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許大茂?你聽誰說的?”
“還能有誰,飛彪媽說的,我看啊,就故意氣你的!”
“要是認林禎也就算了,要是有許大茂,我打斷許大茂的腿!”
傻柱眼睛里快要噴出火來。
真要是自己的兒子不給面見,卻要認許大茂當干爹,那自己這臉就徹底沒地兒擱了。
何雨水勸道:“哥,你先別沖動,估計孩子的姥爺到星期天才擺酒席呢,今天才星期二,你這幾天多去后面說好話,興許聾老太太和飛彪媽的態度就改變了。”
傻柱驚奇道:“你以前一句一個劉玉華,氣得瞪眼,現在怎么改口叫飛彪媽了?”
何雨水微微一笑,“孩子都姓何了,我還能說什么呢?娘家侄是我的,這個真真的錯不了!”
“切!還不是離婚前我跟她商量好的,這大半年我一分錢的工資都沒見著,到頭來便宜你個丫頭了!”
“行了,別說這么多了,你睡覺前再多去幾趟。”
何雨水說完,又趕緊跑回后院看侄子去了。
易中海緊后跟的就過來勸傻柱。
“柱子,見不上兒子,心里難受吧?”
“唉!壹大爺,何止難受,我都快急死了,你說聾老太太和劉玉華怎么想的,不讓我看,也不怕別人議論?”
易中海冷笑道:“當然不怕,她們不是讓雨水去看了嗎?生產的時候雨水都跟著呢,這就不算理虧,街坊們就算議論,也是說你活該!”
傻柱氣得直嘆氣,卻也無可奈何。
“還有!你來評評理,劉玉華竟然要給孩子認一堆干爹,院里的年輕一輩幾乎都拜,其中還有許大茂,這不是要氣死我嗎?”
易中海聽了不禁皺眉。
“太不像話了,就算許大茂這段時間去鄉下放電影,回來時分給劉玉華東西,也不能讓孩子認他做干爹啊?許大茂那個缺德的東西哪配?”
“不光許大茂,還有活閻王林禎,摳門的閻解成,心壞的劉光天,占便宜的六根兒,好色的梁子,怕事的劉建國…”
“別說了!”
易中海急忙打斷了傻柱。
“就算這些人不地道,你現在也不能全得罪了,這樣,去找你貳大爺叁大爺,給他們送點東西,讓他們施壓,我等會兒去找聾老太太商量商量,爭取不讓劉玉華亂來,真是想一出是一出,玩呢!”
“哎呦!謝謝壹大爺了!真是解開了我心里的死疙瘩,說實話,不讓我見孩子還能忍幾天,要是認一堆干爹沒我這個親爹的份,我能氣炸嘍!”
易中海轉身就走,準備去后院找聾老太太商量商量。
“等一下壹大爺。”
“怎么了?”
“借,借5塊錢,給貳大爺叁大爺送禮不得買點東西啊?”
“哼!瞧你現在混的,都成什么樣了?”
傻柱接過5塊錢,心里又燃起了希望,高興的一路小跑去買東西。
易中海來到后院。
門口坐著的聾老太太笑道:“他壹大爺,你要是看孩子的,就等星期天了,孩子剛出生,不能見太多的生人。”
“不是的,我找您有點事,您去我家坐會吧?”
“不去,我在這看門呢。”
“您放心吧,讓林禎在門口看著就行。”
“不行,沒我看得放心,你有什么事,就在這說吧。”
易中海尷尬的笑了笑,“來我攙您到墻根那,別耽誤他們說話。”
“行吧,肯定沒好事。”
易中海把聾老太太攙到沒人的地方,小聲問道:“我聽說劉玉華要給孩子認一堆干爹?”
聾老太太瞇著眼點頭道:“對啊,干爹干娘多了好養活,認一百個都不多!”
易中海咋舌道:“我怎么聽說里面有許大茂呢?這不合適吧?許大茂那個缺德的東西哪配?”
聾老太太微微笑道:“許大茂確實缺德,但他這段時間沒少給我和玉華送東西,比你強,自從玉華進了咱們院,你都不再給我送東西了,你給秦淮茹送都不往后院送,你說,許大茂是不是比你強?”
“啊?這…唉,我,我是看玉華和柱子的工資高,有他們照顧你,就沒再考慮,怪我怪我。”
聾老太太噘嘴道:“現在只有玉華照顧我,柱子被你攪散了,知道怪你就行!”
易中海臉上不由得發燙,但依然陪著笑說道:“這劉玉華把院里的年輕一輩都認成孩子的干爹,就不讓柱子見面,這對柱子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聾老太太冷哼一聲。
“他壹大爺,這公平的很,玉華懷孕的這段時間,柱子去后院噓寒問暖過沒有?”
“這個…”
易中海頓時語塞,傻柱還真沒去后院關心過劉玉華。
離婚后整天像躲瘟神一樣躲著劉玉華,即便走碰頭了,傻柱也沒說過關心的話。
單憑這一點,易中海是沒臉再提什么了。
聾老太太見易中海沒話說,撇著嘴繼續數落。
“不是說把工資給玉華就夠了,他關心秦淮茹和賈家三個孩子,怎么不關心玉華?我記得當時可沒人攔著不讓他進屋吧?是他自己不來后院不進我屋的,不說林禎兩口子無微不至的照顧玉華了,就連許大茂,都比柱子會說關心人的話!”
