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禎看著秦淮茹失望的眼神。
輕輕一笑離開。
心想這事就是我背后操作的,你讓我怎么幫?
也不想想,我是站劉玉華一邊的,可不是沒界線的濫好人。
幫你?
拜拜了您內!
秦淮茹被晾在了一邊,失望的看著林禎離開的背影。
想了想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回家。
到家后,秦淮茹悶悶不樂的開始做飯。
賈張氏正納鞋底,
見狀摘了老花鏡,疑惑道:“怎么了這是,新年上班第一天就這樣啊?愁眉苦臉的!”
秦淮茹淡淡道:“上午傻柱和劉玉華離婚了!”
賈張氏撇嘴一笑,“這個我知道啊!別告訴我你因為這件事發愁。”
“傻柱被保衛科抓了,至少關一夜禁閉。”
“哼,沒干好事吧?為什么抓他?”
秦淮茹白了婆婆一眼,冷冷道:“因為往家帶飯盒,給棒梗帶了滿滿兩盒子肉,
快有二斤了,被抓了個現形!”
“哎呦!這…我哪知道是這事啊,那傻柱沒干缺德事,是保衛科的缺德!”
秦淮茹搖頭道:“傻柱的飯盒都被砸了,以后不可能再帶飯了。”
賈張氏氣的把鞋底一扔。
嘟囔道:“真是沒腦子,上班第一天就這么明目張膽的帶菜,肯定是被人舉報了,八成又是許大茂那個缺德的東西!”
秦淮茹道:“行了媽,您小點聲,許大茂是小人,咱沒有林禎的手段,寧愿得罪好人,不能得罪小人。”
賈張氏氣憤道:“許大茂就該絕戶!上次就是他舉報的傻柱帶菜,這次一定還是他,
怪就怪初二晚上傻柱用磚頭砸他了!”
“您是說他看傻柱笑話那次?”
“對啊!我聽你貳大媽說,差點砸到頭,嚇得許大茂連滾帶爬的回了屋!”
“還真有可能,這許大茂也夠缺德的!”
啊…啊嚏!
許大茂正在車上坐著,
突然間就打了個噴嚏!
他這是開工后第一次去鄉下放電影。
南鄉的干部直接開著帶斗的拖拉機來接他。
許大茂不禁揉了揉鼻子,“林工說過,春捂秋凍,我應該是穿的少了點。”
“許工,您披上我的大襖,千萬別凍著了,不然我們大隊今晚的電影就看不成了!”
“呦!那多謝楊主任了,今天的片子是《李雙雙》,保證讓相親們看個過癮!”
許大茂嘴甜會說話,比傻柱強得多。
尤其是對于陌生人,兩三句話就能拉近關系。
讓人覺得他是個很容易相處的老好人。
這種天賦,傻柱到死都學不會。
許大茂每次下鄉,都把這種本領發揮道極致。
不為別的,就希望能淘出點東西給林禎帶回去。
自從上次收了副家雀吃棗的畫后,這倆多月過去,還沒遇到什么好東西呢。
這次他沒有失望,聊天時,不經意的提起古董的事。
大隊的楊主任以為他要調查舊社會的封建迷信老物件。
立即報告道:“我們村還真有一家存了個封建東西,等會您放上電影后,我帶您去沒收了,
拿回銅廠冶銅去!”
許大茂心中一動,表面上依然笑道:“太大了可不行啊,我懶得往城里帶,上級就是給了這么個任務,幫助群眾們破除封建的舊思想,不是主要任務,我的主要任務還是放電影。”
楊主任笑道:“放心,東西不大,那老頭挺倔,估計您這城里來的人一露面,他就老實了。”
晚上的時候,許大茂跟著楊主任到人家院里。
見是城里大廠的宣傳科來人了,老漢服軟了,規規矩矩的把東西拿出來。
許大茂一看,是個碗口大小,帶蓋的熏香爐。
不是拜神佛插幾炷香的那種香爐,而是在里面放上香料點燃,再蓋上蓋,瞬間香氣滿書房的那種。
漂亮是真漂亮,金光燦燦的。
許大茂也不太懂,但他知道,收回去,林禎肯定喜歡。
見老漢家里就一個人,心中納悶怎么又是個鰥居的。
遵從林禎的指示,遇到這樣的得照顧一下。
許大茂這才溫柔的笑道:“老伯,新時代了,我們不能再有舊思想,還燒什么高香,這銅爐能造十顆子彈了,能打死十個鬼子,您說是吧?”
老漢無奈的點頭,“是,領導說的是。”
許大茂欣慰的笑道:“這就對了,放心,不會虧待您,我這有1塊錢,僅僅代表我個人對您的尊敬,您收好。”
老漢借過錢,滿意得笑了。
“好,反正我也知道,銅爐守不住,您帶走吧,這一塊錢,夠我買件藍布大襖了!”
