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路揉了揉自己的面頰,必須承認,有些專業人士的口碑是能夠讓人深信不疑的。
就比如這一位,在航空界聲名鷂起,大寒人已經開始在查他的家族譜系,據說很可能是從北方某個民族傳承下來…
這樣說的話,那就只可能是60可能的情況中,那么,他的問題其實還是沒有解決,因為他不知道是該對劫匪強硬些呢?還是把更多的關注點放在那500名乘客本身上?
這個問題,就不是飛行員能夠解決的了!
河原稍微猶豫,按理來說他表達完了自己的意見就應該退下,島國是個上下尊卑很嚴格的地方,不該說就不要說,不該做的就不能做,得擺正自己的位置。
但是,他還有些話如鯁在喉,不得不說,“海洋君是個很神奇的人!和他接觸越多,你就越是驚訝他的神奇!我無法找出具體的例證,就只能從他經歷的空中特情事故來推導…
一共四次,毫發無損,我說的是他機上的乘客!
這是第五次,如果這個世界是連續的,我覺得有些東西也一定會是連續的,所以…”
他沒有再說下去,但淡路卻明白了他的意思;也就是說,雖然那60的可能很大,但如果是在一個神奇的人手里,也未必不會是那10的特殊情況?
看向井上,“這是你們全島空的意思?”
上www,
井上搖搖頭,“不!這就是河原的意思!但我相信他…”
淡路明白了,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就會走另一條路!堅持撤僑!堅持相信島國航空的實力!堅持以人為本!可以給那些對親人回歸翹首以盼的國人一個準確的答復!告訴他們在島國政府的布置下,一切都會過去,沒有生離死別,只有盡情團聚!
如果是這樣,大選也不用再選了,他會直接碾壓的!
…東京電視臺又開始轉播了!還是打斷動畫片的播放,于是島國人就又知道,世界又發生大事了!
畫面中不可能出現DJ411的鏡頭,但記者們對這種云山霧罩的抽象報道很拿手;沒有飛機,還有機場,邁德機場!沒有人物,還有幾百個家庭在島國的親人可以表達他們對至親的思念;
事態背景更不用說,南米五花八門的亂像槍戰他們有無數這樣的鏡頭;然后就是島國人在這次事件中的無辜定位,代人受過,替米國巴巴遭了無妄之災,結果米國巴巴翻臉就不認人!
島國這百年來一直在和米國分分合合中漸行漸遠,這有自身獨立的需求,也有樺國不斷揮鍬把挖墻角的因素。
百多年來,歷任首相有和米國近的,也有離米國遠的,但淡路卻是其中走得最遠的一個!他的出現讓島國在國際地位上有了很大的提升,也是最近些年樺島兩國關系升溫的重要原因。
當然,也是這次他為什么被在野黨追的這么近的原因,因為米國巴巴看他有點不順眼了。
這一次,陰差陽錯的他又把自己的命運綁在了一個陌生的樺國機師身上,這就是冥冥中的東西,是上天注定的,就是他的宿命!
…蘇小小正在大學進修班里和人討論,她們的課程比較隨性,教授來就聽課,不來就互相交流。都是年紀不小的成年人,都有短則幾年,長則幾十年的從業經驗,可不會像小年輕那樣老師一不在就開始放羊。
自己掙錢自己交學費,當然不是來這里混日子的。
越跟人交道,越念著畜牲好!
進修班里的氛圍很好,原因很簡單,就因為她們和畜牲打交道久了,所以就更習慣像小動物那樣直白的表達自己,于是大家都輕松。
活躍的氣氛中,一個島國學員‘啊’的大喊一聲,看到大家關注的眼神,才不好意思的拍拍胸脯,仿佛要把兩顆跳動的心拍進去一樣。
舉著手機,里面正在播放新聞,“不好意思,我太激動了!有架全島空的飛機被劫匪劫持,機上好幾百人呢!”
這消息不算小了,航空界的事歷來都是大家津津樂道的,因為這和每個人都息息相關,關系到他們的出行安全!
就有人問,“劫持到哪里去了?為什么要這么做?”
島國學員也不太清楚,她也是剛剛刷到,“好像現在還在墨西哥灣上空盤旋?劫匪說要拿一機人和米國交換他們的同伴!不過剛剛淡路首相說了,島國會全力營救,不會有什么意外,請大家放心,他都這么說了,應該就不會有什么事吧?”
蘇小小心中一動,輕輕嘆了口氣,這死人還沒消停幾天,就又來了!
悄悄退出討論,走到一個角落,拿出手機瀏覽新聞報道,慢慢的也就明白了事情的起因!
就是這孫子!也不可能是別人!他就是個災星,和雨逍遙和她都沒關系,他無論走到哪兒麻煩就跟到哪兒!仿佛就是厄運天使的化身!
以前是和機器斗,現在開始和人斗,未來還會和域外生命斗…其樂無窮?
電話響起,是父親的電話,這很少見,來島國后還是頭一次,一般都是母親打給她的。
“小小,海洋在那架飛機上!”父親的聲音很嚴肅,畢竟這女婿雖然不怎么樣,好歹也是一家人,這種危險至極的場面怎么也不可能裝做不知。
但他沒想到的是,女兒的聲音卻很平靜,“爸,知道了,我也是看新聞才知道的,沒事兒,這不還沒掉下來么?”
蘇父雖然位高權重,但對這個女兒的心思卻從來也沒真正搞懂過,
“島國已經向樺國發來了緊急照會,請求我們協助,離得太遠,這事不好辦。
小小,你不擔心?還是你們之間…”
蘇小小輕輕一笑,“我們之間沒事!您就放心吧,他成不了鰥夫,我也成不了寡婦,由得他折騰去好了,這人命硬得很,恐怕區區幾個獨犯還收不了他的命!”
父女倆的對話在一種怪異的氣氛中結束,尤其是蘇父,他就發現自己完全不理解女兒女婿的生存狀態,很奇怪的樣子說?
如果他能看到女兒隨后編輯的一條短信,他的奇怪恐怕會更加深。
蘇醫生是這樣給自己的丈夫發的短信:玩歸玩,別忘了帶張支票回來才是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