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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轟動:燕然勒石的石刻,找到了……

  “燕然勒石,尼瑪,又一個武將最高成就。”

  “這個竇憲牛逼啊。”

  “雖然囂張了些,但立的大功也是實打實的。”

  眾人眼睛里面閃現著無數的光芒。

  陳凡此時的講的東漢,確實顛覆了他們以前對于東漢的認知。

  畢竟在以前。

  他們覺得東漢就像東周一樣,實力并不強。

  但事實上。

  東周其實實力也很強。

  畢竟名譽上來說,一眾諸侯國仍屬于東周。

  東漢也一樣。

  哪怕就是東漢末年,三國打來打去了這么多年,三國仍屬于東漢。

  你只能說東周天子實力不強。

  但東漢朝廷可比之東漢天子實力強得太多了。

  “陳凡老師,竇憲后來呢?”

  有學子再次向陳凡問道。

  “后來呀,竇憲在燕然勒石之后,再一次向北追擊北匈奴。這個時候,北匈奴人心離散,北匈奴一眾部落不少人向漢投降。在北海西北的西海,終于,竇憲追上了北匈奴。竇憲原本是想將北匈奴消滅,不過考慮了一下。如果完全要將北匈奴消滅的話,自己的實力也會受很大的損傷,于是竇憲就讓北匈奴投降。”

  “北匈奴單于一方面愿意投降,一方面,當得知大漢軍隊已經入塞之后。北匈奴單于就派自己的弟弟前往漢庭進貢。竇憲看到北匈奴單于沒有親自前來,認為北匈奴沒有誠意,于是再次奏請朝廷,準備再次出征。第二年,北單于因為漢王朝遣還他的弟弟,又派使臣求見竇憲,請求向漢稱臣,并想入京朝見。竇憲上表請示后,派班固前往迎接。

  這時,南單于上書漢廷,建議乘機消滅北單于,然后,南北匈奴合并歸漢。漢廷同意,于是,南單于大敗北單于,北單于受重傷逃走。班固等人走到私渠海,轉頭返回。竇憲認為北單于勢力微弱,想乘機將其徹底消滅,永元三年,竇憲率兵出居延塞,在金微山大破北單于,斬首五千余級,北單于向西遁逃,再也沒踏足漢土…”

  說到這里。

  所有人都是松了一口氣。

  “北匈奴終于完蛋。”

  “打了這么多年,終于出了一口惡氣。”

  “不過,不知道北匈奴向西逃往哪里了?”

  對于此。

  陳凡也知道大家的心理,然后說了一個非常有意思的回答:“北匈奴單于被漢朝重傷之后,知道他們的實力再也無法與漢朝相抗橫,于是向西逃往。他們來到了多瑙河附近,并在此扎根了下來。而隨著他們在這里休息繁衍,他們創建了一個又一個國家。直到現在,如果你去查的話,你會發現,現在很多匈牙利人,很多都是匈奴人的后裔。”

  陳凡再一次停了下來。

  他知道。

  他又是一個重料。

  是的。

  當陳凡說到匈牙利人竟然是匈奴人的后裔時,所有的觀眾就此目瞪口呆。

  “不會吧,匈牙利人是匈奴人的后裔?”

  “我的天,這太顛覆我的三觀了。”

  “這個,都有一個匈…不會真是吧。”

  “我也不知道。不過,如果真的是的話,恐怕歐洲一系列歷史都得改變。”

  當然。

  陳凡這樣的一個觀點也讓眾人止不住的又一次激動。

  雖然很多人并不怎么喜歡匈奴人。

  但你想想。

  被我們打得滿地跑的匈奴人,竟然跑到了歐洲,還建立了一個又一個國家。

  現在竟然匈牙利人,還是他的后裔。

  你能想象,當時我們中華是多么強大?

  “這一個觀點可能有很多人反對,不過,我建議國內一眾史學家可以多研究一下。當然,如果歐州那邊的史學者愿意的話,也可以多研究研究。”

  事實上。

  關于匈牙利人是匈奴后裔的觀點,可不是前世中國這一邊的研究。

  這是歐州,匈牙利人他們自己研究出來的。

  至于怎么個研究出來的。

  今天的課程不是講解這個的時候。

  但他相信。

  等這一堂課結束之后,一定會有很多非常讓大家震驚,也非常讓大家感興趣的東西出現。

  “那我們接著講班固。”

  陳凡繼續說道:“在班固投附竇憲滅掉北匈奴之后,班固也立了大功,被朝廷升官。只是竇憲雖然打匈奴打得很厲害,但他囂張的個性仍還是如此。仗著軍功,竇憲認為自己可以自比西漢時期的霍去病,衛青…甚至還遠遠比他們出色。于是,他開始把持朝政。甚至到后來,還準備謀反。”

