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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五十四章 ……向衛國公報捷

  此刻,天津衛,衙司當中——

  賈珩與陳瀟一行來到衙司的門前。

  北靜王水溶一身竹紋織錦絲帶長袍,迎至廊檐,拱手說道:“小王見過樂安郡主。”

  陳瀟看了一眼北靜王水溶,暗道,這樣俊美無儔的人物,偏偏喜歡男人,真是…

  柔聲道:“北靜王爺客氣了。”

  畢竟見過賈珩抱著甄雪癡纏至深,如膠似漆的樣子,陳瀟看向這位北靜王爺,目光多少有些古怪。

  北靜王笑了笑道:“樂安郡主這次過來是奉了圣上旨意?”

  陳瀟點了點頭,看向一旁的賈珩,說道:“圣上有命,讓錦衣府方面的情報,幫著他參謀一下。”

  “此地非說話之所,咱們先至衙中吧。”賈珩道。

  眾人說話,也進入廳衙西側的書房。

  眾人剛剛落座,這時,一個錦衣府衛快步而來,拱手說道:“都督,朝鮮方面的飛鴿傳書。”

  賈珩聞聽此言,神色就是一愣,從那錦衣府衛手里接過箋紙,迎著北靜王與陳瀟的目光注視,沉聲說道:“朝鮮的王京城破了。”

  “怎么一說?”陳瀟問道。

  北靜王水溶也皺了皺眉,道:“如何破的?”

  賈珩道:“阿濟格與鰲拜用火藥炸開了王京城,朝鮮國王李淏服毒自盡。”

  陳瀟柳葉秀眉挑了挑,消化著這個消息,美眸盈盈如水,柔聲問道:“那接下來,你有何打算?”

  賈珩目光堅毅,沉聲道:“整兵多日,是時候出兵了。”

  一般而言,再拖延下去,就有些不合適了。

  北靜王水溶道:“子鈺,是否召集眾將敘話。”

  賈珩點了點頭,道:“一個時辰以后,至廳衙之中共議大事。”

  北靜王水溶也不多言,雖然有些不情愿,但也只能將談話的空間交給夫妻兩人。

  陳瀟容色幽幽,柔聲道:“這段時間,與水溶待在一起怎么樣?有沒有夫妻兼收?”

  賈珩:“…”

  “你這是什么話?”賈珩近前,拉了下麗人的纖纖柔荑。

  陳瀟清麗玉顏上現出一抹羞惱,說道:“我就是提醒你。”

  這人真要是如那賈府中的璉二一樣,她肯定不饒他。

  賈珩輕輕擁住麗人的窈美嬌軀,說道:“對了,晉陽的事兒,京中是怎么說?”

  方才一路上不便敘說,這次要問個明白。

  陳瀟挑了挑眉,橫了一眼那蟒服少年,柔聲道:“還能怎么說?長公主的事兒暫且過去了,哼,不過,你那些狗屁倒灶的事兒,遲早會如長公主一事暴露出來。”

  真是得著姓陳的嚯嚯是吧?晴雪雙妃,還有那艷后,這三個雷,一個比一個爆炸起來,更為駭人。

  簡直是玷辱宗室血脈,欺君之罪!

  賈珩在麗人耳畔噙住那嬌小瑩潤,說道:“你這叫什么話?”

  什么叫狗屁倒灶?都是你情我愿的事兒,與狗屁倒灶有什么關系?

  陳瀟也被那少年在耳畔弄得心火燃起,說道:“好了,懶得和你說這些,這次你要如何進兵?”

  賈珩柔聲說道:“不直接馳援王京,直撲營口,進逼盛京城,還要你從旁協助。”

  陳瀟想了想,道:“如果一點不派兵馬,是否落人口實。”

  賈珩面色微頓,目光瑩潤如水,柔聲道:“這是圍魏救趙之計。”

  陳瀟想了想,說道:“不如從倭國再起一路兵馬,自東南方向攻擊,以解朝鮮危局,這還說的過去一些。”

  賈珩道:“如此也好。”

  陳瀟柳葉細眉之下,明眸之中漸漸現出一抹思索之色,說道:“將朝鮮納入大漢治下,不可操之過急,否則有礙觀瞻。”

  賈珩道:“太注重吃相了也不行。”

  說著,嗅著麗人的那帶著絲絲汗味的清香,探入衣襟,柔聲道:“瀟瀟,想我了沒有?”

