撇嘴道:“要是怕他我就不吭聲了,我去找林工,一會就回來!不然就報案!”
“好好好,你去找林禎吧,我們等你!”
秦淮茹只能順著許大茂,不是多怕他,是真怕他報案。
這事要是報了案,傻柱和棒梗都是有前科的,不管怎么查,都得蹲起來一個。
要是棒梗承認偷了雞,估計再蹲少管所得一年的時間了。
要是傻柱頂替了,傻柱最低也得蹲看守所。
如果傻柱不頂替,棒梗要被抓。
傻柱鍋里的雞從哪來的也得露餡,到時候也得被抓,根本不用劉光天舉報,傻柱的工作就丟了。
可以說傻柱頂替了棒梗,就罰傻柱一個。
不頂替,就抓兩個。
唯一補救的辦法就是在院里調解,把整件事都給摁下去。
只要兩位大爺幫忙摁住,不報案,不擴散,全在院里調解了,再加上自己向秦京茹求情,就能保住傻柱和棒梗。
叁大爺閻埠貴挨家挨戶的召集人去了。
傻柱窩著一肚子氣,坐屋里不說話。
劉海中無奈的搖頭,正準備走,秦淮茹趕緊追上。
“貳大爺,這次無論如何求您給幫忙,千萬不能讓許大茂捅到張所長那,這段時間傻柱挺尊重您的,光齊剛去衛生科的時候,傻柱也很照顧他…”
劉海中點頭道:“行了,你別說了,我盡量保,這事我看了,老閻是不想趟渾水,全在許大茂和林禎的態度,你去跟秦京茹多說說好話,咱們是自己人,不用多說。”
秦淮茹大喜,連連點頭道:“嗯,謝謝貳大爺,您真是為院里的住戶著想。”
隨后秦淮茹又去找了秦京茹,秦京茹已經抱著孩子回家了,就等著大會開始呢。
“京茹,你都不能勸勸許大茂嗎?”
秦京茹無辜道:“姐,你讓傻姐夫陪我們一只老母雞,再給大茂鞠躬認錯,不就行了嗎?”
“就傻柱那脾氣,你讓他那樣,還不如殺了他呢!”
“那我就沒辦法了,我跟您不一樣,您在家里是當家的,男人聽您的,我在家里是帶孩子幫助丈夫,我聽大茂的,曉娥說過,男為乾,自強不息,女為坤,相夫教子,不能一個女人把家里的大小權都握到手里,那就亂套了。”
“你少給我說這些,可顯到你有學問了!”
“姐…”
“你別叫我姐,你要是認我這個姐,今天就別讓許大茂把事情鬧到張所長或者趙主任那,不然咱們就斷路,老死不相往來,等到許大茂和你鬧別扭吵架的時候,別來找我這個娘家姐出氣,也別找你傻姐夫撐腰!”
秦京茹委屈道:“好好好,我知道了知道了,等會我跟大茂說,我勸他行了吧!真是的!”
“行了,就這樣,我去跟傻柱說說,讓他以后不找許大茂的麻煩,你們盡管放心。”
秦淮茹剛回到中院,正看到棒梗領著小當和槐花回來。
“媽,晚上吃什么飯啊?”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快回家!”
秦淮茹一嗓子,嚇得棒梗立即底下了頭,領著兩個妹妹趕緊進了屋。
賈張氏皺眉道:“哎呦,淮茹,你有火別沖孩子撒啊,孩子招誰惹誰了,是許大茂那個挨千刀的,喂不熟的狗,非要反咬傻柱,我看當初就不該對他家好!”
秦淮茹進了屋,反手關上了門。
怒氣未消道:“媽,許大茂家的雞是棒梗偷得,你看他三個衣服上的油星子,一個個的說話都一股雞肉味,我能不氣嗎?”
“啊?淮茹,話可不能亂說啊,哪能給自己孩子安上個偷雞的罪名的?”
“哼!你自己問吧!”
