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六年前剛穿越的那段時間。
以林禎眼里揉不進沙子,誰惹懟誰的性格,現在就當場揭穿秦淮茹又當又立的虛假人設了。
而且會捎帶著把易中海一頓呲。
但是現在,林禎找摸索到了更高級的解氣方式。
表面不動聲色,卻在背后布局。
你不是找我幫忙嗎?那我就給你幫個大忙。
讓你啞巴吃黃連,讓你后悔來找我,卻又要感謝我,說不出抱怨的話來。
林禎沉思了片刻。
略顯為難道:“壹大爺,秦姐,你們著實的高估我了,我哪能跟廠長說上這種話呢,每個人的工資都是有規定的,即便是廠長也不能徇私舞弊,你想漲工資只有一條路可走。”
“什么路?”
“就是趕緊考核2級鉗工。”
“可我1級鉗工還沒真正考核呢,郭大撇子上次說幫我提前考核,結果就沒信了。”
1級鉗工的工資每個月33。
但秦淮茹還屬于以學徒的身份接替亡夫的班,沒有拿到百分百的1級工資。
工資加補助每個月才27塊5。
林禎心想,郭大撇子有信才怪呢。
那個家伙不見兔子不撒鷹,你光給他撩,不來真的,沒有實際好處,他才不會為了你違反規定。
你以為人人都是傻柱啊?
林禎故作為難。
“呃…確實有點難,畢竟我跟郭大撇子還有過節,即便我跟李副廠長說了,到郭大撇子那也是給打回來,嘖嘖,這個就不好辦了…”
婁曉娥在邊上沒說話,丈夫做什么決定,她從不阻攔。
易中海見林禎為難,心里莫名的感動了一下。
‘林禎這小子還算是有良心,知道為淮茹著想,也確實,他跟郭大撇子有過節,這是對他來說有點為難。’
“林禎,你跟郭大撇子的事我也知道點,你看這樣,能不能把淮茹調到其它車間?”
秦淮茹趕緊點頭,“對呀林禎,你給廠長說說,把我調3車間去,我都快煩死郭大撇子了。”
林禎搖頭道:“秦姐,你現在是接東旭的班,要調走,得等你考核了1級鉗工吧?再說了,你覺得郭大撇子舍得放你走嗎?你看每天早上做廣播體操的時候,他就差和你臉對臉了。”
秦淮茹臉上一紅,嘆了口氣沒說話。
易中海眉頭緊皺,想不起來好辦法。
林禎也低頭苦想,突然間一拍大腿,笑道:“誒?秦姐,你不就是想讓家里的收入多點嗎?”
秦淮茹一怔,“對,對呀。”
“嗐,這不好說嗎?咱們三個的出發點想錯了!”
易中海疑惑道:“什么意思?”
林禎道:“咱們光想著怎么增加秦姐的收入了,這路走不通,可以走其它的路啊!”
易中海沒明白過來,“還有什么路能走,賈家只有淮茹能掙錢,難道讓你賈大媽上班去?”
林禎笑道:“沒錯,就是這條路,不能光指著秦淮茹掙錢!”
秦淮茹連連搖頭,“林禎,你開玩笑呢,我媽能去哪上班?再說了,就她那樣,去哪上班她也干不下去!”
“不用她外出,就在家里做工,還不耽誤她帶槐花。”
易中海眼前一亮,“在家做工?你是說去街道辦領些手工活?”
林禎點頭。
“糊火柴盒,三個一厘錢,要是手快的,一天粘300個一毛錢,一個月最少三塊,夠吃好幾頓細糧了,還能買點肉改善生活。”
秦淮茹點頭道:“這個可以,我媽在家能做。”
易中海卻搖頭道:“不行啊,那是月收入低于5塊的困難家庭才有的待遇。”
林禎不以為然道:“沒事,賈家情況特殊,沒了男人,槐花還小,棒梗斷了倆手指頭,多少能申報個殘疾,賈大媽又是腦梗后遺癥,就這四樣一提交,怎么著也能申請下來。”
易中海點頭笑道:“行,你這么一說我相信。”
秦淮茹笑道:“那得多麻煩你了,街道辦那邊你和曉娥熟。”
林禎道:“沒事,都是鄰居,幫忙應該的,既然你倆來了,我不能不管不問啊!”
“行,那就這樣說了,你多費心。”
“沒事,明天下午就能搞定,對了,別到時候賈大媽怪我多事啊?”
秦淮茹笑道:“不會,這事就是我媽讓找的,她能怪誰呢!我一會回去先不說,明天直接就開始了。”
易中海和秦淮茹的心里都覺得賈張氏應該干點手工活。
至于說心疼賈張氏,那是不存在的。
易中海要不是維護自己正義仁厚的形象,早和賈張氏打幾次了。
秦淮茹更是被賈張氏連累,自加入賈家來受盡了不公。
也就是賈東旭死后這一年里,賈張氏才不怎么訓罵秦淮茹。
讓秦淮茹像對待自己親娘一般的去對待賈張氏。
除非她是真正的圣母。
但她不是,因此對于林禎的提議,她是一百個贊成。
秦淮茹和易中海走后。
婁曉娥心中不解,笑問道:“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你怎么幫起秦淮茹了?”