  “漢和帝年歲漸長,感受到了竇憲的威脅。但身邊一眾大臣元老,都被竇憲迫害。無奈,漢和帝只好重用了身邊的宦官。公元92年,漢和帝與宦官鄭眾一起設宴犒賞三軍,而在此時,漢和帝秘密逮捕了竇憲,并收回了竇憲的大將軍印,與此同時,為了安撫竇憲,漢和帝封竇憲為冠軍侯,對,就是當年漢武帝封霍去病的那個冠軍侯。當竇憲等一眾兄弟回到封地之后,漢和帝便又下令讓其自殺。竇憲自知大勢已去,自殺而亡。”

  西漢有霍去病,他因軍功,被封冠軍侯。

  東漢有竇憲,也因軍功,被封冠軍侯。

  但兩人的結局,卻完全不一樣。

  人生,真是誰也意料不到啊。

  只是。

  就在大家感慨的時候,他們突然意識到,竇憲出了問題,那班固可能也會出問題。

  是的。

  正是如此。

  陳凡點頭:“班固因為此前投附于竇憲,這個時候也因竇憲謀反一事受到了牽連,雖然他并沒有參加。獄中官員與班固有仇,在獄中將班固殺死,年六十一歲。漢和帝得知班固已死,下詔譴責公報私仇的惡劣做法,并將害死班固的獄吏處死抵罪。”

  這便是班固的一生。

  他以史官的身份,見證了東漢的崛起。

  但也因東漢朝廷的政治斗爭,最終也丟了性命。

  “同學們,這節課就此這里,我們下一期再見。”

  “陳凡老師,這節課講得太好了。”

  “我還以為東漢沒有什么看點呢,沒想到,竟然如此的精彩。”

  “是啊,那個史官班固,25年寫就漢書,深為佩服。可惜,此前很多的朝代都不怎么重視史官,所以讓這一些史官就此埋沒。與之同時,他們寫的史書很多都失傳了。”

  東方衛視。

  朱臺長以及一眾節目部工作人員興奮不已。

  百家講壇第一堂課,可謂是一炮而火。

  看看收視就知道。

  這會兒,東方衛視《百家講壇》的收視,已經破了14個點。

  當然。

  收視只是一方面。

  百家講壇第一期,不只收視創造了一個記錄,而且還贏得了一口好口碑。

  “百家爭鳴,百家講壇。”

  “陳凡老師百家講壇第一人,帶您一起欣賞東漢之輝煌。”

  “西漢有霍去病,東漢有竇憲。”

  “封狼居胥VS燕然勒石。”

  “陳凡老師借班固之筆,書寫2000年東漢國史。”

  不得不說。

  今天這一期看點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竇憲,班固,漢書,百家爭鳴,燕然勒石,北匈奴…

  其中每一個看點,都讓人止不住的沸騰起來。

  不過。

  更為讓眾人沸騰的,還是陳凡在百家講壇提到了的個觀點,匈牙利人是匈奴人的后裔。

  “兄弟們,我們來聊一聊,匈牙利人到底是不是匈奴人的后裔?”

  “這個,不太清楚啊。好像史書上記載,北匈奴在被漢朝打敗之后,他們便往西逃了。至于往西逃到了哪里,不太清楚。”

  “往西逃,很有可能逃到歐洲啊。”

  “我也認為。就像大月氏一樣,大月氏之前也是在西域混不下去了,然后就往西逃。然后,慢慢的又南下,建立了龐大的貴霜帝國。北匈奴的戰斗力打我們漢朝自然已經不可能,但他們的戰斗力打起當時的歐洲國家來說,那不得分分鐘建立一個國家啊。”

  “我靠,這么一說,還真有這個可能。”

  不過。

  這樣只是猜測。

  要證明必需要有一系列的證據,史料。

  不過。

  不需要擔心。

  《百家講壇》實在是太火太火了,陳凡的這一個觀點一下子也得到了無數人的關注。

  在這其中,有一些歷史類學者,教授。

  同樣,還有一系列歐洲那邊的人群,學者。

  很快。

  不少歐洲那邊的學者便開始與陳凡的觀點進行互動起來了。

  “陳凡老師的觀點非常有意思,我覺得我們應該認真研究一下。”

  “嗯,匈牙利在歐洲是一個很特殊的國家,以前我們一直覺得奇怪,不過,現在我們好像有突破口了。”

  “那么,開始吧。”

  不少歐洲那邊的史學家一下子好像打了雞血。

  他們紛紛開始尋找一系列的證據進行支撐。

  首先。

  匈牙利人與歐洲人,他們的人種就有很大的區別。

  他們與歐州很多人其實是很不一樣的。

  是不是很奇怪。

  都是在歐洲,為什么人種會這么不同?

