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但有猜測。”
了因緩緩搖頭,“現在告知小施主并非好事,小施主還需更強才行。”
李疏鴻沉默不語。
這個世界父母還有爺爺......其實他并沒有感情。
畢竟他穿越過來之后便是幾個月前,至今還未滿一年。
其實他對此并不感興趣。
但他還不能表現出來,而且若真知道仇人......他說不定還真會去幫他們報仇。
“既如此,那方丈應該知曉在下來意。”
“小施主可愿讓老衲查探一番?”
李疏鴻直接伸出左手,“方丈請。”
了因兩根手指搭在他手腕上。
片刻后,他松開手指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小施主果然是道心破碎。一般情況來說,這是因為遇到與自己道心類似卻完全不是對手因而自信被打擊導致的。或是對自己的道心產生了懷疑導致道心破碎,不知小施主屬于哪一類?”
李疏鴻躊躇不言。
了因笑道:“小施主放心,靈山寺立寺千年,這兩種情況亦遇到多次,小施主如實相告才好對癥下藥。當然,道心乃個人隱私,小施主有所顧忌老衲也能理解。”
李疏鴻嘆道:“這倒是不必,在下屬于第二種情況。”
他道心是“黑長直”,結果被一只白發紅瞳獸耳娘給搞到成長為大人,因此懷疑自己對黑長直的忠心不夠才導致道心破碎。
嚴格來說的話......確實屬于了因所說的第二種情況。
“既如此,小施主的道心是什么?”了因又問。
見李疏鴻似乎不太想說,他便勸解道:“小施主若不愿說也可以,不過這道心修復有兩種方式。”
李疏鴻精神一振,拱手道:“請方丈賜教。”
“阿彌陀佛,賜教不敢當。”了因雙手合十,“第一種情況,便是以原本道心所求之執念來強化小施主對原本道心的執著,這樣便可修復道心。
“第二種情況,便是以毒攻毒幫小施主尋找到新的方向爾后重塑出不同以往的新生道心。”
這李疏鴻就有點兒尬住了。
第一種情況?
那豈不是讓他多睡幾只頂尖黑長直?
現如今有某不愿露姓名的劍仙姐姐自薦枕席,他確實能感覺到自己的功力有所提升,不過這應該是天葬經以及自身身體的緣故,與道心無關。
反正他是沒感覺到已經破碎的黑長直道心有什么反應。
甚至可以說他已經感覺不到黑長直道心了。
怎么說呢......就是他似乎明白了,自己真正的追求并非黑長直。
黑長直只是其中一種“屬性”。
病嬌、傲嬌、溫柔、御姐、少女、長發、短發、黑發、別的顏色頭發、不同顏色的眼眸、強勢大姐姐、弱氣大姐姐、鄰家小妹妹、運動系少女、黑皮辣妹......似乎他喜歡的有些多。
正如他自己思考的那樣。
他不是“只”喜歡黑長直,而是“也”喜歡黑長直。
“其實在下也思考過。”李疏鴻微微嘆息,“第一種似乎沒辦法做到。”
他苦笑數聲,“不瞞方丈,在下現如今已對過去的道心完全失去了信任。”
任誰被以那種方式破了道心都沒辦法恢復吧。
當然其實不怪昭陽,這全得怪他李某人自己!
那可是白發紅瞳啊!
而且昭陽可是同時具備了忠犬冰山小妹妹、溫柔腹黑大姐姐、公主、妖皇、白發紅瞳、獸耳、獸尾、獸瞳、雙重人格等多重屬性的啊!
這特么誰頂得住?!
于是李某人的道心就這么被擊碎了。
但了因不清楚,甚至他還有些好奇,“聽小施主所言,莫非小施主的道心是被他人所破?不知是何人出手?”
這可是謫仙人唯一收的弟子,并且得到了謫仙人真傳的!
以那人的眼光格調,他的徒弟天賦秉性在同齡人之中必是當世前三!甚至除了謫仙人自己之外應該不會有人比這年輕人的天資根骨悟性品性更高的了。
但就這樣一個天之驕子居然被人破了道心?
誰做得到?
李疏鴻搖頭苦笑,“是當今皇室的昭陽公主。”
“昭陽......”了因若有所思,“老衲曾聽聞你師父曾幫助過她,這位公主殿下果真不同凡俗。”
他顯然知道的更多,但并不打算說出來。
李疏鴻被這老和尚若有所思的表情看的心里一陣發虛,下意識便轉移話題,“敢問方丈,在下若要重塑道心的話該如何做?”
了因見他在轉移話題,心中了然。
看來那位昭陽公主與這年輕人之間并沒那么簡單。
他似乎嗅到了某種奇怪的酸臭味。
不過這也是他喜聞樂見的。
蒼松子最擔心的便是謫仙人不受約束,他雖說數十年來未曾危害人間,但每次現身都會攪的天下血雨腥風。
萬一什么時候他想要毀滅人間......那也無人能阻止他。
所以當聽聞李疏鴻是謫仙人弟子之后,了因便馬上派苦心前去試探。
前不久了因歸來告知李疏鴻確實是謫仙人弟子,他反倒放心不少。
如此,那人也算是有所牽絆了。
畢竟那人在京城會為了這青年出手,就說明他心里還是在乎這孩子的。
現在了因最擔心的便是這孩子受他師父影響,也變得對一切都不在乎。
若能有女子與他產生糾葛,倒也不錯。
這也是他愿意賣出老臉替這孩子寫聘書的原因。
只是一個公主恐怕還不夠,難怪伶舟卿會送自己最出色的女弟子到他身邊。
可惜自家弟子全是男的。
但了因已經決定了,之后要修書一封告知蒼松子此事。
他道門可還有個......被天道碎片附身的女弟子呢。
如此心思收入心底,李疏鴻并未看出什么。
了因溫聲道:“小施主莫要急躁,我靈山寺內有一座地藏王菩薩殿,入殿內修行便有機會重塑道心,原本此殿并不對外開放,不過若是小施主的話......倒也無妨。”
李疏鴻精神一振,拱手問道:“不知方丈有何事需要在下去辦的?”
“阿彌陀佛......”
了因雙手合十,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樣笑瞇瞇說道:“倒也不是什么難事,數日后每五年一屆的‘上善法會’便要在敝寺舉辦,老衲需要小施主替老衲做一件事。”
李疏鴻拱手道:“請方丈吩咐。”
“老衲想請小施主......陪老衲演一出戲,并且......給一些人下毒。”
看著了因笑瞇瞇的表情,李疏鴻心里警戒度拉到最滿。
這老和尚,果真一肚子壞水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