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錦資質驚人,屬于關禁閉一個人畫畫也能突破的那種,頂尖劍道天才,說短時間之內沒有必要,就短時間之內沒有必要。
她消化陸北的不朽劍意大致要五個時辰,所以,敲定下次雙修在明天非常合理。
但這佘儇看來,這非常不合理,之前還僅是懷疑,現在證據確鑿,深信自己中了老女人的奸計。
可恨,大意了,真把她當成了知心大姐姐!
陸北第一次雙修意義重大,被白錦奪走,佘儇氣得不行。
但她又沒法怪別人,陸北年少無知時要給她,還用強,她不爭氣,送到嘴邊的肉硬是沒吃到。
這么一想,更氣了。
后院。
林愈空軍歸來,板著一張臉,不用問也知道,今天又空了。
“非戰之罪,沒有技術原因,實在是天要亡我。”
林愈主動找到陸北,向小師弟講明此次空軍的原因,怪衛妤,名字太不吉利,有她在,啟靈丹打窩都上不了魚。
說到這,林愈直呼倒霉,未來一段時間,衛妤每天都在,意味著他晦氣纏身,未來一段時間都會空軍。
陸北嘿嘿一笑,拍了拍大師兄的肩膀,釣魚人要堅強,不然遲早氣出一身毛病。
“大師伯,這件事不能怪我,明明是你…”
話到一半,衛妤發現林愈臉色不善,果斷改口:“對了師父,小師叔找到了,大師伯的任務也完成了,我們什么時候回岳州?算算日子,大會即將開始,再不走就趕不上了。”
話音落下,四人沉默。
林愈不說話,他當然知道大會即將開始,但他不想走,秘境機緣什么的不重要,回去爹娘不讓釣魚,這是天大禍事。
陸北不說話,年度比劍大會即將開始,但他不想走,秘境、機緣、技能固然重要,但和師姐約好了明天雙修,做人不能言而無信。
白錦不說話,是了,鐵劍大會即將開幕,又是凌霄劍宗主場,但她不想走,秘境機緣太縹緲,得與不得幾率太小,不如留下來和師弟比劍。
佘儇不說話,鐵劍大會和她一毛錢干系沒有,她想走也走不了,更不想讓白錦將陸北帶走。
“咦,你們怎么不說話?”
“這就走,等大師伯再來一桿。”
“小妤,為師和你小師叔尚有劍招未曾驗證,比完就走。”
“大人的事,小孩子別管,邊涼快去。”
“看我干什么,和我有什么關系,我哪都不去!”
最終,一行人還是上路了。
原因簡單,執律院掌院呂不妄一連十二道傳訊符,言明要在最短的時間內看到乖巧可愛的小師侄,逼得白錦不得不走。
順帶著,將佘儇也帶上了。
按白錦的意思,佘儇早晚是自家人,秘境中機緣天賜,指不定就有佘儇一份,于情于理都該帶上她。
至于佘儇旳身份,并非鐵劍盟中人,沒資格進入秘境。
白錦表示問題不大,這次大會有凌霄劍宗主持,東道主塞兩個親戚進去,人之常情,傳承多年的潛規則,不會有人指手畫腳。
一番解釋,把佘儇整麻了。
白錦在知心大姐姐和塑料姐妹之間反復橫跳,搞得她不明所以,分不清到底哪個才是老女人的真面目。
說好吧,當面奪走了陸北的第一次,說壞吧,真把她當弟妹來看待。
考慮再三,佘儇果斷從了,還是那句話,有她在身邊,可免二人走火入魔。
急著趕回岳州,明日的雙修沒戲了。
陸北和白錦約好,改日,等秘境探索結束,另找一個合適的機會。
出發前,陸北讓佘儇去四荊峰取來三清峰特色燒鵝,讓師兄師姐品鑒的同時,打包了好幾份帶給呂掌院。
同時,以下山買見面禮為由,請了三個時辰的假。
金光沖天而起,轉瞬來到東王郡。
陸北兩腳剛落地,角落里便竄出一個陰影,板著一張臉站在他面前,一聲不吭,就這么直勾勾看著他。
陳玄彬。
小白臉鐵了心要報恩,被陳家贖回,又偷偷跑回了東王郡,深信水滴石穿,心誠則靈,只要他厚著臉皮,陸北肯定會給他一個報答恩情的機會。
小白臉界有你這等重情重義之輩,當真家門不幸!
陸北暗暗鄙視,正是用人之計,抬手抓住陳玄彬的衣領,將他帶進辦公室。
房門一關,門中的氣氛瞬間凝重起來。
“咕嘟!”