  其次。

  從匈牙利的歷史來看,匈牙利人并不是本土所在的土著,他們是外來民族。

  這是他們的史書記載的。

  不過歐州那邊的史書記載比之中國這一邊更不詳細了,此前他們也是頭暈。

  但現在。

  他們感覺,匈牙利的祖先應該是從亞洲那邊遷徙過來的。

  也正因為遷徙的原因。

  所以從語言上來看,匈牙利與歐洲一系列的語言也完全不一樣。

  是的。

  英語,德語,法語,西班牙語…雖然他們并不一樣,但他們其實有很多相同的。

  本質上來說,他們在最早的時候是同一個語種。

  但這一些語種,與匈牙利語卻完全不同。

  這么一看,你就會發現,匈牙利與歐洲有些格格不入。

  此外。

  姓名也一樣。

  歐州大部分的姓名是名在前,姓在后。

  但匈牙利人不一樣。

  匈牙利人與漢民族一樣,姓在前,名在后。

  不只是姓名。

  包括地址也是一樣。

  他們寫地址,也是先從城市,再到街道,然后是自己的家,這和亞洲的思維方式是一樣的。

  可在歐洲,沒有人會這樣寫。

  在這里面,還有一個非常有意思的發現。

  匈牙利語與突厥語存在著800多個單詞字義上是一樣的。

  至于你問,突厥又不是匈奴。

  事實上匈奴并不是一個民族,他是由多個民族組成的,突厥就是匈奴里面的一支。

  第三,從文化來看。

  匈牙利的文化與歐洲也很不一樣。

  相反,與中國倒是有很多相同的地方。

  比如他們的飲食,他們在飲食這一塊也有不少與中國是一樣的。

  他們那里有一個非常知名的菜,叫做土豆燒牛肉。

  呵呵,不知道的你還以為是來到了中國。

  此外。

  他們還有一個民族樂器,嗩吶。

  你沒有看錯,就是嗩吶。

  嗩吶也是匈牙利的民族樂器。

  是不是很神奇?

  如果將這一些全部加起來的話。

  可能。

  暫時還是不能證明匈牙利人就是匈奴人的后裔,但至少,你已經有了相當大的懷疑了。

  “陳凡老師,陳凡老師。”

  “朱臺長,什么情況?”

  “跟我走。”

  “去哪。”

  “北蒙。”

  “北蒙?”

  百家講壇的影響力實在是有一些大。

  大到。

  這不僅讓整個媒體都是議論紛紛。

  與之同時,北蒙那邊卻是發現了一個重料。

  “去北蒙做什么?”

  “您之前說的燕然勒石的證據,可能要找到了。”

  “啊…”

  陳凡一愣。

  他還準備著開講第二期百家講壇呢,沒想到就來了一個炸。

  要知道。

  雖然陳凡講了不少歷史,但也不是所有的歷史都能找到證據。

  比如霍去病的封狼居胥,到現在為止,陳凡也不知道狼居胥山在哪里。

  至于燕然勒石的燕然山,于狼居胥山一樣,也不知道在哪。

  不是這個地方不存在,而是幾千年過去,地名,山名,早與原來完全不同。

  2000多年之后再去當時竇憲的證據,那就太難太難了。

  就算是有證據,很有可能也消失于時間的長河當中。

  “我去,朱臺長,你說的是真的?”

  “我還能騙你不成,北蒙大學那邊負責人給我打了電話。”

  “太好了,我們現在就去。”

  “哈哈哈,激動吧,陳凡老師,我也十分的激動。走,我們邊走邊說…”

  東方衛視這一邊的動作,自然也被一眾看客注意到了。

  好吧。

  不注意到也不行。

  為了增加這一次事件的影響力,東方衛視直接就來了一個全程直播。

  “我靠,陳凡老師準備去哪?”

  “好像去北蒙。”

  “北蒙?”

  看著東方衛視電視臺,陳凡與一眾工作人員前往北蒙,不少觀眾無比的意外。

  “聽說,北蒙那邊有兩個牧民在蒙古高原的杭愛山上,發現了一處摩崖石刻。他們不知道這個石刻是什么意思,于是就上報給了北蒙大學歷史系。但北蒙大學歷史系倒是認識這里面的字,但卻不知道石刻里面記載的內容是真是假。直到,當陳凡老師在百家講壇說到竇憲燕然勒石之后,北蒙大學就打電話邀請陳凡老師前往那里進行辯識…”

  此時。

  畫面當中,鏡頭對準著陳凡。

  “朱臺長,這個石刻是在哪發現的?”

