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額頭上頂著一塊紗布來到了軋鋼廠。
傻柱正在后廚加班,一般周日他都不在家待著。
太沒勁。
要錢沒錢,找人玩又沒人搭理他。
除了跟1大爺和秦淮茹有話說,跟誰,他都說不到一塊去。
因此周日的食堂后廚就成了他躲避院里瑣碎事的地方了。
不管加不加班,他都找借口待一天,最起碼三頓飯不花錢。
今天其實還真沒有哪個領導要請客。
沒有班要加,他也非要來躲清閑。
后廚就他一個人,食堂主任休息了,領班的馬華和趙玉慧逛人民公園去了。
傻柱正在后廚喝著茶聽著悠哉悠哉的哼小曲。
后廚的門簾一掀,秦淮茹愁眉苦臉的過來了。
臉色略顯蒼白,兩眼帶著淚花,一副弱不禁風楚楚可憐的樣子。
“呦!怎么回事啊?頭上怎么受傷了?”
傻柱一愣,趕緊給秦淮茹搬了個凳子。
秦淮茹往那一坐,未說話,眼淚先撲溯溯落下。
一滴滴晶瑩的淚珠滴在了前襟上,瞬間把衣服浸透了大片。
傻柱低頭一看,臉上不禁一紅。
現在正是入了六月的炎熱天氣。
秦淮茹穿了一身白色的碎花短衫,那眼淚滴不到地上,全被衣服擋住。
秦淮茹這身被淚水滲透的薄衣服,讓誰看了都有點坐不住。
傻柱穩了穩心神,著急的問道:“到底怎么回事?你快說啊,別光哭!”
秦淮茹張嘴先把自己埋怨了一遍。
“都怪我,怪我沒有教育好棒梗。”
“不是,棒梗這又這么了?你頭上的傷是棒梗砸得?嘿!那小子!”
秦淮茹白了傻柱一眼,“棒梗怎么會忍心把我傷成這樣?”
傻柱趕緊賠笑,“嘿嘿,這不逗你開心嗎?別生氣了,到底怎么回事?”
秦淮茹擦了擦眼淚。
“棒梗這幾天嘴饞,剛才去后院偷了劉玉華的雞蛋,直接磕開喝生的,被林棟林梁逮個正著,打了一頓不說,又把在前院說話的劉玉華喊過來,劉玉華到后院又把棒梗打了一頓,我去拉,被她摔到了你家的后墻上。”
“啊?!!!”
傻柱驚呆了,不敢相信秦淮茹說得是真的。
秦淮茹嘆氣道:“棒梗的耳朵什么樣我還沒去看呢,我包扎完就過來了,這就是整個經過,希望你能找個機會跟劉玉華說說,別跟棒梗那樣,她大人不記小人過,別跟小孩過不去,我一定會教育棒梗的。”
秦淮茹說完眼圈一紅,轉身抽泣著走了。
傻柱心中燃起了怒火。
心想劉玉華太過分了,棒梗太可憐了,秦淮茹太難了。
這都是什么事啊!
棒梗要不是吃不上好的,至于偷喝生雞蛋嗎?
偷你個雞蛋,至于把孩子打兩頓嗎?
至于把孩子媽也打一頓嗎?
就炫耀你力氣大不講理呢?
不行!
必須找她說道說道!
傻柱也不在后廚待著了,收拾了一下,立即回家。
出廠三兩步趕上秦淮茹。
“別走呢!一塊回去!”
秦淮茹冷冷道:“算吧,一起走路回去,讓劉玉華看到又生氣。”
“他氣得著嗎?我今天是沒騎自行車,不然我帶你回去!”
“哼!算了,你前面走吧,我不跟你一路。”
秦淮茹說著往路邊樹下一站,冷冷的看著傻柱,就是不跟他一路走。
這忽冷忽熱的態度,讓傻柱有種快瘋的感覺。
“好好好,你在這待著吧!我自己走!”
傻柱憋了一口氣跑回四合院。
一聽劉玉華正在前院和婁曉娥于莉說笑呢。
聯想到剛才秦淮茹的可憐情景和棒梗的慘狀,傻柱的氣更是不打一處來。
“劉玉華!你出來!怎么回事?你怎么那么狠心?有沒有一點奉獻精神。”
“嚷什么?就知道秦淮茹去找你裝可憐了,告訴你柱子,你現在不是我男人,管不了我,就算是我男人,你更管不了!”
屋里只有婁曉娥于莉和劉玉華,聾老太太和1大媽領著尤鳳霞去供銷社買東西了。
孩子們都在胡同里玩呢。
閻解成和閻解方也出門了。
整個前院也就叁大爺閻埠貴也老爺們在家。
聽到傻柱的吵鬧聲,閻埠貴急忙跑了出來。
“傻柱,別鬧,別吵,不行的話,晚上開會,不許動手!”
“你一邊待著去閻老西兒!我就算跟劉玉華離婚了,這個院里也不能有欺男霸女的人存在!”
劉玉華一聽火騰的一下就上來了。
“柱子!你算哪根蔥?誰欺男霸女?顯著你啦?”
“別廢話劉玉華,趕緊給秦淮茹和棒梗道歉去,你還真下得去手,一個雞蛋而已,你把人家娘倆都打了!”
