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取暖
深夜，下雪了。
一早起來，天地變了顏色。
純白的雪，埋葬了多少罪惡。
馬小龍偷偷鉆進衛生間洗去幾億子孫。
青春期的男孩子，這一天還是不可避免的來了。
馬小龍內牛滿面：我明明有老婆，為何如此狼狽？
哦，對，老婆太刑了，下不了手。
把小褲褲放在暖氣片上，深情地看著自己的左老婆和右老婆：暫時就靠你們了。
下雪了，晨功改成了邊掃雪邊唱歌，順便在院子里堆了兩個雪人，一個是朱砂，一個是陳珺。
“哇！好像啊！”馬小鳳大呼小叫，順手拿起相機把雪人拍下來，“回頭洗出來，給朱砂姐姐看看。”
馬小龍兩手放在嘴前哈口氣，Lv2的雕塑，也就這樣吧！
陳珺看著自己的半身像，小臉紅通通的，拉著馬小龍衣服：“謝謝哥哥。”
馬小龍笑著揉揉她的頭，道：“走，把咱家的雪也掃了。”
“嗯。”
“我也去！”馬小鳳扛著掃帚，第一個沖了過去。
張志玲剛起床，聽到馬小鳳的叫門聲，把門打開。
“大姨，我幫你掃雪來了。”
看到扛著掃帚的馬小鳳，張志玲笑了：“謝謝小鳳，等下大姨給你烙盒子吃。”
“我要韭菜肉餡兒的。”馬小鳳一點不客氣。
“好，韭菜肉的。”張志玲很喜歡馬小鳳的態度，看到隨后拿著笤帚走來的馬小龍和女兒，笑道：“小龍，你別掃了，幫媽去買點韭菜跟肉回來。”
“包在我身上。”馬小龍把笤帚遞給張志玲，回去開三蹦子。
天太冷，三蹦子被凍住了，踹了好半天才打著火。
這特么，放在二十年后，誰敢賣這種破車，店給你砸了。
雖然下雪，但菜市場的攤販可不會因為下雪就關門歇業，倒是張志玲因為雪天路滑，出于安全考慮，一一打電話通知家長休假兩天，那三位老師也都通知到了。
三位老師很高興，帶薪休假，人生樂事也！
馬小龍在菜市場買了些蔬菜、水果和肉，順便買了些調料，看到有賣糖墩兒的，買幾串回去給馬小鳳和陳珺吃。
回來的時候，張志玲已經把面和好了。
卸貨。
一通忙活，一大三小圍坐在桌前擇韭菜，電視開著，播放著三國演義，屋外的煤爐燒得很旺，屋里暖氣片很熱，看著電視，擇著菜，說著話，很有內味兒。
馬小龍喜歡的就是這種質樸而又充滿人煙味兒的感覺，這是他重生以來最喜歡的感覺。
不一會兒，姥姥過來了，進屋就笑：“你們幾個小家伙都跑這來了，把姥姥一個人丟家里，太不像話了。”
“姥姥。”×3
“大姨你快坐。”張志玲招呼姥姥坐下，剛好外面的水壺燒開了，順手泡了一壺熱茶，倒一杯給姥姥暖手。
“孩子們一大早過來幫我掃雪，我就給孩子們烙點盒子吃。大姨來的正好，一會兒咱們一塊烙盒子吃。”
姥姥坐在床邊，呵呵笑道：“行。”
眾人拾柴火焰高，大家一起動手，早早地吃到了韭菜盒子，味道好極了。
屋外，小蘿卜頭們又跑出來堆雪人、打雪仗了，馬小龍吃飽喝足，走出屋外的時候，順手捏了兩個雪球，朝一個十一二歲的小瘦子砸過去，一顆正中腦門，一顆正中后腦勺。
這小瘦子一見砸他的是馬小龍，嚇的轉身就跑。
小瘦子不是別人，正是當年他體力值只有3點，被雪球偷襲后逃跑的小蘿卜頭。
當年把體力值加到6點之后，他就在第二年的大雪天報了仇，追上去撲倒，然后把雪往他脖子里塞，差點沒凍死這孫子。
從那之后，這小瘦子就再不敢跟他打雪仗了，吃點虧也忍了。
這小子，年紀不大，倒是跟狗一樣，欺軟怕硬還能忍。
只可惜上輩子他早早去了京城，也不知道這小子長大后混得怎么樣？
這種人，適合當狗。
上午，馬小龍去照相館洗照片，都是馬小鳳早上拍的雪人，加錢快洗之后，拿著洗好的照片去找朱砂。
昨天朱志強喝醉了，住在了飯店，朱砂深夜見他沒什么事，獨自回了家，馬小龍來的時候，她還在被窩里貓著呢！
家里有保姆照顧，到也不覺邋遢。走到床邊，看著她紅潤的臉蛋兒，一雙罪惡的冰涼雙手貼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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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砂一個激靈，睜眼就看到馬小龍壞笑的臉。
“小寶貝兒，太陽都曬屁股了。”馬小龍笑道。
正要把手收回來，朱砂按住了這雙貼在自己臉上的手，輕輕搓幾下，問道：“怎么這么涼？”
馬小龍很感動：“后半夜下雪了，世界變白了，氣溫也降的厲害。”
“下雪了啊！”朱砂雖然也是后半夜回來的，但回來的時候還沒下雪，沒想到一覺醒來，雪已經鋪滿大地。
“嗯，早上掃雪，堆雪人，小鳳還拍了幾張照片，一會兒給你看看。”馬小龍道。
“好啊！”朱砂瞇眼一笑，感覺到臉上這雙冰涼的大手，秀眉微蹙，道：“把衣服脫了。”
“呃…”
看著朱砂那精致的面龐，馬小龍咽咽口水：“這…不好吧！”
“想什么呢？”朱砂拍了下他的手：“手這么涼，身上肯定也涼了，外套脫了，鉆進來暖和暖和。”
“穿著衣服鉆進來？”
“不然呢？”朱砂瞇眼一笑：“你還想不穿衣服鉆進來？”
“咳，別再說了，再說就404了。”
雖然體質高達30，抗寒抗熱能力大增，但今天屬實冷的要死，氣溫至少零下十四五度，這馬小龍可扛不住，一路過來，身上早就透透的了。
脫掉外套，褲子也脫掉，襪子也不放過，只穿著秋衣秋褲鉆進去。
被窩里又香又暖，怕激著朱砂，馬小龍沒敢貼太近，稍微拉開點距離，想著身子暖一點再說。
朱砂卻主動貼了過來。
白，卻不嫩的腳貼在馬小龍的腳上，手攥著手，用自己的體溫為他取暖。
馬小龍舉旗致敬。
“…”朱砂臉一紅，瞪了他一眼：“別亂來。”
馬小龍苦笑：“不是我亂來，實在是控制不住啊！”
“…哼！”朱砂不再說話，但臉更紅了。
好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