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情的請兩位女士喝酒,幾個人很快便熟悉了起來。
黃群女孩莉莉絲,粉紅群女孩尹玟,都來荷蘭,一個郁金香的國度;當然,兩個飛行員還知道荷蘭也是毆洲最開放的國度。
荷蘭官方語言是荷蘭語,屬于日爾曼語系,但幾乎每個人都會說英語,所以溝通起來沒有問題。
小酒館在貝海洋兩人進來后不久就開始一座難尋,相對于其他游客的成雙成對,以及大部分都是老年游客的事實,兩個荷蘭女孩找他們拼桌也就很正常。
在毆米,像這種旅行途中偶然相遇,共同走過一段旅程,由男方支付旅行費用的情況并不罕見,也就意味著能發生點什么,也是繁重工作壓力后的一種放松。
接觸不同的人,過一段不同的生活。
當然,如果女方拒絕你支付費用,那就是另外一回事;有沒有女方主動支付費用?這個,就得看運氣了,男方的外型氣質必須非常出色才有這種可能。
在東西方之間,這樣的艷遇比較少見,當然在現在的世界,有些東西也不是那么明顯。
抱一分希望,盡十分努力,就是尹藤的想法。回到島國他是盡心盡責的丈夫,但在外面嘛…有出來旅行沒有這方面想法的么?
“你們都是島國人么?”莉莉絲明顯更主動。
尹藤笑道:“不,我是島國人,他是樺國人!你們分不出來我們,就像我們分不出來你們到底是荷蘭人還是米國人一樣。”
莉莉絲很聰明,“我知道了!你們是那架飛機上下來的,我猜的對么?”
尹藤點點頭,“莉莉絲你真的太厲害了!原來我們這架班機已經這么有名了啊!”
莉莉絲開心的大笑,“全世界都在關心你們,為你們能平安下落而高興!
這地方一般可沒有亞洲人過來,他們好像更喜歡大城市!所以我才猜你們應該是幾百名乘客之一!
好吧,我想我們應該為此干一杯?”
四人舉杯,兩位女士一飲而盡,但兩個男人卻都只呡了一口,這讓莉莉絲十分不高興;西方女人不高興可不會藏著掖著,而是直截了當的說了出來。
“嘿,你們兩個大男人怎么喝酒這么不痛快?東方人都是這樣么?”
尹玟微笑的攔住了同伴的發飚,“不,莉莉絲,不要怪他們,我想他們不是不想喝,而是不能喝,我說的對么?”
貝海洋饒有興致,“為什么這么說?”
尹玟長著一張西方臉,卻有獨屬于東方的安靜和細膩,
“因為你是樺國人!這架航班都是島國人和他們的家屬,不應該出現樺國人的;但我看報紙卻說飛機之所以能順利降下來,多虧有一名能力出色的樺國機長勸服了劫機飯,才有了大家的平安,我說的對么?”
貝海洋苦笑,“他們是這么寫的?這只是我的謀生手段;而且他們也不是我勸走的,而是被嚇走的,是不是很失望?”
尹玟搖搖頭,“不!和我心目中想象的一樣!只不過就是沒想到你竟然還留著胡子?我見過的東方人就很少留胡子的!”
貝海洋失笑,“我還以為西方女人都喜歡留胡子的男人呢!這里的條件有點差,所以就只能等回去了。怎么,你不喜歡男人留胡子?”
尹玟笑笑,“我覺得年輕人更陽光點比較好…”
女人都是崇拜英雄的,這沒有國界,也不分東西方;偶然的相遇,萍水相逢,陌生的地方,燈紅酒綠下就連空氣中都飄浮著一種燥動的氣息,
兩個男人仍然是那一杯雞尾酒,但兩個女人卻正相反,言談正歡中稍微收斂的尹玟也喝了三杯,至于更大膽的莉莉絲就根本不知道喝了多少,4杯還是5杯?
音樂響起,尹玟邀請貝海洋下場跳舞,貝海洋欣然從命,這個時候再推卻那就真正禽獸不如!既然來到了這樣的地方,當然就要遵從這里的規矩,拒絕女士是很不禮貌的。
酒吧雖然不大,裝下百十個人還是可以的,就是有點擁擠;燈光搖曳,半明半暗,這是這里的風格,也是世界上所有酒吧的風格,并不意味著就不正經了。
在這里,沒人會關注你是誰,是英雄還是狗熊,是當地人還是外國人,是東方人還是西方人…音樂就是一切,去搖擺,去渲泄,去放縱自己的情緒!
一般來說西方人就很容易進入這樣的狀態,東方人就要慢一點…貝海洋進入舞池,迅速被現場的氣氛所融化,他的適應力很強,雖然也不會什么舞姿,但像這樣的地方誰來管你跳的怎么樣?順著節奏扭就好,自己感覺舒服就好。
兩人之間的身體距離很近,也沒法離得遠了,遠了的話可能燈光一暗一個轉身就再也找不到人。
尹玟別看性格安靜,但跳起舞來卻是十分的狂野,整個身體就像潮汐一般,一浪一浪的,洶涌澎湃,壓力感十足。
貝海洋覺得自己有些口干舌燥,好像出來已經4天了?在身體的輕微接觸中,他知道自己有了變化…
尹玟也知道!
一曲結束,舞池中口哨聲大作,大部分人還站在舞池中等待下一曲,一部分則回去喝酒潤潤因為嘶喊而干渴的嗓子,當然,還有碰撞出激情火花的就成雙成對的熘走…
沒人關心!這就是古吧!這就是米洲風情!人們并不以暴露自己的真性情而羞愧,反而落落大方,理所當然。
退出人群時,發現尹藤和莉莉絲那對狗男女已經不在,去哪兒了也不必細說。
自然而然的,貝海洋和尹玟也開始向外走,沒有誰主動誰被動,一切都水到渠成,這就是熱帶風情的魅力,總能刺激起人們最原始的欲望!
哪怕走出酒吧,也沒有清風讓他清醒,這個加勒比海上的島國,熱情會一直燃燒你到死!
兩人沿鵝卵石街道慢慢走著,就彷佛本來就是一對情侶,沒有任何違合的地方;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他們知道自己要什么,在做什么。
酒后需盡歡,醒時各分散;就是人生的一種點綴,貝海洋只是沒有想到點的竟然是郁金香?
沒走出兩百米,指著一棟被涂鴉畫的花里胡哨的二層小樓,尹玟的聲音彷佛有一種魔性,
“我就住在那上面,房東人很好,今天應該出門走親戚去了,你要上來喝一杯么?”
在西方人的口中,邀請陌生人上來喝一杯是有歧義的,其中分寸掌握很不容易,但貝海洋確信他聽明白了。
這是在大學期間就被劃過重點的內容,他怎么會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