楊主任笑道:“鄭二爺,以后您就不用天天擔心被小孩子們偷走當球踢了。”
許大茂還專門給老漢安排了一個看電影的好位置。
放完了李雙雙,又多加了一部劉三姐。
鄭老漢被劉三姐的歌聲迷住,一點也不心疼祖上傳下來的香爐了。
許大茂收工走的時候,隊長和楊主任又送了20斤棒子面和兩只母雞,說是養了半年的,最晚二月里就能下蛋了。
“哎呦,多謝鄉親們了,三月里我無論如何再來一趟,還給大家連放兩部片子!”
許大茂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
前院里的林禎已經關燈休息了,他就沒敢打擾,把東西都拿回了家,準備明天再給送過去。
秦京茹早就吃過了飯,正在床上躺著聽收音機。
見許大茂回來,冷冷道:“這么晚還知道回來啊?”
許大茂皺眉道:“秦京茹,反了你了!看我回來不跟我倒碗水,你咋那么自在?給我倒水去!”
秦京茹嘟著嘴,萬分不情愿的下床,給許大茂倒了碗水。
許大茂瞪眼道:“你什么態度?秦京茹我警告你啊,能過就過,不能過趕緊滾蛋!我身體已經沒問題,工資也能正式領到手了,還想讓我供著你?做夢去吧!”
秦京茹也不樂意道:“大茂,你可別把話說太早,我今天去煤廠了,馬上就能上班,最遲二月份,我還不稀罕伺候你呢!”
許大茂撇嘴道:“你在家一天,就得伺候我一天,趕緊的,把棒子面放廚房,把倆母雞放籠子里養著!”
“啊?有母雞?能下蛋不?”
秦京茹臉上立即堆滿了笑容。
“當然能,剛半年的,馬上就能下蛋,不過伱別高興的太早,這是給林禎的,下次有了咱們再養。”
“憑什么啊?唉許大茂我就納了悶了,你怎么什么好東西都給他?他是你爹啊?”
“閉嘴!我辦什么事不準你瞎議論,你也別想歪點子再找個叫嚇的來!”
秦京茹氣得噘著嘴,“知道了,我睡覺去!”
第二天一早,還沒上班呢。
許大茂就掂著兩只母雞,懷里揣著一個熏香爐去前院找林禎。
氣得秦京茹頭疼,要不是上次叫魂的被嚇病一場,她真想再去請來試試,許大茂準是中邪了!
中院的賈張氏見許大茂得意洋洋的掂著倆母雞去前院。
羨慕的眼睛放光。
心想這要是喂些菜葉子和剩飯,還不天天都能下倆雞蛋?
這缺德的許大茂肯定又是往林禎家送。
呸!狗腿子!
林禎剛洗漱完,正準備去車棚推自行車上班。
一眼看到許大茂笑瞇瞇的走來。
“呦,大茂,昨天去鄉下放電影帶回的?”
許大茂笑道:“放心,是隊長和主任直接給的,不是我硬要的,主要我先給鄉親們放了兩部電影,這是感謝我呢。”
林禎笑道:“好端端的你不會給他們放兩部電影吧?”
“嘿嘿嘿,當然不是,林工,您先把這倆母雞放籠子里養著,咱倆到你廚房說話。”
“行,你小子會辦事,給我吧,放心,不白要你的,我等會給你兩塊錢。”
“唉,不不不,給您我是應該的,再說了,我也沒花錢!”
林禎將母雞先放進竹筐,準備等下班回來了,再做個喂養的籠子。
這個時期人們可以喂雞下蛋,但是每家不能超過兩只。
林禎看了看倆柴雞,挺好,這種雞飯量小,剩飯剩菜就夠它倆吃的了。
許大茂把林禎拉到廚房里,關上門,拿出了銅熏香爐。
嘿嘿笑道:“昨天回來晚了,沒打擾您,白天放家里怕秦京茹那傻娘們翻出來,這馬上就給您送來了,您看喜歡不?”
林禎結果一看,眼睛瞬間就瞇了起來。
是銅制的沒錯,但銅制的不可能這么亮。
果然仔細一看,是件雕花鏤空鎏金的熏香爐。
里外層都鎏金,沒有空白的地方,只有少許磨損的地方。
可以說保存的極為完整。
從做工的精細程度上來看,絕對是件皇宮御用的東西。
可惜沒有款,猜不出來年代,林禎只好打開系統識別。
結果竟然是大業年間的御用之物。
“呀!”林禎愣住了。
許大茂心里沒底,輕輕問道:“林工,不喜歡嗎?”
“喜歡!非常喜歡,多少錢收的?”
“一塊。”
“好,這個月就這一件吧,下個月再收,加上倆母雞,我給你三塊,收著,不許不收!”
“嘿嘿,您要這么喜歡,那我就收下。”
“對了,秦京茹又給你提離婚的事了嗎?”
“借她一個膽!我不慣著!”
“行,到二月了你再試一次,要是又懷不上,她還和你離婚,就隨她,以你的條件,再找個不難!”
“嘿嘿,您說的對,我也是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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