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中掃興道:“好好好,這就開始,事情的經過大家都知道了,讓1大爺開始審理吧!”
易中海略帶埋怨的看了劉海中一眼。
心想你就關心自己當上了貳大爺,其它旳是一點不關心啊。
起身淡淡道:“叁大爺老閻家的太陽灶被砸壞了,磚頭是從墻外的街上飛進來的,因此沒人看到是誰下得手,但是據林國林家說,他們跑出去后看到遠處的棒梗正往公廁走,因此就懷疑是棒梗扔磚頭砸的,以大家的看法,到底是不是棒梗呢,大家各抒己見,都討論一下吧!”
易中海這話是相當的偏袒棒梗了。
首先說沒人看到,就把棒梗的嫌疑給洗脫了三成。
緊跟著又說發現遠處的棒梗正往公廁走,故意說的那么遠,又洗脫了三成嫌疑。
秦淮茹聽了終于松了一口氣,賈張氏也暗暗高興。
傻柱更是習慣性護棒梗。
“1大爺,你這說得不對啊,既然沒人看到,怎么就確定磚頭是從墻外扔進來的,說不定是前院里誰家嫉妒叁大爺,故意砸的呢!”
“傻柱你說什么呢?別踏馬亂咬啊!我們前院的人可和睦了!”
六根第一個不服。
“嘿!六根兒,這幾年沒挨打是嗎,跟誰說話嘛嘛的?我看就是你砸的,你一開始叁大爺兌錢你沒排上號,后來找林禎兌錢又去晚了,前院就你家不能用太陽灶,你踏馬嫉妒呢!”
“傻柱!你別潑臟水!我家是用不上太陽灶,但不是沒排上號,是我家四口子都上班了,一個星期就周日中午能用,覺得不劃算,你別以小人之相度君子之腹!”
“哼!我管你那么多呢,反正我看這磚頭不是從墻外飛進來的,棒梗也沒那個力氣!”
傻柱說著就去拿那半塊磚頭。
“住手!”
林禎立即喝止。
大會怎么吵鬧跟他沒關系,但是要動犯罪現場可不行。
這就是棒梗從外面砸的,林禎是一清二楚。
棒梗跑出大門口,一轉眼的功夫磚頭就飛進來了。
外面街道上沒有其他人。
而且別院的人也不知道太陽灶的大致位置。
從磚頭砸中目標后的滾落痕跡可以計算出拋物線的角度和拋出點。
這條拋物線跟兩臺太陽灶的位置都重疊。
棒梗有可能是為了砸自己家的太陽灶,結果用力太猛,砸中了叁大爺閻埠貴家的。
畢竟兩臺太陽灶離得不遠。
想要知道是不是棒梗砸的很簡單。
磚頭是半塊老青磚,表面比較光,即便留不上清晰的指紋,也能留上手印。
棒梗斷手指的是右手,右手有力氣,扔磚肯定用的是右手。
只需要用碘酒一熏,就能顯示出來。
不需要顯示出指紋,只需要顯示出兩根手指斷了半截的殘缺手印,就能給棒梗定案了。
因此這半塊老青磚一直在太陽灶反射鍋里躺著,誰也不能動。
傻柱被林禎的一嗓子鎮住了。
但馬上就笑道:“我就是拿起來試試,看有多重,棒梗哪能扔出去呢?”
說著還要去拿磚頭。
林禎嗖得一下跳過去,抬腿一腳踹出。
“哎呦!…”
蹬蹬蹬…
傻柱被踹的一個踉蹌搶先幾步,撲通一下跪趴在了地上。
一抬頭,面前坐著的正是劉玉華。
傻柱的酒勁瞬間就醒了,騰的一下臊了個大紅臉。
劉玉華冷冷道:“跪下磕頭也不行,現在我還不想跟你過!”
“哈哈哈哈…”
會場上的人哄笑一團。
傻柱滿臉通紅,“我…我…嘿!林禎,你踹我干什么?”
林禎笑道:“踹你是輕的,你在破壞犯罪現場知道嗎?”
“什么犯罪現場,你還弄得跟真的一樣,不就是個太陽灶被砸了嗎?換幾塊玻璃不就行了?”
“你懂個屁!五十多塊玻璃都壞了,變形了四十多個格子,不進廠返修都沒法用。”
閻埠貴急忙道:“不光是進廠返修的事,這性質太惡劣,這是搞破壞呢!砸著人就是故意傷害,不能就這么算完!”
易中海道:“老閻,不要夸大,現在就是找一找是誰砸的,然后賠你錢就行了。”
閻埠貴道:“那還用找嗎?就是棒梗啊!”
賈張氏怒道:“閻埠貴你別血口噴人,我家棒梗才七歲,難有力氣扔磚頭?”
閻埠貴:“還七歲呢?已經過了生,虛歲都八歲了,這是半塊磚頭,八歲的男孩當然能扔過去四合院的墻。”
“你放屁,能扔過去就是我家棒梗扔的啊,他跟你又沒有過節,犯得著砸你的太陽灶嗎?”
