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記憶大師,心算大師,馬小龍對身邊女性的日子記得清清楚楚,但女人難免因為某些狀況早幾天或遲幾天,這是他沒法把握的,就比如劉英,正常來說應該后天來親戚,但今天就來了,估計是有什么煩心事,導致親戚提前了。
“汽車廠測試了咱們的發動機。”馬強生說道。
馬小龍一聽就笑了:“挺驚喜的吧?”
“不如說是驚嚇更多。”回想起當時測試員得出數據后的表情,馬強生就想笑:“不過他們想直接收購咱們的發動機技術。”
“收購啊…”馬小龍摸著下巴,道:“也不是不行,就怕他們出不起價。”
“就出一千萬。”馬強生道:“還一副我賺了的嘴臉。”
馬小龍嘆口氣:“一千萬確實不少了,如果咱們真是個一點根底也沒有的小工廠的話。”
“所以我透露了一點實力。”馬強生淡淡一笑:“他們嘴臉立即就變了。”
“最后怎么樣了?”馬小龍問道。
“按照你的定價,轎車一萬一臺,公交兩萬,跑車十萬。”頓了頓,馬強生道:“他們要了五千個轎車發動機,公交的要了一千個,跑車他們沒車型,暫時沒要。”
“也不錯了。”馬小龍點點頭,這筆生意直接就是七千萬的大單,去掉成本,至少賺他五千萬。
什么叫暴利?這就叫暴利。
先進的科學技術永遠都是第一生產力。
“合同簽了嗎?”馬小龍問道。
“簽完了。”馬強生把身邊的公文包打開,拿出一個文件袋:“第一筆預付款700萬,一個月內交付50預付款,半年內交貨,結清剩余款項。”
馬小龍看完合同,笑道:“爸,這次咱們賺大了。不過這只是一家工廠的訂貨單,后面還要繼續努力。”
“先把產量提上去再說吧!不然再大的單子也吃不下。”馬強生已經不是小白了,拿出一根煙,頓了頓,問道:“介不介意?”
“抽吧!”馬小龍道:“不過外面賣的煙副作用大,回頭我種點煙葉,您自己卷著抽,味道應該不錯,副作用幾乎為零。”
“你連這個都懂?”馬強生笑問。
“這又不是多難的東西。”馬小龍道:“要不是怕把國內煙草商干殘廢,回頭種植基地蓋好了,直接種滿煙葉,您以后就是世界煙草大王。”
“呵呵,我還是種糧食吧!”馬強生把煙點燃,吸一口,吐出一口白煙,道:“這幾年壓力大,慢慢就有點上癮了,你那煙葉的副作用要是不大,就在家里種點,夠我一個人抽就行了。”
“行,年后就給您種上。”馬小龍把合同塞回文件袋,回頭再鎖保險柜里去。
“哇!好大的煙味兒!”馬小鳳從外面跑進來,剛進來就被熏著了,不停地在面前扇著右手:“爸爸,你少抽點!”
“…”馬強生無奈的把煙掐滅,對馬小龍道:“去書房吧!”
“好。”馬小龍拿起文件袋,對馬小鳳道:“做飯去。”
“哼!”馬小鳳一臉不爽:“明明做飯比我好吃,還老支使我。”
“誰讓你不上學了。”馬小龍道:“做點家務還委屈你了?要不你上學去,家務不用你做了。”
“就知道欺負我。”馬小鳳嘀嘀咕咕地去了廚房,比起上學,還是做家務更劃算。
書房。
馬小龍把合同鎖保險柜里,順手拿出一個白黃青三色手串,放馬強生手里:“爸,這是我雕的福祿壽手串,你戴著它,保管福祿壽俱全。”
馬強生看著這手串,非常漂亮,而且雕刻著福祿壽三星,共三組、九顆玉石,只是拿在手里就心情愉悅,很不可思議。
“挺貴的吧?”馬強生問道。
“還行,對咱們來說不算什么。”馬小龍道:“重要的是兒子對您的一片孝心。”
馬強生呵呵一笑,把手串戴上,道:“行,我就收下了。”
“玉養人,您平時都戴著,睡覺洗澡也不用摘。”馬小龍叮囑道:“戴的越久,對身體越好。”
馬強生點點頭,算是答應了。之后繼續商談事業上的事。
“咱們國內沒有跑車,這款跑車發動機一時半會兒應該賣不出去。”馬強生做過調研:“目前來看,只能往國外賣。”
“國外不賣。”馬小龍道:“再說不就是一條跑車生產線嗎!買兩條生產線,咱自己造。”
馬強生皺皺眉:“國內技術怕是不行,再說咱們也沒有造車的資質。”
“資質好說,花錢總能拿下來。至于技術…我有。”馬小龍道:“現在最大的問題是資金不夠,先賺點錢吧!順便找找資質的門路,等資金充足了就生產跑車。”
“這你也懂!?”馬強生震驚。
“發動機都懂,一輛跑車算什么。”馬小龍道:“最多就是一些國產材料不達標,不能生產超級跑車,但平民跑車應該沒問題。”
馬強生看著侃侃而談的兒子,感慨道:“有時候我真覺得你是被妖怪附體了,不然怎么可能這么聰明?”