許大茂每次送東西的時候,還真會客氣的說句注意身體的話。
傻柱是一句都沒對劉玉華說過。
易中海滿臉通紅,感覺在聾老太太面前,自己所有的偽裝都被看透。
低著頭不吭聲,有一種小時候挨訓的感覺重現。
聾老太太拐杖當當當點著地,憤憤道:“現在玉華生完孩子了,柱子才想起進屋看?孬孫一個!你讓他自己來給我說,看我不敲死他!”
易中海尷尬道:“唉…您,您消消氣,我回去就說他!”
“哼!玉華是給孩子認干爹了,但那些人或多或少都關心過玉華,就連最滑頭的六根兒,還讓他媳婦幫玉華洗過衣服呢,柱子讓秦淮茹幫忙洗過玉華的衣服嗎?啊?問你話呢?回答我!”
易中海羞愧難當,忍不住捂臉。
多少年了,可以說自從成年以來,這是聾老太太第一次真正撕破臉訓他。
威懾力一點不比小時候低,像是冰冷的耳光抽在了臉上。
“是,是,怪我沒有教育好他,我這就回去說他。”
“哼!你要是教育不好柱子,以后就別當院里的壹大爺!”
易中海鬧了大沒趣,把聾老太太又扶到門口,才紅著臉回去。
傻柱從外面已經買了些禮物會來。
分成了兩份,貳大爺和叁大爺每人兩瓶二曲、一袋子花生米、三斤時令水果。
他這是為了孩子,為了和院里人賭氣,真下老本了。
“叁大爺,吃了沒!”
一見傻柱掂著禮過來,閻埠貴的眼睛瞬間笑成了一條線。
“哎呦!傻柱!恭喜恭喜啊!你這是?”
“同喜同喜,給您送點禮物!”
“嗐!我這還沒給玉華送雞蛋紅糖呢,你真先給我送來了,多不好意思,老婆子,趕緊接住!”
“哎!”叁大媽也高興的很。
對于送禮的,誰不喜歡呢?
“要說傻柱啊,就是有福,聽于莉說,那大胖小子喜人的很!”
傻柱憨笑道:“叁大媽您別說了,就是不讓我看,你說急人不?”
閻解成道:“不讓你看怨不了別人,那雨水不是一直在跟前嗎?是你自己不會辦事。”
閻埠貴也道:“對啊!你要是個明白人,就等玉華生完孩子后再離婚,這下虧了吧?你不會算賬!”
要在以往,傻柱這脾氣性格。
再加上看不起閻埠貴父子。
早就掀桌子嚷起來了。
現在不一樣,他是來求人的,只得尷尬的賠笑。
“所以說嘛!院里就叁大爺會算賬,我這就向您求救來了,您可一定要拉我一把,不然我過幾天準被活活氣死!”
閻埠貴微微笑道:“是劉玉華給孩子認干爹的事吧?”
“啊?您知道啊?”
“哼!半個月前就知道了,我都懶得管,不對,我是管不著!人家劉玉華給孩子認干爹怎么了,沒啥問題啊?”
“嘿!合著你們早知道啦?就瞞著我?院里人都知道?”
閻解成笑道:“沒人瞞著你,你自己不和玉華多說話,也不去后院找聾老太太聊天,可不就不知道嗎?再說了,這又不是什么大事,院里人提前知道的有幾個,但不是全都知道。”
“嘿!哎喲,我的心口疼!叁大爺,真幫不了忙啊?”
閻埠貴急忙把傻柱送的禮給抱到了懷里。
嘿嘿笑道:“禮我是收下了,肯定會替你多兩句好話的,但成不成功,我就不做保證了!”
傻柱搖了搖頭,“得嘞!您這就是管不著的意思唄,我去后院找貳大爺吧,你別抱著了,嚇成這樣至于嗎,我不會把禮再要回來的!”
“嘿嘿,我就說嘛,還是傻柱大方,放心吧,我肯定替你說好話!”
傻柱走后,閻埠貴嘿嘿笑道:“平時不燒香臨時抱佛腳,傻柱唉!你要是真有臉有皮,這次肯定得氣病。”
傻柱一路來到后院,趁著聾老太太沒看見的空當,像兔子一樣鉆進了貳大爺劉海中的家。
“傻柱?你只是要干什么?”
“小點聲,給您送禮來了,別讓老太太那屋聽到!”
“行,東西放下,啥事你說吧!”
傻柱支支吾吾的把來意說了,想請三個大爺聯手,如果能開會最好。
給劉玉華施加壓力,別給孩子認一堆干爹偏偏甩開自己。
最起碼得把許大茂給去掉。
劉海中微微點頭,心想這是個給自己樹立威信的好時機,打壓一下許大茂還是沒什么問題的。
“老易老閻怎么說?”
“就是壹大爺給我出的主意,叁大爺也點頭了,就差你了。”
“沒問題,這事妥了,明天晚上就開會給你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