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18號,新的周一。
薛繪詩早早地將女兒薛曉晶送去學校后,駕車趕到金葉公司。
9點30分,薛繪詩坐在自己的辦公室里,手捧咖啡,盯著盤面。
盯的不是大盤,也不是她自己基金的個股,
而是王海的那只軸言科技。
“一字板,這只票又漲停了,十天九板了啊…”
集合競價頂了一字的軸言科技,開盤直接以漲停價平穩地向上午的收盤時間邁去。
繼上周五收盤時的九天八板后,今日開盤軸言科技再次漲停,走出了十天九板的亮眼成績!
一周前,
從王海那里得知他正在操作這只票,
薛繪詩便一直在盯著它,想看看王海那家伙看中的票,
到底能走多遠。
當時是四連板,薛繪詩覺得有七個板就頂天了。
畢竟這個票沒有什么太好的消息面支撐,能打出七板的高度,已經是極限了。
果然,薛繪詩的判斷沒有錯,七板那天,大抵是怕被監管層叫停,有部分資金選擇了提前撤走。
然后,軸言科技斷板了,只是盤中摸到了七連板,但并沒有一直持續到收盤。
可讓薛繪詩沒想到的是,次日,
斷板的軸言科技,
竟然再次分歧轉一致,
又頂了個漲停。
到今天,
已是十天九板,
漲幅超過100了!
“不知道阿海他走沒走…”薛繪詩喃喃著,秀眉微動道:“看龍虎榜的數據,應該是還沒走吧?”
從王海初始建倉到現在,如果還沒走的話,薛繪詩稍一計算,便得知他單票的收益率,已是翻倍。
“這家伙,眼光確實毒辣…”薛繪詩喃喃贊嘆道。
如果說之前的金箭米業和為民醫藥的交割單,說服力都不夠強的話。
那么軸言科技這只她一直在跟蹤的個股,就是對王海實力與技術的有力補充和證明。
咚咚咚!
就在這時,薛繪詩的辦公室房門忽然被敲響。
她放下手中的咖啡,正襟而坐:“請進。”
話音剛落,一名成熟美麗、渾身散發著柔媚氣息的女人推門而入,來人正是薛繪詩的合作伙伴兼閨蜜黃蓉,她手里拿著一份文件。
進門后,黃蓉直接對她說:“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
薛繪詩白了她一眼,“別抖機靈,
有什么事直接說,
按順序說。”
黃蓉笑了笑,
低頭看了眼文件說道:
“行吧,
先說好消息,經過周末我們散發出去的消息面的發酵,西貝藥業今天有場外資金抄底入場,一字跌停板終于打開了,給了我們跑路的機會,目前西貝藥業的倉位,我已經讓人全部清完了。”
薛繪詩點了點頭,等著她的后話。
黃蓉直接把文件扔到薛繪詩桌上:
“再說壞消息,自從一周前西貝藥業曝出財務造假的消息后,加上今天,我們一連吃了六個跌停悶殺。
哪怕每天都有掛隔夜盤搶跑,但跑出來的倉位并不多。
4.5個億,只跑出來了3.2個億,虧沒了1.3億…”
薛繪詩聞言卻嫣然一笑:“錯了,這不是壞消息,這是個好消息。”
黃蓉一怔,繼而攤了攤手,無奈道:“好吧,要是按照你之前覺得只能跑出來1.5個億的算法,現在跑出來了3.2個億,確實算個好消息。”
薛繪詩低頭看了看文件內容,松了口氣:“還好,我之前以為這么大金額的財務問題,西貝藥業會連續十個一字跌停,沒想到只有六個,看來確實是我擔憂過頭了。”
黃蓉說:“西貝藥業的基本面沒問題,就是資金挪用和虛假申報的利空引起了恐慌,但歷年來a股針對這類事件的處罰力度都不大,隨便罰點錢就完事了。
今天抄底入場的資金,大概也是看透了這一切,所以才敢進場博一波反彈。”
薛繪詩擰著好看的柳眉道:“不管今天抄底的資金想做什么,接下來都和我們無關了。
既然西貝藥業的倉位已經走完,那就直接把這只票拉入黑名單,從此都別看了。
另外,你再去安排律師起訴西北藥業和它的大股東,他們的造假行為給我們造成了上億元的重大損失,不能不追究。”
“恐怕很難讓他們賠錢的,至少短時間內很難的。”
“我知道,官司能不能贏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讓他們好過!”