林禎笑道:“這叫幫?”
“不叫嗎?”
“你呀,一懷孕腦子就不好使,你看吧,用不了幾天,賈張氏和秦淮茹得吵起來,說不定能和易中海打起來呢!”
婁曉娥嘟嘴道:“哼!說我傻,那你給我解釋解釋。”
林禎笑問道:“你覺得秦淮茹缺錢嗎?”
“缺啊,你看她過得多苦。”
“她比起咱家、傻柱家、許大茂或者壹大爺家,那是窮了點,但是她可比叁大爺家有錢。”
“真的?”
“你自己算算賬,自從賈東旭出工傷開始,秦淮茹真正花大錢的時候有沒有?”
婁曉娥想了想,點頭道:“是啊,就連棒梗的學費,也是賣了傻柱收音機交的,而且多出來的錢沒還給傻柱。”
“這不就得了嗎?你還覺得她缺錢嗎?”
“也對,你這么一說,秦淮茹還真不缺錢,都存起來了?”
“那是當然,她是要貧苦的名聲,那樣能更容易得到大家的接濟。”
婁曉娥疑惑道:“這事仔細一想就能想通,怎么就沒人揭穿呢?”
林禎微微搖頭,“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只要不影響到自己,誰去揭穿她干啥呢,你沒看院里除了傻柱和壹大爺,沒人愿意接濟秦淮茹家嗎?那是大家都知道秦淮茹的底,畢竟院里的傻子只有一個。”
“傻柱是傻子,那壹大爺呢?”
“他的棋下得遠,無非是找個養老送終的。”
婁曉娥點頭。
“難怪劉玉華一嫁過來就不讓傻柱往家帶飯了,唉?不對!既然秦淮茹有錢,你怎么還幫她呢?”
林禎嘿嘿笑道:“既然易中海和秦淮茹來找了,我當然得幫忙,過幾天你就知道了,我看下次他們不會再來找我幫忙了,再來的話,后果更嚴重。”
第二天林禎早早的下了班。
天陰的很,似乎快要下雪。
林禎頂著寒風,騎著自行車去街道辦。
找到了劉嬸和趙主任,把來意說出,并且把一份申請書遞上。
趙主任看了看申請書,點頭道:“你們院賈家的情況我知道,確實符合特殊照顧的標準,但她沒有來申請,我們就先緊著困難戶發放,這次你想替他申請多少都行。”
林禎道:“還是要先緊著發給困難戶,多出來的我再領走。”
趙主任笑道:“冬季活多的很,干不完,你領吧,沒事!”
林禎笑道:“那就一天暗三百的量,先領一個月的,9千,干脆一萬吧,取個整數,以后就讓秦淮茹自己來領了。”
“行,這個事你們自己安排。”
從街道辦出來時,天空已經飄起了雪花。
四合院里。
秦淮茹下班后趕緊打開煤火坐上鍋燒飯。
賈張氏坐在火爐邊抱著槐花。
“哎呦,今年的冬天可真冷啊,外面的風跟刀子一樣,我倆手都凍傷了,淮茹啊,你明天去工廠的醫務室,看能買盒凍瘡藥嗎?”
秦淮茹笑道:“我問過大夫了,人家說您凍手的情況是缺乏活動,您的手要是一天到晚的活動著,根本不會凍,如果還是天天揣起來不活動,再好的凍瘡藥也沒用。”
賈張氏嘴一撇,“這凍得跟十個蘿卜一樣,怎么活動,都打不了彎,唉…今年冬天真是遭罪了,要不等會熬個姜湯?我喝半碗驅驅寒。”
“行,我等會去找玉華借半塊姜去。”
話音剛落,林禎挑門簾進來了。
手里掂著個大袋子,笑道:“秦姐,壹大爺和你托我辦的事搞定了,趙主任破例給了1萬個,全干完是3塊3毛3分,夠你們過年賣肉了!”
秦淮茹結果袋子,一看里面都是沒粘的火柴盒。
笑道:“呀!真是幫了我們的大忙了,謝謝你林禎!”
“沒事,應該的!”
賈張氏一聽有三塊多錢,不知道怎么回事,趕緊過來。
打開袋子一看,頓時傻了眼。
“這,這是怎么回事?”
林禎道:“賈大媽,昨晚壹大爺帶著秦姐找我去了,我們商量了半天,給秦姐漲工資的事沒戲,唯一補貼您家的只有手工活了,壹大爺托我給您申請的,街道辦已經掛上了您的名字,可一定得完成了,完不成會受處分的。”
“誰,誰托你辦的?”
“壹大爺啊!”
“誰,誰完成?”
“你完成啊!一天一交貨,你今天粘了多少,第二天早起讓秦姐上班時順路送到街道辦,1萬個全部粘完了,再一總結工錢。”
“啊?!!!我?”
蹬蹬蹬,賈張氏連退三步,差點一腚跌坐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