“妖怪可沒我聰明。”馬小龍笑道:“但您兒子的確很聰明,不但過目不忘,學什么都快,而且舉一反三,觸類旁通的能力無人能及,就算愛因斯坦站在我面前,他也就是個弟弟。”
“說你胖,你還喘上了。”馬強生笑罵一句,面露憂色:“兒子,咱們的攤子是不是鋪的太大了?別的不說,光是香江那塊地就花了六億。現在資金緊張,為什么不賣了緩解一下資金壓力?”
“爸,我要說那塊地再放十年,能賣六七十億您信嗎?”
“要是蓋成高檔小區,大幾百億還是有的。”馬小龍道:“香江就算回歸了,也還是資本社會,而且有內地扶持,房價會越來越高,不到萬不得已,那塊地不能動。”
馬強生搖搖頭,眼神里帶著一絲茫然:“我快不認識這個世界了。”
“咱們國內在未來二十年都會處于高速發展期,世界變化會越來越快。”馬小龍說道:“您也別怕,反正再過一年半,您就回老家養豬種地去了,外面世界的變化,交給您兒子應付吧!”
馬強生看著他,問道:“能行?”
“行!”馬小龍道:“男人哪能說不行?不行也行!”
馬強生是聽不懂行不行的梗,但馬小龍表現出來的自信和氣勢讓他放心了不少,感慨道:“世界是你們的,也是我們的,但歸根結底是你們的。看來這話說的沒錯。”
“要不人家是偉人呢!”馬小龍笑道:“偉人的話肯定沒錯,不過我們年輕人未來的機遇雖然很多,但挑戰也不少。別人我管不了,但我一定會盡我所能,讓自己、讓家人、讓國家變得更好更強。”
馬強生被這番話震撼到了。
自己兒子才十四歲,就能說出如此家國大義的言語,而且不是夸夸其談,而是建立在自身能力和實力的基礎上說的這番話。
在這一刻,他無比相信自己兒子會在未來成為一個偉大的人。
“兒子,加油。”馬強生說道:“你盡管在外面打拼,家人都是你的后盾。”
“…”馬小龍笑道:“突然說的這么煽情干什么?爸,您可別偷懶,我離十六歲還早呢!”
這臭小子!
馬強生氣樂了:“我看你就是皮癢了。”
“咳,那塊地不賣,跑車生產線…”
吃過晚飯,馬小龍上晚自習去了。
冬至將至,大晚上的天寒地凍,學生卻還要苦逼的上晚自習。
以馬小龍自己的經歷來看,上學絕對比上班還累。
上班好歹能正常睡覺,但對這個時代的學生來說,那真是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雞早,除非你不在乎自己的成績,只等畢業以后出門打工,不然任何一個學生都逃不過鴨梨山大的學業折磨。
后世學校建的好了,住校生上完晚自習就能回宿舍睡覺,走讀生甚至不上晚自習,但現在這個年代,至少在二中這所學校,是根本就沒有住校生的。
學生上完晚自習都要離校回家,非常不安全。
馬小龍記得上輩子有一個97班的女同學,晚上獨自回家,半路上了個廁所,就被藏在女廁里的畜生JS了,而且幾十年過去都沒有破案。
那個女同學叫什么名字已經記不清了,只記得有個娜字,農村的。
照常理推斷,作案人肯定是她的同村,而且肯定認出那QJF是誰了,不然不可能QJ之后還要殺人滅口。
當地的警察簡直就是廢物,這么嚴重的案子都破不了案,想想就生氣。
“怎么了?”
教室里,見馬小龍臉色不太對,朱砂問道:“出什么事了?”
“沒事。”馬小龍搖搖頭:“就是寒冬臘月的還上晚自習,太不人性化了。咱們可是祖國的花朵,學校對咱們這些花朵也太不懂得呵護了。”
“呵呵,我也這么覺得。”朱砂輕笑一聲,突然秀眉微蹙,在他身上聞了聞,問道:“哪來的煙味兒?”
“咱爸的。”馬小龍道:“下午回來就跟我談事兒,要不是晚自習,他現在還跟我談著呢!”
一聽‘咱爸’這倆字兒,朱砂就沒事了:“咱爸也是為了你的事業,多體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