  伸手摘著麗人的大雪梨,只覺陣陣熟悉的豐盈和柔膩襲來,讓人心神微動,難以自持。

  畢竟是見過葷腥,一下子素食主義,肯定有些饞。

  感受到那少年的悸動,陳瀟那張宛如清霜的臉蛋兒羞紅如霞,輕輕撥著自家男人的手掌,但也早就熟悉了賈珩的親昵,柔聲道:“誰會想你?”

  賈珩湊到麗人耳畔,低聲問道:“最近陳淵還在忙什么?”

  陳瀟柔聲說道:“曲朗已經回京了,榮寧兩府的女眷應該不會出什么差池,我也囑托過府中,無事不好隨意外出,以防歹人暗中加害。”

  賈珩“嗯”了一聲,低聲道:“你給我講講晉陽還有孩子的事兒?”

  他沒有在宮苑之中,故而看不到崇平帝的真實反應,是否已經愈發猜忌了。

  陳瀟面如清霜,幽聲道:“應該是仇良在暗中盯著你,調查出了你和長公主府上的事兒。”

  “我猜是上次,晉陽抱著孩子去見了太后,然后引起了仇良的注意。”賈珩劍眉之下,目光幽晦莫名,說道:“再說一兩年了,這么長時間,也該查出來了。”

  陳瀟道:“她非要抱著孩子去見太后,引人疑竇。”

  “也不能怪晉陽。”賈珩眉頭微皺,想了想,問道:“這次沒有將仇良帶出來?”

  陳瀟清眸之中似乎隱見寒芒閃爍,柔聲道:“那就太明顯了,我倒也想尋個由頭除掉此人。”

  賈珩冷聲說道:“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如此一來,的確是有些難辦。”

  陳瀟正自膩哼一聲,卻見那少年已經湊至自家臉頰,道道溫軟而熾烈的氣息撲鼻而來,而后,就是一股股湮滅洪流,帶著無盡的親昵和喜愛。

  過了一會兒,陳瀟略有幾許英麗的柳葉細眉之下,瑩潤清眸中沁潤著絲絲縷縷的水光,感受到身后那人的蠢蠢欲動以及躍躍欲試,心頭也有幾許甜蜜,說道:“你這是憋壞了吧。”

  賈珩:“…”

  瀟瀟現在說話,真是越來越生冷不忌,不過兩人也是老夫老妻了,倒也不必遮遮掩掩。

  賈珩探出手,揚了揚,道:“瀟瀟,你這不也是…”

  這么長時間不見他,瀟瀟淚眼汪汪的。

  陳瀟輕哼一聲,郁郁青青的柳葉細眉之下,那雙熠熠妙目當中現出一抹羞惱。

  賈珩說話間,輕輕摟住陳瀟,低聲說道:“瀟瀟。”

  “這還白天呢,別鬧。”陳瀟玉容微頓,似是有幾許嗔惱,柔聲說道。

  賈珩聞聽此言,也只得暫且停下翻山越嶺的手,輕聲說道:“瀟瀟,你去沐浴更衣,”

  陳瀟黛青彎彎的柳葉細眉之下,美眸嗔白了那少年一眼,暗道,這人是開始嫌棄她是吧?

  賈珩道:“好了,我再看會兒輿圖,等會兒再說其他。”

  陳瀟輕輕“嗯”了一聲,也不再多說其他,然后前去沐浴。

  賈珩而后也不多說其他,來到書案之前,然后拿起朝鮮的輿圖,思量著接下來的用兵方略。

朝鮮,王京  滿清的兵馬已經占據了這座城池三日,一隊隊精銳旗丁正在城墻上執兵盤桓,大批女真旗丁手持軍械,神情警惕。

  阿濟格脫去了重甲,換上一襲華美錦服,落座在原屬于朝鮮國王李淏的內書房中,正在與隨同出征的八旗驍將敘話。

  這幾天,阿濟格已經分派兵丁,前去攻打北方的江原道。

  下方的漢軍旗都統祖澤潤,說道:“王爺,城中投降的朝鮮兵丁,發放了軍械,已經編練成隊,還請王爺過目。”

  阿濟格面色肅然,沉聲道:“告訴他們,只要跟著我大清,餉銀不缺,好日子一如往常,但有反抗,夷滅三族!”

