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老師,真在這里?”
“先挖看看吧。”
“那…行。”
雖然感覺陳凡用星辰定穴的方式太過于匪夷所思。
不過按原來那樣一步一步推進,當真得廢一兩個月時間的功夫。
再加上陳凡表現出來旳才學以及對于地葬文化的研究,周教授沒有多想。
隨即便吩咐工作人員開挖。
另一邊。
因為已經進入到了墓地內部,一眾在外圍的主播,看熱鬧的人士無法跟進了。
這時一眾網友也不時問道。
“主播,什么情況了?”
“不知道啊,陳凡老師進里面了。”
“找到穴位了嗎?”
“我也不清楚。”
“估計不可能吧,拿羅盤定穴還行,就算是看山川走向啥的,我也能理解,好歹有個依據。可是,他喵的看日月星辰定位,這是不是太玄幻了?這要是真被定出來了,回頭說陳凡老師是仙人,我都信了。”
“不要亂說,易學的東西我們懂多少,我們看起來很玄幻,但說不定就真的可以呢。”
“這個啊…先看看情況吧。”
眾人還是有一些被陳凡所說的日夜星辰定穴的說法有些不敢相信。
不過。
隨著時間的推去。
一個小時過后。
只聽到墓地內部,一片沸騰,隨即一眾人等興奮的叫了起來。
“看到了,看到了。”
“兄弟們,陳凡老師真找到穴位了。”
“我的天…這…當真是讓我開眼了。”
畫面回到內部。
此時。
現場工作人員在三尺之下挖到墓穴之時,所有人都是大聲的叫了一句。
“真不敢相信,真不敢相信。”
“陳凡老師,真乃神人啊。”
“真沒想到,這世間竟然有如此神術。”
“我覺得,陳凡老師放在古代就是一代天師。”
當然。
對于此,袁石與周教授也被陳凡這個日月星辰定位的法門給震得激動不已。
此時,周教授握住陳凡的手,激動的說道:“陳凡老師,真是太感謝了。”
“周教授,沒事,我也是碰運氣。”
“陳凡老師,還謙虛啊,這次要不是您,我們估計還得在這里挖一兩個月。陳凡老師,以后有沒有興趣,我們一起合作,我跟您說,我懷疑有幾個地方可能存在皇陵。”
“呃…”
陳凡淚流滿面。
看周教授這模樣,這敢情是想叫自己去挖皇陵呀。
只是。
這雖然聽起來挺刺激的,但哪里有這么好挖。
現在一些能夠找到皇陵的地方都被找到了,沒找到的,你想找到,還真得費無數的功夫。
哪怕陳凡有周天星辰定穴的功夫,也不是那么容易能夠找到。
畢竟這種功夫不是隨便看上一眼,就知道哪里有大墓。
他必需配合時間,地點,方位…以及在現場,才能夠觀測出來。
“周教授,我們還是打開墓穴再說吧。關于后面的事情,以后我們再聊。”
“是是是,您看我,這不就激動了嘛。”
還是眼前的事要緊。
不管怎么說,墓穴還是找到了。
而在找到之后,一眾工作人員也沒有花費太多的時間。
僅用了一天的時間,整個墓穴就已經被打開。
但可惜。
與之前陳凡預料的差不多。
整個墓穴都被盜了。
甚至連尸骨也沒有。
陪葬的一些物品,除了一些不是特別值錢的陶制品之外,就沒有太多的東西了。
不過看這一些陶制品的款式及雕工,應該是唐初年間。
當然。
墓穴里面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獲。
雖然尸骨與陪葬的各類物品沒有,但還是出土了一塊石碑。
“周教授,您看,這里有塊石碑。”
“哦…”
“在哪,在哪?”
“就在這…上面還有字。”
“什么字?”
“暫時看不清楚,不過,有幾個字可以認出,好像是上官兩個字。”
陳凡與周教授走了過去。
“上官氏…”
“果然是上官婉兒。”
“這應該是上官婉兒的墓志銘。”
所謂的墓志銘,就是一種掉念性的文體。
一般是生前的人感嘆死者,然后一般也會例出死者的出身,一生所做過的事情等等。
當然。
也不是所有的死者都會有墓志銘。
一些普通人埋了也就埋了,哪里有什么墓志銘。
墓志銘開頭:大唐故昭容上官氏銘。
昭容是嬪妃的一個級別。
生前上官婉兒曾經是唐中宗的昭容,也就是唐中宗的一個嬪妃之一。
“陳凡老師,有了這一份墓志銘,看來我們也不是沒有收獲。”
“相比其他的文物,這份墓志銘更有價值的多。”
“是啊,幸好當初這份墓志銘沒有被盜走。”
“這可能是盜墓者不是近現代人,可能就是上官婉兒墓剛下葬沒多久,就被盜了,亦或是五代十國時期被盜,都有可能。”
這是陳凡的猜測。
至于具體被誰盜了,幾千年了,誰知道呢。
不過想盜上官婉兒墓的人還真有不少。
至于為什么多?