薛繪詩冷哼道,模樣十分的冷厲,可惜由于她那么一口標志性的娃娃音,又令這份冷厲聽起來少了幾分嚴肅感。
黃蓉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會照做,然后定睛看了看薛繪詩的電腦屏幕,詫異道:“軸言科技,你看這只票干嘛,接下來我們要做它嗎?”
薛繪詩斜了閨蜜一眼,沉默了幾秒后,指著屏幕說:“你覺得這只票如何?”
黃蓉搖了搖頭道:“當前漲幅過高了,而且盤子也不大,現在去做它,風險遠大于收益。”
“那我問你,要是有人能從軸言科技底部剛剛起漲的時候就介入,然后拿到現在,你說這人的實力如何?”
“實力不知道,但他運氣一定很好。”
“如果他能在連續兩個月內,多次抓住這樣的機會呢?”
“你別開玩笑,a股中有這樣的牛人嗎?”
“有!”
黃蓉也沒和薛繪詩爭辯:“行,就算有吧,但和我們又有什么關系呢,現在我們該考慮的不是別人怎樣,而是接下來我們該怎么操作!”
說話間,黃蓉走到薛繪詩身側,朝她懷里落座,結果卻被薛繪詩一把推開,然后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蓉蓉,我現在煩著呢…”
“我現在也煩著呢,我心里越煩,就越想你,你知道嗎。”
黃蓉再次湊了上去,神情幽怨道:“小詩你變了,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我能感覺到你最近越來越疏遠我了。”
薛繪詩皺眉道:“我沒有疏遠你,我只是煩業績約定的事情。”
黃蓉湊到她近前,緊緊盯住她的眼睛:“那你看著我的眼睛,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薛繪詩伸手一把別開她近在咫尺的臉蛋,無語道:“我懶得和你多扯什么。”
黃蓉聞言也不說話了,先是起身與薛繪詩分開,然后理了理自己的衣角,最后才冷冷地開口道:
“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有新歡了?告訴我,那個女人是誰,我去把她腿打斷!”
“蓉蓉,你這樣我很不喜歡。”
“你現在這樣,我也很不喜歡,你告訴我,她到底是誰?”
“蓉蓉你想多了,沒有那個她!你相信我!”
“要我相信你也行,你發誓!”
薛繪詩也不猶豫,舉起手直接就道:“我薛繪詩發誓,我在外面真的沒有別的女人,也不會喜歡別的女人,不然天打五雷轟,可以了吧?”
黃蓉聞言,臉上突然綻放出燦爛的笑容,又跑去抱住薛繪詩蹭了蹭道:“可以了可以了,是我想多了。”
薛繪詩一把推開她,俏臉上冷冰冰地道:“我發的誓,只是女人而已,又沒包括男人,你怎么不懷疑我在外面有男人了?”
黃蓉莞爾笑道:“認識你十幾年了,你的取向是0還是1,我能不清楚嗎?”
薛繪詩張了張嘴,還想說些什么。
結果黃蓉提前接過話,繼續道:“哎,打住打住,你可別又拿你結過婚還生過小孩來說事兒,別人不知道怎么回事,我還能不清楚么?好啦,對不起嘛,是我誤會你了,我給你道歉行了不?”
薛繪詩盯著這個跟自己關系非同尋常的閨蜜看了幾秒,笑了笑道:“行了,下次別再胡思亂想了,咱們現在的心思應該用到正途上去。”
說著,薛繪詩面色微沉:“距離業績約定到期的日子,已經只剩下兩個半月,時間越來越緊迫了…對了,現在基金賬面上還有多少錢?”