  祖澤潤聞聽此言,道:“末將這就下去吩咐。”

  阿濟格又問道:“鰲拜那邊兒可有消息?”

  先前,鰲拜在率領手下兵丁休整一天之后,就一路向南直撲忠清道的漢軍援兵。

  全羅道、忠清道、慶尚道等兵馬合計六七萬余,打著勤王的旗號,直撲王京,在李淏亡故之后,已經擁立了李淏之子李棩為大君,準備復國。

  這時,另外一位漢將劉之源,拱手說道:“王爺,鰲統領才走兩天,現在未有軍情傳遞而來。”

  阿濟格眉頭緊皺,冷聲道:“朝鮮兵將皆為烏合之眾,倒是不足為懼,就怕漢廷的兵馬,與那些叛軍聯合在一起,里應外合,夾攻我大清精銳,如此實在難辦。”

  或者說,真正擔憂的是衛國公賈珩,因為先前的倭國之戰給這位藩王留下了不小的陰影。

  就在這時,外間的一個女真小校快步進入殿中,拱手道:“王爺,王京城中的前議政,求見王爺。”

  阿濟格詫異說道:“前議政?這位前議政乃是何人?”

  原來自從朝鮮王京城城破以后,原本的一眾朝鮮遺老遺少,也開始謀求自保之路。

  美其名曰,為朝鮮保留元氣。

  而在前代國君那邊兒,就是那位前議政。

  祖澤潤拱手說道:“王爺,這位前議政,其名桂嗣哲,祖上也是漢人,為前代國君所器重,后來李淏即位,一朝天子一朝臣,致仕之后,就在王京城中榮養,如今聽聞我大清鞭撻不臣,就過來與王爺敘說朝鮮之前途命運。”

  阿濟格目中精光一閃,說道:“那本王等會兒見見他,如今朝鮮剛剛反正,正需一位老成謀國之臣坐鎮,主持大局。”

  正如維持會之類的組織,用以安撫亡國之民,阿濟格在這一方面同樣不傻,也知道延攬朝鮮時代的老臣,暫時安撫人心。

  祖澤潤也不多說其他,而后,幾個內監引著一個身穿綢衫的老者,進入殿中。

  桂嗣哲是一位頭發花白,面相老態龍鐘的老者,年事已高,六十出頭,此刻健步如飛,向著阿濟格等人見禮。

  “朝鮮老臣桂嗣哲,見過清國英親王閣下,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那老者開口說道。

  這位老者態度畢恭畢敬,可以說將姿態放到了極低。

  阿濟格伸手虛扶,說道:“老先生請起,來人,看座。”

  阿濟格雖然平常脾氣暴躁,但如今用得上這老者,該有的禮數倒也一點兒不差。

  “多謝王爺。”桂嗣哲道了一聲謝,然后落座下來。

  阿濟格看向桂嗣哲,說道:“老先生,朝鮮大君背信棄義,與漢廷沆瀣一氣,背叛昔日盟約,我大清吊民伐罪,斥責其國君,老先生覺得有錯嗎?”

  那老者蒼老面容上現出思索之色,說道:“英親王,朝鮮大君反復無常,撕毀盟約,如今已經上天報應,殉以國事,未知英親王接下來有何打算?貴國如何對待我王京城中的數十萬百姓?”

  阿濟格面色默然,高聲道:“以前,朝鮮既為我大清臣藩,自然還要永為臣藩,至于李氏一族,不得主君朝鮮,應當另選賢能。”

  那種全部奴役為朝鮮八旗的說法,自然不能宣之于口。

  第一步還是找一個傀儡,而后慢慢滲透,逐漸接管朝鮮。

  下方的前議政——桂嗣哲,那雙灰白眉毛皺了皺,蒼老眼眸之中現出喜色,聲音沙啞而蒼老,問道:“老朽能為王爺做些什么?”

