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中午。
陳記酒行的店鋪前,王海站在外面張望了下,在人家老板看過來時,大大方方地邁步走了進去。
這是一家專營高端白酒的酒行,茅臺,五糧液,汾酒,老窖,都有在售賣和回收。
“兄弟,要點什么?”老板是一位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見到王海后,擺出笑臉,操著一口本地音招呼道。
“老板,你們這里的53度的飛天茅臺怎么賣?”王海開門見山就問道。
“飛天茅臺?你是要哪一年的?”
“15年的。”
酒行老板道:“哎喲,15年的飛天,這可貴著呢,散瓶的話,現在單瓶的市場價普遍都在4000塊朝上了,原箱的就更貴了,兄弟你是想買15年的飛天是吧,要散瓶,還是要原箱的?”
王海道:“我打算要原箱的。”
酒行老板一聽笑道:“原箱的15年飛天,分為6瓶箱和12瓶箱的,這個要看你需要多少瓶箱的,來兄弟,咱們坐下聊,抽煙抽煙。”
酒行老板招呼王海坐下,然后遞給了他一根華子。
王海也沒客氣,他雖然不怎么抽煙,但還是會一點的,接過煙點燃后,開始吞云吐霧。
一番詢問打聽,王海了解到了6瓶箱的15年飛天茅臺的價格。
如果不是急著要現貨,價格26000塊,但如果是急著要現貨,那就得加錢了。
不過,聊著聊著,酒行老板也意識到了不對。
“我說兄弟,你該不會是同行吧?”酒行老板皺了皺眉:“我看你也不像是要買茅臺的樣子,打聽這么多,有意思嗎?”
王海笑道:“不好意思啊老板,我確實不買茅臺酒,不過,你放心,我也不是你的同行。”
酒行老板一聽不樂意了:“我就說你咋問半天,還問那么詳細呢…”
王海見人家有些不滿,也沒賣關子,趕緊道:“老板你別介意嘛,我呢,不是來故意針對你的,我就是想打聽下15年飛天茅臺的回收價。”
酒行老板眉頭一動,連忙道:“你手里有貨?要出手嗎?”
“當然,不然我閑得沒事兒打聽那玩意兒干嘛。”王海點頭。
老板立馬喜笑顏開,說道:“哎喲,我說兄弟啊,你要出貨就直說嘛,干嘛拐彎抹角的,我這里也是可以回收的,來來來,喝茶喝茶,你手里真有15年的飛天啊,有多少?”
王海道:“我這不是怕被坑嗎,不瞞你說,我手里確實有一批15年的飛天茅臺想出手,一共60瓶,整整十大箱,都是原裝的。
老板你這邊既然回收,那你給我說個合適的價格,過得去的話,我就賣給你了。”
酒行老板眼前微亮,摸著下巴道:“十箱,60瓶,全都是原裝的?”
“對,全都是。”
“我得先看看貨,才能給你估價。”
“貨在我家里,你先給我報個底價,我覺得合適了,就回去把貨拿來,否則就沒必要了。”
“行,那我給你說個數,這么多。”酒行老板給王海比了比手指頭,“24個W,如果你的貨真和你說的一樣,回收價至少這么多。”
“這么少啊?”實際上這個價已經到了王海的心理價位了,但他還是皺著眉道。
酒行老板笑道:“不少了啊兄弟,我們剛才聊的是售賣價,和回收價是不一樣的,總不能我花錢把酒從你手里買過來,我還不能小賺幾個字兒吧?是這個理兒不?”
“倒是沒錯。”王海也笑了笑,不再糾結那些旁枝末節,起身說:“那行,老板你等我幾十分鐘,我這就回去那貨。”
“得咧,那你快去快回啊。”
回家取了貨,王海迅速折返回到陳記酒行。
在酒行老板做了檢查,確認無誤后,王海小做討價還價,便以246888元的價格,把那十箱茅臺賣給了對方。
對王海來說,他只想把茅臺賣了換成錢,然后去做別的事兒,沒想過留存收藏著,待價而沽。
而對酒行的這位陳老板來說,以茅臺酒目前的市場價來算,他肯定是賺了錢的。
而且,這種原箱酒還有不錯的收藏價值,具備一定的提升空間。
所以雙方各有所圖,都滿意了,也算皆大歡喜。
出了陳記酒行,王海摸出手機查了下銀行賬戶的余額。
看到那已經漲到四十多萬的數字,開心地笑了一會兒,踏實感油然而來。
“現在已經下午一點過了,也不知道小怡兒那女主播想的怎么樣了,發個消息催一催。”
嘴里嘀咕,王海打開微信給小怡兒發了條微信過去:“吃午飯了嗎,沒吃的話,出來咱倆一起吃點?”
寢室里,小怡兒跑去撒尿了,手機解鎖后放在桌上,正放著視頻劇集。
艾涵剛收拾完畢,準備出門,但路過小怡兒的桌前時,正巧看到了那條微信。
“嗯?海哥,這個備注不是她直播間的那個大哥嗎?”艾涵心里嘀咕著。
艾涵很想去把小怡兒的手機拿起來看一看,但是,一想到那樣的行為很不道德,而她又還知道些羞恥,最終還是忍住了。
這時,小怡兒從衛生間出來,見到艾涵站在自己桌前盯著手機看,便笑道:
“哎,涵涵,你不是說這劇不好看嗎,怎么,現在又喜歡上了啊?”
艾涵指了指手機:“我看的不是劇,剛才路過的時候,看到有人給你發消息了,貌似是你那個大哥,你趕緊看下吧。”
“是嗎?”小怡兒聞言連忙拿起手機,滑到微信頁面,果然看到了王海發來的消息。
小怡兒嘀咕:“他讓我出去,涵涵,你說要出去見他嗎?”
“該說的,昨晚都已經給你說完了,剩下的你自己斟酌,走了,我出去溜達下。”說完艾涵就溜了。
小怡兒對著屏幕發呆了一會兒,最終咬了咬潔白的貝齒,回復王海道:“好,海哥你這會兒在哪兒?”
王海見她這樣回復,心里一喜,暗道成了,直接把地址推給了她,然后道:“直接過來就行,我在這兒等你。”
小怡兒:“嗯嗯,一會兒見。”
一番斟酌,小怡兒嘆了口氣,覺得自己已經被趕鴨子上架了。
反正,還錢給他是不可能的,那還有什么別的路可走呢?
收拾一番,小怡兒拎著個包出了學校,按照王海給的地址,打輛車很快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