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張姨早早的來到四合院。
找到了聾老太太,聲稱是來看望的。
剛好周圍沒人,大部分人還都沒下班。
秦京茹隨后進來,把許大茂的情況細說了一遍。
張姨聽了后點頭道:“這就是被嚇得了,我一出面就好,你先拿個碗過來。”
秦京茹趕緊回家拿了個瓷碗。
張姨從口袋里掏出幾張符,往手指頭上吐了口吐沫星子,搓了搓手指頭,捏出一張來。
把剩下的符又裝好,捏著挑出的黃符念念有詞,嘴里不停的喊著許大茂回來。
最后拿出火柴把符點了,符灰收在碗里。
“今天晚上吃飯前,你單獨給他熬一碗藥湯,記得放七顆大豆,七顆棗樹刺,還有七段桃枝,加紅糖,最后用藥湯沖這碗符灰,保證你男人喝了就好。”
秦京茹堅信不疑,趕緊去準備東西。
“張姨,你可要等會再走,萬一起效慢呢。”
“放心,我在老太太這屋守著,保證你男人喝了就恢復。”
許大茂下班后,得意洋洋的對秦京茹道:“后天我去領新片子,喜劇片‘大李小李和老李’,軋鋼廠下午放電影,你幫我去多占幾個位置,給林禎家留著。”
秦京茹嘟囔著:“知道了,給,先把這碗紅糖水喝了。”
許大茂皺眉道:“我又不是坐月子,喝什么紅糖水?”
“哎呀,喝了又沒壞處,我不是擔心你還頭疼嗎?”
“這么說還不錯,正口渴呢,你就這點好,知道心疼我。”
許大茂說著瞇著眼喝了一大口。
“呃…呸!什么味?紅糖發霉了嗎?”
秦京茹笑道:“紅糖哪有發霉的,大茂,你快喝吧!”
許大茂有些狐疑,但確實口渴,最終還是一飲而盡。
喝完后秦京茹就立即問道:“大茂,感覺怎么樣?”
許大茂皺眉道:“什么怎么樣?后味有點苦澀,趕緊做飯去!”
“那后天放電影還給林禎家占座嗎?”
“當然占,我剛說過的話,你就忘了啊?”
“哦,知道了…”
秦京茹有點失望,心想這效果沒有張姨說的那么明顯啊?等會得去問問她。
做完飯端到桌子上,秦京茹道:“大茂你先吃著,我去聾老太太家借個東西。”
許大茂不樂意道:“去她家借什么,她就知道裝傻充愣偏袒傻柱!”
“哎呀,你車轱轆話來回說煩不煩啊,我去去就回來!”
秦京茹來到聾老太太家,張口就道:“張姨,你那招不管用,是不是進入新時代,你就沒道行了?”
張姨面露尷尬道:“不可能啊,前不久一個兩歲孩子天天夜哭,就是被我叫好的。”
秦京茹道:“可是大茂一點反應也沒有。”
張姨道:“可能是大人跟小孩不一樣,大人的魂跑得遠,藥勁沒發揮呢,你再等等,吃完飯要是還不行,晚上你男人睡著了,我去他床頭叫。”
“那,那行吧,我再看看。”
正談話間,秦淮茹過來看看情況,和張姨打了個招呼。
一聽秦京茹說的,秦淮茹笑道:“你猴急什么,剛喝下去就能管用啊?先回去觀察情況。”
秦京茹走后,秦淮茹對張姨道:“張姨,我婆婆也想找你看看呢。”
張姨問道:“你婆婆怎么了?”
“嗐,說起來啊,也跟林禎有點關系,前段時間不是被保衛科的帶走了一天一夜嗎?這回來后就老感到不對勁,心里總覺得害怕。”
“呦!這么說,你們院里的林禎同志那道行可高著呢,要是他故意讓你婆婆和許大茂丟了魂,我這直接來叫,屬于是踢場子了,不行,我沒和別人斗過法呀!”
秦淮茹笑道:“你多想了,林禎人挺好,就是脾氣大壓不住火,他可不像您,又會畫符又會念咒的。”
張姨點頭道:“那行吧,今晚先安排好許大茂,我再去看看你婆婆。”
“行,那我一會再過來。”
吃過晚飯后,秦京茹又借機來到聾老太太的屋,搖頭道:“不行,大茂一點反應都沒有,。”
張姨皺眉道:“我給別人叫了大半輩子嚇,第一次遇到沒有一點反應的,看來我晚上得親自去床頭叫了,京茹,你先回去把男人哄睡了,11點到子時的時候,我去他床頭叫魂!”
張姨摸了摸口袋,心想今天這謝禮無論如何不能退給主家。
一會的功夫,秦淮茹又找上門來。
一聽張姨要留到晚上11點,急忙回家去喊婆婆賈張氏。
這賈張氏知道給許大茂請人叫嚇后,早就等不及了。
她是真相信那個。
磨著秦淮茹去求人,偏偏又不舍得出謝禮。
正在門口著急張望呢,秦淮茹高興的跑過來,“走,媽,張姨11點才走呢。”
賈張氏喜道:“好,你小點聲,槐花呢?”
“讓棒梗和小當先看著。”
她們婆媳倆去后院了,棒梗和小當在屋里看著槐花。
夏天的時候,吃過晚飯,院里的孩子都出來跑著玩。
林國弟兄四個帶著前院耳房的劉媛媛和劉嘉誠姐弟倆一起來找棒梗玩。
到門口一喊,棒梗出來道:“我和小當今天晚上不出去玩了,看著槐花呢,你們玩吧。”
林國問道:“你奶奶和你媽呢?”
“去后面給奶奶叫嚇去了。”
“叫什么嚇?”
“不知道,別問我,煩死了!”
棒梗不出來,幾個人玩的就不盡興,跑了一會就都回家了。
林國跟爸爸媽媽說起了賈張氏叫嚇的事。
好奇的問道:“爸爸,什么是叫嚇啊?”
林禎道:“就是喊名字,是封建迷信,玩過家家時可不能亂學啊。”
“嗯,知道了。”
婁曉娥疑惑道:“林禎,后院誰會叫嚇?不會是聾老太太吧,我以前可沒聽她說自己會過。”
林禎笑道:“管哪個干啥。”
“我就是好奇,你說賈大媽去叫嚇,是不是因為被保衛科抓走那次嚇得了?”
“有可能,活該!”
半夜11點多。
四合院里的人基本都入睡了。
五月底的晚上,天氣漸漸變熱。
人們在晚上睡覺大部分都打開窗戶透風。
為了維護自己專業叫嚇幾十年的名聲,張姨拽了拽衣袖,拍了拍褲子。
躡手躡腳打開許大茂家的門,和秦京茹點頭打了個招呼。
也沒開燈,直接走到許大茂的床頭邊。
裝模作樣的念了兩句咒語,俯下身對著許大茂的臉低聲呼喚。
“許大茂~回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