  阿濟格打量了一眼桂嗣哲,道:“老先生可以暫且安穩局勢,另外勸降偏殿的朝鮮臣僚,為我大清效力。”

  桂嗣哲蒼老面容上喜色難掩,朝著阿濟格拱手一禮,道:“老朽愿為大清效犬馬之勞。”

  阿濟格聞言,笑了笑,說道:“老先生,還請至偏殿一敘。”

  桂嗣哲起得神來,拱手一禮,然后隨著一個滿清小將前往偏殿。

山海關,歡喜嶺  清晨時分,晨曦微露,道道金色日光照耀在枯黃半綠的草叢上,秋風襲來,草叢稍低,幾只野兔支棱了耳朵,迅速跑遠。

  而后,馬嘶之聲與甲兵碰撞之聲由遠及近,驚得鳥雀亂飛。

  濟爾哈朗率領近六千八旗精銳,皆為騎軍,浩浩蕩蕩而來,身后一面面旗幟獵獵作響,遮天蔽日,軍容雄壯。

  皆是游蕩在山海關歡喜嶺附近。

  此刻,鑲藍旗的騎軍分成數隊,監視著漢廷邊關關兵的動靜,以防漢廷出兵介入到女真與朝鮮的戰事上。

  此刻,歡喜嶺上筑造的威遠城中,曹變蛟一襲白色戰袍,內穿亮銀甲,腰懸一把長劍,其人面如傅粉,眉眼細長,唇若涂脂,手中正在拿著一根單筒望遠鏡觀察著敵情。

  “將軍,女真韃子的兵馬抵近了。”一旁的副將郝德,熠熠虎目中滿是凝重,高聲說道。

  曹變蛟放下手中的那根單筒望遠鏡,說道:“傳令下去,騎軍正面列陣,擊潰他們。”

  郝德面色微變,說道:“將軍。”

  “國公既讓我等出塞,就是要狠狠挫一挫女真人的銳氣,如今,我軍不能再龜縮不出。”曹變蛟目光明亮如星,斬釘截鐵說道。

  “嗚嗚!”

  伴隨著蒼涼而悠遠的號角聲響起,鐵索絞盤轉動,而城關吱呀呀大開。

  曹變蛟率領手下的八千騎軍,出得巍峨關城,向著鄭親王濟爾哈朗所率領的鑲藍旗旗兵沖殺而去。

  濟爾哈朗此刻與周圍的女真將校,端坐在馬鞍上,目中滿是難以置信,道:“漢軍不做縮頭烏龜,竟然出塞了。”

  一旁的女真將校面色微頓,低聲說道:“王爺,這支騎軍的氣勢,不好小覷。”

  雙方軍陣隊列,各自宛如一根黢黑冰冷的長矛,互相鑿穿彼此,劈荊斬棘。

  “噗呲!”

  一把把冰冷兵刃入肉的聲音,此起彼伏響起,伴隨著軍卒的慘叫與喊殺聲。

  冷兵器時代的殘酷廝殺,在這一刻展現的淋漓盡致。

  “砰砰!”

  漢軍騎士在馬上,手持火繩槍以及火銃,向著八旗精銳激射不停,不多時,血花噴濺成一朵朵,可見一個個旗丁從馬上栽下。

  濟爾哈朗一下子就慌了神,就有些不知所措。

  因為這種情況,在以往甚為少見。

  而后,就是讓濟爾哈朗大跌眼鏡的一幕出現,不少女真八旗精銳似乎根本就沒有抵擋的住。

  此刻,曹變蛟手中拿起一把長槍,寒芒閃爍如星,在這一刻,所過之處,對士卒無情收割。

  一個清國鑲藍旗的參領,騎在馬上,手中揮舞著一柄斬馬刀,哇哇大叫地向著曹變蛟迎頭砍殺而去。

  “鐺!”

  掌中一把明晃晃的馬刀與亮銀長槍相碰,只見火星四射,馬刀從中而斷,寒光映照著一張驚慌四錯的猙獰面龐。

  那參領面色就是一驚,然而還未反應過來,就覺喉頭一痛,而后陷入無窮無盡的黑暗。

  槍下幾乎無一合之敵!

  濟爾哈朗面色凜肅,骨節粗大的手掌,一下子握緊掛在馬鞍上的大刀,目光冷厲。

  就在這時,曹變蛟似乎也看到了那面刺繡著龍旗的鑲藍旗下的中年藩王,怒吼道:“賊將,納命來!”

