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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從今天起,請叫我大史……

  “爽,真是太爽了。”

  “萬里封侯,人生要是有班超十分之一的功績,這一輩子也值了。”

  “我覺得,班超是中華最偉大的外交大師。”

  雖然班超不是什么名將。

  雖然班超在西域也沒有多少兵馬。

  甚至。

  最危險的時候西域都護使,也就是漢朝派往西域的最高長官都死了,可班超仍然留在那里。

  他就靠著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在西域50國之間周旋。

  并且,還借西域各國的兵馬,再次讓西域全部回歸了大漢朝。

  這份本事,簡直是亙古以來絕無僅有的。

  “之前我還想買5000塊賣掉這張門票,我現在才明白,這張門票何止值5000塊啊。”

  “我也是,聽了班超的故事,我感覺內心比之以往都更為堅定。在如此復雜的西域,班超還能堅定自己的信念,換成是現在,哪怕有再大的困難又如何?”

  “唉,可惜,下一次門票不發給我們了。”

  現場一眾學子激動不已。

  雖然他們知道,就算是他們不來現場,也可以看電視,也可以通過直播收看。

  但是。

  看直播與現場觀看,那完全不是一回事。

  特別是剛才陳凡說到陳湯上書漢宣帝時的那一句話,所有人一起高呼,明犯強漢者,雖遠必誅。

  這份激情,這份感動,這份自豪,這份民族認同感…簡直直通天際。

  當然,可能暫時一下子你發現不了什么。

  但是。

  在這里面,未來有無數學子,可能就會被這一堂課所感染,進而走出他們無比精彩的人生。

  這自然是后話了。

  陳凡繼續說道:“班超萬里封侯之后,西域50國重歸大漢。不過,班超并沒有就此停止。在他了解到,西域雖然很廣,但西域的西邊仍有不少國家。于是,他又派使者出使大秦,這個大秦不是秦朝,當時指的是羅馬帝國,使者接到班超的命令,一路往西,來到了波斯灣,然后才返回。”

  “公元100年,班超70歲,從他來西域已經有30年。在這30年的時間里,班超一次也沒有回到過家鄉。此時年歲已高,班超不免思念自己的家鄉,于是上書漢和帝,請求返回故鄉。奏章送達后,漢和帝便召班超回朝。第二年,班超回到洛陽,被任命為射聲校尉。但可惜,這一年班超便病了。同年9月,班超在洛陽病勢,享年71歲。漢和帝深感悲痛,派使者專門吊唁致祭,賞賜極為豐厚。”

  至此。

  班超的一生就此結束。

  只是雖然班超去世了,后世無數人對于班超,都是極盡推崇。

  漢章帝評價班超:“超遂逾蔥領,迄縣度,出入二十二年,莫不賓從。改立其王,而綏其人。不動中國,不煩戎士,得遠夷之和,同異俗之心,而致天誅,蠲宿恥,以報將士之仇。”

  南宋學者徐鈞表示:“人生適意在家山,萬里封侯老未還。燕頷虎頭成底事,但求生入玉門關。”

  這里的但求生入玉門關,說的就是老來想回家鄉的意思。

  明代王夫之評價:班超以簡,而制三十六國之命,子勇用之而威亦立。班超之于西域,戲焉耳矣;以三十六人橫行諸國,取其君,欲殺則殺,欲禽則禽,古今未有奇智神勇而能此者。

  近代歷史學家蔡東藩在《后漢演義》評價:西漢有張騫,東漢有班超,皆一時人杰,不可多得。吾謂超之功尤出騫上,騫第以厚賂結外夷,雖足斷匈奴右臂,而浪糜金帛,重耗中華,雖曰有功,過亦甚矣。超但挈吏士三十六人,探身虎穴,焚殺虜使,已見膽力;厥后執兜題,定疏勒,指揮任意,制敵如神,而于中夏材力,并不妄費,此非有大過人之才智,寧能及此?

  在這里面。

  雖然有一些評價有一些夸張,但班超之功,當真讓無數后人為之佩服。

  “還有十分鐘的時間,同學們,那我就再簡短的講一位人物。”

  看了看時間,大概還有十分鐘的時間。

  陳凡講完班超之后,卻是再次說道:“這位人物,仍然姓班,她叫做班昭,也就是班固和班超最小的妹妹。”

  班家一門三杰,不管是班固還是班超,更或是班昭,都是鼎鼎大名。

  陳凡只是一說,眾人便一下子感興趣起來。

  “我靠,三兄妹都是牛人啊。”

  “史學家班固,外交家班超,那么最小的妹妹班昭又是什么人才?”