因為上官婉兒與普通人不一樣。
普通人的墓一般很少有人盜,因為盜了也沒啥東西。
可是一些大官大將特別是皇帝妃子的墓,一眾盜墓賊可是無比的惦記。
上官婉兒不只是千古奇女,同樣還是唐中宗的昭容,更是一位極為有權勢的政治人物。
這樣的人物墓地里面的財寶絕對不少。
所以惦記上官婉兒墓的人可不少。
甚至。
如果是一些皇陵,那就更多了。
不只是像曹操這一些人想打這一些皇陵的主意,一些軍閥也同樣想。
有的甚至帶著幾十萬人跑去盜皇陵。
比如唐太宗的昭陵。
五代十國時期,有一位叫“溫韜”的軍閥,就將唐太宗的墓給盜了。
甚至。
這丫的不只是盜了其中一個。
基本上唐朝一眾帝皇的墓都被他丫的光顧過。
只有一座乾陵沒有被盜。
不過。
陳凡對于是誰盜了上官婉兒的墓不感興趣,他就是想看看墓志銘的內容。
還好。
因為這塊石碑保存的比較好,雖然字上面有一些泥跡,但清理了一會也就可以了。
婕妤姓上官,隴西上邽人也,其先高陽氏之后,子為楚上官大夫,因生得姓之相繼。女為漢昭帝皇后,富貴勛庸之不絕。曾祖弘,隨藤王府記室參軍﹑襄州總管府屬﹑華州長史﹑會稽郡贊持﹑尚書比部郎中。與谷城公吐萬緒平江南,授通議大夫。學備五車,文窮三變。曳裾入侍,載清長坂之衣冠;仗劍出征,一掃平江之氛祲…
上面寫的是上官的出身,以及家庭背景。
“婕妤”是唐朝嬪妃當中一個較低的級別。
至于為什么寫昭容,又為什么寫婕妤…下文則有解釋。
基本上。
整個墓志銘寫的就是上官婉兒的生平。
至于為什么去世,也是因為在政變當中被李隆基殺了。
但雖然殺了,大家還是很肯定上官婉兒的才氣,以及為大唐所做的一系列貢獻。
當然。
陳凡看的也不是這一些。
因為這一些之前陳凡就知道。
陳凡所要找到,那就是上官婉兒與武則天的關系。
但可惜。
這一份墓志銘里面并沒有提到武則天。
這讓陳凡稍稍有一些失望。
繼續看下去,當看到上官婉兒為了勸阻唐中宗不要立“安樂宮主”為皇太女,進而服毒時,陳凡微微一笑。
他知道。
有這一個推斷,也就夠了。
“沒想到,上官婉兒竟然不是終身未婚,她不僅做過唐高宗的才人,還做過唐中宗的昭容。”
看了墓志銘之后,周教授恍然大悟。
之前對于上官婉兒的史料記載的并不準確。
此前不少史料上都寫,上官婉兒終身未婚。
但從上官婉兒的墓志銘卻發現,上官婉兒并不是未婚,人家還做過兩任皇帝的妃子。
這一份墓志銘中就有寫,上官婉兒十四歲成為才人。
按時間推斷的話,那個時候是唐高宗執政時期,只能成為唐高宗的才人。
至于后面又成為了兒子唐中宗李顯的昭容,這其實也相當的正常。
只是…
這一想,袁石卻是一愣。
一女成為兩位皇帝的妻子。
怎么感覺這個經歷很熟悉。
好像是不是在哪里聽過?
隨后一看陳凡,卻是記起了。
原來。
陳凡在講武媚娘的時候,曾經就說過。
武媚娘當年是唐太宗的才人,后來又成為了唐高宗的皇后。
不得不說。
上官婉兒與武媚娘的經歷無比的相似。
難道,這只是相似嗎?
“神龍元年,冊為昭容。以韋氏侮弄國權,搖動皇極,賊臣遞構,欲立愛女為儲;愛女潛謀,欲以賊黨為臣。昭容泣血極諫,扣心竭誠,乞降綸言,將除蔓草…”
袁石看到這里,重重的說了一句:“韋后欲立愛女為儲…這…”
韋后就是唐中宗李顯的妻子韋皇后。
欲立愛女為儲,就是想立自己的女兒為儲君。
這也是為什么后面上官婉兒自降為“婕妤”的原因。
這看起來很好理解。
可越是好理解,那就更不好理解。
當看到這里的時候,兩人都是無比的疑惑:為什么要立女兒為儲君?
當然。
如果此前沒有聽過陳凡所講武媚娘的故事的話,不管是袁石還是周教授,估計都會感覺這是不是瘋了?
韋后怎么會想出立女兒為儲君的想法。
這是大逆不道,這是不可能,這根本行不通,這也是沒有任何邏輯。
可是。
當聽過陳凡所講的武媚娘成為千古女帝之后…袁石與周教授都看向了陳凡。
“陳凡老師,您別告訴我,真有一代女帝武媚娘吧。”
瞪大著眼睛,兩人感覺自己的歷史觀好像真要顛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