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山凝出劫炁,從空脈調出后直接撲向腦海中的那枚血誓咒紋。
半透明灰黑色的劫炁水一般潤進咒紋當中,
將咒紋不斷同化!
不過一會兒,
原本猩紅如血肉的咒紋就被劫炁徹底侵占!
隨后劫炁就順著玄而又玄的隱秘聯系朝著另一端沁染過去…
玉越妖國,昭純宮。
霄飛練正在居所內安靜修煉。
她最近很刻苦!
一方面是被擄走這事讓她記憶深刻,一方面也是因為她體內多了一枚血誓咒紋。
血誓咒紋不破,
她就永無自由可言!
好在血誓咒紋雖然霸道歹毒, 但也不是無法可破。
只要她能晉升神竅,煉成一門傀儡替命神通就能找一位血脈相近的妖族把血誓咒紋轉移出去。
該死!
為了那廢劣虎妖她竟然要浪費一門神通位額!
每每想到這里,霄飛練就氣得牙癢癢。
突然,
她感覺到異樣。
她心神沉入識海巡視一圈后就發現,原本血紅如血肉的血誓咒紋忽然變成了半透明的灰黑色。
血誓咒紋的背面,似乎還打開了一座隱秘之藏。
怎么會這樣?
這可是她的識海!
發生了什么?
霄飛練立即伸出心念觸角想要查看情況, 可她心念觸角才觸碰上去,一股奇異的震蕩忽然涌出, 彈飛她查看的同時還釋放出奇異波動傳遍全身!
霎時間,
一股深入骨髓!
揪心徹骨的空虛奇.癢蔓延全身!
呃!!!
霄飛練登時渾身扭曲起來,那模樣好像她身體里忽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黑洞,正在把她的內里一切都吞噬殆盡。
空蕩蕩的感覺讓她迫不及待想要被什么東西填滿!
那感覺是如此強烈,
以至于她抓心撓肝般的難受…
霄飛練渾身每一寸關節都畸形扭曲起來,眼角的淚水也跟著不爭氣的流下來…
就在這時,
又一股奇異能量從那座秘藏當中飛出!
它順著心海外流,
涌遍全身。
呼——
霎時間,
她身上所有的痛苦煙消云散,與此同時,一股巨大的喜樂歡愉從她身體的每個角落蔓延出來!
爽.了…
霄飛練繩結一樣扭起來的身姿一下放松下來,她忘記了思考,整個大腦都充斥著那潮汐一樣的巨大爽澸。
喜,樂!
愉,悅!
這巨大的舒爽下, 霄飛練不自覺浹緊了修長飽潤的長腿…
而那從隱秘天地涌出的奇異能量,
在體內循環一圈后落在她下丹田的位置,凝成一道神通寶紋。
她掀開衣物,
稍微運功后就能看到那道繁復招展,隱秘奇異的花紋…
雖然是神通寶紋,
但它的位置…
好羞恥啊!
霄飛練腦袋還是麻麻的,她勉強恢復了一點思考能力:
這都是什么?!
為什么會這樣?
她不理解…
但回想起剛才那奇異的感覺,霄飛練又忍不住抖了抖。
她一下無力的.癱.在軟塌上,
完了…
那種感覺,忘不掉!
甚至還想再試試。
血誓咒紋發生變化,這肯定和那頭虎妖脫不了干系!
可恨…
霄飛練蜷縮起來,抱著自己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小貓咪能有什么錯?
為什么要這么對待她?
嗚嗚嗚…
乘風閣上,
陸山轉化完血誓咒紋后驚奇了!
竟然真的可以。
這個黑劫律還真是邪門啊,當初創出這門絕學的人估計多少有點不正經。
陸山從入定狀態脫出,海龍王見陸山回過神說道:“此間事了,不如咱們回四海樓痛飲一番?這位…怎么稱呼?”
王覽拱手:“在下王覽。”
王覽:“自當從命。”
陸山望向袁青腰和洛南伽:“走,喝酒去啊。”
于是,
一伙人離開乘風閣。
等陸山他們走了,護道人貼在元瑾耳邊陰沉沉道:“公子,要我調人…”
元瑾眼神發苦:“暫時不能。”
護道人:“?”
元瑾眼神漸漸銳利起來:“我自有安排。”
人的強烈情緒通常只能持續十二秒,熬過十二秒, 由情緒帶來的沖動就會得到極大緩解。
現在,
元瑾尋死的念頭已經熄了。
他已經開始思索怎么破解黑劫律并報復回去的事兒了。
雖然黑劫律詭異邪性,但元瑾相信,天底下不存在真正無法破解的神功。
對此,
陸山當然也知道。
但等元瑾找到破解之法,陸山和他估計已經不在一個層面了。
陸山他們來到四海樓的頂樓。
宴席開始前,
一伙人先是在頂樓聊了會。
江湖不光是打打殺殺,還有人情世故。
這方面王覽這個神棍拿捏得那叫一個到位,和海龍王相談甚歡。
陸山和洛南伽在這方面就遜色不少,這種場合下他倆多少顯得有點悶。
反倒是洛南伽,
她長袖善舞,擅長交際。
但她對這種場合沒興趣,所以就坐在陸山旁邊拿出鷹吻匕首修指甲…洛南伽的手很漂亮,瑩潤白皙,修長纖美,猶如羊脂玉凋成的藝術品。
陸山多看了兩眼。
洛南伽突然一歪頭,笑道:“好看嗎?”