  陳凡自然知道大家對于班氏一族感興趣,然后微笑的說道:“相比之班固,班超,妹妹班昭所取得的貢獻可能會少一些。但哪怕如此,她也是名垂史冊。”

  說著,陳凡正式開講班昭:“班昭是班彪最小的女兒,受父親的影響,班昭自小就博學高才。只是在漢朝那個年代,女子就算是有才也得不到重用。所以班昭十四歲的時候就嫁給了同郡的曹世叔。只是曹世叔很早就去世了,但班昭并未改嫁,而是一直清守婦規,氣節品行讓很多人稱贊。”

  “公元92年,班固因為被竇憲牽連,在獄中被人害死。此時,《漢書》雖然完成,但只是初步完成。漢書當中的《八表》和《天文志》還沒有寫完。班固去世之后,漢和帝知道班固的妹妹班昭也很有才華,只是身為女子得不到重用。于是就下詔請班昭入東觀藏書閣,續寫《漢書》。”

  “在班昭來到藏書閣時,朝廷當中有很多文人子弟并不是很看得懂漢書,不少學子就拜在了班昭門下,跟隨班昭學習《漢書》。東漢大儒馬融,就是班昭的學生。漢和帝對于班昭也很尊重,并讓皇后和他的貴人以及其他的妃子視班昭為老師,稱班昭為曹大家(gu)。鄧太后臨朝的時候,她更為欣賞班昭,特許班昭參與政事,鄧太后非常滿意。只是朝中女子為官者太少,大都是一些女巫,女醫,后宮上的一些女官…等等。為此,鄧太后就封班昭的兒子“曹成”為關內侯,官至齊國的相國。”

  從這就可以看出,班昭之才當真不是一般人能相比。

  甚至。

  她的才華還能讓太皇封自己的兒子為侯,可見班昭的學問有多高。

  “幾年之后,班昭在哥哥班固的漢書之下,補寫了《八表》,分別是《異姓諸侯王表》《諸侯王表》《高惠高后文功臣表》《景武昭宣元成功臣表》《外戚恩澤侯表》《百官公卿表》《古今人表》等。”

  “公元100年,班昭的二哥班超思念故土,想回家鄉,于是上書給漢和帝。漢和帝原本不想答應,這當然不是漢和帝不喜班超,就是因為太喜歡班超了,所以他有一些猶豫。因為漢和帝知道,班超對于西域實在是太重要太重要了。可以說,如果沒有班超,西域早就丟失了。如果班超回來,不知道對于西域會發生什么樣的情況。

  而就在這時,班昭向漢和帝請命說,班超剛出塞時,就立志捐軀為國,時逢陳睦被害,班超以一己之力,輾轉異域,幸虧有陛下的福德庇佑,得以全活,至今已有三十年了。當初跟隨他一起出塞的人,都已作古。班超年滿七十,衰弱多病,即使想竭盡報國,已力不從心。如有突發事件,勢必損害國家累世的功業。

  我聽說古人十五從軍,六十還鄉,中間還有休息、不服役的時候,因此我冒死請求陛下讓班超歸國。緣陛下以至孝理天下,得萬國之歡心,不遺小國之臣,況超得備候伯之位,故敢觸死為超求哀,乞超余年,一得生還;復見闕庭,使國家永無勞遠之慮,西域無倉猝之憂,超得長蒙文王葬骨之恩,子方哀老之急。

  奏章送上,漢和帝看后非常感動,就派遣戊己校尉“任尚”出任西域都護,接替班超,班超得以告老返鄉…”

  班昭的故事雖然沒有班固那樣傳奇,也沒有班超那樣精彩。

  但班昭,以一位女子的身份,在2000多年前的那個時代,卻在史書上為其留下了濃厚的一筆。

  “而除了上述這一些之外,班昭還寫了許多的著作,有對于兒子教誨的《東征賦》,以及《大雀賦》《針縷賦》…等等。在這其中,又有一本至今影響中華幾千年的作品《女戒》。”

  在《女戒》這里面,比較知名的,那就是班昭提出的婦德,婦言,婦容,婦功。

  當然。

  《女戒》其實有一定的爭議。

  有的說,正是因為這篇《女戒》,才讓中華幾千年來婦女沒有地位。

  事實上。

  人家班昭真不想背這個鍋。

  班昭寫這篇文章的時候是在2000多年前,她是以當時漢朝的時代所寫的。

  她哪里曉得2000多年之后,中華會發生什么樣的變化?

