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著急忙慌的來到了院里。
沒來得及安裝太陽灶,先去找何雨水。
結果何雨水不在家,幫聾老太太收拾好房子后,她去找陳治國玩了。
1大媽疑惑道:“老易,你不趕緊安裝太陽灶,找雨水干什么?”
易中海略有擔憂,尷尬的笑道:“嗐,沒事,你去把院里沒兌錢用太陽灶的人都喊過來,告訴他們說我買的太陽灶免費讓街坊們用。”
“行,我去喊人。”
雖然已經到了冬季,太陽灶把一壺水燒開的時間太長,但把水燒熱,用來刷洗鍋碗,洗手洗臉還是很方便的。
果然跟易中海想的一樣。
大家一聽說他買的太陽灶免費讓街坊們用的時候。
都出來看熱鬧了,也不計較他是個偽君子了。
易中海見大家都來到了中院,連林禎、閻解成、許大茂和劉光天都來了。
貳大爺劉海中和叁大爺閻埠貴也來看熱鬧。
易中海瞬間又高興了起來,有了一種重回1大爺的感覺。
把剛才的擔憂扔在一邊,臉上不禁露出了久未的笑容。
“諸位老少爺們兒,街坊鄰居,前段時間吧,我給大家帶來了一些堵心的事,經過了這幾個月的反思,我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人誰無過呢,希望大家給我一個知錯就改的機會。”
人們表情各異,有微笑的,有嘲笑的,也有冷笑和訕笑的。
反正臉上都掛著笑容,但沒有一個想立即搭腔的。
易中海不在乎,繼續說道:“這個太陽灶,就是我改錯的一個見證,大家隨便用,我不要任何人兌錢,就算是反光玻璃爛了,也不讓你們維修,算是我捐給咱們院的,任何人都能用!”
閻埠貴微微一笑,“嗐,老易,你早點買啊,現在都冬天了,用的少了,你要是買到我頭里更好,我就不用買了。”
易中海道:“前段時間那不是不好買嗎。”
劉海中道:“就這也行了,能讓不少人跟著用,大冬天的也能用到熱水了。”
閻解成笑道:“說起來太陽灶還真是個好東西,一次性投資,終身收益,除了冬天差點事,夏天可是真好使!”
劉光天點頭道:“那當然了,咱們這還不明顯,在西北降雨少的地方,還有南方天熱的地方,太陽灶就是個寶貝!你看咱車間的太陽灶,已經往外地運了!”
梁子道:“說起來啊,還是多虧了發明人林禎,不對,當著太陽灶的面,就該稱林工了!”
六根笑道:“這不假,感謝這個感謝那個都是虛的,要沒有林工的發明,有25塊錢,咱也買不到太陽灶!”
“對呀,多虧了林工發明了太陽灶啊!”
“嘿!聽說林工還在研發太陽灶熱水器呢,是太陽灶的二代產品,真盼望著趕緊做出來!”
林禎被眾人捧得站不住。
“行了行了,大家別捧我了,我就是一名普通的工程師,比我強的多了去了,你看那吊扇搖頭扇,還有稀罕物件黑白電視機,哪個都比太陽灶復雜多了。”
“唉我家連收音機都沒有呢,就別說電視機了,那是大領導才有資格看的。”
“對,電扇也太少,買不到手里,就這個太陽灶啊,實實在在的讓我們用上了!”
“是啊是啊,多虧了你呢!”
易中海的心里像是打翻了十八口醋缸。
自己花錢買太陽灶為了拉攏鄰里關系的,結果鄰居們們說著說著全部吹捧起了林禎。
合著自己是花錢替林禎買好了?
心里難受歸難受,臉上還不能表現出來。
強壯笑容道:“現在還不到下午三點,太陽還暖和著呢,誰先燒水試試?”
劉海中淡淡道:“我一直用的玉華家的那臺,今天已經燒了一壺熱水夠晚上燙腳的,就不湊熱鬧了。”
后院幾家人都跟著劉海中回去了。
前院的人更不缺。
兩臺太陽灶呢,就六根兒家沒有,但他們一家子不想來后院占易中海的便宜。
只有中院幾家愿意用,但多少有點忌諱,不知道易中海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25塊錢買個太陽灶就讓人白用了?
最后只有老齊家燒了一壺熱水,比起另外三家的太陽灶天天有人排隊來,簡直是無人問津了。
中院傻柱屋里的聾老太太和西戶的賈張氏不用,何雨水不在家。
老齊家燒完水,太陽灶就空下來了。
易中海失落的進了屋,1大媽勸道:“別想那么多,過段時間西戶的老嫂子跟你沒有了誤會,能天天用太陽灶做飯,還有柱子,明年回來后,還是把你當1大爺來看的。”
一聽傻柱明年回來,易中海心里又擔憂了起來。
往門口看了看,雨水還沒回來,越是想打聽一下,心里就越急得慌。
“老伴,我睡會去,雨水要是回來了,你叫醒我。”
“行我知道了,你睡吧。”
林禎在前院和閻解成劉建國聊天,正說著易中海買太陽灶,免費都沒人用的事。
門外突然停下了一輛自行車。
走進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
“請問林禎是住這個院里嗎?”