  宛如一根箭矢,刺穿重重絹帛,向著中年藩王殺去。

  濟爾哈朗冷哼一聲,面色絲毫不懼,畢竟是久經廝殺,此刻長刀所向,同樣在一眾親衛扈從的陪同下,迎擊而上。

  “鐺!”

  兵刃交擊,只聽“叮”地刺耳一聲,但見火星四射,刺耳的尖嘯在戰場中格外清晰。

  濟爾哈朗身形劇震,目光驚異地看向那白袍小將,但見那白袍小將眉宇英氣密布,目中煞氣騰騰。

  而后,那小將冷哼一聲,就是如疾風驟雨一般的槍勢,綿綿不絕,宛如江河滔滔。

  濟爾哈朗畢竟也是戎馬倥惚,廝殺慣了的老將,此刻掌中一把長刀揮舞如風,刀光明煌熾耀,似要絞殺一切。

  此刻,濟爾哈朗執槍與曹變蛟斗在一起,雙方走馬燈一般交手了二十回合,完全不分勝負。

  但此刻,大漢的騎軍,已經在與八旗精銳的交鋒中,漸漸占據了上風,從高處看去,儼然已是壓制之態。

  濟爾哈朗作為一位沙場宿將,自然也敏銳地察覺出戰場上的變化,心神劇震。

  漢騎的確是今非昔比了。

  他此行只帶了六千騎有些托大,敵眾我寡,已然落了下風。

  濟爾哈朗手中鑌鐵大刀一撥,蕩開曹變蛟的槍勢,而后奮力一擊,擊退曹變蛟的攻勢,身旁的扈從親衛飛快在一旁抵擋著攻勢。

  開始吩咐周圍的令旗兵,向著北方撤退。

  “鐺鐺!”

  鳴金之聲大起,鑲藍旗旗丁幾乎如潮水一般向著北方撤去。

  而曹變蛟揮舞手中一根亮銀長槍,紛紛挑落周圍的兵將,從后背上摘下弓箭,張弓搭箭,向著濟爾哈朗后心射去。

  “嗖!”

  箭矢破空之聲響起,發出刺耳的尖嘯,裹挾著凜冽的死亡氣息。

  此刻,騎在馬上,挽韁奔逃的濟爾哈朗,聽到身后惡風不善,連忙想要使出一個馬鐙藏身的招式,但卻覺肩胛骨一疼。

  分明是箭矢已經入肉,鮮血汩汩。

  濟爾哈朗回頭,惡狠狠地看了一眼那白袍小將,心頭憤恨不已。

  而此刻,這場漢虜之間的交鋒戰,終究以女真八旗精銳的敗退而告終。

  一直到下午時分,追逐戰仍在繼續。

  廣袤無垠的草原上,兩隊騎兵正在迅速追逐,前面的一伙身穿藍色泡釘甲,頭戴羽盔的騎士,不時回頭張弓搭箭,向著身后追擊的騎軍攢射。

  后方則是大批身穿火紅號服,外罩皮甲的漢軍士卒,此刻同樣以火銃追擊。

  “砰砰!!!”

  伴隨著火銃密集的響聲,硝煙彌漫,不少正在馬上的八旗精銳騎士痛哼一聲,栽落馬下。

  而騎在馬上的漢軍騎士,也陸陸續續收起掌中的燧發火銃,下午的日光照耀在那一張張帶著血污的年輕面容上,精神昂揚,眼神銳利。

  “百戶大人,前方河溝縱橫,韃子可能設伏,不能再追了。”這時,一個士卒開口說道。

  為首的小校面色冷峻,沉聲道:“先回去。”

  這樣的追逐戰在方圓六十里的草原上隨處可見,一直到傍晚時分,各路消息匯總至威遠城的曹變蛟的案頭。

  曹變蛟面色振奮,看向戰績匯總,吩咐說道:“天色已晚,著各部收兵回營,不再追擊。”

  “盧主簿,向衛國公報捷!”

  曹變蛟想了想,吩咐道。

  他也想看看衛國公這位大漢軍神收到戰報時的樣子。

  可以說,這位年輕小將已然視賈珩為精神偶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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