  真要說《女戒》有問題,那么,話又說回來了,難道沒有《女戒》,女性的地位就能高上去嗎?

  并不能。

  就說歐洲西方,沒有《女戒》,難道古代歐洲女性的地位就高了嗎?

  歐洲也只有在15世紀以后,女性的地位才稍稍比中華高了那么一點。

  而且這也不是歐洲所有的地方,不少歐洲區域女性的地位同樣低。

  所以女性地位高與低,不是《女戒》而能影響的,這是社會發展所造成的。

  如果這樣的批判是對的話,那就代表著你批判古人在當時為什么不制造核武器一樣。

  “班昭生性簡樸,博學多才。后來,跟隨兒子到長垣就職…再之后,因為年歲老去,也就沒有太多班昭的記載的。只知道,她七十多歲的時候去世。鄧太后知道班昭世去之后,穿素服衰之,又賜了很多的金銀給班昭的兒子。”

  講到這里,一節課也就此結束。

  “聽得好過癮。”

  “是啊,這節課聽著真爽。”

  “班固,班超,班昭…這簡直了,牛逼的不行。”

  一節課結束,眾人只感覺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是無比的跳躍。

  不過。

  在這一節課后,卻是小小的傳出了一個八卦。

  “兄弟們,聽說陳凡老師的百家講壇門票,漲到了5000塊一張。”

  “不會吧,這么多?”

  “不算多,而且5000塊一張也是有價無市。現場看過陳凡老師課的人都覺得,5000塊錢一張門票的話,他們絕對不賣。而且,據說,下一堂課的門票,有可能漲到8000塊。”

  “8000塊,我草,是我,我就賣了。”

  “切,格局低了吧。跟你說,我就在現場聽了一次陳凡老師的課。雖然8000塊確實多,雖然按現在來看,賣掉也能賺個8000塊。但是,我想,和我未來人生相比,這8000塊不要也罷。”

  “那你們知道陳凡老師的課為什么這么貴嗎?”

  “還要說嗎,陳凡老師太有才了,當然貴啊。”

  “不只是這個原因。”

  “那還有啥原因?”

  “聽說,中華檔桉館的人有想與陳凡老師接觸。”

  “接觸做什么?”

  “你說呢?”

  “我哪知道。”

  “你想想啊,你覺得中華檔桉館是干什么的?”

  “保存文檔資料的。”

  “還有呢?”

  “還有啊,那我就不知道了。”

  “我去,你怎么這么笨啊。檔桉檔桉,史書是不是檔桉的一種?”

  “這個,好像是…那這又說明什么?”

  這位朋友眨了眨眼,一下子沒有明白這里面的意思。

  過了一會,卻是一個激靈,說道:“我去,你不會說中華檔桉館準備找陳凡老師修史吧。”

  “你說呢?”

  修史的工作在古代一般是史官負責。

  但現代并沒有史官這樣的一個職位。

  不過雖然沒有史官,但同樣也有差不多與史官一樣工作性質的單位。

  此時這個八卦一傳出,卻是瞬間,讓整個業內又是一片沸騰。

  “我去,上頭終于準備修史了啊。”

  “啊啊啊,好興奮,太興奮了。”

  “這就對了嘛,早就應該修史了嘛。看看我們的古代史,不知道有多少遺漏。”

  “是的,歷史是我們民族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我們知道自己的來處,才知道未來自己應該做什么。沒有傳承的歷史是可悲的,沒有傳承的文化也注定不長久。”

  “支持陳凡老師,支持。”

  其實關于修史這個工作。

  此前上頭早就有過這方面的想法。

  只是想法是有,但修起來那可真是難度太大。

  一個是保存下來的文獻資料本來就少,就算是想修也沒有太多辦法。

  另一個。

  有的時候修史這個工作太枯燥,就算是修出來,大家也不是很重視,也起不到太大的影響。

  當然還有一個。

  那就是沒有民眾的支持。

  這個沒有民眾的支持,一方面是此前大家對于歷史不是特別感興趣。

  另一方面,也是不少人并不認可現在的所謂的史學家。

  但陳凡的出現。

  他滿足了所有人的一切要求。

  “凡哥,凡哥,冒泡,冒泡。”

  “干嘛啊,還讓不讓人睡覺啊。”

  “睡啥覺啊,開直播,陪我們聊下。”

  “我成三陪了都?”

