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淑彤昨天還住著兩百塊錢一個月廉價的青年旅館,當她來到青梨灣,看到富麗堂皇的裝修的時候,胡淑彤愣住了。
“子,子揚,這房子是你的?”作為一個從鄉下奮斗上來的女孩,在小縣城當英語老師從來沒有看到這么奢華的房子。
“你以后就住在這里好了,
現在也沒別的事情讓你做,你就幫我洗衣做飯,沒問題吧?”周子揚在路上問了胡淑彤住在哪里,在周子揚看來青年旅館太不干凈了,而且那里面人多口雜的,胡淑彤住在那里也不方便。
反正自己這邊一個人住卻個保姆打掃衛生,
干脆就讓胡淑彤過來幫自己好了,
一個月開三千塊錢的工資。
胡淑彤聽了這話倒是有些不滿了:“那你不是讓我給你當保姆?我可是你的英語老師耶!”
“那不然呢,
不然接著讓你回4s店趴別的男人身上”周子揚問。
胡淑彤聽了這話俏臉一紅,很是生氣的說道:“我沒有趴過好吧!”
周子揚懶得和她說這么多,已經高中畢業了,兩人的身份應該轉換,可能在胡淑彤眼里自己一直是周子揚的老師,但是說句實在的,周子揚壓根沒把胡淑彤當過英語老師,頂多就是一個身材好的女人罷了。
“我餓了,廚房在那邊,你去看看做點東西吃,我這邊還有事。”周子揚冷漠的說。
胡淑彤撅了噘嘴,感覺周子揚對自己太冷漠了,但是沒辦法,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誰讓她沒錢呢,比起住在廉價的旅館里,
這里的確是和宮殿一樣,
胡淑彤喜歡的不得了,當保姆就當保姆吧,
一個月三千塊錢,還欠著周子揚十萬塊呢,三年之內就可以把錢還給周子揚,然后在這個時候胡淑彤還可以去找另一份工作,這樣看來也還不錯。
于是她老老實實的去廚房看看有沒有什么東西給周子揚做點飯什么的,高跟鞋踩在腳下實在是太難受了,直接把高跟鞋脫了,黑絲小腳踩在了光滑的地板上去做飯。
而周子揚則是拿起新買的筆記本電腦繼續工作,錢這東西就沒有夠花的時候,本來只是想買個三十萬的代步車,結果一個沖動買了個八十萬的車,這兩天房子加車就花了四百多萬。
周子揚手里還有六百多萬,配資是不能配了,不然肯定會引起別人的注意,沒準還會惹到黑惡勢力,還是老老實實的賺錢吧。
雖然說不能次次都買漲停板,但是周子揚逼近是穿越回來的,
買股票這東西賠錢肯定不會賠的,
六百萬的本金,
即使是年利率百分之兩百,
周子揚一年都能有一千兩百萬的生活費,除此之外也不一定非要買股票,基金期貨也可以買一點,然后美股也可以買一點。
周子揚現在并沒有想好要做什么,但是錢他的確是不會缺少的,從現在開始購買貴州茅臺與港股企鵝的股票。
2010年的時候,3
q大戰剛結束,剛好是企鵝股票的最低價,周子揚直接建倉兩成,然后再買個幾千塊錢的比特幣,這年頭,兩個比特幣只能買一個披薩,周子揚幾千塊錢的比特幣足夠保證他以后衣食無憂。
在沒找到事業的突破口之前,周子揚打算繼續當個游戲人間的少爺,天天混吃等死。
“吃飯啦,少爺!”這個時候,胡淑彤開口說。
周子揚收起電腦去吃飯,家里沒什么吃的,冰箱里就一些青椒和土豆,胡淑彤簡單的炒了一個菜蒸了米飯。
周子揚嘗了一下,味道還不錯。
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胡淑彤一直都是一個人生活,所以菜燒的還可以。
“怎么樣?是不是很好吃。”
周子揚點了點頭,隨手拿出兩千塊錢道:“這是這個月的菜錢,附近就有菜市場,你有空去是熟悉一下,另外,買幾身干凈的衣服吧,絲襪都開線了。”
胡淑彤有些尷尬的收了收腳,絲襪是有點開線了,她收起了兩千塊錢,不再那么放肆,很認真的說:“謝謝。”
“子揚,這房子是你的么?你哪來這么多錢?”胡淑彤撲閃著大眼睛問。
她知道周子揚的父親是干嘛的,心里也有個大概猜測,但是她還是忍不住好奇的問。
周子揚看著胡淑彤,道:“不該問的別問。”
胡淑彤眨了眨眼睛,絲襪小腳往后面收了收,笑著說:“人家就是隨便聊聊嘛,子揚,和我說說。”
周子揚放下了碗筷,很認真的說:“胡老師,我的性格你應該了解點,以后你要在這里生活,我想規矩還是要立一下。”
“?”胡淑彤一愣,第一次看周子揚這么認真的和自己說話,胡淑彤有些不適應。
周子揚說:“在高中的時候,你是老師,我是學生,但是現在高中已經結束了,在這里我是老板,你是員工,我想告訴你的事情我會告訴你,但是我不說的,請你也不要瞎問,知道么?”