林禎看這男人面相精明,不是個老實上班的人,自己印象里沒見過他。
微微笑道:“我就是,您是哪位?找我有什么事?”
“呀!您就是林師傅啊,真是幸會,能借一步說話嗎?”
“行,那咱門口大街上說去。”
來人一愣,嘿嘿笑道:“大街上人多口雜,能進您屋里坐坐嗎?”
要是換個別人,肯定會不好意思的說些客氣話,然后把人請進屋里。
但林禎不是別人。
你一個陌生人來找我,我報了自己的名字,問你是誰,來有什么事,你卻故作神秘不回答,還毫不客氣的要進屋。
那就不好意思了,你有話還是到大街上跟我說吧。
對于不懂禮數,高傲的人,林禎斷不會往屋里領的。
“您這位同志要是不愿意在這說,咱們就到大街上說,我媳婦正在屋里哄孩子的,有些不便。”
“呃…”
“別呃了,您到底是誰,找我啥事?”
林禎最討厭這些有話說一半,故作神秘的人。
跟我一個穿越者比什么神秘。
精明的中年微微笑了一下,看了看閻解成和劉建國。
小聲道:“我從潘家園過來的。”
“哦,這樣啊,請問有什么事?”
“我已經說了來處,能進屋說嗎?”
“你來來來,我給你找個安靜的地方吧,你別說話說一半,我最討厭賣關子的了!”
林禎一把拽住了來人的手腕,手上微微一用力,想拉小孩一樣的拉到了大門外。
心想你潘家園頂天了是個玩古董的,這個時期你還想復辟不成?
還以為哪來的大神呢,結果是潘家園的,八成是打聽到了什么。
自己屋里可是藏著不少許大茂下鄉淘回來的古董,更不能讓他進屋了。
林禎一口氣把人扯到了胡同口葉芪診所的后院。
“同志,說吧,這診所后院沒人來,你找我到底啥事?”
這人揉搓著手腕,倒吸了一口冷氣。
“嘶,林師傅好大的力氣,就是性格急了一些。”
“不但急,還暴躁呢,同志你叫什么名字,找我啥事,不說我可走了啊。”
“別別別,我叫張遠征,來找您啊沒別的事,是想追個東西。”
“什么東西?”
“嘿嘿,咱們明人不說暗話,都是行家也別裝門外漢了,我吧祖上就是開古董鋪子的,雖然現在是新時代了,但跟您一樣,老底沒丟。”
“等等!”
林禎立即打斷了張遠征的話。
“你別說下去了,我可跟你不一樣,我祖上是農村給地主種地的佃戶,現在我老家沒了親人,獨自一人在軋鋼廠上班,你別瞎扣帽子。”
“唉林師傅說笑了,我都打聽出來了,不然也不會找您呢。”
“到底是什么事?”
“您裝糊涂也好,真不知道也好,我跟您說了,您就明白了。”
“那你倒是說啊!”
“嘿嘿,今年夏天,我去東鄉遇見了一個清中期的官窯盤子,按說清朝的官窯盤子琉璃廠多得很,恨不能砸碎了墊坑,但是那個盤子很特別,我前天瞅機會去東鄉,準備花幾塊錢買回來,結果聽人說盤子被一個放映員花一毛錢買走了。”
林禎心中一動,這人說的盤子不就是許大茂上次托沈翠珍帶回的那個嗎?
確實很特別,是清宮里御用的,品相很高。
放到21世紀能買個五十來萬。
卻不知道他怎么打聽到自己這來了。
張遠征繼續說道:“最后我向已經下臺的牛村長打聽出來,放映員買了要送給院里的工程師當水果盤子用,我回來后又一打聽,你們院的工程師就您一個,放心,我是偷摸的打聽的,連放映員都沒去找,我知道這里頭的門路,絕對替你保密,不會宣揚的。”
林禎聽了哈哈一笑,“嗐!多大點事啊,你可真是多想了,不就是那個破盤子嗎?我這就給你拿過來,你呀!還神神秘秘的跟個敵特一樣,至于嗎?我可不是玩古董的,你等著!”
“唉你放心,我是懂規矩的人,多少錢我出,而且絕對保密,以后咱們也能長期合作,不管形勢怎么改變,我都絕對能做到保密二字。”
“你呀,真是找錯人了,我一會就給你拿過來,真特么是當盤子用的,不是擺家里供著的。”
“真的?!!!”張遠征高興壞了,他本來打算花個十來塊錢買走呢。
“當然是真的,以后別神神秘秘的來找我就行了。”
林禎笑著離開,心里卻像嗶了狗一樣。
真是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該來的早晚會來,看來許大茂去鄉下收東西得更謹慎了,這個張遠征也得調查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