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半左右,天虹大廈的大型轟趴房內,顧言親自下廚在弄著燒烤,而察猛,小白等人則是和一大群妹子坐在沙發上,玩著游戲。
秦禹推門領著可可走了進來:“哎呦,挺熱鬧啊!”
“這么多人呀。”可可看著屋內二三十人,略有些驚訝的問了一句:“都是誰叫來的啊?”
“估計都是顧老狗的朋友。”秦禹笑著應了一句,邁步走到顧老狗身邊問道:“烤著呢?”
“我人生就兩大愛好,女人,美食。”顧言烤著牛排,讓開身位說道:“來,你聞聞香不香?”
“你洗腳了吧?”
“你是不是有病?”遠古巨鱷煩躁的罵道:“逮到個屁嚼不爛,是不?”
“哈哈!”秦禹一笑:“好好干,小伙子,以后有錢了給你開個餐館。”
“滾!”顧言撇嘴罵了一聲。
“來來,小禹,過來坐。”展楠擺手吼道。
秦禹聞聲走過去,彎腰坐在了展楠身邊:“展公子,你有啥吩咐啊?”
展楠順手拿起皮包,從里面抽出了一張支票,壓低聲音說道:“老六給的,一共一百五十萬。”
“不是說好八十一個人嗎?”秦禹順手拿起水果,狠咬了一口說道:“這也差太多了啊!”
“別說氣話了,以后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差不多得了。”展楠輕聲勸說道:“你就當看我的面子了。”
秦禹斟酌半晌后,順手接過支票,低頭看了一眼上面的數字說道:“你給老六帶個話,等我和蘇正東談完,就放仇伍和瞎子他們回去。”
“行。”展楠頓時咧嘴一笑,抱拳說道:“謝秦哥給小弟這個薄面了哈!今晚我祝你旗開得勝,性N力提高百分之三百。”
“滾蛋吧你。”秦禹翻著白眼罵道。
展楠偷瞄了一眼,坐在天臺邊上擺弄電腦的可可,低聲說道:“…該說不說,你眼光是真不錯,比顧言那傻狗強多了。”
“我跟你說,我還真不是…!”
二人猥瑣不堪的坐在沙發上,嘀嘀咕咕的聊了起來,不時發出賤笑聲。
市區內,江畔某酒吧里。
一名身材魁梧,剃著光頭的漢子,穿著皮衣,坐在嘈雜的大廳內,正在欣賞舞臺上的節目。
“老莫,你最近的貨出的怎么樣啊?”蘇正東插手問了一句。
“不太好啊。”老莫托著下巴應道:“駐軍那邊手伸得越來越長,我們每回接貨都要特別小心,而且也不敢在區外周邊大量往外散,只能往遠走。呵呵,這半年多,我都搬了三次家了。”
“回頭我給你介紹一些上面的關系吧。”
“那感情好了。”老莫立馬一笑:“實話跟你說,咱上面的人要態度強硬一點,我每個月的出貨量至少能翻倍。”
“上面有上面的考慮,不過韓家未來也要進南滬,他們一到,大家的好日子也快來了。”蘇正東輕聲點了一句。
“我聽說了。”老莫看著舞臺上的節目,突然試探著問了一句:“我聽說松江那邊出了一點變故?”
“是的,鬧的我心煩啊。”蘇正東嘆息一聲回道。
“這事兒是不好弄,在人家的地盤被扣住了,咋談都是吃虧啊。”老莫點到為止的回應著。
蘇正東看著他的側臉,沉吟半晌后說道:“你要是能在南滬幫我使使勁,這事兒可能就簡單多了。”
“不好弄。那小子背后有耀光,這事兒一個辦不好,就要發生大矛盾。”老莫面色為難。
“哎,你下回拿貨是啥時候?”蘇正東喝著飲料問道。
“快了,就這個月。”老莫話語平淡的回道。
“回頭我打個電話,讓公司出貨的人,往上面少報百分之二十的貨款。”蘇正東笑吟吟的說道:“你日子也不好過,大家都相互拉扯一把,共渡難關吧。”
老莫一愣:“這太不好意思了。”
“都是朋友,你幫我,我幫你嘛!”
“…!”老莫思考良久后,像是下了很大決心一樣說道:“行,那南滬的事兒我幫你鏟了。”
“太謝謝了。”蘇正東拍了拍老莫的肩膀。
十幾分鐘后,老莫帶人離開酒吧,上了一輛高大威猛的越野車。
“出去嗎?”司機問了一句。
“給寶龍打個電話,讓他晚上回來一下。”老莫輕聲吩咐了一句。
“好的。”司機點頭。
“走吧,出區。”老莫擺了擺手。
天虹大廈轟趴房內。
“秦禹!”可可坐在陽臺門口的高腳椅子上,抬頭喊了一聲。
秦禹此刻和展楠正跟六個姑娘,玩著骰子,笑的無比浪蕩。
“秦禹,秦禹!”可可磨著牙,再次喊了幾聲。
“哎呀,喊什么啊?我們玩的正關鍵呢!”秦禹很不樂意的回了一句。
“你過來,我跟你說點正事兒。”可可剛才一直在用手機看著公司賬目,聯系著各種關系,想盡快把天成寶豐被暫時封停的事兒解開。
“等一會再說吧,我玩著呢。”秦禹也不搭理她,只大笑著沖一位姑娘說道:“喝,喝,到你喝了。”
可可看著浪蕩不羈的秦禹氣得胸疼,尤其是見到他跟一幫姑娘全部有說有笑后,更是感覺自己像是吃了屎一樣。
你踏馬叫老子來開心,老子來了,你卻根本不搭理我,反而跟別人玩的像是要懷孕似的,這誰能受得了?!
可可越想越氣,直接拎著包包起身,狂喝了一大杯白水壓火后,邁步就往外走。
“干嘛去啊?”顧言問了一句。
“你們玩吧,我回去了。”可可繃著俏臉回了一句,邁步就向門口走去。
“啊,行,那你走吧。”顧言大咧咧的回道。
“…!”可可白了他一眼,心里更氣的往外走去。
“哎,你等會,”顧言喊了一聲:“你去幫我上隔壁再拿幾個餐盤。”
“你不會叫服務生啊?”可可兇巴巴的問道。
“這層我包了,全自助,服務生不管。”顧言擺手催促道:“我這兒烤著呢,走不開,你夠意思,幫幫忙。”
可可嘆息一聲,表情極為無奈的推門走了出去。
大約也就三五分鐘后,可可從隔壁的包廂內整理出了一摞餐盤,十分費勁的捧著它,邁步走了回來。
“吱嘎!”
可可用膝蓋頂開房門,扯脖子吼道:“顧言你接一下,我要拿不住了…。”
“嗯?”
可可一抬頭,發現整個轟趴館黑成了一片:“停電了?喂,顧言…?!”
“刷!”
突兀間,一柱光束掃到門口,落在了可可身上。
“于瑾年同學,祝你二十四歲生日快樂!”
秦禹拿著麥克風,故意用低沉沙啞的嗓音輕聲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