賈張氏問道:“棒梗,跟奶奶說,你小姨夫許大茂家下蛋的老母雞丟了,是你偷得嗎?”
棒梗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
“小當?”
小當看了看棒梗,小聲道:“我哥不讓說。”
“槐花,你說說。”
槐花道:“我哥做的叫花雞可好吃了!”
秦淮茹怒道,“媽,您看吧,這就是給我惹事的人,我上輩子欠他的!”
棒梗委屈道:“我在前院六根兒叔家門口逮的,我看不是林家的,那只母雞見我去了又不跑,往地下一蹲就等我抓呢,我就…”
“行了!你還好意思說!”
“好了好了,淮茹你也別生氣,趕緊去跟傻柱商量商量怎么辦,棒梗,你領著倆妹妹去里屋寫作而,等會開會的時候,不管外面鬧成啥樣你們都別出來!”
秦淮茹來到了傻柱的屋里,傻柱正窩火呢。
何雨水去未來的婆婆家做客了,聾老太太在后院不想管,1大媽和尤鳳霞也沒過來。
因此沒人勸傻柱,他這正生悶氣呢。
見秦淮茹來了,無奈道:“我這運氣真夠背的!”
“行了,別生氣了,等會能糊弄過去嗎?”
“怎么糊弄啊,許大茂那孫子要是較真,我說是買的都沒用,在哪個菜市場,哪個攤位,用錢還是用票,都能給我問露餡了,寧愿承認是偷他家的,也不能說是在食堂帶回來的。”
秦淮茹一聽心中的石頭落地了,看來不用勸,傻柱就明白了這其中的利害。
“確實,說是偷他家的,我背后跟京茹說說好話,再加上貳大爺力保咱們,或許就能糊弄過去了,要是不那樣說,被查出來是從食堂帶回來的,你肯定回衛生科掃廁所去,說不定得開除。”
“這兩種事情的后果我都清楚,我不是傻子,但我就是窩火,踏馬的許大茂,一年多不收拾他,他倒先給我蹦跶起來了!”
秦淮茹眼圈一紅,嘆氣道:“委屈你替棒梗頂罪了。”
“嗐!沒事,誰讓我是當爹的呢,只要許大茂不往街道辦或者張所長那捅就沒事,等事情過去了,我再好好的收拾那個王八蛋!”
“唉…其實棒梗要是死不承認,許大茂也沒法查出是棒梗的,就是擔心林禎多管閑事。”
傻柱心里也是一慌,和林禎對陣,他是真的害怕。
林禎總是能讓他的所有偽裝和防御失效,每次都輸得抬不起頭。
“他本來就是個愛管閑事的人,許大茂是他的狗,這次更會管閑事,算了,擔心也沒用,只能怪我倒霉,愛咋咋地,走一步算一步吧!”
秦淮茹和傻柱商量了一會,慢慢的發現陷入了死局里。
不管怎樣,都沒法完美解決。
其實他們要解決也不是沒有辦法。
只要傻柱向許大茂服軟說幾句好話,秦淮茹領著棒梗給小姨小姨夫道歉,再破財給些錢補償,事情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許大茂要趁著這個機會和賈家鬧翻,不愿放過傻柱。
秦淮茹寧愿犧牲傻柱的名聲也不愿暴露棒梗偷雞的事,而且也不想讓傻柱丟掉食堂的工作。
因此只能讓傻柱承認偷雞。
但傻柱無論如何都不愿意憋著火給許大茂道歉。
三方都是矛盾體,宛如三股風糾纏在一起互不相容,馬上在四合院里掀起狂風驟雨。
林禎正在酒桌上和領導們愉快的交談,忽然劉嵐過來說道:“林工,許大茂有事找您,挺急的。”
林禎心中一動,心想倒古董的張家已經栽了,許大茂前不久剛給我收來一個宣德年間的青花碗,難道又有麻煩了?
出門一問經過,林禎不禁愣住了。
“嘿!來了啊?還以為這事不會發生了呢!我去給廠長打個招呼,咱這就殺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