周子揚語氣可能有些重了一點,胡淑彤低著頭,有些不開心道:“我知道了。”
“胡老師我這人性格就是這樣,希望你能理解,明天我會正式打印一份勞務合同,也算是我們之間的一個約束,這一晚你也可以考慮一下,是否愿意簽這份勞務合同。”周子揚說。
胡淑彤在那邊不說話了,原本她覺得自己和周子揚還是以前的關系,自己依然可以無所顧忌的和周子揚開玩笑。
但是周子揚覺得這樣很不好,他覺得有必要給胡淑彤立一個規矩,最起碼讓胡淑彤知道誰是這個家的主人。
開玩笑周子揚不介意,但是周子揚很不喜歡別人打聽自己的隱私,他知道胡淑彤可能覺得這些錢是父親給自己的,但是周子揚不會去解釋,別人愛怎么想怎么想,反正影響不到自己。
周子揚總不可能去告訴胡淑彤,這錢都是自己從股票里賺的吧。
然后胡淑彤眨巴著眼睛說,哇你好厲害可以帶帶我么?
然后周子揚說,好!一起帶你賺錢!
那種事周子揚做不到的。
遇到胡淑彤是碰巧,而碰巧自己身邊缺個使喚的人,胡淑彤各方面符合,但是并不代表周子揚就無條件信任胡淑彤了。
畢竟胡淑彤前夫這件事給周子揚的觀感很不好。
周子揚說話可能重了一點,胡淑彤再也不和周子揚嬉皮笑臉了,低頭在那邊小口的吃著米飯,甚至都不好意思夾菜了。
周子揚主動給胡淑彤夾菜,說:“我該告訴你的都會告訴你,但是你不要亂問,因為知道的太多對你沒好處,我這樣也是為你好,知道么。”
周子揚聲音溫和,讓比他大七歲的胡淑彤鼻子不由一酸,竟然有些感動,尤其是周子揚幫她夾菜的時候,她一時間竟然想哭了。
她張了張嘴說:“是我不好,我不該問。”
“嗯,胡老師,一日為師,終生為母,您是我的長輩,我尊敬您,但是我有自己的秘密,希望您理解。”周子揚手搭在胡淑彤的肩膀上,溫聲的安慰道。
胡淑彤聽了這話不由嬌哼了一聲道:“人家哪里有這么老啊,什么一日為師終身為母的,頂多就是你的姐姐,叫姐姐。”
“那胡姐姐?”
周子揚這么說,胡淑彤才重新開心起來。
兩人之間還是能開得起玩笑的,但是自從周子揚說了那段話以后,無形中給胡淑彤畫了一條線,沒有超過這條線,什么話都好說,但是超過那條線,周子揚隨時都能翻臉,這算是給胡淑彤的一個警告。
接下來的日子胡淑彤慢慢熟悉了自己的工作,的確是不累,平時只要收拾一下家務,給周子揚洗個衣服做個飯什么的,很簡單,尋常沒事的時候還可以出去逛逛,看看能不能找到點什么別的工作。
畢竟只靠著周子揚這三千塊錢的工資是不夠還債的,能多賺點錢誰不愿意,在胡淑彤的不懈努力下,終于找到了一份家教的工作,胡淑彤的名聲雖然在家里那邊臭了,但是學歷卻是實打實的,想找一個臨時工家教工作是沒問題,而且還收入不菲。
一個小時六十元,一天兩小時是一百二十元。
胡淑彤留下20元當零花錢,剩下的一百元交給周子揚還債。
總共就兩件像樣的衣服,來回換著穿,倒地鐵,做公交,辛辛苦苦一個小時就賺了六十元。
這天趕地鐵,回來的時候都已經晚上十點了,周子揚都已經吃好飯,在沙發上看電影了。
胡淑彤老累了一天,回到家以后,把高跟鞋隨便的一脫,然后光著黑絲小腳,直接癱在了沙發上,和周子揚抱怨太累了!