  又是被一眾逗逼粉絲吵醒的一天。

  陳凡洗了一把臉,開了直播:“說吧,你們想聊什么?”

  “凡哥,聽說百家講壇的門票漲到8000塊一張了?”

  “呃,是嗎?”

  陳凡一愣。

  他都沒有關心這件事呢。

  這么一說,陳凡立即掛出了十張門票:“來來來,8000塊一張。”

  “噗…”

  眾人吐血,正要說陳凡財迷。

  可不想。

  只是瞬間。

  10張門票就被人給搶光了。

  “我去,你們要不要這么土豪啊。”

  “8000塊一張,凡哥,虧您掛得出來,有本事,你再掛10張。”

  “就是,凡哥,有本事再掛10張。”

  無奈。

  陳凡攤了攤手,說道:“剛才是開玩笑的,沒想到真值8000塊啊。你們啊,是不是有錢多,8000塊一張也買。再說,看直播不是一樣嘛。”

  “不一樣,不一樣,完全不一樣啊。”

  “行行行,你們說不一樣就不一樣。”

  沒有與大家爭論。

  這次操作失誤,下次陳凡還是再掛上0元一張讓大家搶吧。

  “對了,凡哥,聽說中華檔桉館的人想和你接觸。”

  “你們聽誰說的?”

  “外面都這么傳。”

  “都是八卦,不要相信。”

  “凡哥,少來了,到底是不是真的?”

  “都說了是八卦。”

  “八卦也不能空穴來風吧,趕緊坦白從寬,要不然,我們就將你老底揭開。”

  “切,我堂堂中華優秀市民,行得寬,坐得正,半夜也不怕鬼敲門,還怕你們揭我老底。”

  “話說,當年你去會所的時候…”

  “你們要問什么。”

  陳凡一本正經,立即說道。

  這般變臉的速度讓眾人一愣一愣的,一時眾人紛紛豎起了中指。

  但對于陳凡的德性,眾人也是清楚,也不計較,隨即便問道:“凡哥,中華檔桉館的人是不是與你接觸了。”

  “是的。”

  “都接觸了些什么?”

  “他們說我長得太帥了,非常的欣賞。”

  “能不能好好說話。”

  “行吧,他們佩服我的才華,然后想讓我去給他們打工。我正考慮呢,你們知道的,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打工。”

  “噗嗤…凡哥,您別這樣啊,他們叫你打什么工啊。”

  “就是喝喝茶,看看資料,修修史什么的。”

  “我草,真是修史啊。”

  得到陳凡的點頭,直播間一下子炸了。

  “凡哥,凡哥,凡哥…我愛你。”

  “大家不要太過于激動。”

  “哪能不激動,修史啊,這可是光宗耀祖,祖墳上冒青煙才能干的事。”

  “也沒有大家想象當中那么夸張,畢竟,修史的工作在古代官職比較低,現在也比較低。”

  “那不一樣,就算再低,榮譽卻是所有職位都比不上的。那個啥,能不能將我們寫到史書上去?”

  “這怎么行,我可是很有職業操守的,你們這些小屁民還想寫到史書上去,當這是家史啊。”

  “凡哥,這怎么不行,古代史官也有夾私貨的。8000,只要出現我的名字就可以,其他的隨便你編。”

  “你們啊…這種事情怎么能在直播間里討論的。想要在史書上跑龍套的,私M我…”

  “噗嗤…”

  這當然是開玩笑。

  但是,與陳凡的開玩笑當中,大家都感覺內心熱血沸騰。

  在他們眼里,他們閃爍著無比的光芒。

  他們明白。

  他們見證了一位當代“史官”的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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