黃蓉回想了下道:“因為這次西貝藥業造成了不少的虧損,基金總凈值縮水到了26.3億,其中股票、債券大概有四成倉,市值10.5億左右,可用資金15.8億左右,另外,當前總收益率降到僅有5.2了。”
在沒出西貝藥業這檔子事兒前,薛繪詩等人管理的私募基金的總收益率,剛好在10以上。
但由于受到西貝藥業財務事件的坑害,一周凈虧損虧了一個多億,便導致收益率直接大降了一半。
說起來,遇到這種突發事件,也是委屈得不行。
薛繪詩深呼吸了一口氣,手握住鼠標在屏幕上點了一通,說道:
“僅有5.2的收益率了,而我們和投資方約定的業績是做到…24的收益率。
如果繼續按照之前的操作手法,除非大盤突然迎來牛市,否則不可能在短短兩個半月的時間里,讓我們達成約定業績。
但大盤現在這個不死不活的樣子,等它來牛市,簡直是癡心妄想。”
按照規定,私募基金之間是不能和投資者約定收益率的,因為違反了規定,不合理。
可凡事都有例外,像金葉資產管理公司這樣的合伙制私募基金,作為投錢的lp一方是有權利向薛繪詩等gp一方,提出這類要求的。
當然,前提是約定業績的收益率,不能超過法律規定。
而薛繪詩他們約定的一年24的收益率,恰好又和法律保護的最高利息對等。
黃蓉自責道:“都怪我,要不是我當時上頭了,也不會勸你簽這種業績約定,怪我…”
薛繪詩拍了拍她的胳膊道:“這件事不是你一個人的責任,我當時其實也上頭了,本想著咱們連續三年,都穩穩把基金收益率做到了50以上,今年再怎么不行,做個24以上的收益率,保個業績約定應該沒什么問題,但哪里知道…”
其實,也不怪薛繪詩和黃蓉兩人當時上頭,而是那會兒時機太對了,約定內容也太誘人了。
主要問題有三點。
第一點就是薛繪詩剛才所說的,連續三年把基金收益率做到了50以上,信心大增,膨脹了。
第二點,在此之前,薛繪詩和黃蓉管理的私募基金規模,一直只有15個億左右,但這次投資方直接表示要加大投資,最終投到了25個億。
第三點,協議內容只要求薛繪詩這邊能在一年內完成24的收益率,超出的額外收益,全部歸薛繪詩她們所有。
當時,薛繪詩和黃蓉按一年能做50的收益率計算,當完成了24的業績約定后,還剩下26的收益。
這個相當于有6.5個億的額外利潤屬于她們!
要知道,她們前幾年做私募基金,每年的收益分紅也就一個多億,撐死了兩個億罷了。
而現在,有一年能賺到6.5個億的機會在等著她們。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錯過這村就沒這店啦。
于是,兩人熱血瞬間涌上頭,懷揣著對那6.5個億的強烈渴望,干脆利落地與投資方簽了合約,而且還是無限連帶責任的合約。
當時那會兒,她倆信心滿滿,和投資方皆大歡喜,合作愉快。
然而到現在,她倆卻已是后悔莫及,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了。
什么血賺6.5個億,呵呵,現在別說是賺錢了,能不虧錢都是奢望。
因為按照約定內容,薛繪詩她們得在8月3號以前,把私募基金的凈利潤做到6個億,才能保證不虧。
可目前基金的利潤僅有1.3個億,而且還不是凈利潤,只是浮盈,距離6個億差了一大截。
而這差著的錢,如果無法在接下來的兩個半月內,通過基金收益做上去,得全部由薛繪詩和黃蓉來補齊。
盡管兩人這些年做私募基金,確實賺了不少錢,但要一下子讓她們掏出這么多錢來…
也是足以令她們傷筋動骨,不死都得脫層皮了。
薛繪詩道:“現在我倆擱這兒唉聲嘆氣也沒用,還是得想辦法把收益率提上去才行,兩個半月的時間,只要我們改變下打法,其實不是沒機會的…”
黃蓉苦笑道:“改變打法?一直以來都是穩健操作的我們,怎么改變打法?變得激進嗎,貿然激進行事,不怕連那5.2的收益率都虧沒嗎?”
薛繪詩一陣無言,而后認真說道:“可現在時間緊迫,我們也沒別的路可走了,不激進點搏一把,那就只能坐等兩個半月后,自行掏錢補業績缺口了。”
黃蓉看著她:“那你打算怎么做,有具體思路了嗎?”
薛繪詩嘴角微掀,指了指電腦屏幕:“我剛才不是問過你,能從軸言科技底部剛剛起漲的時候就介入,然后拿到現在的人,實力如何嗎?”
