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神兵?”
面對林霽塵的疑問,李疏鴻干脆坐起身指了指丟在車廂角落的那五把神兵,“紅塵、枯木、青冥、金刀、噬妖降魔,剛好對應了金木水火土五行。”
林霽塵點點頭,“神兵雖說最重要的便是結實耐用,但確實不同材料溫養鑄造而成的神兵對不同先天高手有著不同的加成,或者說更適配他們的實力。”
也因此先天高手的神兵要么是師門傳下來的,要么是自己找兵器譜上的勢力打造。
相對來說,先天大宗師其實更青睞找兵器譜勢力打造,畢竟這樣的神兵才更適合自己。
不過有那個人脈或者資源的畢竟還是少數。
沒辦法,物以稀為貴嘛。
“嗐,塵兒你也知道的,我沒了大部分記憶,就連與你們的記憶也是前不久才找回來一部分,所以我按照正常修煉到了現在感覺已經到了瓶頸。”
李疏鴻的瞎話那是張口就來,“不是那種正常修煉的瓶頸,那種東西對我來說壓根不存在。不過這種感覺玄之又玄,反正我正常修煉跟悟道是沒辦法突破的。”
他對自己的身體早有猜測,加上之前在模擬劇本中做的實驗,基本他已經猜到很多事情了。
只是缺一個確認的契機。
林霽塵聽到李疏鴻的話后微微蹙眉,“這種事情......我似乎在劍閣的藏經樓藏書中看到過類似的事情。”
她看向自己那個除了身體之外完全“沒用”的師父。
安知秀突然支棱了起來。
她先是稍顯得意瞥了徒兒一眼,見徒兒杏眼一瞪,她馬上心虛低頭。
但正想開口的時候她看到了李疏鴻笑意吟吟的那張“討厭”的臉。
于是她把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她的意思很明顯,想知道?求我啊!
李疏鴻微微一笑,“看來閣主還是沒想明白自己的身份,看來今天晚上又想被棍子打屁股了。”
安知秀嬌軀一顫,毫無瑕疵的白皙臉龐上浮現出十分明顯的紅暈。
她貝齒輕咬下唇,美眸如水般惡狠狠瞪了李疏鴻一眼,“別以為我會屈服......”
林霽塵:“......”
你倆擱這兒眉來眼去呢?!
什么用“棍子”打屁股,這是獎勵還是懲罰?!
安劍仙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承諾”,于是便不再隱瞞,“這種一般是被高手下了制約。”
“制約?”
“不錯。”面對李疏鴻的疑問,安知秀輕點臻首,“有比你強的高手給你的身體下了制約,因為先天高手很難被點穴之類的手段限制,所以除了真元天鎖之外便只有制約了。
“而真元天鎖的解除手段也很多......當然我是做不到的啦。”
她還趕忙替自己找補了一句,爾后悄悄打量李疏鴻。
見李疏鴻沒什么反應,她才心底暗自松了口氣然后接著往下解釋,“但制約就不同了,被下了制約,那便永遠無法解除。
“但制約也有限制,那便是要設定特定的條件,只要達成條件即可解除制約,而這個制約是直接下在識海之中,所以被下制約的人不用他人告知也能知曉解除制約的條件。”
她上下打量著李疏鴻,見李疏鴻視線一直在自己身上毫不掩飾的掃來掃去。
她紅著臉咬著唇惡狠狠瞪了回去。
然后挺了挺胸。
“以你的實力,能給你下制約的人......我實在想不出誰有此等實力。”
李疏鴻聽她說完之后表情卻十分古怪。
面對師徒二人探尋的目光,李疏鴻打了個哈哈,“那誰知道呢,我失憶了嘛。”
山外樓,小雨悠然。
李觀棋與陳清焰坐在前堂木桌兩側細品香茗。
檐廊上細雨墜落如絲,檐廊下坐著的二人卻皆是不發一。
怎么說呢......氣氛有些尷尬。
半晌,李觀棋覺得這樣不太對,于是她放下茶杯平靜道:“陳少宗主,你看了新出的潛龍榜嗎?”
她覺得自己身為山外樓未來女主人,總得表現出女主人該有的大方才行。
那該怎么寒暄拉進話題?
想來想去也就只有聊李兄了吧......
陳清焰微微點頭,“李大哥現如今是潛龍榜第一,想必距離步入先天也只有一步之遙。我聽聞他道心破碎,此次去靈山寺應該也治好了。”
這還是前不久緝捕司派人傳來的消息。
緝捕司......那個白發公主的手下嗎......
陳清焰握緊了茶杯。
她對昭陽可沒什么好印象。
第一次見面之時自己與林霽塵聯手亦被吊打,第二次對方更是沖進了瀝神宗薅走自己一撮秀發......
結果自己憤恨之下居然成功突破境界步入先天,可惜沒機會再打一架了。
這次,她定要殺了那個賤人!
見陳清焰眼眸泛紅身上殺氣四溢,李觀棋微微皺眉穩住桌上已經開始搖晃的茶杯,爾后道:“陳少宗主,你的狀態似乎......”
陳清焰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殺意,爾后冷淡道:“無妨。”
李觀棋也有些生氣,但想到這人與李兄的糾葛......甚至她與李兄的認識還要在自己之前,于是她便又不生氣了。
只是此刻場面有些冷,她想要找個話題。
“少宗主,不知你與我家李兄是如何相識的?”
你家?
陳清焰聽到之后就面色不虞。
不過她甚至開始反客為主,“先不談我,你身為太平書院弟子,為何要賴在他家里?而且你作男裝打扮......若我所料不差,你應該是太平書院下任山長的唯一候選才對。你此刻不在太平書院好好讀書修行,無故住進陌生男人家中是何道理?
“你要知恥啊知恥!”
呵,這便是女人發情之后搶奪配偶的方式?還真是有趣。
閉嘴!
陳清焰在心里狠狠罵了心魔一句,之后繼續輸出,“若我是你,便掩面離開山外樓回太平書院讀書,或者干脆恢復女兒家裝扮從此留在山外樓再也不談儒家之道。
“你這樣不男不女的打扮,既想留在山外樓又不舍得放棄儒家之道,難道你都不會覺得不好意思?莫非儒家允許云英未嫁的女子沒有名分便住進男子家中?”
李觀棋:“......”
她感覺......自己心中那股火氣已經快要壓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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