陸山大大方方道:“好看啊。”
洛南伽支著身子湊過去:“想看更好看的嗎?”
袁青腰:“?”
她手里的刀,突然出鞘半寸。
陸山收回視線:“我餓了。”
洛南伽撐住下巴:“那是哪里餓了?”
袁青腰:“?!”
你沒完沒了了是吧?
浪.蹄子!
外人當面,二女好歹是沒鬧起來。
但他們的互動都被一旁豪放言談的海龍王收進眼底,能看得出來,陸山酒色財氣都愛,是個性情中人。
這很好。
很快,
酒席開始。
這次酒席比上次熱鬧不少,除了陸山和海龍王外,陸山的義子義女,王覽以及他的仕女,還有袁青腰洛南伽都在席間。
于是大伙兒推杯換盞,氣氛漸熱。
在座的都是修行人,哪怕是女子酒量也不差。
所以,
這頓酒一直從晌午喝到晚上。
酒壇子空了一個又一個,桌面上觥籌交錯,狼藉一片。
到這會兒,
哪怕修行人也有點扛不住了。
這要是去做酒精測試,測試人員估計會說:我們在這位體內的酒精里檢測到少量血液…
海龍王這會兒愈發豪放,放浪形骸。
硬拉著王覽要比試詩詞…
他麾下義子王黑礁臉本來就黑,這會兒更是黑里透紅,他個性木訥,但眼神總往袁青腰身上飄。
但袁青腰完全沒注意到他,
她眼里全是陸山…以及圍在陸山身邊不停朝她敬酒的歌姬!
這海龍王!
沒安好心啊!
等到月上中天,王覽終于是被海龍王喝趴下了。
海龍王晃悠悠站起來大喝一聲:“還有誰!”
沒人搭理他。
海龍王放聲大笑:“哈哈哈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王覽爬起來:“今天就先到這里,咱,咱們改天再戰!”
陸山也站起來跟著說道:“改日,改日。”
海龍王:“諸位就在我這四海樓住下吧,來人,請諸位下榻。”
四海樓后面有雅院。
就那種自帶小院的客房。
陸山在后院隨便找了間雅院躺到床上。
他其實可以催動真氣化解酒氣。
但沒必要。
成功結交海龍王,并解決元瑾這個威脅后,陸山心境頓時放松了不少。
這對修行也有好處。
緊繃之后的放松,
讓他的心力也跟著活潑揚升了不少。
可惜,
元瑾不是陳平安,沒能給他那種生死之間極限壓迫的感覺。
可能是他變強了吧…
由此看來,
想要盡快突破心力大關,成就「焚虛煮玄」需要更大的壓力。
但人不能一直繃著,
偶爾的放松與放縱是很必要的。
所以,
解決元瑾后,陸山也小小放縱了一把。
他已經記不大清上次喝醉是什么時候了。
只記得大學畢業第一個月公司聚餐時他陪酒喝多了,從地鐵站出來時就再也堅持不住,然后靠在地鐵入口前的一棵樹上,緩了一夜。
那一夜,
只有那棵樹,支撐了他七個小時。
就在陸山思緒漫無邊際飄飛時,他的小院兒忽然傳來一聲輕輕的響動。
陸山登時又警覺起來!
他飛速起身,隱沒到黑暗中。
很快,
屋外傳來一聲柔和輕呼:“陸先生?”
是薛濤。
海龍王有兩位義女。
一位叫周青魚,一位叫薛濤。
周青魚天賦很好,一手劍術很厲害,但長相一般,而且有點粗糙。
薛濤則不僅天賦很好,模樣也出落的很標致。
她忽然深夜到訪,
陸山也猜到了海龍王的心思。
于是他從黑暗中探出身形:“海龍王讓你來的?”
薛濤灑脫笑道:“不是。”
“義父不是那種人。”
陸山:“…”
所以,
這是自薦枕席?
陸山悶悶道:“我不是什么隨便的人。”
我是妖。
薛濤沒說話,一拉頜下系帶,寬大周密的披風隨之滑落…
屋內,
陸山眼神微亮。
皎潔的月光下,薛濤不著一縷,白.膩的肌膚折映著清冷的月光,彷佛一尊羊脂玉像。
關鍵是她的身段!
她平時穿得緊領寬袍,只能看出她有些清瘦。
但等到此刻陸山才明白…她原來是深藏不露啊!
這位薛濤,
竟是人如其名!
波如浪濤,座似心桃…高挑纖美的身姿猶如細柳楊枝卻掛滿了累累碩果 有點東西!
薛濤抱住雙臂,碩果登時被堆起,她有些嬌羞,又有點埋怨:“陸先生,深夜風寒露重,你要我一直這么站在院內嗎?”
陸山:“…”
其實,
在院子里不是更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