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下午暖壺廠里放電影,許大茂真給占住了幾個好位置。
暖壺廠相比軋鋼廠來說是小單位,沒有放電影的條件。
因此每次放電影都請大廠的宣傳科來。
許大茂每次去兄弟單位放電影,都受到很好的招待,吃一頓是基本標準。
這次他專門把劉麗萍的位置安排在放映機的邊上。
一邊鼓搗放映機,一邊開始和劉麗萍聊起來。
又是介紹影片又是介紹自己的。
出于禮貌,劉麗萍跟他聊了幾句。
竟然發現這許大茂說起話來很有禮貌,對電影和人情世故的見解也跟自己很合得來。
慢慢得放下隔閡,一起聊了起來。
要說許大茂別的本身沒有,就是勾搭小姑娘有一手,總是能投其所好。
對待沒見過世面,看重物質的秦京茹,就直接用錢砸。
對待思想進步,心性清高的劉麗萍,就像謙謙君子一樣探討思想看法。
一場電影看完,劉麗萍也沒記住演得什么,倒是對許大茂了解很多。
許大茂自己敘述,父母搬回了鄉下居住。
他工資高,工作有前途,在院里人緣好,人人都夸他。
唯一的缺點是剛結婚三月的媳婦太潑辣,有婚姻沒愛情。
當初結婚是受迫于秦淮茹和傻柱的壓力,現在很后悔,等等之類的一大堆。
這些都是許大茂編的。
但編的合理,一點邏輯沖突都沒有。
尤其是許大茂說起假話來神形兼備,不了解的人一定不會懷疑。
恰巧劉麗萍對許大茂還真不了解。
不但信以為真,還替他不平,覺得秦淮茹和傻柱強迫他娶秦京茹有點過分了。
“大茂,現在是新時代,婚姻和愛情都是自由的,你為什么不反抗呢?”
許大茂嘆氣道:“我是沒遇到合適的人,就這么認命了,天天回去跟秦京茹話都不說一句,日子過得沒意義,你說的沒錯,我應該反抗。”
劉麗萍道:“對,要對封建思想說不,要走出屬于自己的一步!”
許大茂點頭道:“你這一席話讓我瞬間明白過來,我以前渾渾噩噩的就是浪費生命。”
“這沒什么,咱們作為新時代的青年,就該學會改變!”
“嗯,你說得對,明天有時間嗎,晚上我想請你吃個飯,謝謝你提出的建議。”
劉麗萍大方的笑道:“行,在哪見面?”
“五點半,我來找你!”
許大茂高興壞了,回家的路上哼著小曲,到屋里了還一直唱著呢。
秦京茹笑問道:“大茂,你怎么那么高興?”
許大茂不屑道:“跟你說也不明白,給我倒杯水去。”
“嗯!”
秦京茹趕緊倒上一杯熱水。
許大茂一邊喝一邊樂,已經幻想著和劉麗萍的婚事了。
但世事無常,總有意外出現。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劉麗萍去街道辦辦事,跟婁曉娥閑聊了起來。
不經意就說起了許大茂讓人可憐又可氣的婚姻來。
“曉娥姐,你說你們院的秦淮茹跟何雨柱也真是的,為了給妹妹按個城市戶口就算計許大茂,只是好心請秦京茹吃個飯,就被逼著娶秦京茹,唉,真是,現在竟然還有強迫婚姻的,害得他們兩口子有婚姻沒愛情,天天冷戰。”
婁曉娥聽得云里霧里的。
“麗萍,你這說得都是什么跟什么呀?聽誰說的?”
“許大茂啊?”
“啊?!你怎么跟他聊一起了?”
“他昨天去我們暖壺廠放電影,我們聊了會。”
婁曉娥搖頭笑道:“別聽他逗你玩了,事實可不是那樣,這秦京茹剛來院里的時候,何雨柱、許大茂和劉光天都有意思,但最后被許大茂搶先了,而且他們兩口子可沒冷戰,恩愛著呢!”
劉麗萍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真的?”
“當然,前不久因為準備要小孩還鬧過笑話呢,動靜太大擾民了。”
“啊?那…那許大茂怎么跟我那樣說?”
“呃…不知道,或許是想逗你玩吧。”
這時劉嬸也過來,把許大茂和秦京茹自由戀愛的事說了一遍。
確實不是許大茂說的那樣迫不得已,反而是積極爭取的。
劉麗萍明白了。
許大茂是吃著碗里想著鍋里,見到自己后喜新厭舊,要拋棄結發妻子。
這種行為她感到不恥,今天晚上一起吃飯的事肯定不會再有了。
下班后,許大茂屁顛屁顛的騎著自行車去暖壺廠。
結果劉麗萍直接拒絕了他的邀請。
“許大茂同志,你既然和妻子是自由戀愛的,就該守好那份愛情成果,不要喜新厭舊,更不要滿嘴謊言的欺騙別人!”
“啊?!這…這都哪跟哪,麗萍,你聽誰說我壞話了嗎?是不是劉嬸?”
眼看好事竟然吹了,許大茂像是失了魂。
劉麗萍道:“劉嬸已經不管你們院的婚姻了,沒有任何人說你的壞話,相反還替你解釋,說你是開玩笑逗我玩呢,但我覺得你家里有個自由戀愛迎娶的妻子,就不要隨便跟別的女孩出來吃飯了。”
許大茂眼珠一轉,瞬間堆笑道:“嘿嘿嘿,確實是誤會了,我真是逗你玩呢,其實我是來辦點事,順便跟你說一下的。”
許大茂灰溜溜的離開,心里氣極了壞他好事的人。
專門去街道辦打聽了一下現在誰是四合院的紅娘,結果得知是婁曉娥,而且中午劉麗萍還來過。
許大茂瞬間就明白了,是婁曉娥漏了他的底。
不管是不是有心的,壞了自己的好事就不行。
對林禎他心存害怕,但對婁曉娥,他是打心底看不起的。
表面上許大茂不敢做什么,但背地里的膽子很大。
晚上回到家后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
越是得不到的東西他越饞得慌。
一邊幻想著劉麗萍的好,一邊厭惡著秦京茹的土。
心里更氣恨婁曉娥壞了他的好事。
許大茂越想越氣,一下坐起來。
心中嘀咕道:就算院里的人都欺負我,也輪不到你一個資本家的女兒來壞我的好事,哼!表面上斗不過你男人,背地里我可不怕!
許大茂悄悄起來,打開燈拿出紙筆,十幾分鐘的功夫,一封給區里的投訴信就寫好了。
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心道:林禎,別怪我不客氣,怪就怪你娶了個資本家的女兒,怪就怪在院里過得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