黃蓉神色微怔道:“你的意思是,你認識這樣的人?”
薛繪詩微微頷首:“認識。”
黃蓉狐疑地看著閨蜜,說道:“那你是打算把對方招聘進我們的團隊,還是怎么著?還有,你說的這人到底靠不靠譜哦,別找個只是靠運氣的人進來,到時候褲衩都給我們虧沒了。”
薛繪詩笑道:“不到兩個月把收益做到21倍的人,你說他靠不靠譜?”
黃蓉聞言睜大那雙柔媚的眼睛,驚愕道:
“什么?你說的那個人,他,不到兩個月把收益做到了21倍?
小詩,你沒跟我開玩笑吧?這個玩笑可一點都不好笑!
這種級別的高手,在a股中怎么可能名不經傳,我可一點都沒聽說過!”
薛繪詩道:“他是最近才悟道崛起的,而且比較低調,你不知道很正常。”
黃蓉目光閃爍道:“最近才悟道,這人是個小游資嗎?”
薛繪詩笑了笑:“知道你擔心什么,放心吧,人家雖然是游資,但可不是小游資,人家非但不到兩個月做到21倍的收益率,甚至區間盈利也上了億,嗯,有四個多億。”
不到兩個月時間做到21倍收益率,而區間盈利高達四個多億…
如果薛繪詩沒有撒謊,那這人明顯是小資金翻倍和大資金盈利,都能玩得轉,是個有真材實料的高手!
黃蓉眼前不禁大亮,激動道:“照你這么說,這人在大資金的操作方面,也有一手了?你確定嗎?”
薛繪詩點頭道:“我不僅親眼見過他的賬戶,而且還看過他的交割單,簡直是美如畫的操作,就這么跟你說吧,他的技術實力,在我熟知的所有股市牛人當中,絕對no1!”
“那太好了,趕緊把他招…”黃蓉聽得熱血沸騰,只覺得她們的業績約定有救了!
但隨后黃蓉想到什么,又很快冷靜下來,柳眉微皺道:
“不對,這種級別的高手,小詩你是怎么認識的?而且,人家不到兩個月都能賺四個多億了,干嘛還要進我們公司來打工?”
“我是怎么認識他的,也算是機緣巧合吧。”薛繪詩沒有多做解釋,又道:“另外,人家自己開公司了,不會進我們的團隊,但可以和我們合作。”
正當薛繪詩和黃蓉在談論王海之時。
皇冠酒店里,王海帶領著余閃閃,在漲停板上清倉了軸言科技。
由于兩人的籌碼較多,一共砸了三個多億出去。
還好軸言科技今天是一字板,漲停封單足夠多,否則他倆都不可能全部清在板上。
從4月30號建倉,到今天5月18號清倉,兩人一共持有軸言科技10個交易日。
王海清倉時的單票收益率為155.39,盈利9300萬左右,光是賣出時繳納的印花稅,就有十幾萬元。
算起來,他相當于從余閃閃那里借了6000萬元的本金,然后白賺了9300萬元。
當然,余閃閃跟著他操作,當前也是獲利頗豐。
甚至,由于她的初始建倉成本更低,哪怕她中途的做t操作沒有王海那么精準,但她的收益率依舊做到了與王海相差無幾。
最終達到了154.32!
單票盈利9200多萬!
看著自己賬戶里,那差不到八百萬就到一個億的清倉收益,余閃閃雙眸含水,一臉感慨之色。
曾幾何時,她自己操作股票,幾天虧了一千多萬,弄得茶飯不思,精神不振,一副想死的模樣。
可自從跟著王海開始炒股之后,她總算是把之前當韭菜的氣兒,全部撒出去了!
“總收益都不提了,主要是今天單日的收益,竟然有1300多萬,乖乖的,從來沒想過有朝一日賺錢能變得如此簡單!
而且除了賺錢以外,還有某人隔兩天就送的營養不良,也是我最喜歡的。
哦吼吼,這小日子簡直太幸福,太舒坦了。
只是再這樣下去…我感覺我都要徹底沉淪,陷在其中,不想自拔了啊。”
在屋內亢奮地踱步好半晌,直到平復好心情之后。
余閃閃才跑到王海身邊來問:“海哥,那軸言科技我們這是徹底清倉不看了么?”
