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魏有容換了衣服感覺的確好了很多,但是晚上還是顯得很冷,就在周子揚要與魏有容保持距離的時候,魏有容突然拽住了周子揚的衣服。
緊緊的拽住一點也不愿意松手,再看她的五官,眼睛依然是緊閉著的,可能所有的動作只不過是下意識。
其實晚上風大周子揚也顯得很冷,猶豫了一下周子揚最終選擇了抱緊了魏有容。
“沒事,我在呢,你不會冷。”
周子揚就這樣緊緊的擁著魏有容入懷,把她摟的緊緊的,果然,魏有容緊皺的眉頭舒展了許多。
周子揚帶來的大狼狗歪著腦袋看著石板上的兩人一會兒,最終還是低下腦袋老老實實的在那邊閉上眼睛睡覺。
大涼山的夜里雖然很冷,但是兩人簇擁在一起就感覺不到寒冷,更何況身上還有衣服和毯子包裹著,魏有容甚至還主動的往周子揚的懷里靠了靠。
如此在這個靜謐的夜里,兩人就這么簇擁著睡了過去。
大概是早上五點多的時候,天剛蒙蒙亮,魏有容的燒退的差不多了,腦子里一片清明,她昏迷了大概有十幾個小時,在這十幾個小時里,魏有容回憶了自己的一生,她感覺自己這輩子可能就這樣了,早知道就應該大膽一點,這輩子最大的遺憾可能就是周子揚,她從來沒有像是喜歡過周子揚那樣喜歡過任何人,如果周子揚不是私生活不檢點,魏有容想自己早應該和周子揚修成正果,只可惜世界上沒有如果。
在死亡線上掙扎,魏有容想,如果能在死前再見一次周子揚就好了,然后迷迷糊糊中她看到了周子揚,看到了周子揚在給自己喂飯,看到周子揚幫自己擦拭了身子,還有摟著自己睡覺,無微不至的照顧著自己。
魏有容感覺自己是在做夢,因為周子揚遠在千里之外,怎么會出現在這里呢,一定是臨死時候的幻想吧。
就這樣,魏有容被周子揚抱著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等到魏有容再次清醒的時候,身體已經沒有一點不適,而這溫暖的懷抱讓魏有容抬起頭。
卻見周子揚正抱著自己熟睡,安穩的呼吸聲讓魏有容知道,這不是夢,一切都是真的,周子揚就在自己的身邊。
她動了動自己的身子,卻不小心驚動了周子揚。
周子揚睜開了眼睛,卻發現懷里的魏有容正在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己,從她那大眼睛里周子揚知道魏有容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開心的笑了起來,他問:“你沒事了么?”
魏有容沒說話看著周子揚,周子揚還以為魏有容生氣了,不由解釋的說道:“當時情況特殊,不過你放心,我一點也沒偷看,”
聽了周子揚的話魏有容心里竟然有一絲不知道該說什么的感覺,她想說你就是偷看了也沒有關系,但是她沒有說話。
她是從死亡線上走出來的人,在從生死線中走出來以后看到周子揚以后有一種意外之喜,她不敢確定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但是不管做不做夢,魏有容都你不愿意錯過這個機會。
與此同時的瓊州,下了一場大雨。
這個處于亞熱帶季風氣候的小島上常年高溫多雨,平常的時候陽光普照,下雨的時候卻像是變臉的女人,突然之間便是烏云密布。
低矮的烏云像是要吞掉這個世界,椰子樹在那邊搖曳起來,刷刷的雨無情的沖刷著這個世界。
“啊”此時的產房里,方晴再也忍不住艱難的尖叫起來。
她的表情十分的痛苦。
而方晴的母親也在外面心急如焚。
此時的方晴香汗淋漓,頭發都粘在了額頭上,泌出了一道又一道的細汗,方晴纖細的手指就這么緊抓著床桿,咬著牙不給自己叫出來。
而此時的魏有容同樣是咬著自己的下嘴唇,纖細骨感的手指在周子揚的背后留出一道又一道的抓痕。
“堅持一下!要出來了!”有著十幾年產房經驗的女醫生在那邊讓方晴用力。
“再用一些力氣!”
“加油!”
“出來了!”
“轟隆!”
蒼茫的大海上,狂風卷積著烏云,在烏云和大海之間,海鳥們像是飄搖玉墜的風箏,在狂風巨浪之間盤旋著。
瓊州地區本來就是暴風驟雨的多發季節,一旦下雨就是狂風暴雨,海浪卷著浪花,憤怒的拍打堤岸。
此時方晴咬著牙,疼的眼淚都要出來了,緊握著拳頭,而遠在千里之外的魏有容也同樣如此。
驚雷一聲接著一聲,轟轟烈烈。
最開始的時候還只是悶雷,只能聽見嗚嗚嗚的聲音,躲在閃電里,偶爾打著浪花。
方晴感覺自己快要堅持不住了,她感覺她整個身子都要虛脫了。
而外面的方母聽著女兒的喊叫聲,痛心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她有些后悔有些后悔叫方晴生孩子,更是怪罪周子揚沒有在身邊,怎么能讓女兒受這么大的苦難呢。
一直積聚在瓊州的悶雷,慢慢的靠近著醫院,在盤踞了將近三十分鐘的時候終于忍不住了,只聽轟隆一聲。
一道閃電直從九天而下,突如其來的照亮了整個城市。
“啊!”方晴滿頭大汗的尖叫起來。
“生了!生了!”
“母女平安!”小護士開心的去外面和方晴的母親匯報著這件事。
而此時的涼山地區,石板上,躺著兩個人,周子揚就這么四仰八叉的躺在石板上,只覺得一切索然無味,而他的身邊,卻是衣不蔽體的魏有容,魏有容的古裝在昨晚的時候就脫掉了,但是之后在一番運動以后,魏有容感覺不好意思,又用古裝遮住了一下自己的身子,所以此時的古裝在魏有容身上是半穿著的,只蓋住了她的重要部位,把雪白的香肩和纖細的長腿就這么露在了外面。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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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