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大道主還活著?”玉虛道祖等人細細感應那股氣息,臉色微變。
天境墟大道主的氣息實在渾厚深邃,遠超他們這些不朽!
地平線處,霞光如同潮水,沿著黑暗涌動,讓黑暗的最底下泛著一線虹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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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隱隱傳來如龍如牛的吼聲,應該是大道復蘇,浸入山川江河發出的自然而然的響聲。
玉虛道祖和地仙之祖聞言,心中微動。
他們在天境墟中,的確遇到了一些不可思議的事情,時常能夠看到黑暗中有魅影閃動,追上前去,卻往往消失。
這些魅影,仿佛存在于時空的深處,常常引導他們,幫助他們發現天境墟的功法傳承的寶藏。
虛皇大道君送到三界的混元洞淵辟劫經,便是他們追蹤魅影而得到的功法。
天境墟大道主的大道復蘇,四位大道君也被驚動,向天境墟深處看來。
天境的大道主不可能還活著天境人早已被我們殺光了,只有彼岸還有些天境人!
“但這股氣息,應該只有活著的大道主才擁有如此恐怖的氣息吧?”
“難道大道主可以復生?”
他們驚疑不定,當年屠殺天境人,是按照滅族絕種的規格來的,天境也因此變成天境墟,根本不可能有人能在那等屠殺下存活下來。
大道主乃大道之主宰大道之君主,但大道潮汐讓天地大道的力量越來越微弱,最終任何大道都不存在道力,即便是大道主也變得很是虛弱。
因此那時的彼岸才能對天境痛下殺手,將天境人滅絕。
尤其是那些傳授給他們高深功法和傳承的天境人,更是他們要剿滅的對象!
太一大道君的目光落在黑暗中星羅棋布的道地上,低聲道:“這些大道復蘇之地,是他們提前布置好了一切,等待有緣。只有得到這些機緣的人,才有資格得到他們的傳承!而這,我已經為他們準備好了有緣人!”
他露出笑容:“天境的大道主算得了什么?死了是死了,他生前和死后的一切努力都是為我們做嫁衣!”
生死、神魔和陰陽三位大道君也是心潮澎湃,天境的大道主的傳承,終于要有個結果了!
“大道主就算能夠死而復生,也是道損的狀態,不會是我們的對手!”
“此次得到其傳承,再將他們徹底除掉,以絕后患!”
大道主復蘇的氣息也將卓道純、衛奕等人驚動,眾人幾乎同時感應到自己莫大的機緣降臨,召喚著,自己前往大道主氣息所在地。那里,萬般道力自四面八方貼著,地面涌來,向上空流去,隱約間仿佛形成一個由大道組成的身軀!
眾人立刻動身,向道力流動之地趕去。
生死大道君也在,趕往大道主氣息所在。途中卻見許應進入一座福地,正打算奪取那里的道烈。
生死大道君遲疑一下:“這小子怎么沒有前往大道主復蘇之地他對大道主的功法不上心嗎?“
許應奪取這里的太初道之后,立刻奔向下一處。
他沒有繼續追上去,徑自趕往大道主復蘇地。
許應剛剛趕到下一處大道復蘇地,還未來得及收取此地的道,忽然只見這片道地中的道力,如潮水般流逝,很快消失無蹤!
“這是怎么回事?”
許應驚疑不定,立刻趕往下一處道地,那處道地中的道力道烈也自飛速流逝,向著大道主復蘇地流去。
許應停下,沒有趕往其他道地,而是凝眸向大道主復蘇地望去。
那里,萬般道烈道力,匯聚而來,自下而上流動,規模越來越壯觀。遠遠的,他便能看到一個頂天立地的身影跌坐在光芒之中,流動的道力,形成了他龐大無比的身軀。
許應向四下看去,但見黑暗中一座座星羅棋布的道地相繼熄滅,只有能量流逝,只有那尊身影越來越強大。
他很早就感應到了一個神秘的召喚,仿佛腦子里有一個意識在。告訴他,一定要前往那里。
甚至連他體內的大道也像是收到了神秘的召喚,仿佛腦子里有一個意識在。告訴他,一定要前往哪里。
好在許應經過地仙之祖的指點,用人參果樹來束縛自己修成的各種大道,他相當于自己的半個道主,這些大道對他的影響有限。
但倘若是卓道純、衛奕等人,只怕根本抵擋不住,便會淪陷,被自身的大道所控。
突然,許應生出一個可怕的想法:“我們發現的這些道地、道炁和法寶,到底是來自不同的大道主,還是來自同一個大道主?”
熄滅的道地數量越來越多,這些道地的大道道力流向同一個地方。
許應站在漸漸黑暗的荒原之上,心中深深震撼。
他所發現的道地有三百余座,大道種類也多達三百余種,其中,甚至有太一、鴻蒙、太素、太初這等太字輩的大道,可謂包羅萬象!
其他人,肯定也發現了數以百計的大道道地!
然而,這僅僅是天境墟道地的冰山一角,九牛一毛!m.81ZW.ćőm
倘若這些道地中的道烈、法寶,都是這位大道主安排的話,那么這位大道主到底精通多少種大道?
他是多少大道的主宰?
“如此強大的存在,竟然還是敵不過,大道潮汐,淪落為凡人,被彼岸的蠻夷所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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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應心中,生出無比荒誕的感覺,大道主也不是真正的超脫,在大道潮汐的面前,幾乎沒有抵抗之力!