  “在北蒙的杭愛山那邊,不過,現在北蒙已經不屬于我們國家。”

  “嗯。”

  陳凡點頭。

  不過當時的北蒙與南蒙都屬于中華。

  “從竇憲北去三千里來看,確實符合燕然勒石這一個地點。”

  2000多年過去,那里早已經不叫燕然山了。

  所以。

  很多人也不知道燕然山在哪。

  “陳凡老師,您知道竇憲燕然勒石寫的內容嗎?”

  “按史書上記載,燕然勒石是竇憲請班固所寫,題目應該叫做《封燕然山銘》,所寫的內容應該是記錄當時竇憲北擊匈奴的情景。”

  不過整個銘文陳凡不記得了。

  陳凡只記得這里面最后一句詩。

  說著。

  陳凡不自覺便念了起來:“鑠王師兮征荒裔,剿兇虐兮截海外。夐其邈兮亙地界,封神丘兮建隆嵑,熙帝載兮振萬世!”。

  意思也很簡單。

  他說的是:威武王師,征伐四方。剿減兇殘,統一海外。萬里迢迢,天涯海角,封祭神山,建造豐碑。廣揚帝事,振奮萬代。

  這便是史學家班固所寫。

  次日。

  在陳凡辦完一切手續之后,陳凡與朱臺長等一眾東方電視臺工作人員,還有幾位國內這一邊的史學大家,前往了北蒙。

  此時。

  北蒙大學歷史系,以及北蒙那邊的學者,負責人,也在杭愛山等候著眾人。

  “陳凡老師,您好,您好,我是北蒙大學歷史系講師,也是這一次的負責人,我的中文名字叫做盧愛明。”

  “愛明老師,您的中文說得真好。”

  “北蒙與中華淵遠流長,不只是我,我們這里也有很多人會說中文。”

  一翻客套,盧愛明帶著陳凡等人來到石刻所在地點。

  并且。

  盧愛明還向陳凡介紹著當時的情況。

  “當時發現這一塊石刻的時候上頭并不是很重視,好在我發現圖片里的字跡,所以才向上頭請示。結果,在我看到您在百家講壇的節目時,我才明白,這一塊石刻上面的內容。”

  一眾觀眾,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著鏡頭。

  此時。

  鏡頭拉長,橫掃到了整個的杭愛山。

  這里處于蒙古高原。

  2000多年之前,大漢曾經帶領著一眾部隊北征匈奴。

  “看,就是那一塊石刻。”

  眾人紛紛上前。

  只看到前面一個小山坡上,顯現著一塊摩崖石刻。

  上面刻滿了密密麻麻的字跡。

  看情況,這一塊摩崖石刻,前期得到了北蒙大學這一邊的保護與清理,字跡采用的是以隸書的方式刻之。

  陳凡有些激動,登上了腳手架。

  這會兒,鏡頭已經對準了這一塊石刻。

  字首正是陳凡之前寫說的:“封燕然山多銘”。

  “我的天。”

  “真是封燕然山銘。”

  “啊啊啊…”

  電視機前一眾看客激動的叫了起來。

  陳凡忍著激動,讀起了《封燕然山銘》的內容:惟永元元年秋七月,有漢元舅曰車騎將軍竇憲,寅亮圣明,登翼王室,納于大麓,維清緝熙。乃與執金吾耿秉,述職巡御。理兵于朔方。鷹揚之校,螭虎之士,爰該六師,暨南單于、東胡烏桓、西戎氐羌,侯王君長之群,驍騎三萬。元戎輕武,長轂四分,云輜蔽路,萬有三千余乘…

  讀完。

  陳凡又進行翻譯了一遍:于是登高闕,下雞鹿,經荒野,過沙漠,斬殺“溫禺鞮王”,用其血涂鼓行祭;用“尸逐骨都侯”的血來涂刀劍之刃。然后四方將校橫行,流星閃電,萬里寂靜,野無遺寇。于是統一區宇,舉旗凱旋,查考古傳圖籍,遍觀當地山河。終于越過“涿邪山”,跨過“安侯河”,登燕然山。踐踏冒頓的部落,焚燒老上的龍庭。上以泄高帝、文帝的宿憤,光耀祖宗的神靈。下以穩固后代,拓寬疆域,振揚大漢的聲威。此所渭一次勞神而長期安逸,暫時費事而永久安寧。于是封山刻石,銘記至德。

  冒頓就是匈奴單于,他首次統一了北方,建立匈奴帝國。

  所以封燕然山才有寫,躡冒頓之區落,焚老上之龍庭。上以攄高、文之宿憤,光祖宗之玄靈;下以安固后嗣,恢拓境宇,振大漢之天聲。

  最后的辭曰,正是此前陳凡在路途當中所念的詩句。

  而在這一刻。

  東方電視臺收視,徹底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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