王海喚出系統界面看了眼后續的走勢圖,點了點頭:“不看了,這股后面雖然還有點小肉,但咱們不賺最后一個銅板,后面的肉,留給別人去吃吧。”
盡管剛才他倆三個多億籌碼的出逃,帶動了獲利盤出逃的情緒,使得軸言科技開了板,隨后股價還會跌落至水下,但下午又會被拉到7收盤。
而他們已經滿倉出了,不可能重倉再進場,不過如果擇機在低位小倉位接籌的話,到了明天早盤再出,也是能吃到一些肉。
當然,因為倉位不多,只能吃一些小肉。
由于已經帶著余閃閃吃過最豐厚、最美味的那段肉了,剩下的邊角小肉,王海就不去和別人爭搶了。
而且,既然提前從軸言科技里出來了,那么,提前把倉位打井旺府井之中,也不失為一個正確的選擇。
盡管兩人在軸言科技中,均吃到了超過150收益率的大肉。
但和旺府井接下來要上演的大餐相比,軸言科技所給的肉,只不過是開胃小菜罷了。
“那我們接下來該怎么做啊?”
余閃閃滿懷期待地望著王海,說話間,把沈蘿莉剛才切好的西瓜拿了一塊送到他的嘴邊。
王海張口吃下西瓜,在鍵盤上點弄了幾下,敲出一行搜索代碼,點進入了旺府井的股票界面。
然后他才不緊不慢地說道:“接下來,搞這只票。”
余閃閃湊近屏幕看了看,念道:“旺府井嗎?”
王海道:“對,旺府井!”
此時正值上午十點半左右,旺府井的股價大約在17塊左右。
在五一節之前,旺府井的股價一直都是不溫不火的,在12塊左右蹦跶,看起來要死不活的。
但節后卻有了明顯的拉升,量也逐漸放了出來,從之前的每日幾千萬,放到了當前的每日兩三億。
從節后每日的大單凈量中,可以明顯觀察到,有主力資金在瘋狂介入這只票,解放去年四月份的套牢盤。
盡管這票一直沒拉過漲停板,但由于每天都在上漲,少的時候兩三個點,多的時候七八個點。
因此,經過節后十來個交易日的上漲,股價也是漲了超過40。
當然,和軸言科技同階段那足有150的肉比起來,這點漲幅也就不值一提了。
但根據系統內的未來走勢圖看,接下來六七月份,將會進入旺府井的主升浪階段,到時候的漲幅將遠超過軸言科技。
目前,旺府井每天的量能雖然有兩三個億,但由于里面明顯有主力在吸籌的情況下,還不支持一天就把三個多億的本金打進去。
更別說,旺府井和滬硅公司一樣,也是個兩融票,王海得看情況加一加杠桿,試試能不能將收益更大化了。
王海對余閃閃說道:“你接下來的任務,就是把你賬戶的資金,慢慢地打進這只票里。
記住,漲停的話就別去追了,在漲停板以下跟著里面的主力慢慢吸籌,把自己偽裝成散戶就行,知道嗎?”
余閃閃認真地點了點頭:“我知道的,那海哥你呢?”
王海微笑道:“我不急,我后面再進。”
余閃閃道:“后面再進的話,你成本會不會高了呀,要不然我們一起建倉吧。”
王海搖了搖頭:“放心,你現在買跟我后面買,差價不大,后面會給我上車機會的。
這么跟你講吧,目前的情況是,旺府井的成交量不夠我倆一起建倉。
現在,要么你先建倉,要么我先建倉,懂了吧?”
余閃閃應道:“你這么說我就懂了!”
當前余閃閃賬戶里的資金在1.52億元左右,今天一天也打不完,先讓她自己慢慢玩著。
王海現在就不進去和她搶籌了,等周四主力暴力洗盤的時候,再前去建倉。
屆時跟她現在建倉拿到的平均籌碼價格,價差也不會太大。
隨著11點30分來臨,上午a股的收盤時間如期到來。
正打算讓酒店服務員準備午餐送來的王海,接到了薛繪詩打來的電話。
“喂,薛姐?”