這家孩子太難帶了,一個小女孩一點都不乖!而且感覺金陵大媽太難纏了,摳摳搜搜的,說好一個小時六十塊,結果忙完兩個小時,就給自己一百塊。
減去地鐵的錢,自己到手就九十多。
“諾!給你!一百塊,在我十萬塊的里面減一百!”胡淑彤說著把紅票子遞給周子揚。
周子揚回答說:“等你存完一個月再給我。”
看著胡淑彤在那邊累的褪去黑色西裝,露出白色的襯衫,下身是黑色百褶裙搭配黑絲,周子揚問:“你天天這么累圖什么?”
“還能圖什么啊?圖早點還你錢唄,你一個月發3000塊錢給我,我再賺三千。這樣一個月就能還你六千塊,一年就可以把錢全部給你還清了,這樣我就自由了!”
周子揚問:“自由以后呢?”
“嗯,自由以后就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胡淑彤想了想說。
周子揚問:“那你想做什么?”
胡淑彤告訴周子揚,自己想開一家咖啡店,那種歲月靜好現世安穩,感覺多浪漫。
周子揚聽了這話就不想繼續往下聽了,像是這種想法基本上都是小資情懷的女生,竟想著浪漫了,但是單純開一家咖啡店根本就賺不到錢,除非說做那種連鎖的咖啡店,那些個性化的咖啡店,基本上就是一些有錢的少奶奶們玩情趣而已。
“咖啡店的投資太大了,奶茶店可以考慮。”周子揚真心實意的給胡淑彤建議道。
胡淑彤眨了眨眼睛,笑著說:“奶茶店也可以啊!最好是露天的,那種歐式的風格,想想就浪漫!”
說著,胡淑彤已經陷入了向往。
周子揚說:“等你把錢還給我再說吧。”
本來幻想的好好的,聽了這話,又把胡淑彤拉進了現實。
唉,是啊。
什么咖啡店。
想自己這么可愛的一女的,竟然淪為自己學生的奴隸。
胡淑彤感覺自己是混的最差的一個老師了。
胡淑彤繼續在那邊做著獨立女孩的夢想,天天起早貪黑的,不僅要給周子揚當保姆還需要去給別人當家教。
而周子揚依然在炒股賺錢,手里六百萬的本金分散開來操作,為了不吸引別人注意,一天只賺個十幾萬意思一下就可以。
炒股不是長久之計,主要還是要像實業發展,胡淑彤說的奶茶店是一門路子,周子揚前世的時候也在奶茶店工作過,對于奶茶配方與暴利也是了解一二,趁著沒什么事,干脆在家里自己買奶茶粉開始調配奶茶。
于是胡淑彤又多了一項工作,不僅給周子揚當保姆,還要給周子揚嘗奶茶。
剛開始的時候胡淑彤是拒絕的,心說你這個奶茶不會喝死人吧?
但是喝了一口以后發現味道還可以,有時候越喝越饞,甚至會主動問周子揚要奶茶喝。
周子揚說:“你叫哥哥就給你再調一杯。”
“好哥哥,給我喝一杯嘛!”胡淑彤這樣沒臉沒皮的女孩,根本不在意,她自己都不把自己當老師了,又怎么可能在乎這個呢。
周子揚見這招沒用便繼續說:“叫爸爸!”
“過分了啊!”
果然,叫爸爸還是有點不到火候的。
時間就這樣慢慢的從八月過度到九月,金陵年輕稚嫩的面孔越來越多了,到了開學季,九月十號的時候,江悅和陶小菲坐上火車從家里到金陵。
一路上給周子揚打了六個電話,問周子揚到了沒有。
“我一直在車站等你呢!”周子揚說。
“胡說,我怎么沒看到你!”江悅一手拿著行李箱,一手拿著手機,在人頭濟濟的車站到處看。
周子揚說:“我也沒看到你啊!”
“哎呀,就是那個粉頭發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