鉗工車間的二陳聽到了全廠廣播。
眉頭微微一皺,竟然沒把郭大撇子給弄得開除坐牢,著實有些意外。
不過拋開郭大撇子不提,他對劉光天是刮目相看了,倒希望通過劉光天進一步靠近林禎。
同樣是參與人之一的秦淮茹聽到廣播后一愣。
本以為劉光天是要懲治一下郭大撇子,萬萬沒想到竟然有劉光齊在里面。
秦淮茹立即想到劉海中會不會怪罪自己。
但回頭一想不覺笑了,自己當時只是告訴了劉光天關于郭大撇子騷擾自己的事,可沒說劉光齊的事。
自己擔心真是多余了,與其擔心劉海中怪罪,不如去賣個人情,提前告訴劉海中怎么回事。
想到這,秦淮茹也借口去廁所,出了車間的門就奔鍛工車間去。
走到半路剛好遇到了從林禎辦公室回來的劉光天。
“唉?秦淮茹,你這是去哪?”
秦淮茹眉頭一皺,“呦!這是用不到我了,連秦姐都不叫了,哎呀,今天晚上回家了可別挨打。”
劉光天心里咯噔一下,剛剛在林禎辦公室聽過這種話,心里還有些害怕呢,現在一聽秦淮茹這么說,更加的害怕了。
“嘿嘿,不是不是,秦姐,你別介意,我看你這去的方向既不是男公廁也不是女公廁的,既不是去找傻柱,也不是去上廁所,一時好奇就問了一句,說者無心,你別介意啊。”
秦淮茹微瞇雙眼看了看劉光天,笑道:“你猜的沒錯,前面就是鉗工車間,我就是去找你爸呢,有事要給貳大爺說。”
“哎呦!我真是怕什么來什么,姐姐唉,親姐姐,你是不是認為我哥受懲罰的事是我辦的啊?”
“不然呢?”
“當然不是啊,我是想治治郭大撇子出氣,跟我大哥沒一點關系,是他自己一進廠就揚言要當領班,肯定是得罪新車間的領班了,可不能誣陷我。”
秦淮茹微微一笑:“這樣啊,那你就不用害怕了,反正我去給貳大爺說的是你打聽郭大撇子的事,不是關于你大哥劉光齊的,嘿嘿,你不用緊張。”
“啊?!別別別,秦姐,你是我親姐行不?你閑著沒事去跟他說什么啊?他有資格審你還是有資格問你啊,他也不是保衛科的人,就是個院里的貳大爺,他可管不了廠子里的事。”
秦淮茹看著劉光天,只是微微笑著不說話。
劉光天更加的著急,他知道,秦淮茹只要跟老爹一說,今天晚上回家,那至少是二打一,有可能是四打一。
而且是院里人沒法拉架的那種打。
“行行行,秦淮茹,咱們就直接明說吧,你要怎樣才不去告訴我爸?”
“呦!這又直接喊名,不喊秦姐了啊?”
“嗐,喊了沒用啊,咱也別揣著明白裝糊涂了,只要你不去我爸那說我打聽郭大撇子的事,讓我干什么都行,死都行。”
秦淮茹狡黠的笑道:“我才不讓你死呢,不讓我說也行,你學學許大茂怎么做的,我以后就不說。”
劉光天抿了抿嘴,他聽許大茂說過以前被秦淮茹拿住把柄敲詐的事。
無奈道:“行,算我倒霉,我都不該去找你打聽,我認栽。”
說著掏出了五塊錢來。
“這錢你拿著貼補家用,趕緊回鉗工車間去,別鬧了行不?”
秦淮茹伸手接過錢,笑道:“我肯定不會再說了,但隔墻有耳,貳大爺如果自己查出來是你辦的好事,可別怪我。”
劉光天不屑一笑,“如果是你告訴了我爸,他肯定不會替你瞞著,你要是說了不算,我能怎么陰他倆,就能怎么陰你,只要你不說,我爸那邊我能擺平的。”
“行,希望你能擺平。”
秦淮茹滿意的返回鉗工車間,沒想到路上遇到了劉光天,竟然敲了5塊錢,好久沒有過的感覺了。
劉光天給完錢后越想越覺得憋屈。
竟然被秦淮茹敲詐了,都怪自己剛剛從林禎辦公室出來時還有些害怕,被她話趕話壓住了。
現在想想有些吃啞巴虧的感覺。
‘算了,不跟著搗亂就行,要是跟著搗亂,我就破罐子破摔,給大哥和郭大撇子說,是秦淮茹幫忙提供的黑料,讓他倆跟傻柱打去吧!’
下班回到家后,劉光齊了無生趣。
從小被爸媽溺愛慣了,臟活累活從來沒干過。
今天是劉光齊活到現在第一次掏糞窯子。
他感覺自己被惡心的能三天吃不下飯。
劉海中見家里人都齊了,對劉光福道:“去,領著素素和二豆子到院里玩去,大人們說話你們不用跟著聽。”
劉光福疑惑道:“又有什么事商量啊,我二哥怎么能聽呢?”