“你現在忙不忙?我這個點打電話來,應該沒打攪到你看盤吧?”薛繪詩那一如既往好聽的娃娃音傳來。
“這會兒都收盤了,午休時間呢,打攪什么啊,你有什么事嗎?”王海笑道。
薛繪詩道:“我看軸言科技剛才開板放量了,不是什么好兆頭,你得小心點啊。”
“哈哈,多謝提醒,不過我上午已經清倉走人了。”
“那就好,這次軸言科技這只票,你獲利應該不少吧?”
“嗯,也不瞞薛姐你,單票收益率150多點,盈利不到一個小目標,九千多萬的樣子,主要本金沒多少。”
考慮到合作的事兒,王海也沒隱瞞,直言講出。
當然,即便他不說,通過今天的龍虎榜,薛繪詩大概也能猜測到他的盈利。
“…”薛繪詩沉默了片刻,深呼吸道:“我記得你做這只股票,也就十來個交易日的樣子吧,又有150的收益率,你這技術…股神在世我感覺也不過如此了。”
“過獎過獎…對了,關于合作的事情,薛姐你那邊考慮得如何了?”
“我打電話來,正想約你談談合作的事。”
“那行啊,咱們約個地方見面聊,正好一起把午餐解決了。”
“好,那我定地方,地址微信上給你。”
“ok,一會兒見。”
群地址位于深市的大目標游資群里。
此刻氣氛相當活躍,此前在為民醫藥中遭受的創傷,早被時間給撫平了。
這會兒群內的游資們,正在下一盤大旗,而目標正是旺府井!
作手老牛:“哥幾個,情況不對勁啊!”
深市炒家:“咋了老牛?”
作手老牛:“今天旺府井這票不是該我和退學操盤嗎,我把股價拉上7點,等退學那邊在下面把買單都掛好后,拐頭砸盤,營造出沖高回落的跳水走勢,制造恐慌情緒,引誘小散們把手里的籌碼都交出來,結果,我特么砸了近2000萬的籌碼,愣是沒砸下去,退學那邊接到的籌碼,也僅有不到500萬…”
95養家:“啥意思?是散戶在跟你們搶籌了?”
佛系交易員:“旺府井這票的散戶很笨的,都是短線投機,還喜歡情緒交易,你倆居然被他們給拿捏了?真是丟人啊!”
作手老牛:“靠,不是散戶啊,我后面又砸了1500萬,還是在5附近被接住了,這是散戶?散戶哪有這么高的紀律性?”
退學第二:“確實不是散戶,我盤后分析了下成交單和一分線,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有新資金入場了。”
深市炒家:“神經病吧,我們吸籌那么小心,都沒拉過漲停,誰這么無聊啊,跑來跟我們搶籌?”
這時,群主魏總出來說道:“不用其他資金,我們做我們的。”
作手老牛:“可我的籌碼被對方截胡了好多,有點難受,咋整啊魏總,要不要咱們合力洗一把,逼對方把籌碼交出來?”
魏總說:“這兩天新零售行業的漲勢還不錯,板塊是向上的,我們不能逆勢洗盤,不然操盤痕跡就太明顯了。
等過幾天吧,周四周五板塊應該會回調,到時候趁機洗一波盤。
這兩天你們就別拉升搶籌了,橫盤被動接籌就行。”
萬手點火:“魏總,旺府井免稅牌照這事兒,到底有沒有譜啊,要是沒有的話,消息面上就配合不起來,沒法炒作講故事,咱們手里拿了這么多籌碼,到時候賣給誰啊?”
魏總:“免稅牌照的事兒,我讓人在跟進,目前旺府井正在申請中,能不能拿下來還不清楚。
但旺府井的控股股東背景很強,我認為是八九不離十的,最遲六月份就會有機會。
先吸籌吧,就算錯了,后續我們也能自己造個局拉高走人,不用怕。”
“成,有魏總在跟進,我就放心了。”
“嘖嘖,假如旺府井這波免稅牌照要是真到手了,我感覺股價漲到七八十塊都不難。”
“七八十塊?格局小了啊,我認為上百塊都不難!”
“那就聽魏總,這兩天先被動吸籌,等周四周五了再暴力洗盤,直接嚇死那些跟咱們搶籌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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