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港喵影 貝海洋不想看見流血,尤其是在自己的飛機上!別的地方他管不了,但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他還從未破過記錄。
他也不想破!
如果一切按照米國人的路數來,飛機落地后必然會是一場混亂的戰斗;如果出動精神超能力的行動隊,是有可能完美解決的,但問題是,劫匪們好像也是新人類?
營救一旦開始就沒法控制,損失多少而已,這種場面是他不愿意面對的。
那么,如果要在空中解決,就目前情況看來,以他和伊藤的情況來看有難度;如果換成是伊藤在駕駛艙他在機艙,可能性會高很多,但現在卻正好相反!
唯一可行的辦法就是,主動制造飛機的特別狀態,通過俯沖來幫助他們完成目的,但這樣做要冒很大的危險!
比如在俯沖過程中會不會造成對乘客的傷害?伊藤能不能完成他以一敵多的任務?他就是個精神力高一點的普通飛行員,既不是專業的戰士,也不是貝海洋這樣的變態,完全把希望放在這上面就有點一廂情愿。
這是最糟糕情況下的最糟糕的選擇,他不愿意輕易嘗試。
他沒法放棄駕駛飛機,走出駕駛艙幫助伊藤,這是問題的關鍵。
在權衡了所有的利弊后,他選擇了另外一條路:說服!
這在外人看來有點異想天開,但他有這樣做的理由!最關鍵的一點是,這些劫匪并不是意志力堅定的宗教人士,對信仰無比的堅定,在精神上無機可乘!
他們只是一個販獨集團的成員,為了錢或者也為了所謂兄弟情誼而鋌而走險;像這樣的情況,當局勢復雜到某個程度后,他們的意志力就未必能堅持下去!
如果他們的意志力出現松動,他的精神催眠就能有機可乘,這是最理想的狀態,好處就是可能避免發生流血事件。
他現在說的這些話只是打底,讓劫匪們對自己的行動計劃產生懷疑,在接下來的談判中他們會發現事情的發生都會按照他的預言發展,于是越來越懷疑,越來越恐懼,最后他再提出一個讓雙方都能接受的條件…
岡薩雷斯突然冒出了一句話,“為什么要和我們說這些?你有什么目的?”
貝海洋冷靜的看著他的眼睛,“因為我希望你們把我們當成一個整體!至少在飛機上,我們就是一個整體!
如果你們不在乎我們的死活,而米國人也不在乎我們的安危…如果一定要死的話,我會自己選擇死亡的方式!
別逼我走到那一步!”
岡薩雷斯腦海中浮現出這個國家的飛行員成群結隊撞機的歷史畫面,不得不承認,東方人很奇怪,他們平時很怕死,但有的時候卻很瘋狂,變的完全不在乎…
“我們還有你的副手!所以不要這么和我們說話!”
貝海洋微微一笑,“在島國,機長的選擇就是所有人的選擇!”
兩人的交鋒告一段落,貝海洋通過這樣的對話至少要讓劫匪們了解他不是軟弱可欺的,也就不會冒出些異想天開的念頭。
他的精神力一直在關注著兩人,包括副駕的岡薩雷斯,也包括身后的費爾南德斯;如果這兩個人想對他動手,他會毫不猶豫的反擊!
那就是另一條險路,這個過程很可能會引發槍彈對儀表盤的傷害,然后他還得想辦法對付機艙內那個綁炸彈的!他對機艙內的劫匪人員位置根本不了解,這是他不愿意輕易動手的最根本的原因。
他希望有一個萬全的方法,因為這不只是涉及他一個人,還有近500名乘客,他可以冒險,但不能拉著所有人和他一起冒險。
起飛四個小時后,飛機上的應急頻道終于傳來了地面上的聲音,一個陌生的米式口音,
“我是米國航空安全委員會的戴維斯,負責和你們的溝通,如果你們有什么要求,也許我們能心平氣和的談談?”
貝海洋發現身邊的兩個人全都長出了一口氣,這就是拖延達到的目的!在不知不覺中,他們已經被這些經驗豐富的反恐專家繞了進去而不自知!
岡薩雷斯盡量把話說得平穩些,避免讓人聽出來他的急切和不安,為了這次劫機他們準備了很長時間,但事到臨頭卻發現他們所準備的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無論是米國人的反應,還是機組人員的應對,和他們想象中都不太一樣,
“我要求你們立刻釋放淺灣集團的高層管理,他們一共9個人,是…我知道他們被關在佛羅里達,我要在邁阿密機場看到他們!”
戴維斯的聲音,“這不可能!不符合米國的法律!你們的要求已經超出了一個國家的底限,或者我們可以換個條件,比如,你們需要多少錢?”
岡薩雷斯,“你竟然和淺灣集團談錢?那么我想知道如果釋放他們,我們需要付多少錢給米國政府?我沒有太多的耐心,如果你們仍然這樣推三阻四,那我也不介意證明給你們看!”
戴維斯仍然不急不躁,“要走很多的法律程序,簽署很多文件,各部門之間的溝通;你們要清楚這是一個國家行為,不是你們淺灣集團,某個頭頭一拍腦門就能決定的!
米國不是某個人的米國,是所有米國人的米國,就算是總統他也無權下達這樣的命令!”
岡薩雷斯心中更煩燥,“你的意思是拒絕了?你要搞清楚,這架飛機上500人都會是證明!我們是來真的,不是在開玩笑,你們在逼我們證明給你們看么?”
戴維斯經驗豐富,拒絕當然要拒絕,不過是為之后的讓步騰出足夠的空間,其實說根到底,最后的目的就一個,騙他們下來就好;但他不能馬上答應,這會讓劫匪疑神疑鬼…
關于談判的心理節奏把握,他再精通不過,
“我站在這里和你說話,就是抱著解決問題的態度!要么這樣吧,九個人全部釋放不可能,但也許可以釋放幾個?我們的最大限度是兩個,不能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