“那他跟林禎有過節啊,可能是砸林禎家的,結果勁使大了!”
“行了老閻,你別說話,你要是說話就坐下邊去,這事我和老易替你調解!”劉海中不耐煩道。
閻埠貴抿了抿嘴,氣得不說話了。
賈張氏好像是打勝仗了,得意的撇著嘴,往天上看星星。
叁大媽道:“這院里大家都在屋里沒出來呢,院外街道上就有一個棒梗,這不是棒梗是誰呢?”
賈張氏道:“是你,是你,我看是你自己砸的,想訛我們棒梗呢!”
于莉不樂意道:“賈大媽,你說話得評理,可不能這么亂來!”
“我亂來怎么了?呸不對!你憑什么說我亂來!我看就是你婆婆想訛人!”
賈張氏耍起了無賴,心想這就是沒有對證的事,就算是棒梗砸的,不承認,他們也沒轍!
“賈大媽你這不耍賴嗎?我們可都是跟著兌了錢的!”
“是啊,你們沒兌錢用不了,不能嫉妒莪們啊?”
“就是,棒梗調皮搗蛋也不是一次了,你都不能管管?”
“閉嘴你們!瞎嚷嚷什么呢?你們親眼看見棒梗砸了嗎?沒看到就別亂叫!”
賈張氏以寡敵眾,絲毫不落下風。
秦淮茹看著婆婆的氣勢,心中已經穩了,表情也放輕松下來。
扯著槐花和小當,邊上坐著棒梗。
這次只要不承認,就算保衛科的來,也說不出什么。
沒有證據,說啥都是虛的。
見賈張氏越吵越兇,易中海急忙敲了敲桌子。
“老嫂子,你歇會,別吵了,大家都安靜,安靜!”
會場好不容易恢復了安靜,一個個氣得臉紅脖子粗。
林禎低頭捂著嘴偷笑,心想,一會就給你們來個反轉。
婁曉娥輕輕碰了林禎一下,小聲道:“當家的,你笑什么?”
“嘿嘿,你看賈張氏現在有多囂張,等會就有多無奈。”
“你有辦法證明?”
“當然,你等會啊。”
林禎撿了個小石子砸向許大茂。
許大茂正在興致勃勃的看熱鬧。
事不關己,他是希望鬧得越大越好。
正在那煽風點火呢,一看是林禎叫他,趕緊弓這個腰跑來。
“林工,什么事?”
“去到葉芪診所里拿瓶消毒的碘酒來。”
“啊?給棒梗擦傷口嗎?”許大茂疑惑道。
棒梗剛才被林國林家逮著時想逃跑,被弟兄倆一頓暴揍,嘴角還留著血呢。
林禎面色微冷道:“讓你去就去,問那么多干什么?”
許大茂不由得打了個寒顫,“是!我這就去!”
此時易中海正在安撫大家的情緒。
“都是街坊鄰居,不能事事較真,今天這事既然沒有人親眼看到,就不能給棒梗扣上一個毀壞太陽灶的帽子,小孩子才上小學一年級,怎么可能有壞心思呢!”
叁大爺閻埠貴有苦說不出,今天晚上對于他來說,簡直是糟糕透了!
太陽灶白白被砸,明知道是棒梗,就是拿不出證據。
自己得掏錢修不說,這院里的地位還從大當家一下又變回了三當家。
賈張氏倒是心滿意足,除了孫子臉上有傷。
不過比起賠太陽灶還遭鄰居們埋怨來,這點傷還真不算什么。
見大家沒有什么話說,易中海道:“這樣吧,作為剛剛重回大方桌的1大爺和貳大爺,我和老劉每人出一塊錢,算是幫老閻買反光玻璃了,今天這事就這樣吧!”
“唉…”閻埠貴垂頭喪氣,整個臉就像個苦瓜。
劉海中倒是不在乎,能重當貳大爺,區區一塊錢算什么呢?
當即就要掏錢。
“等一下!”
林禎站起來一揮手,那些準備回家的人瞬間都停下了腳步。
易中海和劉海中也停下了掏錢的手。
劉玉華和于莉相視一笑,心中都有了底氣。
賈張氏和秦淮茹的心中卻是咯噔一下。
尤鳳霞見林禎舉手投足間,就把整個院的人給鎮住,心中一陣仰慕。
邊上的閻解娣小聲道:“林大哥才是院里的正義英雄呢,鳳霞你剛來不知道,過幾天你就得跟我一樣把他當成榜樣了!”
尤鳳霞笑道:“我現在就把他當成榜樣了。”
“林禎,你又要干什么?大會這樣解決雙方都同意,不要耽誤大家休息,快散會吧!”
易中海帶著埋怨的語氣說道。
“不行,1大爺,還沒找到砸毀太陽灶的人呢,怎么就草草散會呢!”
“這根本就沒有人親眼看到,你怎么找?就算把保衛科的請來,他們也找不到人!”
林禎微微一笑,“你們找不到,不代表我也找不到,剛才沒人看到沒關系,我一會讓大家都能親眼看到,看看是誰的手拿著這半塊青磚砸毀了叁大爺家的太陽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