劉玉華怒道:“我踏馬不管秦淮茹跟你怎么說的,柱子,你來,咱倆練練!”
嚇得婁曉娥和于莉趕緊拉。
“玉華,你說什么胡話呢,還有倆多月就生了,你別亂來!”
劉玉華被傻柱氣得頭暈,一甩手掙脫了婁曉娥和于莉。
上來就要撕傻柱。
傻柱是不敢和她動,但被怒氣頂到了頭上,也不由得躥火。
伸手抓住了劉玉華的胳膊。
“你個潑婦!怎么這么不講理?話都不能說嗎?一說話就得打架?”
“柱子,我是不惹事,但也不怕事!”
劉玉華不多說話,上來就給了傻柱一個耳光。
打得叁大爺閻埠貴一縮頭,婁曉娥和于莉也皺眉。
三個人趕緊去拉。
傻柱面子上實在是下不來,心想都離婚大半年了,你還伸手抽我耳光,再慣著你我何字倒著寫!
拉扯間傻柱回了一巴掌,正正的打在了劉玉華臉上。
這一下連叁大爺閻埠貴都看不下去了。
“傻柱!你要造反?玉華已經跟你離婚,還有倆月就生,你怎么能動手?”
易中海在中院里聽到吵鬧聲,正準備跑過來勸。
一聽閻埠貴這么說,就知道是傻柱上了劉玉華。
易中海冷冷一笑,也不去勸架了,轉身回屋裝睡覺去了。
劉玉華、婁曉娥和于莉一人給了傻柱一巴掌。
但也只有劉玉華打的狠。
婁曉娥和于莉根本沒有什么力氣,也不是照臉上扇的,但總算是幫姐妹出了口氣。
傻柱打完就后悔了。
打完就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我…我…嘿!怎么腦子一熱就…嗐!”
傻柱轉身就往屋里跑,劉玉華緊跟著就追。
婁曉娥和于莉死死的摟住劉玉華的腰,兩個人勉強摟圓了。
“玉華!你要接著去和傻柱打,我們就不認你這個妹妹!”
閻埠貴也勸道:“不能再打了,你不要孩子了嗎?”
劉玉華氣得呼哧呼哧的大喘氣。
“不行!今天這事不能算完!太欺負人了,偷我的東西,還攛弄著我前夫來打我!”
于莉道:“你等林禎或閻解成回來一個,是幫你出氣,還是幫你去娘家報信都行,你是不能再由著性子來了!”
婁曉娥道:“閻解成不是去酒仙橋了嗎?我讓林國林家喊他去!”
林國林家立即一陣風的跑出去。
劉玉華勉強松了口氣。
一會的功夫,閻解成和閻解方趕了回來。
于莉道:“解成,你騎自行車去趟玉華的娘家,跟成叔說,傻柱打玉華了。”
“啊?!傻柱失心瘋了吧?還有倆月就生的媳婦也舍得打?”
于莉簡答的把經過說了。
劉玉華的半邊臉還真有紅手印,冷冷道:“沒啥,我活動活動手,還舒坦呢!”
“行行行!得嘞,我這就去!”閻解成立即借婁曉娥的自行車出門。
他前腳剛走沒多久,聾老太太、1大媽、尤鳳霞和秦淮茹就回到了院里。
秦淮茹是半路和聾老太太她們遇到的,就一起回來了。
劉玉華想說秦淮茹幾句,一看跟著聾老太太和1大媽。
心想跟她秦淮茹扯皮沒有用,她頭上帶傷,說啥都占三分理。
今天這事還是賴何雨柱,如果柱子不犯渾,任秦淮茹說出花來,他也不會來找事。
閻解成一會功夫來到了劉成的家里。
都是在軋鋼廠上班的人,再加上劉玉華的原因,雙方都認識。
劉成見閻解成累了一身汗,蹬著自行車火急火燎的趕來。
心中嚇了一跳,還以為閨女出事了要早產。
心想七成八不成,閨女這剛懷孕八個月,千萬別是早產啊。
“閻解成,你你,你來有什么事?”
“嗐!成叔,沒別的事,傻柱和玉華打起來了,玉華挨了一巴掌!”
“啊?!什么?!!!”
劉成護短那是出了名的,他是什么脾氣,看閨女劉玉華就知道了。
自己的胖丫頭嫁了四年多,倒賠嫁妝和彩禮都找不到合適的。
就這,整個軋鋼廠沒人敢開玩笑在他面前說劉玉華丑。
曾經有倆混小子說劉玉華是楊貴妃,被劉玉華現場摞了大餅。
后來倆混小子去找劉成告狀,劉成是抄起來鐵棍就砸。
如今聽到女兒被傻柱打了一巴掌,瞬間像是被點著的炸彈。
“麻了個巴子!反了!已經離婚了你還敢打?還懷著孕馬上要生了,這是要害我閨女和外孫嗎?閻解成,到底怎么回事!”
閻解成嚇得一哆嗦,賠笑道:“你先別發火,我瘆得慌,事情是這樣的…”
閻解成把今天的經過細說了一遍。
一旁惹惱了劉玉華的媽,“當家的,別在這罵空了,趕緊搭公交車去北城,把大虎二虎三虎四虎和五虎都叫過來!咱閨女不能受這窩囊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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