劉海中鐵青著臉道:“跟他有關系,他當然能聽。”
劉光天一聽趕緊高聲道:“唉爸,您可不能誣賴我啊,我大哥的事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您不能說一懷疑就瞎猜!”
劉海中怒道:“我給你一次主動承認的機會,到底是不是你,你要是不承認,等我查出來后,立即把你趕出四合院你信不?”
劉光天一聽心里更有底了,老爹既然說等他查出來后怎么怎么,那就是沒有確切的證據唄。
“爸!我沒做您讓我承認什么?我要是真做的話,大哥能上班幾天安然無恙嗎?以我的本事,第一天就給他弄得開除了,明明是他嚷著要當領班,得罪了新車間的領班,您有火別沖我發,您找他車間的領班去!”
“狗東西你到底說不說?”
劉海中說著就要掂掃帚,嚇得劉光福趕緊領著侄女和侄子跑了出去。
貳大媽隨后把門關死,劉海中兩口子加上劉光齊兩口子,形成了四對一的局勢。
劉光天心里還真害怕,但依然嘴硬道:“沒有的事你們讓我說什么?”
劉光齊冷冷道:“光天,你別光嘴硬,我問你,我在暖瓶廠運作那套房子的事,舉報信上怎么會有?外人會知道?”
劉光天不屑道:“都快兩年的事了,你當周圍的人都是瞎子啊,別說暖瓶廠有不少人知道,就是咱們院都有很多人知道,你的仇家隨便一打聽就能打聽出來的,你別心里恨我,啥壞事都往我身上想。”
劉光齊微一沉思,對劉海中道:“爸,讓他先出去,我有話跟您說。”
劉海中見有隱情,立即訓斥二兒子,“出去!”
劉光天冷哼一聲,轉身開門離開,直接奔前院林禎家去了。
劉光齊嘆了一口氣,無奈搖頭道:“爸,這事蹊蹺的很,是不是光天使壞我不知道,但絕對跟林禎有關!”
貳大媽一聽驚詫道:“呀!怎么能扯到他呢,咱們可惹不起啊!”
劉光齊道:“我現在也有點后悔,這也太巧了。”
隨后把前后經過說了一遍。
說自己因為嫉妒林禎加蓋了兩間房子,為了出口惡氣,準備寫匿名信舉報他。
打聽出郭大撇子和林禎有過節,才在昨天和郭大撇子套近乎。
兩個人準備在今天寫匿名舉報信,找不到林禎的黑料,編也得給他編一個像樣的。
結果今天上午,匿名信還沒想好怎么寫呢,就出了這件事。
能一下把自己和郭大撇子全部抓起來,明顯是有針對性的。
而且時間上趕得這么巧,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林禎的報復。
可他怎么就能這么厲害,未卜先知跟諸葛亮一樣,著實太讓人害怕了。
劉海中皺眉道:“你昨天晚上沒回家吃飯,就是和郭大撇子去喝酒了?”
劉光齊點頭道:“唉…現在說后悔的話已經晚了,我感覺這事九成是林禎辦的,一成是光天辦的,我就納悶了,昨天剛跟郭大撇子商量來著,今天我倆就一起栽了,這林禎能這么厲害?”
不知不覺間,劉海中的臉色已經有些發白。
他想起了幾年前的事。
那時候林禎剛剛晉升了工程師,在院里嶄露頭角。
而他害怕自己貳大爺的地位受到影響,怕林禎不受自己的管制,想來想去鉆了牛角尖,半夜去找婁家的黑料。
結果被不明力量懲罰,差點摔死在半夜的街頭。
貳大媽也想起了這件事。
害怕道:“光齊,這事說起來邪門啊,雖然現在是新時代不講封建迷信了,但有些事你不能不信邪,林禎可不一般,好像暗地里有神魔保佑一樣!”
劉光齊被老媽一臉嚴肅的樣子嚇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媽,您別瞎說,得虧屋里沒外人,要是傳出去,您這就是思想守舊,宣揚迷信!”
劉海中干澀著嗓子道:“有些事,寧信其有,不信其無。”
董秀妮好奇道:“媽,難道林禎以前也有過類似的事?”
“唉,平時我都不敢提,幾年前你爸就是鉆了牛角尖想舉報他,半夜一兩點出去找婁家的毛病,結果騎著自行車在路上,突然就栽了,差點摔死在外面,可那時大街上一個人影都沒有,你說邪門不?”
“啊?這么嚇人啊媽?”
“哼,不單是這間事,還有許大茂多壞的一個人,出了名的胎里壞,以前經常不老實,被林禎一巴掌扇的魂飛魄散,現在就跟借尸還魂變了人一樣,根本不像以前的許大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