就在這時,突然那種來自大道的呼喚愈發清晰強烈,仿佛有一尊尊大道中,誕生的先天神祗,呼喚著許應的名字,讓他前去與眾人匯合。許應遲疑一下,低聲道:“我只吃餌,沒有咬鉤。若是聽從這召喚前去,便是咬鉤了.....…”
就在這時,一個溫和的聲音傳來:你就是許應?”
許應循聲望去,只見一個身軀高大的異人男子向自己走來,腦后的洞淵無比明亮,以至于他的面目始終陷入黑暗之中,看不清模樣。
不過,他的洞淵許應卻清楚無比是太一洞淵!
許應心頭一突,躬身拜道:“弟子許應,拜見師尊!”
那高大異人雖然看不清面目,但舉止灑脫,氣質超然,道:“我聽聞你在。彼岸的事跡之后,知道你是可造之材,于是動了收你為徒的心思。沒想到你倒是機靈,看出我有這個想法。”
許應躬身而立,并未動彈。
昊熠當年走出的太一洞淵,來到彼岸拜我為師時,也是如你這般喜怒不形于色。
太一大道君嘆了口氣,道,“后來,他反了我。是我大義滅親,讓他沒能活著離開彼岸。”
許應道:“昊熠一身反骨,但弟子不同,弟子對師門忠誠無比。”
太一大道君繼續注視著他,道:“你來自三界?”
許應稱是。
太一大道君道:“在天境墟橫行的流寇,虛皇、太清等人,也是來自三界?”
許應點頭。
太一大道君道:“曾在我彼岸制造了一場場殺劫的通天道人,也是來自三界?”許應頭皮有些硬,點了點頭。
太一大道君嘆了口氣,道:“你們三界來人,一個是殺人狂,一個是天生反骨還有幾個是亂黨。許應,你也是來自三界,讓為師如何信你?”
許應道:“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弟子的忠誠,唯日月可鑒!只要相處久了,師尊自然可以見到弟子的赤膽忠心。”
太一大道君沉默片刻笑道:“我沒有指望你的忠誠。我只是想再栽培出一個昊熠大道君而已。”
許應不解其意。
太一大道君向大道主復蘇地走去,道:“隨我來吧。帶你去見識一下大道主的傳承。”
許應只好跟上他,心中暗道不妙。
他不想靠近大道主復蘇地,主要原因便是他見多了各種各樣的收割把戲,此次大道主復蘇,很有可能就是一場收割。
君子不立危墻之下,更何況許應還不是君子?
“我的弟子之中,最出色的便是昊熠。”
太一大道君道,“他是我見過的天資天分最高的人,比我還高。他雖然出身低微,只是出自一個殘缺不全的小字宙,所學所悟的道法也低微不堪,但我卻發現他異常聰慧。他拜入門下之后,只用幾萬年,便一躍成為門下弟子中的第一人。突然間,我發現已經沒有東西可以教他了。”
許應靜靜聽著,沒有插話。
他對昊天帝在彼岸的經歷,同樣也極為好奇 太一大道君道,“甚至有時候,他在向我求教時,問出的問題是我從未想過的問題。僅僅是這些問題,便足以帶給我很大的啟迪。我知道,他的修為還是遠不及我,但他的道行已經快超越我了。”
我同樣也需要這樣一位弟子,在道行上繼續突破。所以放他下山,四處游歷,拜訪一位位真王、道君和大道君,向他們求學。”
“各位真王道君和大道君對這一個年輕人很是欣喜,認為他的才學勢必可以將彼岸的道法提升到一個新高度。他們也需要昊熠這一個年輕人,幫自己堪破目前的境界障礙。那段時光,是我畢生最為榮耀的時光。“
他有頗多感慨,哪怕昊天帝最后背叛了他,打傷打敗所有的真王、道君和大道君,背叛了彼岸,他依舊以自己能栽培出這樣一位超越自己的弟子而驕傲。
“其實,昊熠本來不必死的。我與他一戰,敗落之后,既是欣喜,又有些擔憂。我看出了他的心思。”
太一大道君道,“他的心不在彼岸,他想返回那個弱小殘缺不全的三界,把自己在彼岸所學所悟,教給三界的人們。這是大忌。我告誠過他,絕不可以動這種想法。”
許應聽到這一里,問道:“昊熠怎么回答你的?”
“他說,我是人族的帝。”
太一大道君沉默片刻,道,“當年,因為妖族欺壓人族,他才站出來反抗妖族。人們尊他為帝。作為帝,學會彼岸的道法,回到故土傳授給人們,是分內之舉。許應,你能理解這種傻子一般的思維嗎?
他搖頭道:“那只是一群螻蟻,做螻蟻的帝?讓螻蟻壯大?真是不可思議。他明明與那些螻蟻,不是同一個物種了。他已經是圣族了。”
許應低頭道:“我亦不能理解。”
太一大道君瞥他一眼,道:“你能理解,你與他是一類人。你甚至比他還要驕傲。”
許應躬身道:“弟子惶恐。”
他的確惶恐,不知太一大道君這番話到底是何用意。
倘若自己的回答讓太一大道君不滿意,只怕便會死得無比利索!
太一大道君看著前方越來越近的大道主復蘇地,但見大道霞光形成一尊無比壯觀偉岸的天境人的形象。
“你與他一樣,以你是三界人而驕傲。我在看到你的第一眼時,便看到了這一點。昊熠會背叛我背叛彼岸,你同樣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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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一大道君瞥他一眼,道,“但我當年能容忍昊熠,同樣也能容忍你。與昊熠一戰,他使我塵封不動的修為和道行,再獲巨大的提升。我也需要你來助再度突破。”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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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