陳玄彬小臉煞白,憶起陸北曾說過的事業線言論,小心翼翼退后半步,報恩也是有底線的,他只是賣身,沒打算賣屁股。
“聽好了,未來幾天,我不在大營。”
陸北啪啪蓋著印章,語速飛快道:“每日辰時時分,會有一群忠君愛國的玄陰司士卒來此領取任務,你不用管他們,將這些告示張貼在門口,他們領了自己便會離去。”
陳玄彬滿頭問號,懂了,但又沒全懂。
“記得,若是我三天之后我沒回來,你便從狐紫衛手里領取任務,由他蓋章,再經你手中發出,明白了嗎?”陸北原本的意思,是扣著任務不發,等他回來了再分包出去。
想想還是算了,現如今的任務多以短平快為主,基本為照單拿人。而緝拿的這些人,都是密探反復核實的東王殘黨,跟著東王府禍害郡民的渣渣,每拖一天,這些渣渣便能瀟灑一天。
這經驗不掙也罷!
一想到這些渣渣在趁著落網前夕,大肆揮霍手中贓款,并貪婪享受著手中權力的余溫,陸北便心痛不已。
東王郡已經揭開了新篇章,魚肉鄉里有他陸某人足矣,舊時代的殘黨理應入土為安,將位置騰出來給新人。
陳玄彬似懂非懂,大致明白了狗腿的工作內容,簡單來說,就是一工具人,無情的蓋章機器。
“好好干,以后吃香喝辣少不了你的好處。”
陸北嘿嘿一笑,勉勵道:“相對的,權力使人腐朽,若是有朝一日你變心了,比我和大哥還壞,那就別怪本官翻臉不認人,提著抄家的刀砍向你們陳家。”
“大人放心,小人…卑職定當安分守己。”陳玄彬連連點頭。
“新人就是新人,連拍馬屁都不會。”
陸北搖搖頭:“速去領身衣服,過來給我接班,從今天開始,你正式上…不,先實習三個月,態度端正的話,本官會考慮給你一個實習六個月的機會。”
處理完東王郡的雜事,陸北鷹不停翅奔向奕州長明府,熟練翻墻入院,直奔朱齊瀾所在的后院。
今天趕時間,沒工夫等公主病沐浴完畢,該泡澡的泡澡,該修煉的修煉,兩不相干,也兩不耽誤。
然而并沒有,長公主因昨天被放鴿子,心情極差,今天去大營抄單子,磨刀霍霍,準備隨機挑選幾個兩州之地的幸運兒。
“呀呀———”
“不好意思,我以為是表姐…”
“別解釋了,快出去!出去啊!”
一聲悲憤尖叫,陸北目不斜視,連連道歉退出后院,火速趕往大統領營地。
“虞管家真是的,我又不是有意的,干嘛拿肥皂丟我。”
陸北趕至大營門前,因誤會挨了一肥皂,耿耿于懷:“話說回來,不愧是皇室待遇,升斗小民洗澡在河邊,富裕點的用浴缸,表姐家直接安了個游泳池…嗯,真大。”
亮出統領腰牌,陸北輕易進入大統領營地,氣息感應,找到朱齊瀾所在位置,確認里面沒有搬來游泳池的虞管家,這才握拳輕咳兩聲,徑直推門而入。
朱齊瀾一襲黑衣,長發梳在身后,鬢若刀裁,萬年不化的冰山臉配上妖嬈身姿,禁欲的同時又無比進獄。
聽到推門聲,她抬眉冷冷瞥了陸北一眼,繼續低頭翻找通緝令。
“你還知道來找我?”
說好了不許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姓陸的第二天就鴿了,這讓朱齊瀾無比憤怒,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一點也不尊重她的想法,簡直,簡直…
該殺!
因為打不過,所以挑幾個幸運兒放血。
陸北不明所以,只當公主病爆發,又趕上了親戚串門,不想引火燒身,反手關上房門,四下看了看。
沒有云床,也沒蒲團。
好在問題不大,椅子挺寬敞,實在不行,桌上的文件推開也能將就。
雙修嘛,不挑地方,有點空間就行。
“我在問你話!”
見陸北進來便一言不發,四下查看將自己視為空氣,朱齊瀾更加氣憤,如鋒雙眉豎起,美眸瞪圓,咔吧一聲捏碎桌角。
給個敷衍的解釋也是好的。
“改日再說,我有大事要辦,雙修完了就走。”
“滾!”
“好姐姐,別發脾氣了,我真的趕時間。”
陸北快步上前,按住朱齊瀾的肩膀,將其壓在椅子上,掌心貼及后背:“算我服個軟,下次一定,等沒那么忙了,你說修幾次,我就陪你幾次,一天八回都滿足你。”
朱齊瀾冷笑不止,上次陸北也滿口答應,結果還不是爽約玩失蹤。
下次一定?
呵呵,真把她當成外面那些傻女人了!
看穿陸北的敷衍了事,朱齊瀾拒絕雙修,奈何嘴上硬氣,身體一點也不爭氣。
白虎氣息一經交融,功法自行運轉,哼哼兩聲便你中有我,難分彼此了。
咦,這死人體內的劍意又變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